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那绝色美人他总想逃 前朝那绝色美人他总想逃 第16章

作者:急躁的蜗牛 标签: 古代架空

  等到了殿中,只见到一面具人躺在床上,除了一双面具下紧闭着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这……陛下,你这防得也太紧了吧?昏迷着还给人戴面具?”

  “那当然。我不会给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沐裟也不再多说,拿出帕子盖住了姬清尧的手腕开始给他把脉,这一把,立即心惊道:“你到底怎么把他折腾成这样的?”

  “额……很严重吗?”

  赵太医说的话,他还没有那样信,可如今沐裟跟他说的他不敢不信。

  毕竟沐裟可是闻名天下的神医,更是他的至交好友。

  “他没被你弄死已经算是命大了。一个凤儿没有破阳丹被强行破阳还活着,本就已经是万幸了。如今他这副身体是万万经不起再折腾了,再折腾……”

  “会怎么样?会……”百里枭麒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不等沐裟说完就抢先问道。

  “马上死倒是不会,就是会半死不活,难怀子嗣,最主要是寿数难长,”

  比赵太医说的还要严重多了,百里枭麒心中说不出到底有多悔恨。

  “能治好吗?怎么样才能彻底痊愈?”

  “让他多休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配合我开的药,慢慢地养回来,至少能治愈九层。这段时间切记不要再临幸他,等到他的身体彻底好起来后,再行乐也不迟。”

  “大概要修养多久?”

  “至少三个月。”

  “三个月?”跟赵太医说的时间竟然一样。

  “陛下有问题?”沐裟挑眉看着他,一副你有问题,那我就不管了的架势。

  “当然没有问题。他是我的挚爱,我只要他好好的。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三天后。”

  “你的药不能让他早些醒来吗?”

  “如果你想要他醒来,我现在就可以开药,他一个时辰之后就能醒过来。但是,如今他昏迷着是在修复自己身体的创伤,昏迷久一些反而有利于他的恢复。”

  临走时,沐裟好似感叹似的喃喃道:“哎,因果循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语气中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百里枭麒脸色很不好,这人要不是沐裟,他铁定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沐裟刚出凤阳殿就碰到了风亭,风亭的样子好像是专门等着他的,但是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风统领想要我去给谁看诊?”沐裟温润地笑着问。特意等着他,不是看诊又能是什么?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沐裟神医,我,我是想请沐裟神医帮忙看个病人,不知神医是否方便?”风亭有些尴尬道。

  “行。但是你得先跟我说说要看诊的是谁?”

  “是,是越囹。他从年前一直病到如今,也不见好。”上次明明说很快就要好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上次脱了他的衣裳让他着凉了。

  风亭在心里后悔了三百遍了,后悔脱了人家的衣裳直接逃了……好歹也得给人家把衣裳穿起来呀。

  至少拿件衣裳给人盖住也好,或者把人抱到床上的被子里捂着也不至于受寒了。

  沐裟看着旁边风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脸上的表情不停变换,直觉得有趣。

  他忍不住问:“曹总管生的是什么病?是怎么病的?”

第18章 好想得寸进尺

  “额,其实也不是大病,就是受寒加劳累过度导致的吧。”风亭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沐裟更疑惑了:他风寒发热,你心虚什么?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到西苑的时候,还未进内殿就听到曹越囹咳嗽的声音传来。

  风亭心下一紧,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沐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只是沐裟已经踏进了殿门,风亭却停在了门口,犹犹豫豫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

  “怎么啦?你不进去?”沐裟柔和地笑着问道。

  “我,我就不进去了吧。”风亭挠了挠头,挤出一丝尴尬的笑。

  他是真的没脸见曹越囹。上次把人家的衣裳脱了,还仓惶逃跑了就算了,还害得人家病得更严重了,他怎么有脸见他?

  自从那天后他就再没有来看过他,表面没来,但实际上他每天都偷偷来,偷偷给他煎药。

  偷偷在曹越囹看不到的地方望着他,看到他单薄又虚弱的身体,他总会无比的心疼,总想把他揽进自己的怀中,让他靠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给他温暖和依靠。

  听到他咳嗽的声音,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化身止咳剂立即止了他的咳。

  最让他难受的是那一晚他梦魇的时候,那无助,那绝望的哭泣,他听得心都要碎了。

  后来他偷偷地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安睡了过去,那一夜他没有离开,就坐在他的床边守着他到天明……

  风亭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沐裟已经进了殿走到了曹越囹床边。

  “沐裟神医,您怎么来了?”曹越囹坐起身柔和的声音恭敬道。

  “喏,是风统领让我来给你看诊的。”沐裟笑着朝门口方向示意了一下,声音特别的响亮,恰好能让门外的人听到。

  门外的风亭:“……”沐裟神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出卖我啊?声音小点也行啊。

  曹越囹看着徘徊在门外,时不时鬼鬼祟祟朝里面看的人,眼底一片柔和笑意:“多谢风亭的关心,多谢沐裟神医。”

  风亭?越囹在别人面前喊我风亭了。

  所以越囹并没有怪我吗?

  风亭高兴地在门外隐秘处手舞足蹈,看得侍候的小太监一脸莫名其妙:这风统领是疯了吗?

  高兴完了,他终于有些扭捏地进了殿,讪笑地喊了声:“越囹!”

  后者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沐裟一直按着曹越囹的脉搏,一句话也不说,表情严肃,良久都没有一丝动静。

  风亭终于急了,什么尴尬啊愧疚啊都忘了,满脸焦急地看着沐裟,一边安慰曹越囹:“没事的,别担心。”

  曹越囹反倒是比他平静多了,依然跟平时一样温和地朝他笑了笑:“嗯!”

  沐裟把完脉在曹越囹脸上扫视了一圈,又看向了风亭,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

  就在风亭急得心都要跳出来的时候,沐裟才重新笑道:“曹总管这病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关键是看你怎么去修养了。”

  “那沐裟神医您说他该怎么修养呢?”风亭很急,特别的急。

  “第一,当然得好好休息了;第二,不能受寒;第三,得按时吃药,咳咳咳……”沐裟虚握着拳抵住了嘴唇,掩住了嘴角的笑意然后才继续道:“按时吃我开的药。”

  “当然这煎药也很讲究:先用冷水浸泡两刻钟为宜,大火熬开改用小火煎两刻钟。煎药时,还得不停用筷子搅动,两碗水煎成一碗水。很多人就是药煎不好,导致大失药效的。”

  “沐裟神医,煎药没问题,您放心开药吧,我去煎。”

  “嗯。那最好不过了。”沐裟拿笔写下了药方。

  风亭拿着那药方欣喜道:“那你们聊,我去抓药煎药。”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沐裟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人,又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人,露出一个看穿一切的笑意。

  人走了,说话就方便多了。

  他状似好奇地缓缓开口道:“曹总管,你的‘病’到底是为什么不愿好的?”

  是因为风统领吧?

  当然沐裟不会问出口了。

  “不敢欺瞒神医,大概就是我这副身体也想要偷懒吧。”曹越囹温和笑道,颇有些无奈的感觉。

  “陛下知道吗?如果他知晓了会不会降罪于你?”

  唐唐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竟然敢在皇宫大内,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装病?胆子也是挺大的。

  “陛下如今都在凤阳殿,只恐人扰了他和贵妃的清静,我又怎么会去碍眼添乱给陛下找不痛快?我这是顺应陛下之心。陛下又怎么会降罪?”曹越囹笑着反问道。

  接着竟直接道:“况且,我向来体弱,如今也只是病体未愈,也不全是装的。”

  高!果然高明!

  难怪他年纪轻轻能当上百里枭麒的贴身太监,甚至大内总管。这揣度圣意的能耐还真厉害。

  “的确很有道理。你的身体虽未痊愈,但已无碍。我开的那些药你也可以放心吃,可以调理身体,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多谢,有劳沐裟神医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风统领。这段时间你可需风统领好好照顾着呢。”沐裟笑得意味深长。

  曹越囹一愣,随即也笑了。

  沐裟又不傻,怎么会看不明白?

  所以,他刚刚说了一大堆煎药方法,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风亭帮忙煎药?贴心照顾他?

  这沐裟神医还挺有意思的。

  沐裟离开后没多久,风亭就捧着药碗进来了:“越囹,药煎好了。”

  他坐在床边,舀了一勺药吹凉就要喂过去,曹越囹闻着那药味,只皱着眉微微侧开了头。

  吃了这样久的药,如今闻到这味,他就难受得紧。

  “越囹,乖,我知道这药难喝,可不喝药病就好不了。”风亭心疼地哄着。

  听到这个“乖”字,曹越囹愣了一下,心头一阵酸涩竟感动到眼睛都湿了。

  只有小时候他父母才会对他说这个字,给他真正的关心和爱。

  只是他如今基本没有亲人了,听到这个字就好像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一样。

  见他仍然侧着头,风亭看着手中的汤药散出的热气越来越稀薄,生怕药冷了,赶忙含了一口就扶着人的头,贴上人的唇,喂进了人的口中。

  曹越囹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竟然觉得今日的药也不是那样的苦了,至少能接受。

  见曹越囹没有把药吐掉,甚至默许了他这种喂药方式,风亭备受鼓舞,一口接着一口地喂,直到一碗药就那样喂完了。

  喂完药他竟也不觉得苦,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好似回味无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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