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和跛子 傻子和跛子 第41章

作者:可乐乐乐 标签: 古代架空

  宋喻舟慌了神,松开手去抱他,顺过他的长发,就像宋念卿对他做的那样子,“淮安不哭,三郎心疼,三郎不想见你哭。”

  林淮安捂住他的双眼,其实没什么效果,但却还是不肯放手,死命维护那最后一块遮羞布。

  他哭得声音低,整个人却在发抖,好似极力忍耐着没有放开痛哭,可这样更加惹人心疼。

  宋喻舟持续不断地安慰着人,虽然他也不清楚林淮安为何而哭,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

  譬如那日他质问宋念卿为何是自己的大哥,宋喻舟不懂,只见他哭了,就很难受,仿佛有只手猛地揪动整颗心脏。

  二人相拥着,林淮安默默哭泣,宋喻舟不停说着慰抚的话。

  如此过去好久,哭声渐歇,绵长的呼吸声起,林淮安就这般趴在宋喻舟的怀中,哭得睡了过去。

  圆月悬空,没有遮蔽,静静注视着苍生。

  南风馆内,红纱帐被人柔柔撩开,地上散落着零零散散的“玩意”,一直蔓延到床帐中。

  大多被用过,粘着不同程度的水液,被月光一照,晶莹透亮。

  床边垂下条腿,松松裹着层纱,红痕遍布,到腿根附近。脚腕还缠着个项圈般的东西,上面连着根银链子,轻轻晃动间便有零零脆响。

  撩开纱帐的人勾唇,噙过细雨绵绵般的浅笑,继而往里走,他穿着丝毫未乱,得体大方。

  他走近,跪下身,将那脚腕子轻巧握住,爱不释手地摸着自己的杰作,把链子撩动得响动不休。

  床上人似乎听到动静,醒过来,抽过口冷气,扯着脚要踹人,“…李凝清,滚…别碰我。”

  声音嘶哑听不清,好似被折磨过许久。

  而宋念卿还是高估了自己,腿上依旧没什么力气,连本是要踹人的动作都尽显出撩人的意味。

  李凝清眼神一深,俯首咬住他的脚趾,惩罚一般,齿间使着力,痛得宋念卿惊呼出声。

  听到这动静,他才松了口,伸出舌尖舔动着,舌头挤入他的指缝间,做出类似抽插的动作,力道放得极轻,尽是不堪忍受的痒意。

  宋念卿扭动着身躯,蔽体的轻纱全部滑下,显出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以及铺了满床满身子的水液,“你…滚,放开…”

  李凝清再次重重咬过,宋念卿瞬间止了话音,呼吸变重。

  “念念,爽完了就翻脸,你总是如此。”他顺着宋念卿的小腿向上吻,吻过他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激得身下人不住战栗。

  最后强行封住宋念卿的双唇,将他更多的辱骂言语堵在口中,双手压住他乱动的腕子,其上的锁链也如脚链一般,是银质的。

  李凝清吻得温柔,制住人的力道却不是这样,将宋念卿的手臂全然压过头顶,不顾他拼命的挣扎。

  许久,他才放过人,却又在他唇上咬过一口,留下个印记。

  宋念卿冷冰的脸被迫染上春色,眼周发红,寒气早不再逼人,却还死撑着,威胁道:“狗东西,明日我就杀了你。”

  李凝清眼中透出迷恋,按着他唇上刚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杀了也行,今日听你哭着求我干你,也不算白活了。不过你可想好了,杀了我,我做鬼也是要缠着你的,到时你要怎么避开我呢?念念。”

  “你…”宋念卿愕然,听他脸色不变地说出这 些昏话,耳朵尖莫名红过许多,可嘴上仍然死命刺着人,“混账。”

  李凝清手下使力,辗过他的唇,“我只对你一人这样,你怎么总是看不出我的心。”

  他似叹息一般,道:“念念,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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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我的爱,我的心头大爱,他就是我最爱的攻!!!!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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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夜无风,燥热徒增,打更人持着鼓槌敲打锣面,哗哗作响。

  夜色重,宋念卿已然累到昏睡过去,身上衣襟被人妥帖换过,躺着的床褥也是如此,干净软乎。

  宋念卿今夜哭得狠了,双眼还红肿着,在明亮的床帐中看得清清楚楚。

  他身侧的床榻凹陷下去一块,李凝清正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瞧着人,目光月华也似的柔和,爱意不做遮掩,全部袒露出来。

  屋内没燃灯,但床帐内放了盏燃得火热的烛灯,仅仅将整张床照得亮堂不已。

  李凝清喜欢这样,越亮越好,这样他就能看清宋念卿的一切,他喜欢看他望向自己的双眸。

  不论是厌恶的,还是因着快感迷茫了的,总归眼里能有自己就都是好的。

  他的这个癖好也被宋念卿无数次的说过,或是辱骂,或是哭求。

  让他将灯灭了,不要这样看着他。

  但李凝清不愿意,只有在床榻上他才能真正拥有这人,没的尊卑,没的其他世俗因素所迫。

  他缓缓合上眼,好似很疲惫,吐出口气。过后再仔细瞧过眼人,便靠近那盏烛灯,掀开罩子,轻吹一口。

  灯瞬间灭了,黑暗笼罩,蒙住李凝清的双眼,他却好似没受到影响,动作自如地将掌中握着的手放回到被子下。

  出了屋子,外面安静不少。这里雅致,睡上一晚要花上许多钱财,临安城能付得起的人屈指可数,故而僻静。

  李凝清下了楼,楼下歪倒有三三两两的醉客,还死拖着不肯走,搂过心爱的姑娘或是郎君在怀中,时不时摸上几下。

  他目不斜视,走得端雅,不多时在间屋子前停下,抵手一推进了去。

  里面不大,一眼就可望到头,地上跪着几个人,打头的是个女子,埋着脑袋哆哆嗦嗦。

  听到声音,她猛然抬起头,露出高高肿起的脸颊以及带血的唇角。她眼中闪过恐惧,膝行到李凝清跟前,颤颤悠悠地哀求道:“李…李管家,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她边说话,边重重叩首,丝毫没收着力道,砰砰砰的声音频起,似是期盼借此来得到那人的原谅,从而逃过一劫。

  周围另外几个男子见状也都争先恐后地爬过来,脸颊不同程度地肿起,一道求着,“求李管家饶恕,放过我们。”

  李凝清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抬着脚绕过几人往屋子里走。

  身后立时有人将房门合住,月色透不进来,却能照亮门前站着的两人。

  腰间配着长刀,神情肃穆,比之镇邪的门神还要凶神恶煞上几分,吓得女子发抖不止,慌慌张张地埋下头,转身去追李凝清。

  李凝清在屋中的主位落座,掸了掸下摆的灰尘,方扫过底下跪着的几人,启唇道:“胆子不小,宋府的人你们也敢拐出来。”

  梨花吓白了脸,刚要开口辩解,身旁便有人抢先推开罪责,“不是我们,是她,是她逼着我们这么干的。”

  说话的人正是那胖面人,抬着如同肿胀起来的胖手指着梨花,义正言辞,仿佛这事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后者猝不及防,一脸怔然。

  胖面人膝行两下,靠李凝清更近,“李管家您是知道的,这事刚出来我便跟您报了信。这起子丧天良的事情,我等是万万不敢做的。若不是受她所迫,我们怎么会如此。”

  “你!”梨花立刻回神,瞪着人要怒,胖面人转脸看她,反咬一口,“你什么你,平日里你就总看林淮安不顺眼,上次他落水一事就是你所为。真是个毒妇!蛇蝎都不上你那黑透了的心肠。”

  话落,他又转向悠然看戏的李凝清,口无遮拦地吐露出梨花所犯下的种种恶行。

  其余的还好,无非是些妒忌人后恶言恶语,诅咒一般的话。

  不过说到这次的事,李凝清却蓦然皱起了眉,胖脸人丝毫未觉,好似说兴奋了般,“您不知道,她为了让林淮安再无出头之日,把人送到这楼里还不够,还给他下了那种玩意。”

  李凝清终于再次开口,“什么玩意?”

  胖脸人邀功一样,双手比划着,“就是‘极乐汤’。”

  梨花脸一紧,急急出言打断他,“胡说,我没有!你个狗东西,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她扑过去,手指舞动着要抓人。李凝清轻轻抬眼,门边的侍卫立刻出手,三两步走过来压住梨花的身子,按在地上,叫她再动弹不得。

  解决了这事,李凝清瞥一眼胖面人,他还惊魂未定地仰着身子,保持个张大嘴、瞪眼的姿势。

  李凝清敲动桌面,拉回那人的神思,话音浅浅,“继续说。”

  胖脸人抽过口气,捂着胸口与她拉开距离,忽视她那张几乎要将人吃了般的凶面,吞咽下紧张,说:“那玩意是楼里的秘药,专给不听话的妓子用,服下后可以催情。”

  随后他话音一转,“但它不仅催情,还会慢慢让人失去神智,只知皮肉之欢,沦为…”

  说话间胖面人不小心看到了李凝清晦暗不明的神色,禁不住地打过个磕绊,才补上前面未完的话,“性奴。”

  平地卷起阵风来,撩动着打更人的衣衫,锣面映着月光,更将打更人的身影照得歪歪斜斜,仿若厉鬼。

  宋府内,宋喻舟还抱着人,手指梳过怀中人的秀发,眼睛时睁时闭,已是困到了极点。

  眼皮沉重,一下子合上,好半响没再抬起。宋喻舟迷迷糊糊,头脑不清间,颈间忽然传过阵阵痒意。

  意识清醒了些,发觉不只是痒,还热热的。

  他睁开眼,全然苏醒,见怀中人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正伏在他怀中,脑袋扭动着吻在他颈项间。

  热气腾腾,颈间麻痒不歇,宋喻舟难忍地推着人,“淮安…不要。”

  他难得说了这话,抵抗林淮安的亲近。搁在平时,要推拒的人分明是身上这个异常热情的人。

  林淮安吻住他颈上的软肉,呼吸浅浅喷洒在上面,眼周的泪痕还未消,红红的挂在脸上。

  他伸出手从下撩开宋喻舟的衣摆,灵巧探入,指尖捻着肌肤滑过,点起簇簇烈火。他摆动起身子,欲望难消,“宋喻舟,再来一次吧,行吗?”

  嗓音还哑着,似是刚哭过所致,又像是被过深的欲念烧成了这样,总之哪边都是不好的。

  宋喻舟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未得释放的性器很快挺起,抵在林淮安的臀缝中。他扶住林淮安的腰,不安道:“三郎…三郎…”

  他似乎想要拒绝,林淮安察觉到,脑袋伏下吻住了他的双唇,指尖同时摸上他的乳首,柔柔捻弄着。

  吻人的动作愈发熟练,林淮安伸出舌尖几下挑开他的齿关,与里面那条厚舌搅动在一起。手指慢慢滑下,将那骇人的凶物紧紧握住,快速撸动起来。

  宋喻舟揽紧他的腰,下身不自觉挺动。林淮安每撸动一下,他便紧过下身体,如此反复。

  林淮安抬首,略作呼吸,盯着人又问,“宋喻舟,再来一次,行吗?”

  他唇离人离得近,手还不停。宋喻舟脸上红潮渐重,嗯来嗯去没个完整的话,挺身时腰腹撞在林淮安的肚子上,还未干透的精液黏连在二人的肚皮间,相撞时啪啪脆响。

  林淮安想听他答应,作弄起人,再度垂头吻在他的喉头上,双唇分开,将其咬在口中。宋喻舟猛颤身子,难以拒绝,道:“好。”

  一夜无眠,床板吱吱呀呀晃个不停,羞人的喘息声一浪接一浪递出门外,好在没人得听,便叫他们愈加放纵,享受这场堪为极乐的盛宴。

  次日清晨,宋玉辞照例唤着两个儿子来吃饭,素日二人都是一喊就来,半点时辰都不耽搁。

  但今儿也不知怎的了,等了小半个时辰都见不到一个人,他眉头收紧,瞧着满桌的吃食,有些不大高兴。

  正欲叫下人去看看什么情况,便见他的大儿子宋念卿沉着个脸从外面拾步进来。宋玉辞脸上微喜,总算是等来个人了,便唤着他赶快落座。

  宋念卿话不多,略略点头,宋玉辞目光追着人,瞧他撩袍坐……

  可这“坐”却怎么也到不了“下”。

  坐下多么简单的事,到了宋念卿这里似乎变得有些困难,弯腰时眉头已然皱紧,双唇抿起。

  等到坐下时,宋念卿口一松,泄出抽气,还能听到清脆的一声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