我那貌美小夫郎 我那貌美小夫郎 第43章
作者:千畅
再好的东西有什么用,比不上郎君陪在他身边来得安稳。
王商栋巴巴的跟在小夫郎后头,随着小夫郎一起把鸭群赶了回家,路上还不忘同小夫郎牵个小手。
这一次,林以默碰上了人倒也没撒开郎君的手了,反而抓得更紧了。
王商栋心里窝热。
午时到了,王阿娘做好了一大桌的饭菜,还给大儿子收拾好了要带的行囊。
林以默挨着郎君坐下,没出声,听着阿爹阿娘他们跟吴管家聊天,多半是说府县上的事情,更多的是提到了郎君的舅舅。
王商栋时刻关注着小夫郎,时不时给小夫郎夹菜,他有点忧心。
好不容易把小夫郎养了一点肉,要是他离开这段日子,小夫郎不肯吃得多,又瘦下来可怎么办。
因为要赶着时间,所以一吃完饭就得马上启程了。
行囊已经放好在马车里,马儿也吃饱喝足了,鼻子呼哧呼哧的喷着气,尾巴一晃一甩的,十分精神。
一行人送到了村口,旁边还有几个瞧着热闹的,还有十几个小孩子在偷偷看,要不是有大人在,他们都能上手去摸那大马。
好高好大的马,尾巴都好漂亮,腿都比他们还高,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马儿嘞。
吴管家先上了马车,王商栋则看了小夫郎好几眼,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小夫郎的手。
他用不着踩轿凳,一步就跨了上去,拉开了车帘,刚弯腰想往里头走,但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瞧见小夫郎两眼泪汪汪的,顿时王商栋心疼得不行,他都想立刻下了马车,把小夫郎扛回家。
王阿娘拉过小双儿的手,对大儿子说:“还不快走。”
林以默努力平复情绪,对郎君点了点头,眼里依旧不可避免的泛起了泪花。
对上小夫郎的眼神,王商栋心一狠,弯腰进去了,车帘也随之落下,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马夫坐在车板上,牵着缰绳,‘驾’了一声,高大的马匹抬起前蹄开始往前走,很快消失在了村口,朝着镇上那一条路去了。
“走吧。”王阿娘拉着小双儿回家了,“今晚上,娘给你做好吃的。”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以默慢吞吞的迈着脚步,克制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一片,只有风吹来卷起路上的尘土扬起,没有他想看到的人影出现。
***
离院试半月余,四个课室的书生都在埋头苦读,徐夫子依次去了甲乙丙丁四个课室,甲班的书生天资尚可,徐夫子指点了几句,拿了篇策论领着他们如何去参悟其中的精妙要道。
此次参考院试八十余人,院长期望不高,只求有十几名书生考上,哪怕是尾名,只要中了就好。
倘若当真出了十几名秀才,他们安城书院就名声大噪了,至少是在府县管辖内的所有镇,那足有几十个镇,皆时他们书院定是要往上扩一番规模。
不枉院长这般想,实在是他年年盼着,他花了重金请来了徐举人当书院的夫子,幸好书院近几年确实因为徐夫子的缘故,每一年院里都能出好几名秀才,其中排名最高的竟能排到三十四名。
何况今年又不同于往年,甲班有几名书生天资不错,又有徐夫子教导,定是能够考取不错的名次,而王商瑾这人更不用说,徐夫子断言是今年府县的案首。
案首,还是府县的案首。
青城县不同于别的县,不隶属哪个州府,直接同比州府,受行省管辖,因着这个原因别称为府县。青城县一年的税收抵得上一个省的税收,无数的商人不断往青城县涌入,无它原因,多半是想跟陆府牵扯上关系。
因着府县的民康物阜,每年参考院试的书生多达六千余人,而其中只录取三百多名。
考上秀才已属实不易,案首更是难入登天,能考上府县的案首,乡试的头名都可与其一争。
作者有话说:
要分开一段时间啦,见面了就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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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也太虚了”
临近院试,各个课室都有夫子在教学授课,门童一路找了过去,最后在甲班找到了徐夫子,他小跑过去,俯身低声说话。
“徐夫子,王学子的哥哥找来了,现下在院舍等着,说是要接王学子去府县。”
院舍分为两处,右边是院长和夫子们的住处,书院里是允许夫子携带妻儿到院舍住下的,每一位夫子都有单独的院落,每一个小院落就组成了一个大院舍,右边的院舍设了大有门童守着,不许书生进出。
左边是学子们的住处,一间寝舍住有四名学子,倘若家就住镇上的,可向书院登记在册,不需在书院里住。
而王商瑾不同于其他学子,书院特有优待,徐举人甚至钟爱他,甚至叫王商瑾与他一同住在院落里,反正院落只有他和夫人二人,多出来的一间空房正好给王商瑾住下。
院舍前整齐的种了一排的树,郁郁葱葱的,旁边修了亭子,可供休息,平日就有学子喜欢在树下念书,或者是在亭子练习文章,探讨策论学识见解。
王商栋坐在石凳上,等着门童过来报信,吴管家也站在他身边等着。
“大哥!”王商瑾跟在徐举人身后,隔着一段距离就瞅见了自家大哥,双目亮如星辰,也没了在徐举人前的稳重,甚至还小小跳了一下,生怕大哥没看到他,手还伸起来挥了挥。
徐举人瞧见他这举动,颇为怜爱,难得一见他这学生同稚子般活泼,往日都是端着玉树临风的儒雅姿态。
真是叫他奇了。
王商栋自然不同徐举人的想法,皱着眉说他:“年纪也不小了,在夫子前还不知轻重。”
王商瑾:“……”
他何时不知轻重,还不是瞧见大哥来了,心情激动了一些。
徐夫子抚掌笑道:“无妨,少见他烂漫模样,王公子无须责怪他。”
“我听门童说,王公子要带商瑾去府县。”徐举人担忧道,“离院试半月有余,王公子不急将商瑾带去,府县不同安平镇,物价皆高,光是憩在客栈半月就要花费不少银两。”
王商瑾也奇怪,上回大哥来书院找他,说好的是两日后,怎么提前了两日,吴管家还跟着来了。
王商栋说:“府县舅舅在,因着小弟院试,所以提前一段时日去,顺道上门拜访。”
徐举人解惑了,怪不得今日就急着走,原来是府县有亲人安在。徐举人思忖,能在府县安家的,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原本他还担忧商瑾因钱财等不能够赶考,平日也为徐举人也暗地帮衬过商瑾,甚至自掏了腰包,但凡商瑾考试考取了头名,他就多奖励三两银子。
如今倒是他多虑了。
徐举人视商瑾如亲子,待他与别的学子自是不一样,徐举人细细的同他说了院试的多番考量,尤其是今年行省的提督学政来府县主持院试,他得知这位提督学政偏爱时政,轻文言,素来不喜欢长篇大论堆砌辞藻的书生。
徐举人告诫他,策论定要务实来写,诗句辞赋少引几句便好,以商瑾的天资考取一个秀才是信手拈来之事,他只是担忧惹了考官的不喜,名次拿得不靠前罢了。
“收拾东西去罢,为师等你的好消息。”
王商瑾点头称好,朝徐夫子拱手揖礼:“学生谨记。”
***
其实也没收拾多少东西,多的全在那书箱里头,沉甸甸的,装的满满当当的,全是书。
很沉,王商瑾背不起来书箱,只得吃力的咬牙抬了出来,不过短短一段距离,额头开始冒出细汗,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还没等他抬到院落外,王商栋走了过来,轻松的单手提起书箱,甚至往上拎了拎,是挺沉的,不怪小弟方才抬得吃力。
“半个月还带这么多书,舅姆书房不是有很多书。”
一下松了重担,王商瑾先松了一口气,随后捶了捶肩膀,有点发酸。
听到大哥说的话,王商瑾说:“不一样,夫子搜罗来的有关时政修缮水利、洪涝灾害和疫病之类的书籍。舅姆那儿大多是名人传记,亦或是杂记游记。”
还有话本戏文,他看的话本戏文全是在舅姆书房看到的,剧情跌宕起伏,也有的不切实际,只能消磨时间堪堪一眼略过。
王商栋‘哦’了一声,没懂有什么不同之处,不都是书本。
他拎着迈着大步往书院外走,马车就停在书院正门,王商瑾和吴管家紧跟在他身后。
马车是陆府专门造的,从外看普普通通,唯有马车顶上刻了一个陆字,作为陆府的标识。
马车里头别有洞天,能够坐下九人,人多则需要两匹马来拉,人少只需一匹。
正中间放了精致的梨花木雕刻的木桌,连着马车,是固定住的,木桌四周依次放了三张小榻,可坐三人,能躺一人。
塌下有暗格,打开有供玩乐的纸牌这些,摁下木桌底下的凸起之处,里头放了水果吃食。
王商瑾从袖口的内兜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再叠好收回内兜。
王商栋剑眉蹙起:“搬了几步路就出汗无力,你身体虚弱得连走几步路都不行了?你哥夫尚且能背着一筐栗子爬山,怎么你连你哥夫都不如。”
马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吴管家半垂着眼不吭声,呼吸都减弱了,不敢大声出气。
当着别人的面被大哥说了,王商瑾呐呐了几声,一张俊逸的脸迅速涨红,连着玉润的耳垂都红成一片,半晌他才开口:“哥,书多了沉,不是我体弱。”
王商栋虚虚的瞥了一眼弟弟,脸白手嫩,浑身没个腱子肉,跟旁的弱不禁风书生差不了多少,他估计都能轻松扛起弟弟。
“在书院里头,每日可有晨起锻炼?”
弟弟打小身子弱,隔三差五就得吃药,稍微不注意能染上风寒。府县的大夫都来瞧过了,说是得强健体格,但也不能过度劳累。
因此王商栋格外关注弟弟,从弟弟七岁起,他会督促弟弟早起晨跑,围上村子跑上两圈,不需要跑得太快,能跑完足以。
多年下来,王商瑾身体康健了,肯定比不上他大哥,但至少与普通人无异,不过比常人感染风寒次数要多上个一两回。
王商瑾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不敢看大哥,前几年来了书院后,一开始他还能够每日早起在院落里跑几圈,没了大哥的督促,渐渐的他也就懈怠了,往后这事直接抛到了脑后。
至多休假回家的时候,在大哥的督促下,围着村子慢慢的跑上两圈。
书院里无人管他,夫子会管他的吃食和习书,不会严格要求他晨起锻炼,他便常常泡在馆学或者是夫子的书房,其余要么在课室上课,要么就呆在院舍吃饭休憩。
王商栋一瞧弟弟的反应,心中有了答案,他崩着脸,神色愠怒。
“大哥,疼!”王商瑾喊了一声,紧紧捂住脑门,大哥都不晓得轻一点,他又不是木头做的。
大哥下手比以前还用力,他都能摸到一个小小的包。
王商栋疾声厉色道:“到了府县就开始给我晨起早练,一天不许落下,要是以后再给我发现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商瑾不敢反驳,含泪称好。
太阳西沉,王商瑾撩开车帘,落日将远山处的云染成了金色,透过层层叠叠的云,撒下了橙红的光,晕染了那一片天。
“还有多久才能到,都夕落了。”
马夫:“表少爷放心,天黑之前能到落脚的客栈。”
那便是快了,知道了结果的王商瑾坐回马车内,虽走的是官道,但也颠簸,他不晓得大哥和吴管家难不难受,反正他是坐立不安。
他们出发的时候是午时过半个时辰,现在是夕落时分,他们赶路也赶了两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