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怎么成了黑月光? 白月光怎么成了黑月光? 第16章
作者:梦北城
云羽寒吧唧吧唧嘴,此前在外游离时见过勾栏女子为了讨那些达官贵人的喜爱会着轻纱舞剑,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可那画面都不如明颜的姿态来的曼妙多姿。
想起明颜只用一片枯叶便取了人性命,想起他如鹰隼般的凌厉眼神,再对比他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娇怯,云羽寒觉得更够劲儿了。
难怪楚国会将他送来,果真是妖孽。
第18章
云羽寒敛了那些心思,随林文星在军营中视察一番,他不在这几年这里被治理的井然有序,云羽寒是出了名的治军严明,犯了军法都一视同仁,任谁讲情都不予理睬,在他麾下的兵都恪守军规,不敢造次。
林文星道:“王爷,粮草的事属下也递了折子,至今陛下都没有回复。”
云羽寒目露寒光,“等防御使恢复好,再商议。”
粮草经费,日常所需,都需要云羽寒与防御使实地考察后再商议定夺,递上去的折子必须要有两个人的署名方显公正严明。
防御使是云祁天的人,这对于云羽寒来说就是一碗粥里掺了颗老鼠屎,他不仅会在政务上与自己相悖,后身还会与云祁天通气,无异于是安在身边的探子,叫云羽寒好不自在。
“既然王爷要驱流寇,今日属下便叫人留意着他们的动向。”
“嗯。“云羽寒望着远处,眸色深沉。
晚间林文星在军中设了酒宴,给阔别军营几年的云羽寒接风,他们在营帐中间围了篝火,举杯痛饮。
军营中的人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为了碎银几两不得不抛妻弃子的出来卖命,性情也纯良耿直,云羽寒很喜欢与他们打交道,不比宫里那些人,只懂得弯弯绕绕的耍心机。
起初云羽寒还端坐于上方,待喝的尽兴了,也不管那些人是何军衔,走下台来与他们依次碰杯,到最后连摆在面前的方桌都掀了,个个勾肩搭背,高声畅谈,云羽寒更是搂着林文星的肩膀,半眯半睁的丹凤眼透着迷茫彷徨,“你呀,都不知道本王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林文星酒量要好些,暂时还能保持理智,他道:“属下明白。”
云羽寒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还是这里好啊,自在得很。”
林文星面上也透着落寞,想当年他们跟云羽寒走南闯北,何等威风,如今渝国独大,无人再敢来犯,他们这些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却奉命守着边疆,吹着寒风,索然无味。
“四海升平,黎民安康,便是我等的夙愿。”林文星饮下一大口,辣的他眼眶刹红。
云羽寒拍拍他的肩膀,追上一口热酒。
一行人正喝的尽兴,守着王帐的侍卫来报,“王爷,那公子醒了。”
“嗯?“云羽寒抬起沉重的眼皮,缓了好一会才明白是明颜醒了。
他扶着林文星的肩膀踉跄起身,“军医去了吗?”
“已经来了。”
“哦。”云羽寒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手中还攥着酒杯,“本王去瞧瞧。”
林文星也随着站起,“属下陪王爷去。”
云羽寒摆摆手,“你继续喝,陪他们。”
将这些人扔这也不好,林文星便找了个小侍卫陪云羽寒回营帐,云羽寒被搀扶着,一步步向营帐内挪,这边塞的酒太烈,只喝了几碗便受不住了。
掀开帐帘,军医正半跪在地为明颜诊脉,见着云羽寒明颜黯淡的眸光瞬时明亮,一开口嗓音还是带着沙哑,“王爷。”
“嗯。”云羽寒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醒了。”
明颜直起身子想要去拦着,狠怕他倒了。
军医提醒着,“公子还请不要乱动。”
云羽寒眯着眼,笑道:“对啊,你别动,本王走过来。”
云羽寒东倒西歪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明颜眼睁睁看着他一头栽到床上。
明颜:……
军医:……
“劳、劳烦您给王爷也瞧瞧吧。”
此时半个身子搭在床边的云羽寒向前蹭了蹭,也不管明颜是个病号,蠕动到他身侧便没了动静。
军医叹口气,“属下会为王爷制一碗醒酒汤。”
“有劳。”
明颜刚刚苏醒,整个人还处于混沌之中,特别是口中,实在干渴难耐,刚刚军医也说过,他的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但还需好好休养,否则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明颜也能猜到,他的胸口被活生生剜去块肉。
看着躺在他脚边呼呼大睡的云羽寒,明颜探过身子想将他向上拽一拽都不能,如今麻沸散的药效过了,只是牵扯一点都疼的锥心刺骨,明颜无奈,只得由得他去了。
这等体力活干不得,自己倒杯水总是可以的,也没披外袍,明颜蹑手蹑脚的想要下床,脚尖刚探到靴子的位置,云羽寒猝不及防的问他,“要去哪儿?”
那声音听起来无比清晰,完全不带着醉意,明颜艰难回身,云羽寒的半边脸陷在兽皮中,只露出一只醉眼,瞧那缓慢的眨眼速度便知他醉的不轻,明颜轻声道:“渴了,倒杯水。”
“啊。”云羽寒撑着胳膊坐起来,“本王去给你倒。”
“不用…啊!”明颜想去拦,却牵扯到了伤口,又疼的他一头冷汗。
好在案桌距离床塌不算远,云羽寒栽栽愣愣的走过,茶水倒了一手都没察觉,明颜叹口气,这又是喝了多少啊。
“给!”云羽寒将半杯茶递过去。
明颜接过一口饮尽,嗓中算是舒坦不少,他不想再折腾云羽寒了,便将茶杯放在床头,道:“够了,王爷快躺下吧。”
“嗯。”云羽寒左脚绊右脚,又直挺挺躺在床上。
明颜刚醒也没什么体力与他耗着,扯了扯被子又重新躺回去,云羽寒喜欢睡在脚下便叫他睡吧,只希望自己睡梦中别踹着他就好。
正酝酿睡意,云羽寒又毛毛虫似的凑上来,还一头扎进了被窝,明颜忍不住笑,该是冷着了吧,他体贴的为云羽寒掖着被角,云羽寒猝不及防的睁开眼,呆呆地盯着他。
“怎么了?”明颜道。
“疼不疼?”云羽寒音调低微,细听还有些委屈。
明颜下意识捂着胸口的绷带,要说不疼怎么可能,可面对云羽寒的询问,他还是嘴硬的道:“不疼。”
云羽寒向上咕涌,枕在他的腿上,眼巴巴的望着他,“你为什么会为我挡箭?”
明颜的指尖略过云羽寒的鬓角,想了想,“自然是,臣心里装着王爷。”
“死都不怕?”
明颜苍白的唇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不及怕。”
“躺下来。”
明颜挪了下,轻轻躺下,云羽寒不敢触及他的伤口,只悄悄的贴在他的肩头。
云羽寒对明颜的情谊掺杂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功利,但在破庙那晚,当他的嘴唇不自主的贴上去时,他是真的想娶明颜。
“我会记得的。”云羽寒醉眼迷离,话语微迟,“不会亏待了你。”
明颜愣了一瞬,随即轻笑,从前他确实想过要云羽寒帮助他在楚国争得一席之地,可如今真的动了心,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既然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又怎么拉的下脸面提条件呢?他不想自己与云羽寒之间的关系太过于复杂,更不想任何东西玷污了他对云羽寒这份诚挚的情谊。
“明颜没什么所图,能陪伴在王爷左右就已经知足。”
胸口处传来钻心的疼,明颜阖眼隐忍着,云羽寒看的入了迷,他那眼角的朱砂痣,有些似曾相识,可他浑浑噩噩的寻不到头绪,闭上眼睡了过去。
明颜的伤口不仅要每日换药,还受不得风吹,日常活动区域也只有云羽寒的营帐,日日同塌而眠,云羽寒早就难耐的不行,可碍着那伤口确实渗人他也不敢肆意妄为,只能是尽量与明颜避免身体触碰。
云羽寒仰躺着,平静地道:“我可以提几个要求吗?”
刚要入睡的明颜正弥蒙着,迷迷糊糊的道:“王爷请讲。”
云羽寒扯着被角,“你睡觉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
明颜睁开眼,迷离的桃花眼中还有未散尽的困意,“什么、什么声音?”
“哼哼唧唧的,有点像梦呓,但又不完全是。”
明颜饶有兴致的看他,“还有吗?”
“你现在伤口还没完全好,最好是像我这般仰着,别将头窝在枕头下。”云羽寒吞咽下,“你喜欢这样睡也行,但是屁股,可不可以不要、不要撅着。”
看着一本正经的云羽寒,明颜莞尔一笑,“王爷想赶明颜走可以直说。”
“很难改吗?”
明颜侧过身子,与他对视着,“睡着后的事王爷叫人怎么控制啊,岂不是太霸道了。”
也对哈。
“若是明颜打扰王爷休息了,明日我便搬去别的营帐吧。”
云羽寒闭上眼似是默认。
许久,云羽寒,“罢了,还能忍,别走了。”
这里的人私下里都在猜测,云羽寒金屋藏娇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从前在校场挥汗如雨的云羽寒现在恨不能从头到晚守着营帐,这其中关窍还是林文星灌醉了个随侍才套出话来,众人哗然,竟然是敌国质子?他家王爷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林文星警惕的看向营帐,好在那人受了伤,想来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他们在外面忧心忡忡,云羽寒却在营帐里端着汤药碗孜孜不倦的伺候着,明颜想接过自己喝他还不肯,可能是愧疚吧,那晚云羽寒睡熟了不自觉的抱着明颜,醒来时就见着一片殷红,因为他的疏忽叫明颜的伤又重了些。
“喝吧。”云羽寒吹吹汤药。
“谢过王爷。”
林文星进来就瞧见这幕,在心里骂了句祸水后还是跪地行礼,“王爷,探子在前方五十里处发现了流寇的踪迹。”
云羽寒又舀了勺,语气淡淡,“接着说。”
林文星瞄了眼明颜,接着道:“位置在西北边境处,只有寥寥数人。”
明颜将最后一口汤药咽下,云羽寒用袖口为他擦擦嘴角的残汁,“再探。”
林文星:“......”
第19章
部署了几日,云羽寒终于定位了流寇的老巢,虽说只有百人,若是缴了也能起到起码的震慑作用,明颜听说他要去打仗了难免担忧,“刀剑无眼,王爷务必小心。”
林文星正在为云羽寒穿戴盔甲,云羽寒身姿卓越,此时有了这衬托更显武将英姿。
“这等小贼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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