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娇气包 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129章
作者:岛里天下
霍戍将软趴趴的人拦腰抱到了床上去:“怎喝起了酒来了。”
不过就是一眨眼没看着的功夫,竟独自把自己给喝趴下了。
霍戍一边给桃榆脱鞋,一边问道。
“就尝了尝,没想到那么烈。”
霍戍听着含糊的声音,比之平素清明时还软了不少。
他见着桃榆一张脸红扑扑的,眼皮好像是有些重一样撑不起来,有点迷离。
“阿戍要不要尝尝……”
倒是还惦记着他。
霍戍看见那一张一合的嘴唇,比平素里要红润不少,湿润着酒渍有点发亮。
他未置可否,却俯身压了上去。
桃榆脑子昏沉,这朝还叫人堵住了侵占,很快就不知道怎么换气呼吸了。
他有点焦急的拍了拍身上的人。
“太甜了。”
霍戍松开了些桃榆。
桃榆有些呆呆的:“嗯?我是甜的么?”
“我说酒。”
霍戍道了一声。
言罢,见桃榆气喘的差不多了,复又想贴上去。
桃榆却不大配合的轻轻偏了偏脑袋。
“你刚刚好。”
霍戍见此眸子微和,反倒是被桃榆的小脾气取悦到了一样,温声哄了一句。
这朝才又肯再是配合。
十月底,尤家新宅子修的敞亮,一跃成了村里最大最轩敞的宅子,半点瞧不出昔时泥瓦舍的模样。
孙鸢娘体面请了城里的四司六局来主宴,遍邀了客去参加乔迁宴。
村里的人为着赋税的事情发愁,尤家反倒是锣鼓喧天的热闹,听闻尤凌霄现在在州府任职,还请了不少同僚前来,甚是气派。
同乡人未曾觉得半分喜庆,反而心中更是反感起尤家来。
他们的日子水深火热,这些官吏乡绅反倒是高楼起,宴宾客,谁人能舒坦。
宴席办在二十二一日,纪家也在受邀范围中,桃榆不想前去吃席,正好红梨村那头有人也同天办宴,他们小两口便预备去红梨村吃席面儿,恰好避开尤家。
然则却不想尤家热闹准备的乔迁宴未曾办得漂亮。
宴席前一日,城里的四司六局前来简单的做了摆宴的准备,返还了城里。
夜里,人定以后,村中人大都歇的早,这时辰别说在外头晃了,在家都已经进了被窝。
村里头节俭的人家都早早的熄灭了烛火。
尤家大门后院儿上却突然发出砰哐几声罐子撞击墙面破碎的刺耳声,在寂静的夜色之中格外响亮。
方才歇下准备明日宴席的孙鸢娘和尤凌霄惊起,匆匆点上了灯跑出院子,只见着两道人影一晃而过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夜风有些大,一下子就把端着的烛火给吹灭了。
追着到门外的尤凌霄半个人没看清楚。
院子里随之而来传出一股浓烈的臭味,像是腐烂寡了的鸡蛋,又像是屎尿混杂的粪水。
尤凌霄一个连地都不曾下过的读书人,不似农户一般手抓粪土施过肥,嗅着这味道当即五脏六腑都在搅动。
他连忙捂住口鼻,去墙角吐了起来。
到底还是孙鸢娘,烧了个大火把出来照亮,一下子便见着了崭新的门墙上竟然全是屎尿,此时还在往下滑流。
摸黑瞧不见也就罢了,这么一瞧饶是个不怕脏的农人也忍不住泛起恶心来。
“哪个天杀的!”
孙鸢娘气的跳起来,夜色之中又骂又喊,村里附近的听到声音,灭了的烛火又再度亮起来。
安寂下来的村子被吵嚷声唤醒。
桃榆缩在被窝里头,被霍戍抱着正有些睡意。
家里的门突然被敲响,两人都听见了纪扬宗往外走的声音:“谁啊?”
桃榆一下子便又清醒了,他抓着霍戍的手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戍坐起身,迅速披了件衣服,桃榆也像条尾巴一样紧跟着他出去。
两人便得知了尤家遭了事儿。
乍闻此消息,一家子都有些惊讶。
确认当真后,大伙儿都沉默了下来。
桃榆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贴着霍戍把脸藏在了他的手腕处。
霍戍以为人冷,掀开了衣摆将桃榆裹在自己的外衣下。
“咋有人干这事儿啊~”
纪扬宗悠悠道了一句,他尽量保持着里正的严肃,没把嘴里的后半句真是会干说出来。
“臭气熏天的,孙大娘子骂咧的厉害,喊着要把人揪出来咧。”
纪扬宗道:“这咋揪嘛,黢黑的天,自又没看清,谁干了这缺德事儿还能自己老实站出来不成。”
村民附和:“就是这理儿嘛,闹得大家伙儿都没得睡了。”
纪扬宗拢了拢外衫,同家里的几口人道:“我瞧瞧去,你们回屋睡吧,不用等我。”
黄蔓菁紧着眉头:“这么晚了,你还去管什么!由着他们闹去。”
“我不去看看,只怕是还以为咱们家干的,孙鸢娘什么德性还不晓得。你甭管,我去去就回。”
黄蔓菁叹了口气,只能由着人去。
纪扬宗跑了一趟,不出所料的也没能把公道断出来。
月黑风高,没谁晓得究竟是谁干的,闻声前去的农户也不过看了尤家一场笑话。
嘴上说着谁这么缺德,实则心里都在痛快着。
尤凌霄铁青着一张脸,和孙鸢娘冲刷了一夜的院子门墙。
翌日四司六局的人帮着一通熏香,勉强才把味道盖下去,村里人都避着,前来吃席的人不多,城里来的同僚都是些讲究人,总觉得尤家味道不大对劲,但也不好意思开口,吃了席面儿借故匆匆告了辞。
大好的日子愣是弄成了这幅样子。
没过两日,村里人便发现尤家带了两个仆人回来,估摸着是怕再被泼粪。
第79章
十月,骑射场完顶竣工。
霍戍在等待工队修筑的空隙里,已经提前把场地上需要的马具,骑射用的靶子,一应需要的东西提前做了准备。
范伯等人都是常与马匹打交道的人,骑射场上需要如何布置,用不着请旁人,自便能妥善安排。
弓坊这头也已经囤积了足够的各色长弓箭羽,只待着骑射场开门,两厢一并宣扬。
这日桃榆从乡里寻了几株金桂,运进了城里放在了弓箭坊的院子里头。
十月里桂花已然开得馥郁,一朵朵小花儿缀满枝头,轻轻碰触便撒落了一地。
桃榆扛着个小锄头刨了深坑,把两指并拢大小的花树给栽了进去。
挖坑、填土、浇水,一系繁琐下来,不过是种了两颗桂花树,桃榆便累得有些直不起腰了,一张脸红扑扑的,背心里也起了一点汗水。
难为还是早上,秋风柔和。
他扶着花树叹了口气,若是夏月里叫他去锄地种菜,指不得还要中暑晕倒在地里。
“小伯父。”
桃榆正想着要不要歇一会儿再继续,忽而一道声音传来。
他偏头,竟是赵盼过来了。
不过一年的模样,这小子拔高了许多,已然是快要和桃榆齐高了。
唤他小伯父,桃榆还有些觉着不习惯。
不过按照辈分,理当如此,但也就是没人的时候赵盼会那么叫,平素里都是唤叔。
桃榆见着赵盼也很是高兴,这孩子多数时间都在书院,少有过来。
“今日休沐?”
赵盼应了他一声。
旋即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拿给桃榆:“才蒸熟的螃蟹,听娘说这边快要开业了,我估摸着大伯和小伯父应当都在,就带了点过来。”
桃榆触着螃蟹还是热的,没客气的接了过来:“我正当说今天去市场上逛逛,不过忙着还没得空闲去。”
“小伯父忙什么,我来吧。你趁热吃螃蟹。”
“不妨事,院子里头种点桂花,你来一起吃啊。”
桃榆转去一侧的小桌子边,把煮熟的橙红螃蟹给拆开,这时节里的蟹已然是肥了。
“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这是特意给小伯父带的。”
赵盼没提大伯,去年秋时在家里吃饭也准备了螃蟹,不过霍戍嫌肉少事多,并不怎么爱,反倒是桃榆很喜欢。
桃榆吃得东西少,肚子很容易撑饱,对这种要花费不少精力才能吃上,味道又很好的东西很有兴趣。
“娘晓得我休沐特地做了不少,一大早蒸在锅里就去了布行。秋里天气凉爽,出门耍乐的人最是多,布行的生意比往时都忙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