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胚子 坏胚子 第21章

作者:鹿款 标签: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强强 古代架空

  宴开元适时的给江辞透露了一点信息,关于某个很快要颁布利好政策的行业。江辞露出了然的神情,托着宴开元的杯底向他敬了一杯酒。

  “哎,荤菜要的少了,”宴开元突然说,“净是些菜叶子了,不像样。服务员!”

  江辞连忙拦住他:“点的菜够多了,再来也是浪费。而且现在这换季的时候,吃点青菜好,清肺化痰。”

  他趁着宴开元不注意向宴云楼眨了眨眼睛。

  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中途宴云楼去了一趟洗手间,没一会儿,江辞接了个电话,也从包厢出去了。

  他挂了电话往卫生间走,推门进去的时候宴云楼正在洗手,微微弓着身子,从腰到臀,再到修长有力的双腿,一个优美的弧度。

  江辞目光变得炽热起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宴云楼浑若未觉,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指尖从硬茬茬的白纸中伸出来,像一个一尘不染的白玉雕塑。

  江辞想起这块白玉在自己的身体里chou/ cha时带来的战栗。

  宴云楼一抬头,看见江辞的目光不会拐弯似的从自己的指尖滑到小腹,再向下……江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带着迷恋。

  宴云楼被他这副样子怔了一下,还未开口,江辞已经大步走上去,抵着他的胸膛把人推到墙上去,捏着他的下巴堵上了他的嘴。

  “你疯了?!”宴云楼使劲把他推开,低吼出声,“随时会有人进来!”

  两人唇舌之间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江辞被他吼了也不生气,眯着眼睛探出舌尖,把这银丝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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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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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辞看他低着头,手指抻着自己的西裤,把那几个点子一个一个的擦干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像冒泡泡一样涌上来一点愉悦的心情。

  “好了,”宴云楼说,“看不出来了。”

  他们先后从隔间走出去,宴云楼在前面走,江辞等一会儿再进包厢,他看着宴云楼的背影,突然出声把他叫住了。

  “怎么了?”宴云楼回过头来看他。

  江辞笑了一下,“一会儿去我家吗?”

  那天之后宴云楼时不常的往江辞那跑一趟,一般是江辞主动约他,他有时候忙,要不就是不想被江辞牵着鼻子走,拒绝过几回。

  但是江辞总有法子让他就范。在电话里挑衅他几句,或者上来就打直球,宴云楼气势汹汹地到家里来找他理论,最后总能理论到床/上去。

  这种事一般一个星期能有一两回,情绪上来了,两人甚至整个周末都厮混在一起。

  真跟江辞“生活”在一起之后,宴云楼发现了很多他跟之前不一样的点。

  比如抽烟。

  江辞的烟抽的很凶,他第一次看见江辞抽烟是有一天他俩刚做完的时候,宴云楼去浴室冲澡,出来的时候江辞倚在床头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正仰着头吞云吐雾。

  宴云楼上去拍他的大腿,把床单拽出来换了。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宴云楼问。

  烟雾有点呛人,江辞眯着眼睛:“挺多年了啊。”

  宴云楼愣了一下:“我怎么从没见你抽过?”

  “你不是不喜欢吗。”江辞看了他一眼。他记得在“王朝”的时候,每次身边有人抽烟,宴少爷就会皱着眉快步走开。

  宴云楼有半天没说话,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江辞的眉眼在烟雾里像只在森林的深夜出没的狐狸精。

  “……知道我不喜欢,那你现在还抽?”宴云楼问,自己也觉得有点无理取闹。

  江辞冲着他笑,笑到咳嗽起来:“这不是搞到手了嘛……”

  气得宴云楼把脏的床单砸在他脸上。

  他还是很少当着宴云楼的面抽烟,除了习惯性的在事后享受一根。平心而论宴云楼觉得他抽烟的样子很性感,但是这不妨碍他每次都老生常谈:“少抽一点,对肺不好”。

  江辞点头答应,态度诚恳,转过头来依旧我行我素,宴云楼都被他弄的没脾气。

  总在江辞家留宿,宴云楼的东西连捎带拿的往他家里转移过一些,衣服、书本、电子产品……有时候工作上有急事,两个人就在客厅里一人一个电脑一起办公,中途宴云楼去厨房倒水喝,江辞从屏幕上抬起头来,让他顺便给自己也倒一杯。

  宴云楼端着两杯水回来,竟然看见江辞正在电脑上敲毕业论文。

  “……你论文自己写?”宴云楼问。

  “这话说的?”江辞咕咚咕咚把水喝了,“这玩意儿还能让别人给我写?”

  他课都没上过几次,宴云楼以为他也就是在学校混个文凭,甭管怎么着都能畅通无阻地顺利毕业。

  没想到江辞写的还挺认真,他瞟了几眼,密密麻麻地净是一些经济增长理论、投资效率之类的专业名词。

  “干嘛?”江辞问他,“你好像很惊讶?”

  宴云楼点点头,“你上课都不积极,谁以为你能认真写论文。”

  江辞笑了,“书本上学的那都是死理,你自己也在公司里做事,你说,你哪一个项目做完不比在课堂里听四年学到的多?时间就这么多,要用到刀刃上,我们这上的是社会大学。”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宴云楼说他,虽然他想了想,感觉江辞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当然有理,”江辞话头一转,笑嘻嘻的,“但要是去学校能见到你,我也不介意天天去点个卯。”

  宴云楼想起他俩刚认识的时候,倒确实是如此,江辞自己不上课,隔三差五地在他班级门口堵他……江辞已经凑近了吻住他,宴云楼再思考不了这些有的没的,全情投入地与他勾/缠/咬/噬,沉/沦/yu/海。

  在江辞家里,最多还是做这档子事。

  正是重yu的年纪,宴云楼刚开了/荤,体力又好,江辞见多识广,花样多又不要脸,两个人每次在床/上都像过了今天没明天一样抵/si/缠/绵。

  江辞还是做下面那个,一方面是宴云楼一直不肯松口,另一方面是他也察觉出一些乐趣来。有时候宴云楼把他弄的舒服点,话头上再哄着些,他半推半就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又被搞了一整夜。

  还有一件事,是两人始终没有确定关系。

  作者有话说:

  太难了,总算发出来了

第34章

  江辞说起过这个问题,不是为了逼宴云楼松口,而是他自己也有点摸不准。江辞之前身边的那些小男孩,根本称不上是“男友”,只是玩伴罢了。所以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到底是有多想跟宴云楼发展床/上以外的关系。按照他一开始的念头,他跟宴云楼上/床了,就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他没像过去似的很快失去兴趣,反而觉得能跟宴云楼一起生活也不错。

  他跟宴云楼提起过几次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会被特别粗暴的打断。时间长了,江辞心里也有些不得劲了,好像自己有多么差劲似的,弄的宴云楼这么嫌弃他。

  他想宴云楼可能还没从“直男”的自我认知中转变过来,没事,不谈就不谈呗。

  但是让他心里最不舒服的,是宴云楼对他们关系的隐瞒,这种隐瞒异常的严防死守,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

  第一次是他俩在外面吃饭,宴赛儿打电话来,说自己正在宴云楼家门口,问他在哪儿。

  段玲的事事发之后被宴开元弄到了城郊一处房产独自生活,宴赛儿转到了寄宿制小学,每周只有周六一天能回家,她还不知道她母亲和哥哥之间的龃龉,所以时常来找宴云楼玩。

  宴云楼接到电话之后要往家里赶,街上正是车多的时候,公交地铁站被出行的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江辞说要捎他一程,“上高架还快一点,我把你送过去得了,等你妹妹走了……”他不怀好意地冲着宴云楼眯眼笑,“你还可以邀请我去你家里坐坐。”

  “不用了,你继续吃吧,”宴云楼擦了擦嘴,起身,“我打车去就行。”

  “我在这儿还能让你打车?”江辞抓起外套,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

  “我说了我自己去。”宴云楼站着没动。

  “你怎么回事?”江辞皱着眉,“我吃的差不多了,送你过去也不绕路,你看看外面这些人,这个点儿你上哪儿打车去?”

  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车流入拥挤的车流。江辞话说的强硬,只是因为不喜欢宴云楼拒绝他,因为这种拒绝让他觉得……即使两个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宴云楼还是一直一直地将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别的他倒是没多想,甚至错以为宴云楼的拒绝是一种体贴。

  离目的地还有两个路口,宴云楼开口跟江辞说,“你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吧。”

  “不着急,”江辞没当回事,“还得有一会儿呢,你家小区有停车位吧?”

  “你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宴云楼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不用进小区。”

  江辞这才慢慢回过味来。

  他扭头看了一眼宴云楼,神色有些发冷,但语气很平和的问道,“宴云楼,你什么意思啊?”

  “很难理解吗?”宴云楼说的很直接,“我说了,你不要再往前开了,我不想让你和我妹妹见面,或者说,我不想你跟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打照面。”

  江辞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从路边停下,两个人因为惯性向前俯冲而去,又被安全带弹回来。

  宴云楼打开车门要下车,江辞在他身后喊,“你回来!我他妈是什么洪水猛兽啊?啊?用得着你这么防着我?”

  宴云楼关上门,透过车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大步向前走去。

  正是初春的时候,道路两侧绿枝嫩芽在风中摇曳,宴云楼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行走间衣袂纷飞,背影潇洒倜傥,江辞盯着他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声,猛地一拳砸到车喇叭上。

  他心里有气,也生平头一次体会到委屈的情绪,甚至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他对宴云楼怎么样自是不必说,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他能感受到宴云楼的态度在软化,但是他现在怀疑这一切只是自己在盲目乐观,不然怎么能够解释上一刻还与他在床/上甜言蜜语翻/云/覆/雨的人,下一刻竟然毫不留情地对他翻脸不认人。

  这件事之后他有一个星期没联系宴云楼,到了周末晚上十点多,他应酬回来,刚走进楼道里,突然看见门前蹲了个黑黢黢的影子。

  宴云楼站起来,腿有点发麻,还是极其俊美的一张脸,在楼道的白色灯光下显得表情有些倦怠。

  “你来干嘛来了?”江辞抱着臂,皱着眉头打量他一番,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打算。

  “来找你,”宴云楼皱了皱鼻子,“等了三四个小时了,你去哪儿了?喝这么多酒。”

  “跟你什么关系啊?”江辞呛他,“有正事到我公司去谈,没事就滚蛋,别挡我进门。”

  宴云楼眉头跳了跳,大概是不习惯江辞这么跟他说话,“我只有正事才能找你了?”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江辞打断他,“是你要跟我划清界限的,好啊,老子接受了,你现在又来干什么?”

  “我那天不是那个意思,宴赛儿还小,又是个大嘴巴,看见什么都要往外嚷嚷,你也不希望她把话传到宴开元耳朵里去吧?”

  “我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我告诉你,老子无所谓!让他知道了我就敢认,我敢说我就是看上你了,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你敢吗?宴云楼你他妈敢吗?”

  江辞是喝醉了,眼睛雾蒙蒙的,声音大的不受控制。他的手指狠狠戳在宴云楼的胸膛,被男孩一把握住了。

  宴云楼的表情有几秒钟的怔愣,似乎是全然没有想到会从他口中听见类似“告白”一样的话。他眼底的光很复杂,细看似乎有些许动容的神色一闪而过,但是他很快将江辞摇摇晃晃的身子抱在怀里,捏着他的手指去开房门,口中轻轻哄到,“好了,你喝醉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当晚宴云楼将拒不配合的江辞洗了澡,喂好水,安顿在床上,隔天早上起来又主动替他疏解了一番,他态度一软,江辞就无论如何强硬不起来,最后他半是解释半是诱哄,这件事就糊里糊涂地过去了,两个人还是像过去一样。

  又过了一个多月,那天江千钰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在床/上厮/混。

  卧室只开了一盏桔色壁灯,空气中漂浮着躁动而暧昧的气息,宴云楼把江辞按在身下狠狠贯//穿,听见他引颈的鹿一样发出既快活又痛苦的呻吟,那张惯常露出蔫坏表情的脸只剩下失神的性感,附着泪膜的桃花眼,流着涎水的薄唇,还有一个高高扬起的狐狸似的尖下巴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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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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