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娇气包 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36章

作者:岛里天下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古代架空

  “尤凌霄没吓着你,反倒是我吓着你了。”

  桃榆抿了下嘴,他觉着有时候霍戍看着高大,实则可小肚鸡肠。

  “那是不对好啦。”

  霍戍也没打算再拿一个已经过去了的人戏谑他,便道:“如何?”

  桃榆见此,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他口风紧,我不太能问出什么来。且我也未曾亲耳听到村里人是如何传言的,不好判断。”

  “你摸不到线索也是寻常,若真是他所为,自便有些心性,不会三言两语被你套了话。”

  即便是这样,桃榆还是有点焉儿气:“那怎么办呀。”

  “别急,会找到线索的。”

  话音刚落,霍戍忽然眸光一变,冷斥道:“谁!”

  桃榆下意识的要躲开,偏头却发现是余家哥儿在不远不近林子里,不知是想偷听他们的谈话还是要从这里过,却又很怕霍戍,微末的动静竟也被霍戍发现了。

  余夏确实很怕霍戍,被发现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不敢看霍戍,只低声同桃榆道:“我、我有话想同你说。”

  桃榆不明所以,自从上回落水孙娘子带着余夏来家里致歉以后,他好似就再没见过他,不知今日怎的忽然找上了自己。

  他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霍戍,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桃榆想有霍戍在他也不敢如何。

  “你说吧。”

  余夏扫了一眼身侧的霍戍,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作罢:“村里现在都在议论你和表哥的事情,你、你知道吗?”

  桃榆应了一声。

  “我前两日见到简沟的王娘子鬼鬼祟祟的进了尤家,来往还不止一回。”

  余夏道:“她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嘴婆,谁家长短都会说,和村里许多人家都起过争执,名声极差。”

  “姨母昔年虽然穷苦,可是性子也十分高傲,便是讨好也只会指着好的人家,定然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

  余夏低着头道:“我先时害你了你,说再多对不住的话也无用,就当是我的弥补吧。”

  话毕,余夏便小跑着走了。

  桃榆叠紧眉头,看着人消失在了村道上。

  他嘴里发苦,有些张不了口,不敢相信,这么阴险毁人名声的事情真的是尤家做的。

  两家从姻亲关系走到各不相干这一天,虽有些不尽人意,可到底昔年的情分是真的,不想尤家过河拆桥也便罢了,竟然还如此害他,害纪家。

  即便是如霍戍所说,尤凌霄因为妒忌想要挽回,可何至于是用毁了他的方式。

  桃榆有些站不住,霍戍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角:“他说的可确指尤家?”

  桃榆眼睛发红,点了点头:

  “孙大娘子确实如夏哥儿所说,她性子高傲,尤凌霄又在读书,是断不可能和王娘子那样的人家来往的。王娘子的丈夫是个地痞,在城里混时丢了命,留下个儿子也子承父业是个地痞,时常欺负乡里人。”

  “昔年孙大娘子名声不好,王娘子也没少与人茶前饭后闲说过,孙大娘子厌她都来不及,断然不会再尤凌霄中举以后和她来往。”

  像这样对村里各家长短如数家珍的妇人,大伙儿不屑与之为伍,打心眼里瞧不起,可平素日子寡淡又喜欢与之逗闷子,听听闲话,左右不是自己说的,有人顶锅。

  为此王家这妇人皮面上人缘儿还不错。

  若要散布流言,让这样的妇人去做正合适,可与之相对的,也容易遭这样的人反咬一口。

  霍戍闻言,道:“既已经知道了是谁人起的头,去抓住姓王的让他交待清楚便能还你清白。”

  桃榆担心道:“可是她哪里能那么容易承认,他们家一贯是不要面皮的,简直便是地痞流氓户,只怕没叫她承认传人胡话,反被咬上一口。”

  “你觉着流氓敢冲我咬么,我这样的人,专克地痞。”

  话毕,霍戍看了一眼桃榆:“回家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不出两日,我定然让尤家还你清白。”

第27章

  “先前的事情你做的不错,但时下还需再扇大些风。”

  “还不够啊?不是已经把周家的说退了么。”

  揣着手的妇人看着面容白皙的书生同她发号施令,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我说什么你照做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尤凌霄瞪了妇人一眼,似乎那句不够刺痛到了他的心一般。

  他原本也以为纪家人听到村里的传言便会回心转意,不想见到桃榆他却如此冷淡。

  想着昔日里两人的和睦,现在桃榆对他的态度简直要让他发疯。

  不管用什么法子,他现在只想让桃榆重新回到身边。

  妇人缩回了脖子:“听你的成,但得再加钱。”

  尤凌霄嫌恶的嗤了一声,丢了一锭银子过去:“把事情办好,亏不了你的。但是你若嘴不严实些,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妇人捡起地上的钱,登时眉开眼笑的应承道:“晓得,晓得的。能给尤举人办事儿,是我的福分。”

  尤凌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走吧。出去的时候注意着些,别叫人看见了。”

  “嗳。”

  妇人把银子揣进了兜里,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凌霄,你怎的又把王婆子给叫到了家里来,娘不是说过别同这样的人家来往么。”

  见着妇人出了家门,孙鸢娘不大高兴的进了屋子。

  “这毒嘴妇人,当初没少编排咱们家的长短,咱们娘三儿在村子里举步难行,也多半拜此人所赐。害得你姐姐在村子里相不到合适的好人家,被迫嫁到县城下去。”

  尤凌霄道:“娘,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些人而今只有巴结奉承咱们家的份儿,你何必还挂记着那些往事让自己心头不舒坦。”

  “娘也不是记仇,只是王婆子嘴长,他儿子又是个地痞,虽是拿钱给他们办事,可谁晓得他们会不会起旁的心思。届时那王婆子拿着替你办的事为要挟,要你给他那儿子寻个好营生,痴缠上咱们家如何是好。”

  尤凌霄却道:“到时候事情办成,桃榆嫁给了我,她再多嘴说什么皆然无用已成定局。她要是如此不识好歹,我也不会容下他们家。”

  孙鸢娘默了默,现在村子里传什么话她自也晓得,知道这都是凌霄的手笔。

  她心里总说不起来是何滋味,说到底当初纪家确实也有恩于尤家,他们自识相没有闹腾退了婚,两家以后在村里也还能打个照面。

  原也落得个好聚好散,她确实也没想还要踩纪家。

  纪桃榆身子本就不好,寻人家不如一般康健的小哥儿姑娘容易,现在还坏了名声,必定是没有人家再瞧得上了。

  当然,她知道这也就是凌霄想要达到的目的,可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些过了:“桃榆毕竟是个小哥儿,要是纪家执拗着不肯低头,逼得桃榆想不开到时候就结下生死之怨了。要不然……”

  话还未说完,尤凌霄有些暴躁道:“若不是当时纪家前来退亲娘哄骗我说这亲事退不了,我又何至于再费这许多的心思。”

  “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娶到桃榆的,他本就是我的夫郎。若没有娘从中胡乱筹谋,桃榆如今也不会对我冷言相待。”

  孙鸢娘看着儿子一口气吐出好些的埋怨来,一时间惊的开不了口。

  尤凌霄历来温和儒雅,自己说什么也多照办,连两句重话都不曾与她说过,何时有过此般奚落。

  她心里顿时委屈了起来:“娘也没想到纪家会那么轴,竟然放着那么好的婚事不要。我知桃榆的事情触到了你的逆鳞,可是娘也全是为了好啊。”

  尤凌霄也自知自己话重了些,缓和了语气道:“是儿子太急了,娘勿要把方才我的话放在心上。总之,后头的事情娘就别管了,儿子会处理好。”

  临近午时,村里没什么人,王婆子觉着不是办事的最佳时机。

  今儿拿了不少钱,她心头高兴着,预备先回去吃过午食,眯一会儿再慢腾腾的出去。

  “阿虎,你回来啦!”

  方才到院门前,就见着自家院子的门敞着,她一边加快步子往里走,一边便忍不住说道:“你可回来的正是时候,娘今儿可又大赚了一笔。今年可能过个痛快……啊!”

  王婆子走进屋,话还没说完,便见着自己儿子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椅子上,桌前的长凳前,正劈腿坐着个吃人凶相的陌生男子。

  她一眼便对上了双瞳仁上移的三白眼,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门槛处。

  “这就是你老娘?”

  霍戍抬腿对着凳子一脚,鼓着一双牛眼一样的男子便连人带椅子扑倒在了地上,虽不是什么石砖地板,可在霍戍的脚力下还是疼得够呛。

  男子却还不敢叫嚷,连忙应承:“是,是,霍哥,这就是我娘。”

  霍戍得知沟里王姓妇人的住址后,便直接过来蹲人。

  不想没先蹲到她,倒是先蹲到了她儿子,且还是相熟之人,竟是先前他才到村子时去赵家闹事逼迫元慧茹卖地的男子。

  霍戍二话没说,自是先进来会了会老相识。

  李金虎在外头晃荡了几天,今儿回家来正预备好生躺上两日,不想前脚进家门后脚就见着了直接翻墙进来的霍戍,吓得差点直接便给人跪下了。

  可自认这些日子都没再惹跟霍戍相关的人,当是没有招到这尊大佛才是。

  “不、不知霍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有什么是小弟能效劳的,小弟必为霍哥肝脑涂地。”

  霍戍冷眼看着李金虎:“村子里近来流言四起,说纪家哥儿和尤家那个举人过从亲密。听说你老娘对村里的闲话如数家珍,我来问问。”

  李金虎闻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老娘什么德性他自是晓得的。

  可老娘们儿说点闲话的事儿他一概是不管的,说两句闲话不痛不痒的能把人怎么着,哪里想会有人真借此找上门来。

  旁人也就罢了,竟还来了块踢不动的铁板。

  他怵霍戍的很,上回挨打也就罢了,后头听人说他是北方人,还是前线回来的士兵,更是心里发寒。

  凶悍的人可以惹,便是像村里乔屠子那样的也能与之分辨几句,可霍戍这样的人却惹不得,他是杀人杀惯了的,即便是晓得不是在战场上,可那杀性起来,谁又晓得会不会忽然错手。

  得知霍戍上门的原因,他只默默求着不是他老娘四处胡说的。

  霍戍懒得与人周旋,索性绑在了屋里等着王婆子回来。

  王婆子见着自己儿子这般受人欺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见得这个,她结巴着骂道:“元慧茹那、那家的,你这是做什么,一个村子的人,你、你可别欺人太甚。”

  霍戍未置一词,只是收回的脚重新踩在了倒着的椅背上,底下的人随之叫唤出声来:“啊,啊!娘你可别喊了!”

  王婆子登时傻了眼,她儿子是地痞,一贯是吆三喝四的,只有旁人被他欺压的命,何时这么叫唤过。

  她连忙闭了嘴。

  李金虎连忙道: “娘,你是不是在村里说里正家的哥儿和尤凌霄私通了?!”

  “他、他们两家不是定亲的么,私通什么。”

  王婆子一听这话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当着人她自是不敢承认,心虚的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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