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貌美小夫郎 我那貌美小夫郎 第82章

作者:千畅 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古代架空

  “官爷,今年我们村里出了一个秀才,免了八十亩的赋税,那这规定的数额能不能减去八十亩中的四成粮税。”

  要是能减,定是够了数额。

  听到柳树村竟出了个秀才,领头挑了挑眉,不想告诉老村长可以免除。领头动起了坏心思,他自然想从中捞一点油水,光是老村长给的五百文哪能够。

  他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哦?秀才免赋税就免,但上头规定的数额不能少啊。不然我怎么好交差,总不能叫我给这差的数额填补上吧。”

  “村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村长不死心,又说:“当真不行?可王家那小子考取的是府县案首,我听闻案首不同于旁的秀才,各个方面都有着特殊的优待。”

  官差心中一惊,他们是从府县来的,今的案首他当然知晓得一清二楚,那可是陆府的表少爷,想不到竟然还是这个村的。

  他不敢得罪,马上换了嘴脸:“案首除外,能减能减。”

  官差松了一口气,差点得罪了大人物。要是王家向陆家提上那么一嘴,光凭县太爷跟陆家的关系,保不齐他一回府县,轻则被罚了俸禄、差事没了,重则被寻个由头关押进牢里。

  府县贵人多,要是得罪了贵人,当真是哪一天他被人弄死了,他都还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老村长提着的心落了下来,总算是给村里人一个交代。

  不过是转瞬间,老村子精神了许多,腰背挺得很直,他手里拿着几张名单,上面详细的登记了每家每户的田亩。

  他走在前头:“官爷,我带你们一家一户的收税。”

  作者有话说:

  睡觉惹,老婆们晚安安~

第76章 挖鸡枞菌

  林以默送着许婆婆两人出了门,还不忘抓了一把炒花生塞到许小宝手中,趁许婆婆在跟阿娘讲话,他偷偷叮嘱许小宝不要告诉许婆婆,等回家了再拿出来。

  “阿娘,郎君真想吃烤野鸡呀?”

  他今早起得迟,郎君早早去酒楼上工了,他都没看到郎君一眼。

  王阿娘但笑不语,摇了摇头,往后院走去了。

  小白围在他腿边转悠,林以默抱起小白,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小白顺毛,他好像是懂了阿娘的意思,又好像没懂。

  说不定郎君真的想吃烤野鸡了。

  林以默提了一个竹筐子,背起就出了门往于婶家去了,他打算喊上于然去山上摘一点野葡萄。

  之前跟小然去捡的那半筐野栗子,现在还剩了一小捧,能剥了壳塞到野鸡肚子来烤,要是能这回上山还能挖到一点蘑菇之类放进去,烤起来应该更好吃。

  “以默哥,你那天怎么没喊上我一起去摘野葡萄。”于然慢吞吞的往竹筐里放了一串野葡萄,筐底铺满了厚厚的毒芋叶子。

  野葡萄皮薄汁多,稍微一磕破就容易坏。

  这一片剩余的野葡萄不多了。除了他们来摘,还有别人发现了这片长得旺盛的野葡萄树,又过了这么些天,摘走了不少。

  林以默摘了一串野葡萄下来,仔细挑选出霉烂的、蔫巴成了葡萄干的,掐掉这些扔了,再放到竹筐里。

  他听到于然说的话,随口道:“那天家里事情多,急着去山上挖野菌子,忘了去喊你跟我一块上山。”

  总不能跟小然说,是郎君像吃了阿娘做的酸菜坛子似的泛酸了,不想喊上小然一起吧。

  于然‘噢’了一声,没放在心上,他只是好奇着呢。那天王大哥送了四五串野葡萄,只说是以默哥要给他的,他还以为以默哥跟王大哥去镇上买了野葡萄。

  直到今天,他才晓得原来是在山上摘的。

  野葡萄树长得高大,很多枯黄的葡萄叶落在地上堆叠了厚厚的一层,显露出那粗劲的枝干,只有半绿半黄的葡萄叶还挂在上头,剩下最后一串完好的野葡萄被林以默摘了下来。

  两人都背了一个大竹筐,摘的葡萄都差不多,装了竹筐的一半。

  竹筐除了野葡萄,还有几朵黄褐色的干巴菌。

  摘野葡萄路上碰巧遇到的,林以默跟于然分半挖了,陆陆续续的碰到其它的菌类菇类,但是林以默不敢去挖。

  一是没见过,叫不出名字;二是长得很漂亮,颜色都是绚丽的,像是穿了漂亮衣裳那般的红艳俏丽。这些基本上都是有毒的,林以默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光是几朵干巴菌指定是不够的,一盘菜都炒不了。

  林以默背上竹筐,捡起在脚边有拇指粗细大小、笔直的树枝——在上山之前,他在山脚下捡到的。

  “我们再往前走走。”

  林以默想再找多一点野生的菇菌,他边走边说,时不时的用树枝扒拉着前面或者周围的野草。

  草里有蛇不怕,蛇不会主动攻击人,树枝到打草上,蛇受了惊吓会立马爬走。就怕没发现一脚踩上去被蛇咬了一口,要是倒霉的碰上了剧毒毒蛇,怕是没走上几步就倒在了山里。

  林以默小心谨慎的往前走,于然乖乖跟在他的后头。

  路上又碰到了几朵长得好看的干巴菌,小小的几朵被树叶遮挡住了,还是被眼尖的林以默发现给挖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林以默不断的敲敲打打着茂盛的草丛,他不经意往右边一扫,视线突然被一抹白灰色吸引了。

  顿时,林以默停下了脚步。

  于然还低着头,不放过脚边附近的每一个地方,生怕错过了一朵。

  轻声‘咚’的一下,于然撞到林以默身上去了,幸好他走得慢,撞得一点都不疼,他疑惑的问:“怎么停下来了呀?”

  林以默没说话,手抬起来指往那个方向。

  于然不明所以,顺着以默哥指的方向看过去,下一秒,于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小鸡蛋。

  “天、天呐,鸡枞菌,好多鸡枞菌!”

  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于然直扒拉着林以默的手,开心得尖叫。

  林以默同样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呼吸明显紊了,他眼神发亮的盯着那一丛鸡枞菌,一抹笑意爬上那明眸皓齿的容颜,眉梢间荡漾着数不尽的娇俏喜意。

  一时之间,于然不知是该看那一丛撑开伞盖玉立婷婷的鸡枞菌,还是看向身旁如柳叶般娇软、如桃花般香色的林以默。

  于然呆呆的,以默哥笑起来真好看,当真不是下凡渡劫的仙子吗。

  林以默用树枝扒拉开长得茂盛的野草,弄出来一条小路,他走到那成片成片长的鸡枞菌,没忍住蹲下来摸了又摸,伞盖是嫩滑的。

  他发自内心的说:“真漂亮。”

  尤其是长了一丛又一丛,肥硕壮实、质细丝白,光是瞧着这喜人的长势,林以默都吞了一会儿口水。

  林以默将竹筐放了下来,打算开始挖鸡枞菌,他一扭头发现小然还站在原地发呆,于是他扬声喊道:“小然,快过来挖菌子!”

  “来了来了!”于然回过神,连忙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小跑过去挨着林以默一起蹲在地上。

  采摘鸡枞菌是有一套说法的,很多老人都说在采摘鸡枞菌的时候不能说话,否则会吓跑鸡枞俊。因为白蚁的窝就在鸡枞菌根部之下,采摘鸡枞菌的时,既不能用树枝去敲鸡枞菌根部,也不能用锄头之类的东西去挖鸡枞菌的根部。不然会把白蚁吓跑移窝,鸡枞菌也会跟着移窝,等来年再到相同的位置来挖鸡枞菌,就会找不到。

  所以林以默屏气凝神,生怕呼吸大了,手劲也过大了。

  他先是扒拉开鸡枞菌周围覆盖的枯叶,再顺着根部挖了一点点泥土,轻轻往上一拔,一大朵鸡枞菌就被拔了出来。

  于然那边也拔了一朵鸡枞菌。

  两个人默契的不说话,一朵接着一朵的挖,当一丛鸡枞菌群被挖完之后,他们将周围的泥土、枯萎腐烂的树叶推倒菌坑里,铺平。

  全部的鸡枞菌都被他们拔完,连拇指大小的鸡枞菌也不放过,之前还长得旺盛的地方,转眼变成得光秃秃的。

  大竹筐快装满了,上面堆满了漂亮的鸡枞菌。

  林以默背起大竹筐,捡起那根树枝,喊上于然跟上他,两人心满意足的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走了莫约半刻钟,小溪哗哗,水流声不断。

  看到了小溪,林以默立刻快走了几步,找了溪边一块石头,踩了上去,仔仔细细的将手清洗干净,尤其是指甲缝里的泥。刚刚挖了那么鸡枞菌,手脏得不行,全是泥。

  “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院子里,王阿爹一手拿着把刀,一手抓着野山鸡的翅膀,架势可足,打算将这只野山鸡给杀了。

  王阿娘在灶房里烧了一大锅热水,舀了大半盆,端了出来就看到林以默回来了。

  “饿了没?灶房里有蒸好的馒头,还有菜和一碗鸡蛋羹,都搁在蒸笼里放着,饿了就去吃。”王阿娘放下木盆,就过来给林以默卸了竹筐。

  林以默摸了摸肚子,空荡荡的,他舔了舔嘴唇,又渴又饿。

  他先倒了一碗水,咕噜咕噜的全喝光了,而后才掀开了蒸笼盖子,拿起一个馒头就啃,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半,速度才慢了下来。

  一旁的王阿娘见他这个架势,不免心疼道:“哎呦,我的乖儿,饿了不晓得跟小然快点回来吃饭,非得要把一竹筐装满了才甘心啊。”

  说着王阿娘给他舀了一碗稀粥,夹了一点咸菜。

  林以默捧着碗,喝了一口粥,傻兮兮的笑:“嘿嘿嘿,我跟小然碰到了一大片鸡枞菌,想着全挖回来,就回来晚了一点。”

  小双儿模样漂亮,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都是赏心悦目,但王阿娘心里老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小双儿跟傻大儿越来越像了。

  不是长相上的相似,是行为动作上的相似,尤其是刚刚小双儿对她傻笑那个样子。

  王阿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当真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林以默不知道阿娘此刻在想什么,他真的饿惨了,一碗稀粥了肚,还吃了一个馒头,肚子终于有了满足的饱腹感。

  他才端起那碗黄嫩的鸡蛋羹。

  王阿娘整理了那一大框,确实有很多的鸡枞菌,品质都不错,还有一些干巴菌,长得还挺好看的。野葡萄也不少,王阿娘洗了两串,放到大碗里头。

  王阿娘问他:“菌子想怎么吃,炒了还是拿来炖鸡?”

  鸡枞菌肉很细嫩,最适合拿来炖鸡吃,味道浓香鲜美。拿来爆炒,或者是晒干之后凉拌都很好吃。

  一说起这个,林以默就馋了。

  “阿娘,拿一点鸡枞菌和干巴菌塞烤鸡肚子,一起烤来吃吧?剩下的留着明天,还是哪个时候炒了、凉拌什么的都行。”

  王阿娘好笑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一个小馋猫了?”

  林以默抿着唇笑,还有一点羞涩,都怪郎君带坏他啦,他以前都不馋的,有什么吃的他都吃!

  “咯——”

  院子里传来一声高昂的鸡叫声,下一秒就没了气,脖子被切了一道口子,正湍湍的流血,王阿爹用碗接住了鸡血。

  野山鸡的血滋补,等凝固了,下到汤锅里跟排骨这些煮也不错。

  王阿爹手脚利落娴熟,给野山鸡烫了几遍开水,就开始拔毛,拔掉的毛随手就扔在了木盆旁边。

  小白一直在堂屋门口,用那双圆溜溜的小黑眼睛盯着王阿爹杀鸡的动作,突然咻的一下跑到了木盆旁边,低头嗅了嗅满地的鸡毛。它先是汪汪了几声,见鸡毛一动不动的,随后又伸出小爪子谨慎的扒拉几下,最后一口咬住最大的那根尾毛。

  又唰的一下满院子跑。

  林以默听到动静,便端着碗从灶房里出来,就看到小白在满院子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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