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和跛子 傻子和跛子 第82章

作者:可乐乐乐 标签: 古代架空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顾羡之说出这句话后有些心虚,可事出情急,他不得不骗人。

  他想着下次见面时再赔罪,到时候一定任打任骂,绝不还口。

  林淮安默了一瞬,似在思忖他这话的真实性,但酒意扰乱思绪,倒是如何想也想不明白的。

  索性信了他,双臂一松,后退两步,又想到什么往前走了一步,展开双臂好似要接着他,“下来吧,三郎,我接着你。”

  顾羡之垂望着他在如水月华下熠熠生辉的双眼,良心被谴责得发痛,但眼下情势紧张,他不得不心狠了狠,趁那人未来得及反应时攀上了墙头,很快消失在林淮安的视线中。

  林淮安脸上的笑容收敛,迭步向前,要去抓他的衣角,可惜捞了个空,从掌心一触即走。

  “三郎,回来啊。”他站在高墙前不断跳起,试图越过去找到那人。

  “大人!”身后应淮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大人可真是把我吓坏了,不是说好在桥上散散酒意的吗?怎么来这里了……咦,大人你在做什么?”

  巷子里光线不好,应淮也没留意到他的举动,如今走近了,叫月光一照才看清了。

  他们家朗月清风的大人怎么在墙面前蹦上跳下的,这是在玩哪一出?难不成醒酒没醒成,反而更加上头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着急忙慌地去拉林淮安的胳膊,“大人,我们回去吧。”

  行动受了阻,林淮安被迫转头看他,神色冷淡,眉间发寒,把应淮吓得一个激灵,口齿都不伶俐了,“大…大人,我是应淮啊。”

  “我知道。”林淮安淡声道,随即摆开了他的手,又抬头望了眼那高高的墙头,才说:“回去吧。”

  应淮呆呆点头,跟在他身后时,禁不住的怀疑,这酒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思索间却没留神脚下,突然就被绊了一下,他哎呦着勉强站稳身子,回头一看才发现地上不知为何有个米袋,封口处的绳索断开,漏了些圆润的米粒出来。

  他挠了挠头,嘟囔道:“哪儿来的米袋啊。”

  另一头,顾羡之仓皇地跑回了医馆,一头撞上正在外面吹夜风,等着吃栗子糕的曲婉今,“好痛!”

  她痛呼出声,发现是顾羡之后,抱怨道:“羡之,你怎么不看路啊,直接撞我身上了。”

  “抱歉。”顾羡之匆匆留下这句话就要往自己的屋里去,曲婉今顾不上疼,急忙拉住他的衣襟,“我的栗子糕呢?”

  她追着去看他的手,却发现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就连米袋也不见了踪影,“还有让你买的米呢?”

  顾羡之双眸恍惚,“忘记买了,下次,下次买给你。”他拨开曲婉今的手,快步往屋里走,哐当关住了门,将追来的她给拦在了门外。

  曲婉今无奈站在门前,嘴里嘟囔,“奇怪,难道是病了?”

  当天夜里,顾羡之便失眠了,这是自有记忆之初,他第一次这般辗转难眠。只要合上眼就会浮现出那人的音容笑貌,勾缠着他。

  心火难平,逐渐往下腹袭去,胯下的玩意立刻支愣了起来。顾羡之犹豫再三,抵不过折磨,手掌探入被衾,在窗外时而响起的虫鸣中握紧了自己的粗大玩意。

  一瞬间全身烧过热浪,他低喘着气闭上眼,旋即再次见到了那人,晕红着双眸,水雾涟涟。

  顾羡之按住他的肩膀将人压低到胯间,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巷子中,把自己那凶刃似的玩意往他嘴边送,他好似不愿意,向后退避着。

  顾羡之便钳住他的下颌,迫着他将嘴张开,随后腰往前一顶,插进了那湿濡松软的腔中,爽得他头皮发麻,禁不住地叹出口气。

  身下的人呜呜发声,顾羡之却管不得那么些,抓着他双肩动作的同时,声线不稳地唤道:“大人,大人缠得我好紧……大人也喜欢的,对不对?”

  他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背轻抚过身下人被撑大的脸颊,拇指摁在他晕出了泪水的眸下,喘息沉沉地与他对视,静静瞧着他在自己身下泣泪。

  这一刻全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顾羡之加快了抽插的动作,小巷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啪啪声和不堪忍受般的呜呜声。

  快感如潮汇集于脑海,一阵白光闪过,顾羡之猛地向前插入身子,再退出来时,墙边那人瘫软向一边,眼中的泪水混着口中的浓精一道流淌,那景象淫荡异常。

  好一会儿,顾羡之失魂地睁开眼,缓缓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抬高到眼前。月光洒下,指间缠绕着道道浊白的浓精。

  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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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淫可还行?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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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不亮,顾羡之便卷了昨夜被自己搞得狼籍一片的衣裤往水缸那边去,意图瞒着另外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这事。

  哪曾想,刚往木盆里舀了一瓢水,便有人脚步轻轻走近,突然出言道:“小子今天够勤快的,大清早的洗衣服。”

  顾羡之吓了个激灵,还不忘欲盖弥彰地用手挡了挡那衣服上染着的浊物。

  “师…师父。”

  声音里满是听得出的慌张,曲靖安状似无意地扫过他身后,见他护得更紧之后,了然地摸过一把下巴上的白须,语重心长道:“小子长大了,这个年纪也是该娶个妻了。”

  “你看婉今那丫头如何?”说话间,颇有些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的欣慰感觉,“我瞧她平日里粘你得很,你对她也多有照顾,你们二人……”

  一听他这乱点鸳鸯谱的话,顾羡之哪还顾得上羞耻,当即站起身摆手澄清道:“我只把婉婉当妹妹,她也只把我当哥哥,所以才会粘我,我们并无男女之情,师父不要乱说。”

  曲靖安打量他神色不似作伪,反而还有些可惜,“如此倒可惜了,我还盼着亲上加亲呢,不过既然你们二人无意,便就罢了。”

  “你跟师父真心实意的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师父行医多年,旁的不说,这人脉还是有些的,自是能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姑娘。”他脸上挂着得意,摸胡子的角度都抬高了些。

  “师父好意,羡之心领了,只是我并无此意啊。”

  曲靖安却将他这表明态度的话曲解成了害羞,当即一拍他的肩膀,“害羞什么,你到了年纪,师父都懂。”

  可瞧着顾羡之还是一幅难以言喻的表情,他顿时像领悟了什么一般,讶道:“难不成你喜欢男子?”

  顾羡之愣住,话梗在喉咙里出不来,他是该应下,还是说不是。

  曲靖安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顿了一瞬后,艰难道:“男子也行,师父这里认识的好男儿也不少,到时给你介绍几个。”

  顾羡之:“……”

  他在这边被误解得哑口无言,那边的林淮安更加说不出来话,震惊于昨晚的记忆居然全部消失了。

  只记得昨日下午为了试探楚萧,套他的话,便去了他的府邸,结果席间被灌了好些酒,出来时头晕得厉害,就准备独自去个人少的地方待会,之后再发生了什么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孟钰端着醒酒汤进来,见他还坐在床上发怔,生气又无奈地一笑,“你到底知不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昨夜是喝了多少酒,回来时连人都快不认得了。”

  “就算要套他的话,也不用日日都去找他,还一次喝得比一次多,真不知道你是为了套话,还是故意在逃避什么。”

  他说这话时难免带了些个人情绪,要知道林淮安自从见到了那个不确定是不是宋喻舟的人后,就一直状态不太对。

  连续三日都以套话的名义去会楚萧,结果每次都喝得醉醺醺才回来,饶是孟钰再能忍,说话时还是带了些脾气。

  “确实不该如此。”林淮安揉了揉额头,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个画面,是那张与三郎一模一样的脸站在桥下正望过来。

  他一顿,再多的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孟钰,之前那个人你查的如何了?他是三郎吗?”

  孟钰走过来将醒酒汤递给他,待他接下后才道:“我已查过了,他叫顾羡之,是那神医曲靖安的徒弟,还有个小姑娘,叫曲婉今,是曲靖安的女儿。”

  “他们并非一直待在平阳,而是大约一年前来的此处,来的时候就是三个人,至于他们从何处而来,暂时还不知晓。”

  “趁热快些喝了,不然今日还会头疼。”孟钰见他一直不喝,便出言提醒,转而继续道:“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宋喻舟,还有待查证,眼下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太少,如果能知道他们之前居住在何处,或许就能了解更多。”

  林淮安咽下口味道不佳的醒酒汤,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随后几口解决掉,把碗交还给孟钰,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孟钰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住,“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医馆。”林淮安简洁明了的一答,孟钰神色微黯,“不是说,这几日都不去医馆的吗?”

  林淮安心思剔透,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倒也不是全为了三郎的事,只是我来颍州的目的就是看病,如果时常不去,岂不是叫他们怀疑。”

  “而且我也想趁此机会,问问顾羡之以前所居何处,调查得快些,我也能更早确定他究竟是不是三郎,若他不是,我便再不见他。”

  孟钰抿唇,极不情愿地点头,“好。”

  林淮安很快收拾妥帖,孟钰伴着他出门,太阳爬升得快,日头较前几日都大了许多,他撑起把油纸伞将林淮安整个人罩入伞下,瞬间遮去了那扰人的光芒。

  “你这几日从楚萧那里可套出什么话了?”

  林淮安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头疼了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应答,“他表面看起来憨厚老实,实际心里防备着我,除了拉着我玩乐饮酒,半点有用的事都没跟我提起。”

  孟钰一幅“我就知道”的模样,淡淡扫了他一眼,“早知如此,你又何必日日都去。”

  “倒也并非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得到。”神色泛起回忆的色彩,林淮安说:“他似乎患有头风之症,几次上门寻神医救助,却都被拒之门外。眼下头风症夜夜发作,他精神已大不如从前,或许是个可利用的突破口。”

  孟钰执伞,敛眉深思,“头风,神医……对了!”

  他突然拔高了些声音,刺得林淮安的头更痛,接着就听他很是激动地道:“我听说那神医有一密法,能在人昏昏欲睡之际,把控他的心神,从而对自己言听计从,问什么就答什么,且醒来后不会留有记忆。”

  “嗯。”

  林淮安反应平平,表现出的样子远不如孟钰想象中大,好似浑不在意这事,他不由疑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难不成早就知道这事了?”

  林淮安点头,“第一次去医馆的时候,便有人同我讲了这些。”

  就是那个无比亲切拉着他闲聊的大娘,把那神医说得比活神仙还厉害,林淮安便知道了这事,只不过他一直未放在心上。

  如今听孟钰提起,倒也没觉得如何,但孟钰心里不这么想,他认为这是非常可以利用的点,“可以让曲靖安配合我们问出暗牢的具体位置。”

  林淮安并不认同,“他性情古怪,从看病治人这事上就能看出,且不论他愿不愿意,即使他愿意了,楚萧也会怀疑,他疑心远比你想象得要重,一点点变化在他眼里都不寻常。”

  “那……”孟钰微顿,深深呼吸后道:“那让顾羡之来做这事如何?”

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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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听到顾羡之名字的一瞬,林淮安就停下了脚步,“他?”

  下颌转向孟钰那边,林淮安眼神冷淡了些,“他不过一个普通人,秘法都不一定会,且此事必会万分凶险,怎么能让个无关的人为此涉险?”

  孟钰欲言又止,觑着林淮安不大好的脸色,尽量委婉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你不如先问问他。曲靖安就他一个弟子,必会将秘法传授于他,你并不知他心里所想,说不准他愿意为了此事涉险。”

  “孟钰。”林淮安抿起唇角,欲责骂他却还是不忍,最后尽数化为了叹息,“再想想旁的办法吧。”

  留下这一句话,林淮安便走出他的伞下,借着应淮的手登上了马车。

  车夫挥动马鞭,马车便晃晃悠悠地向前而去,孟钰撑伞立于府门前,望着马车离去的身影,久久未离。

  行至医馆附近,林淮安的心突然跳得快了许多,望着那处已经显现出身影的屋舍,他生出了几分退缩之意,好似近乡情怯,不敢再面对那张脸。

  再加上今早不期然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最终导致林淮安走起路来都比往日要慢了许多。

  “大人,难不成是腿疼得厉害?”应淮跟在他身边,察言观色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