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错亲 比武招错亲 第28章

作者:小土堆儿 标签: 古代架空

  陆盛华又看向李亚君:“你叫亚君?你与李君是何关系?”

  陆盛华气定神闲的模样让李亚君也莫名平静了一些:“李君是我大哥。”

  “承安说你二人有冤要陈,莫不是为了李君杀人一事?”

  李亚君下意识反驳:“我哥没有杀人!”

  陆盛华明白了,回忆了一下,开始组织语言:“那个案子,是大理寺破了好久的悬案。死者是你们村的一名富绅,一开始定下的疑犯,是同村另一个富商之子,二人当天有过争斗,可案发时间那富商之子正在城里酒楼喝酒,因为心情不佳,叫了好几个乐妓陪同,后来喝得酩酊大醉,还随她们回了青楼,彻夜未归。”

  “大理寺调查了许久,当天晚上人证很多很杂,但证词却都十分吻合,大理寺卿判定他们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买通那么多人,所以认定证词有效。但凶手狡猾,现场并没留下什么其他痕迹。”

  “时任寺正乃我同窗好友,酒后发了点牢骚,我二人一时兴起,重新访问了富绅家中。我在他的书房暗格里,找到了一叠奴仆契书中,偶然发现其中一张契书的墨痕与纸质同其他不大一致,像是被人刻意夹在中间的。”

  “我核验了一下,发现上面的印章是伪造的。又比对了其他几份,怀疑造假的契书是更改了期限,而不同期限的税额与契号不同,更改者百密一疏,用了新政的契号,与契书上时间不符。我将这事告知了寺正,通过走访得知一名叫李君的书生近期有向讼师打听过契书的事,大理寺才把人带走了。后来他们在李君房中寻到了另一半一致的契书,经过审问,李君承认了,说是想替心上人篡改契书,谋表现,不料意外被富绅撞见,情急之下失手杀的人。”

  陆盛华顿了顿:“物证皆存放在大理寺库中,案牍内应该还有你哥亲笔写下的认罪书,人证现在要找理应也寻得到,但是不宜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你若是想求证,我可以破例带你去大理寺看案牍。以上这些细节,你母亲是都知道的。”

  李亚君僵着身子转过去看老妪,宋承安松了手。

  “是真的吗?母亲?”李亚君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妪面目狰狞,并没有回答她:“君儿是你哥,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你哥!没用的废物,你若是不能为君儿报仇,我养你这么多年作甚?”

  宋承安已明白了全部,有些于心不忍。

  李亚君慢慢低下头去,忽然朝前倒去,因为手被捆在身后,磕头的力道大得惊人,动静把宋承安都吓了一跳:“今日是民女放肆了,惊扰了陆大人,请您处置。”

  李亚君泣不成声:“其实我并非没有所感,所以母亲一直只想让我杀您,我却执意要寻个真相。有时候我也真的想问,为何同样是母亲的孩子,哥哥的命这么珍贵,我便可以牺牲。所以我自己哄骗自己,一定是因为哥哥蒙受了不白之冤,母亲为此事郁郁终生,我作为家里现在唯一的孩子,该给她一个交代。可是越长大,越懂事,我越害怕真相,害怕我这一辈子只是一个笑话,只是一个被强行灌输了仇恨的复仇工具,害怕我这前半生付出的努力,只是为了一个虚假的空头谎言。”

  老妪又开始破口大骂,宋承安皱眉,示意侍卫把她嘴堵上。

  陆盛华:“先把她松开吧。”

  侍卫上前解开了绳索,把李亚君扶了起来。

  陆盛华走到了她面前:“于我而言,你什么都来不及做,且也是遭受蒙蔽,所以我不会置你于死地。你最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是承安。他遭你挟持,却还以德报怨将你带来,帮你寻求真相,你应该向他道歉、道谢。该怎么处置你,由他来决定。”

  李亚君呆呆地回头看了眼宋承安,又要跪下,宋承安制止了她:“按我朝律例,挟持、刺杀朝廷官员,应当斩杀,哪怕你是受了欺骗,刑狱之灾也不可免。”

  “我明白的……”

  宋承安缓了口气,接着说:“但我也可以不予追究,李亚君,你不是说你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报国?现下我可以给你个机会,送你去东岷。”

  李亚君眼睛一亮,忽然有了光彩:“去……戍边么?”

  “对,我可以安排你去军营,但你得想清楚再答复,若是去了,便不能再离开。只是我不会帮你做其他的,以后的日子就得靠你自己打拼了,如何?”

  “去,我愿意去!”李亚君擦了擦眼泪,珍重地行了个礼,“多谢宋将军。下午,是我无礼,请您原谅。”

  宋承安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他的额角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从刚刚开始便觉得有点头晕,此刻强撑着说完这些话,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兮兮!”

  是陆明齐的声音!宋承安扭头想找他,可眼前却变得一片模糊,只能看到橙黄的火光,人影重叠,看不清面容。

  很快这朦胧的景象也慢慢暗了下去,宋承安眼前变得漆黑一片,他能听到陆明齐着急地喊着他,他朝前方举起手想摸索,手掌被握住的同时,下坠的身体也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接住。

  陆明齐的声音近在耳边,却也越来越小声,宋承安意识逐渐消散,张了张口,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有没有叫出那一声:

  “齐哥……”

第29章 回府

  “回禀世子殿下,世子妃是因失血过多,再加上过度饥饿才导致的昏迷,现下伤口血已止住,稍作休息便没有大碍了。”

  陆明齐松了口气:“有劳了。”

  郎中将方子交与陆明齐,又说:“可以先让下人泡点糖水给世子妃灌下,此方饭后再服用,一日两剂,这些天多给世子妃吃些红枣、猪肝,有助于恢复。”

  “多谢,云苓,送郎中出去。”

  “是。”

  目送郎中离开屋子,陆明齐回到床沿坐下,长叹一声,摸了摸宋承安苍白的脸颊。

  他自山上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往回赶,可刚到长公主府,就看到宋承安软绵绵地倒在面前,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来得及冲上前接住了宋承安,却摸到了一手的血迹。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害怕,喊郎中的时候差点发不出声音,若是……

  “世子,糖水泡好了。”

  陆明齐这才回过神接过碗,他试了试水温,单手捞起宋承安,让宋承安靠在了他怀里。

  昏迷中的宋承安仍是配合的,陆明齐轻轻一捏两颊,他就张开了嘴,送进去一小勺糖水,合上他的嘴小幅度一抬下巴,便乖乖地咽下去了。

  如此小心翼翼地喂了好一会,宋承安竟一滴未漏地喝光了那碗糖水,侍女接过空碗,递上一条帕子。

  陆明齐抓着那条锦帕,看着宋承安被糖水润湿的嘴唇,却没给他擦拭,定定地看了一会,直接低头亲了上去。

  陆明齐的舌尖探索着甜丝丝的唇瓣,一点点地把沾上的糖水吮吸干净,却仍不肯放开。

  “咳咳。”身后传来陆盛华不自然的咳嗽声。

  陆明齐抬头看了看,不慌不忙地用帕子擦了擦宋承安亮晶晶的艳红的唇角,这才把他重新放回床上躺好。

  陆明齐面不改色地起身问:“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出个声。”

  “你母亲知道了前因后果,想来看看承安,怕他还在休息,就没让通传。”

  陆明齐往外看了眼。

  陆盛华尴尬:“她可能暂时接受不了。”

  “没事,刚好我也想跟您说一声,承安的伤口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我要带他回府里了。”

  陆盛华一愣:“在家里住着就好了,他身上毕竟有伤,需要静养,走动也不好。”

  “伤不算深,再说了,有马车,也不用他走。李亚君母女请父亲帮忙安顿一下,等承安醒了再做安排。”

  陆盛华不再说什么:“好。”

  陆明齐将宋承安连人带袍抱起,坐上了马车。

  许是糖水起了效果,许是挪动身体睡得不舒服,刚离开长公主府不久,宋承安就悠悠转醒。

  “我们这是……”宋承安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在马车内,他侧身坐在陆明齐腿上,身上还盖着件外袍。

  陆明齐把他往上扶了扶:“在回家路上。你感觉怎么样?后背痛吗?”

  “还好……”宋承安语气中还是带了点虚弱,没有强撑着身体,而是重新把脑袋靠在了陆明齐怀里。

  宋承安缓了一会,像是刚找回记忆:“李亚君怎么样了?”

  “放心,宋将军都发话了,肯定不能把她怎么样。暂时关在府内了,等你处置。”陆明齐嘴上这么说着,却有点心虚,在等待郎中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其实想过,如果宋承安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让那对母女好过的。

  宋承安:“多谢,明日我便给大哥写封信,让他们帮忙安置,只是这会不会太麻烦父亲了?”

  “没事,他还夸你呢,说为官之道首要就是为民,夸你是个有气度有善心的好将军。”

  “父亲谬赞了……”宋承安有些脸热。

  陆明齐:“兮兮,我其实有点好奇,为什么要帮她入军营?”

  宋承安沉默了片刻:“因为她身手确实不错,军营里女将士稀缺,边疆就更少了,有些情况下女子反而比男子更有优势,她是个不可多得的苗子,又有这个意愿,是个双赢的选择。”

  陆明齐点点头,他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但宋承安显然不愿说,他便暂时不问了。

  没多久,陆府到了,马车停稳,宋承安想起身,陆明齐却没有放手。

  宋承安一下子明白了:“齐哥,我自己能走……”

  “走什么走,待会再摔了。”陆明齐强硬地抱着人没撒手。

  云苓打开了车厢木门,将垫脚的凳子摆好,陆明齐抱着宋承安下了车。

  宋承安在陆明齐怀里与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守卫连忙低头行礼,惊诧的表情却还是被宋承安看得一清二楚。

  宋承安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着急想要陆明齐放他下来,又不敢大力挣扎,小声说着:“齐哥、齐哥放我下来吧,他们都看着呢……”

  “让他们看去,我是你夫君,抱你有何不妥?”

  “!”宋承安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把通红的脸埋进了陆明齐胸前,当个缩头乌龟。

  从大门回到寝室,每听到一个丫鬟小厮行礼问好,宋承安心里就多尴尬一分,只恨自己为什么醒得这么快,不再晕一会。

  陆明齐大步流星走进主屋,稳稳地把宋承安放在了床上,抖开被子盖好,片刻不停地又去嘱咐下人布菜。

  陆明齐稍微有些喘,但还是面不改色,宋承安自认不是瘦削的身材,顶多也只比陆明齐矮上一个拳头高度,陆明齐居然能一路轻松地把他抱进来,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嗯?”陆明齐回头,问宋承安,“怎么了?”

  “没什么。”宋承安低下头遮掩。

  陆明齐往宋承安背后垫了两个软垫,让他腰部有处可靠又不至于压到背上伤口。

  醒来时还没感觉,现下清醒了,身上的感官也都复苏了。宋承安本不想说,可小厮们已经上完了菜,摆满了床头的小桌,陆明齐也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端着个粥碗在替他夹菜。

  宋承安知道他应该忍不到吃完,开口:“齐哥……”

  陆明齐不明所以地拦住了他的动作:“怎么了,下床做什么?在床上吃就好,垫块布巾,不会弄脏被子的。”

  “不是……”宋承安咬咬牙,“我想,小解。”

  陆明齐听了,刚想让开,瞥见宋承安脸颊上还未消退的红晕,又不动了,故意说道:“那便在床上,我把夜壶拿来。”

  “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了,可以去茅厕。”

  “那可不行。”陆明齐板着脸,义正言辞,“你失血过多,又还没用膳,血气不足,若是起身站不稳又晕了可如何是好?”

  宋承安想反驳,陆明齐补充:“要去也行,我抱着你进去,就不怕摔着了。”

  “?!不……”宋承安更慌了,被抱着回来就已经够丢人了,若是还被下人看到陆明齐把他抱进了茅房,宋承安想想便觉得头有点晕,“那,就,夜壶吧……”

  陆明齐得逞,搁下粥碗,弯腰从床底拿出了夜壶,宋承安颤抖着伸手想接过,没想到陆明齐没给他,而是将被子掀开一条小缝,把冰凉的瓷器塞到了里面。

  宋承安还没反应过来,陆明齐已经解开了他的裤腰,伸了进去。

  “!”宋承安想阻止,陆明齐却没给他机会,将那儿掏了出来。

  陆明齐摸索着把它对准壶口,还用手蹭了蹭顶端,宋承安心一惊,紧紧攥住了被褥。

  陆明齐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像是在问怎么还不开始?

  宋承安嘴巴紧闭,直接闭了眼睛躲避陆明齐视线,又过了好半晌,被褥里才隐隐约约传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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