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娇气包 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87章

作者:岛里天下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古代架空

  出于安全考虑,他连忙道:“大家小心些,这许是传染病。”

  正围着三人关切的农户闻言登时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给散开。

  “这、这……怎么会是传染病!”

  农户听到传染二字不比听到匪徒镇定,心中不可置信,步子却不断往后挪动。

  若非桃榆这句话,诸人尚且不会往这上头去想,但听他这么一说,恍然觉得不无道理。

  三人昨晚上入睡前都还生龙活虎好好的,恰好睡一个帐篷,起来便通通都发起了热。

  要说不是相互传染而成,都有些说不过去。

  虽心中已经有此疑虑,却也不愿意去相信:“纪夫郎,你可别吓唬咱们!”

  “大伙儿一道行来,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

  桃榆没有答复大家的话,只是打开医药箱子,谨慎的从中取了块方巾出来,对叠蒙住口鼻栓在了脑后,方才上前去给三人看诊。

  他同三人依次诊了脉,所现脉搏皆然一致,而田富的脉搏跟乱一些,可见病症最重。

  “除了发热无力,头晕以外,可是觉得身上发痒?”

  田富嘴里发干的点了点头,他费力的卷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竟然起了一堆大疙瘩,红做一片。

  因为发痒不断的挠,已经有不少地方破了皮。

  “什么时候起的症状?”

  “昨儿夜里烤了火,半夜睡着便有些头昏脑涨,我当是人多睡着才热便没警醒,快天亮的时候身子便痒了起来。”

  其余两人却道:“我们并未觉着身子痒啊。”

  桃榆眉心紧锁:“还没痒并不是不痒,是还没到时候。”

  他道:“你们当是染上了热痒病。”

  村户连忙问道:“那这究竟是传染还是不传染?”

  桃榆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啊!”

  既见下了定论,顿时人心惶惶,农户人人自危,都在说着昨儿和今日与三人的接触,不知会不会把自己也给染上。

  “这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染上,必定是接触了病源方才带到了咱们的队伍里。”

  大伙儿都在追寻着病源:“可是昨日一路上咱们都没如何碰见过人啊!”

  说着,说着,大伙儿将目光统一的放在了田富身上。

  谁也没再说话。

  田富的头往下垂了些,他嘴里发苦道:“我……我昨儿捡柴的时候撞见了个发热的老大爷,将他背回了村里。”

  “我们一路过来没有遇见什么人,也未曾见到村庄有人农耕,想必便是附近的村子已经感染上了这病症。”

  桃榆手指微微曲紧,后知后觉了一路而来的不对劲之处,如此倒是都能说的通了。

  “那、那还等什么,快给我们开药啊!”

  被传染上的王勇急切道:“赶紧医好了离开这儿!”

  桃榆面带歉疚道:“这病我也只在医术上见到过。疑难杂症若要配药,还得从长计议。”

  王勇连忙道:“那就去附近的县城里找大夫吧!”

  葛亮道:“我们行来时便已经三日不曾经过县城,往前也还要三日的功夫方才能到渝昌府的县城。一来一回只怕是时间不短。”

  谁也不知道这病会不会死人,是否能撑过这么长的时间。

  “只有在附近的村镇上看能不能找到大夫。”

  而下人人自危,不知是否已经感染上了,明知附近村庄都已经没有什么人出没,谁还敢贸然前去充满病源的地方前去寻医。

  只怕是没有感染上去一趟回来也是凶多吉少。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王勇和另外一个感染上的男子见此不免哭诉埋怨起田富来:

  “好端端的你去理会那老头儿作何!眼看着今日加紧着路程便可进入渝昌府地界,却遭此横祸!”

  “我妻儿老小尚且还在家中殷切等我回去,不想却是要落得如此个客死他乡。”

  “昨夜当是我倒霉,竟同你宿在了一个帐篷里。”

  眼见着同乡的责怪,田富一言不发的把头垂的更低了些。

  殊不知自己的一次善举,却是给队伍招来了这样的祸端,心中悔恨不已。

  更是不知队伍是否会将他们遗下。

  正当是诸人不知所以,人心散乱之时,霍戍声音响起。

  “够了!遇事互相责难又能如何。”

  霍戍冷声道:“事已至此,暂停出发,姑且在此地继续扎营,我去寻大夫。”

  见着霍戍未有慌乱之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大伙儿反倒是稍稍安了些心。

  “霍哥,你就在营地吧,我去。”

  葛亮道:“这边得有人看着才行,以防万一。”

  霍戍眉心凝起,应了一声。

  桃榆也道:“大家别慌,我现在便煮些预防的药给大家先吃下,也可阻防没有感染的人染上。”

  见着霍戍桃榆和葛亮依次发了话,诸人又有了主心骨,毕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只有相互团结才能扛过去。

  诸人连忙又忙碌了起来,各自找到了事情做。

  “帐子分开些搭建,先行隔开!”

  “我再去附近捡些柴火回来。”

  “纪夫郎,我来帮你熬药……”

第55章

  河风一吹,整个营地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

  大伙儿把才收拾起来的帐篷给重新支了回去。

  这商队停滞下来,大伙儿都没什么事情能做,不免满心满肺记挂着能传染人的病。

  忙活完了一行人尽数守在熬煮着草药的锅炉边上,看着锅里翻腾的药汁,心头毛焦火辣的。

  “这药能不能管用啊,可别吃了药反倒是把病给发出来了。”

  “哎,在村里一年半载的都没这一个月里遇上的事儿多。”

  纪文良把着汤勺按照桃榆交代的拌着药汤子,不让草药糊底。

  他瞧了一眼坐在河边石墩儿上的桃榆,正在翻着医书,看得认真。

  再听到这头大伙儿搓着手半点法子没有,反倒是疑起他桃子哥的医术来了。

  瞧着锅里的药滚着泡,煮得已经差不多,他轻哼了一声,取了个碗过来舀了小半勺子进去:“怕喝的提前吱一声,可以不喝啊。”

  农户见汤药好了,却又连忙接了过去,争先恐后的只怕是晚了没有了:“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文良小子,来来,再给我弄一勺嘛。”

  纪文良见着大伙儿那模样,起了个白眼。

  “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家伙儿心里没底害怕也是寻常,只是我桃子哥费着心翻查医书想着法子,大伙儿都没办法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是不是过了些。”

  “我这破嘴一急就乱说话,没个分寸,别放在心上。”

  农户拍了拍自己的嘴:“我心头就是没着落,看着田富王勇他们仨,浑身力都提不起半点,还挠得厉害。遭罪啊!”

  纪文良紧着眉头,叹了口气。

  给大伙儿分好了药以后,纪文良给桃榆和霍戍一人端去了一碗药。

  “你带着人在周遭去捡柴挖菜去。”

  霍戍把药一口喝了个干净,将药碗拿给纪文良。

  纪文良捧着碗连忙应了一声,且不说大家团在一块儿没事干只会干着急,再者也不晓得在此处一停就是多少天。

  虽自有些盘缠待在身上,可那么十几号人,也经不住吃两天,能挖点野菜就着多吃一时算一时。

  纪文良把人喊着去挖菜,营地一下子便清静了下来。

  霍戍先去看了田富三人一眼,几人躺在帐篷里低喘着气,另外两个也可见的比先前的症状要严重了不少。

  他蹙着眉头回去,见着桃榆还一动不动的坐在河边上,除却手里有翻书的动作,整个人还保持着先时坐过去的样子。

  “把药先喝了。”

  霍戍端起放在旁侧大鹅暖石上的药碗,河风吹着,都快凉了。

  桃榆眼睛落在了医书上,全然沉浸在里头,耳边一句话也落不进去。

  霍戍见此,径直伸手托起了桃榆的下巴,将碗送到了他嘴边上。

  桃榆扬起眸子,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接着在他托着下巴的大手上把药给喝了。

  “田富他们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子。”

  霍戍盯着人把药喝完后,手背贴了贴桃榆的脸:“河边当心吹着凉了,去马车里看吧。”

  “吹着河风人清醒些。”

  霍戍未置言语,却矮身将人给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帐子去。

  他把人放在帐篷口,道:“在这里看,别把自己身子拉垮了,葛亮已经去寻大夫了。”

  桃榆瞧着迎面能吹着风,身后又是帐篷挡风,倒属实比河边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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