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娇气包 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61章
作者:岛里天下
霍戍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前,安抚的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肩膀。
待着他呼吸平顺了些,方才问道:“好些了么?”
桃榆吸了吸鼻子,不知道霍戍单是问他喝了水好些没,还是说好些了就继续。
想到后者,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点也不好。
又私心的想,不是霍戍不好,只是那事儿不好。
他抿了下嘴,想说再缓缓,却是未开口便忍不住嘶了一声,下唇被自己咬伤了而下碰到便疼得厉害。
这要是再继续,可就……
“是不是、是不是不对啊?”
桃榆声音发哑,这朝再是忍不住,也顾不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由衷的发出了心中的疑问:“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若是,锁和钥匙不匹配,那、那怎么能行。”
虽然放下帘帐又盖在鸳鸯红背里他没瞧见这钥匙究竟是什么尺寸,可、可碰到自己身上也有所感触,大抵也能够描摹出什么大小来。
想到此,他脸又烫了起来,锁孔就那么大,钥匙大了自然开不了锁,要是强行要开锁,那还不得把锁孔给撑坏么。
他躲在被窝里看绘本的时候,瞧着那绘本上颠鸾倒凤,天地浑合,字句间流露出是件多么快活似神仙的事儿。
瞧得他面红耳赤,想到霍戍挺拔矫健的身躯,必然是怎么样的都行的,他咽了咽口水,还、还暗暗期待了一下。
定亲后的日子里,夜来没少梦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朝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刻,不想却是如此。
好像太行了也、也不好啊,绘本是怎么没说,全然是夸大其词。
他心里既是讶异,又有些难过。
霍戍听这道理听得眉宇蹙起:“人和锁怎么能一样。”
“那、那为什么那么疼。”
桃榆连忙为自己的道理辩驳,声音也跟着有些发颤。
霍戍见此不免心疼,只好自认不对:“怪我太急躁。”
又劝导:“你感官过于常人,会受不住也合情合理。”
桃榆听闻这话,忽而就垂下了眸子,眼睛里隐隐有起水雾的预兆。
霍戍见此不免有些无措,好好的劝慰怎么还把人给劝哭了。
他连忙把水杯放下,重新把桃榆塞回了被子里。
许也是忧心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又不愿意与他共处了,霍戍道:“都这样了,没得反悔。”
桃榆闻言泪汪汪的,抬眸看向抱着他躺在旁侧的霍戍:“我、我没有要反悔。只是、只是怕你嫌我麻烦。分明当是一件人生大事的,却也不能圆满。”
霍戍将软绵绵的人圈紧了些:“我若会嫌你麻烦,也不会走到今时。”
“慢慢来便好,别心急。”
这话像是劝解桃榆,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桃榆哭唧唧的在霍戍的怀里埋了好一会儿,忽而抬起头看着说不清是什么神色的霍戍。
他伸出胳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凑上前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脑袋缱绻的抵着霍戍的额头:“你不会退货吧?”
霍戍抱着桃榆细弱的腰,心下说不出的悸动:“我还能么?”
桃榆听这话觉得很是不妙,缩进霍戍的臂弯里,咬牙道:“那再试试吧。”
霍戍揉了揉桃榆柔软的头发:“来日方长,也不急一时。”
桃榆松了口气:“这可是你说的,可、可不能怨我不好。”
“嗯。”
桃榆拱了供霍戍,觉得这人可真好说话。
不过须臾,他却又看向霍戍:“那、那你不难受么?”
霍戍正想问难受什么,便见着桃榆的眸子往下望去。
他眉心一动,这哥儿以前那么纯良,怎么现在什么话都能说。
“快些睡,早上别赖床。”
桃榆没得到解答,却被突然伸过来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他只得呐呐应了一声:“噢。”
一晚上霍戍都没怎么睡实,怀里突然多了一团软和的小哥儿,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也便罢了,戍守边疆时生死悬于一线,他少有欲念。
可而今怀里的人肤细如滑绸,腰软似丝柔,在他身下哼哼唧唧,那些压制的欲望一时间全然被撩挑起,却又不得发泄。
稍用上点力气,桃榆便哭着受不了了,他是愈加振奋,只是却知他是真受不了,如若硬来,不知会发生什么。
如此他自不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虽不好受,看着怀里安然睡着的人,他还是愿意去克制与忍耐。
喜烛燃尽,糊纸的窗台上隐隐透出来些灰亮,当是快要天明了。
霍戍睁开眼,他习惯在这时辰便起身去打一套拳,只不过今天……也罢。
他正想合上眼睛再眯一会儿,怀里的人忽然颤抖了一下,急促的呼了两口气,乍然睁开了眼睛。
桃榆后背起了一层汗,恍然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
听到有些喑哑的声音,桃榆方才缓过神想起霍戍还在身边。
他抬起眸子看向眉间露出关切之色的人,一头埋在了霍戍的脖颈处,呜咽道:“我梦见有一条大蟒蛇缠着我的腿,张嘴要咬我,我一疼就给醒了。”
霍戍闻言干咳了一声,摸了摸桃榆的后脑勺。
“没事,只是一场梦。”
“都怨你,我以前从来不做这样的噩梦。”
虽是埋怨,桃榆趴在霍戍身上缓了好一会儿,不起来反倒是更往他的身上贴紧了些。
“你身上好暖和啊,像是一个大暖炉。”
昨儿晚上都没放暖脚炉子,他手脚却是一点都没觉得冷,被窝里从来没这么暖和过。
他喜欢的贴着霍戍,怪不得说得赶着过年前成亲。
霍戍无奈,这傻子倒是暖和了。
“我要再睡会儿。”
桃榆说完,声音便拉长了去,霍戍再垂眸时,人又已经睡过去了。
只是这一觉,便睡到了日晒三竿。
“我叫他起来吧。”
霍戍天大亮了便实在躺不住,把人严实塞在床上自起了身。
在院子里打了套拳,劈柴挑水,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把大牛的活儿都给干了,倒是闹得大牛还挺不好意思。
眼瞅着时候不早,准备要吃早食,桃榆还没起来,霍戍道了一声。
纪扬宗想着这哥儿真不像话,平素里赖床也就罢了,成亲以后头一日还睡这么久,也不怕人笑话,姑爷都干了一圈活儿了。
本想应承霍戍去把他叫起来,却被黄蔓菁剜了一眼,他不知所以,正想说这得亏是在自己家,若是真嫁出去了那婆婆能容得下他这么着?
扫眼见着一身秋衣的霍戍抱着柴火进灶房从身旁经过,谁都裹得跟棕熊一样,独他穿得单薄还生龙活虎。
他瞧人早饭也没吃,一大早干了许多的力气活儿,全然还能下地里去犁二亩地的架势,恍然想起什么,不由得干咳了一声。
“一入冬他就瞌睡多,由着他睡去,咱们先吃便是。”
霍戍自是没说什么,几人在堂屋里吃了早饭。
用昨儿席面儿上剩下的梅菜扣肉做的臊子面。
“这进了腊月,转眼就要过年了,如今家里的大事也办了,剩下也没什么可忙的事情,大牛今年你便早些回去过年吧。”
饭桌上,纪扬宗对长工道:“今儿就可以收拾着回去,席面儿上剩下了不少好菜,你打包带些回去,一年大抵时间都在外头,家里也不容易。”
大牛听今年可以早些回去过年,很是高兴,连忙道:“多谢里正。”
他不是明浔村的人,是外村佃户人家的儿郎,因家里日子过的艰难,这才出来给人做长工,逢年过节的都没什么机会回去,一年到头也只有年底能回去一趟。
入了腊月里四处都是炮仗声,总是让人格外的思家。
纪扬宗说完,又看向霍戍:“昨儿我见你师傅都没过来吃席,想必是还为着之前的事情而见气。左右得空,你去城里看一眼吧,总归是在他手底下做事儿,不能这么不声不响的。”
霍戍应了一声,便是纪扬宗不说,他也是要去的。
饭后,霍戍便去了城里。
纪扬宗则要把办席时跟村里乡亲借的那些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给送回去。
黄蔓菁挑拣了些剩下的鸡鸭肘子等完好些的肉菜给元慧茹送些过去,想着她好不易认了个干儿子相依为命,这朝霍戍还上他们家来了,又独只她一个人了,心里还怪有些过意不去的。
眼下是一家人了,得来回多走动才是。
去了赵家一趟回来,黄蔓菁发现桃榆还没起来,她又下了一碗面,哐哐哐的敲起了桃榆的屋门。
半响,屋里才传来快速的脚步声,门拉开以后,又迅速的蹿了回去。
黄蔓菁瞧见跑得飞快的哥儿,有些傻眼,将门关上后方才进去把面放下。
“冷死了,娘以前都是自推门就进来了,这朝还要我去开门。”
“你这孩子,都成亲了,娘还能贸然进你这屋来?往后可自出来吃早食,娘是不会再给你送过来了。”
桃榆迅速的披上厚实的衣裳,把自己裹住了,这才到桌边上去吸溜面条。
“也是,差点都忘记成亲了。”
主要是就过了个礼,吃喝拉撒还是在家里,他一睁眼还是自己熟悉的房间,没有一觉睡过去从陌生的环境里醒来的警醒,也便觉着自己还没出嫁似的。
黄蔓菁叹了口气,得亏是没给嫁出去,否则这性子可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