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129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宴宴一开始也没认出张红玉,跟白竹一样,听见声音才认出来的。
宴宴心里的震惊不亚于白竹,像见到鬼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张红玉,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那是张红玉吗?怎么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身材比以前缩水了一半,脸也缩水了一半。
以前胖得铁塔似的肉山像是被人拿斧头从中劈开,只留下了一多半,且都是骨头,肥肉像是被人用剔肉刀完美地剔去,留下的骨架显出一些瘦和高来。
随着脸上的肥肉褪去,原来大饼脸上被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又重见天日了。
没有上下肥肉的挤压,那眼睛居然圆溜溜的能看见黑漆漆的眼仁了,且显出几分大和漂亮来。
虽然和白竹宴宴不能比,但和她自己比起来,不亚于换了一双眼睛。
原来只剩下一条缝的只会骂人的刻薄嘴巴,以前被脸上的肥肉遮掩,留下一个圆圆的肉洞,只能听其声,不能观其形。这时挤着嘴巴的肥肉不见了,嘴唇露出来了,显出几分红润来,虽然不是樱桃小口吧,倒也称不上血盆大口。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张红玉变了!
哦,不是变了,是瘦了!
她原来皮肤比较白,只不过实在太胖,脸又大,肉又多,五官挤变了形,所以显得丑。
这一瘦无异于改头换面,原来满身的肥肉不见了,五官也就能各就各位了。
她五官本来和宴宴有两分相似,只不过以前被肥肉遮掩,看不出来。这一瘦下来,虽然没有十分姿色,和宴宴比是差远了,但五六分姿色还是有的。
并且因为年轻,皮肤弹性好,虽然瘦了这么多,倒也不见皮肤松弛下垂,垂垂老矣的难看样子。
胖妞竟然变成了一个苗条的二八佳人,宴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红玉看见宴宴呆若木鸡的样子,得意地一挑眉,嘴角上扬,冲他笑道:“张鸣宴,新年好啊!怎么,连你姐都不认识了?”
宴宴反应极快,虽然不明白张红玉怎么瘦了这么多,但一见她那不怀好意的假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懒得看她小人得志的样子,转身一手抱着小宝,一手拉着红柳,鼻孔朝天,冲张红玉骄傲地哼了一声,大声道:“谁说我不认识我姐的?”
说着,再不理会张红玉,转头冲红柳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姐”,笑道:“你们来得好早,娘和哥,小哥正等着你们呢!”
因为过年,宴宴不用做太多事,他穿上了年前缝的和白竹一模一样的紫色绸布的新外袍。
绸布高贵大气,又飘逸,乡下很少有人能穿得起,宴宴本就活泼,绸布穿在身上,显得身材苗条,身量又高,紫色衬得他越发的肤白貌美,漂亮极了。
总之,这紫色绸布外袍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拘束,反倒显出一些乡下人身上没有的贵气来。
张红玉见宴宴穿得这么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旧棉布衣服,心里发酸。
她娘最不喜欢她,怎么可能舍得花钱给她做新衣服呢?
这衣服做了好几年了,平时舍不得穿,还没有破,是她最好的一套。
今年随着胸部越发的波涛汹涌,这衣服穿着勒得胸脯疼,已经不能穿了。
谁知老天爷开眼,见她过得贫苦无依,竟然让她瘦了,这套衣服顺理成章的能穿上了。
她正庆幸自己今年不用露肉,能穿上这不亚于新衣的衣服,今天却见宴宴穿着昂贵的绸布外袍!
她心里又酸又涩,一边在心里责怪她娘小气,舍不得给自己做一身好衣服,一边暗自诅咒宴宴,待会儿烧火时多绷几个火星,把这烧包的绸布外袍多烧几个洞。
不过仅仅烧几个洞远远不够,最好能烧得千疮百孔,像用旧了丝瓜瓤子一样,都是洞!
张红玉望着宴宴的身影,嘴巴蠕动不止,恶毒地发动着最大功率的诅咒,忽然想到什么,偷偷去看陈鹏举。
陈鹏举站在一边,见宴宴漂亮得像一只紫色的精灵,背影活泼灵动,一时竟然呆了。
张红玉看见陈鹏举呆头鹅一样望着宴宴,心下不喜,走近陈鹏举,冷哼一声,低声骂道:“一个小哥儿,不能生育,得意什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毫无教养!”
她声音控制得极好,别人正笑着互相拜年打招呼,没空理她,只有陈鹏举正在发呆,刚好听见了这句话。
他身子一震,回头狐疑地望了张红玉一眼:宴宴额头的孕痣又红又亮,漂亮极了,怎么可能不会生育?
张红玉见他已经起疑,心里得意地狞笑一声,靠近陈鹏举,小声道:“秀才哥,你第一次来,还不知道吧?,别看张鸣宴额头孕痣长得鲜亮,但他小时候受过伤,伤了肚子,不能生育。”
说着,靠近陈鹏举,冲他猛眨眼睛,释放着自己无边的魅力,恨不得勾得陈鹏举把她扑倒在地,小声笑道:“这是我大娘一家人的心头疼,你可别说出来。
说一个字我大娘就会翻脸。
他们隐瞒得极紧,外人不知道的。
因为我是他堂姐,和他是一家人,才知道的。
我大娘就想骗哪个不长眼的二百五能稀里糊涂的娶了张鸣宴回去。
第243 章 秀才哥
她也不想想,一个小哥儿,不能生育,谁会要他啊,娶回家做祖宗吗?”
陈鹏举望望张红玉,又看看宴宴灵动的背影。
宴宴已经跑到前面去了,背对着他们,头一点一点地在逗小宝玩,油黑的大辫子上的头巾像一只花蝴蝶似的,扑扇扑扇地直往人眼睛里钻,陈鹏举看呆了,像听没听见张红玉的话似的,没什么反应。
这时大家都说笑着往堂屋走,只剩下他们两个落在后面,张红玉紧挨着他低声细语,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张红玉暗暗赞叹自己有急智,顷刻之间竟然能编出这么一番天衣无缝的好话来。
她得意地望了陈鹏举一眼,见他迷迷瞪瞪的样子,心里暗恨他迟钝,又觉得只怕是自己说得太委婉,他没明白过来,特意走近一点道:
“秀才哥,你是读书人,你来评评理,我大娘和张鸣宴这不是骗人吗?哎呀,他们这不只是骗人,是害人!把一个不能生育的哥儿当做正常人嫁出去,要害人绝后啊!啧啧,良心太坏了!”
她正说得起劲,没听见陈鹏举吱声,望了一眼陈鹏举,见他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红玉心里一咯噔,她并不知道陈鹏举今天跟着赵仁一起来大娘家做什么,她只是本能的防着宴宴,本能的见人就说宴宴的坏话,并且今天陈鹏举多次盯着宴宴看,引起了她的警惕,她更要防患于未然了。
但陈鹏举对她的话好像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可别弄巧成拙,让人家以为自己是个长舌妇!
张红玉心思一转,这个陈鹏举她是一定要拿下的,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她低声一笑,讨好地道:“秀才哥,是我多嘴了。其实也不干我的事,怪就怪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他们把别人当傻子似的欺骗。”
这时大家都走到堂屋门口了,陈鹏举冲张红玉微一点头,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快步跟着大家一起进了堂屋。
张红玉心里一喜:看来刚才的话起作用了,秀才哥冲她笑了!
她更不能走了,她得看着秀才哥,免得被张鸣宴那个不知羞耻的小辣椒勾引跑了。
张红玉喜滋滋地忙跟着一起进了堂屋。
幸亏堂屋宽阔,干净又敞亮,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也不显得拥挤。
张鸣曦招呼大家坐着喝茶,因为人多,你推我让的,闹哄哄的半天才坐好。
白竹这时才看见宴宴,宴宴抱着小宝,俩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不解。
现在人多,没法子细说,白竹无声地冲他摇头。
白竹自己一肚子不解,也没功夫细想。
他压下心头的疑惑,上前抱起大宝,笑着跟姐姐姐夫打了招呼,亲亲大宝的小嫩脸,放下他,忙着端茶倒水。
之前灶屋垮塌的时候,碗盏都打碎了,张鸣曦一时忙不赢去买,和李立维上山砍了两棵竹子,做了好多竹碗暂用。
乡下人虽然穷,毕竟已经过了刀耕火种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用瓷碗吃饭喝水,他们再用竹碗就不合时宜,会惹人耻笑,说他们穷得连个碗都用不起。
没过几天,张鸣曦去镇上买了瓷碗回来用,竹碗就没用了。
过年油水厚,白竹见用吃饭的瓷碗喝水时,水面上总飘着一层油珠子,并且水中带着一股油气,怎么洗都洗不掉。
他干脆把竹碗洗干净,晾干,专门用来喝茶,就没有油气了。
并且竹碗小巧,瘦高瘦高的,看起来好看,碗底厚,端着也不烫手。
这时他拿出干净的竹碗,提着瓦罐出来泡茶,众人不但不觉得竹碗土气,还觉得新奇。
要知道乡下人吃饭喝茶都是一样的碗,他们第一次见到吃饭喝茶的碗分开,岂不是让人眼前一亮,觉得他家讲究?
白竹在每个竹碗里放了一小撮茶叶,提起瓦罐倒水泡茶。
刚刚倒好,陈鹏举新奇地端起竹碗,还没开始喝,就闻到茶香扑鼻。
茶叶是胡秋月自己上山摘的野生大树茶,自己动手做的秋茶。
野茶劲足,秋茶香气浓郁,陈鹏举是吃惯了好东西的人,识货。
他低头闻了闻茶香,趁热端起竹碗喝了一口,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他咽下茶水,转头打量着堂屋,见张鸣曦家房舍高大,屋里东西不多,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是讲究人,最怕乡下人脏,这时见他家干干净净,整洁讲究,心生好感,喝了一口茶就转动着眼珠子满屋找宴宴。
刚才张红玉说宴宴不能生育,他听进去了,心里倒是很可惜了一番。
不过,聪明如他,马上就想通了。
反正他以后会有正妻,会有三妻四妾。
宴宴不能生,别人能生,又不影响他传宗接代。
宴宴能不能生,他倒是不放在心里。
甚至他心里隐隐觉得,不能生更好。
毕竟怀孕生子会耽搁时间。
如果娶进门几个月就挺个大肚子,自己又兴致正浓,可摸不能摸,抱不能抱,那才叫扫兴呢!
宴宴哪里知道他心里那么龌龊,一个人能脑补出一场大戏?
他抱着小宝站在门口,见陈鹏举总盯着自己看,心下不喜,把小宝塞给红柳,转身进灶屋去找白竹。
白竹正拿了瓜子花生出来待客,见宴宴进来,笑道:“你拿些糖瓜柿饼给宝宝吃。”
宴宴进了胡秋月卧房拿了糖瓜柿饼送出来,给两个宝宝吃,头都没抬,眼睛望都没望陈鹏举一眼,又进了灶屋。
陈鹏举眼睛跟着他转,见他不搭理自己,想着小哥儿当着众人害羞,不敢搭理自己是理所当然的,若是当着众人和自己说说笑笑,一脸轻浮相,自己还不喜欢呢!
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自重自爱!他心里越想越喜欢,不住地抿唇微笑。
众人忙乱一阵后,围着新饭桌 ,坐着说话喝茶嗑瓜子。
白竹见外面没啥可做了,转身进了灶屋做饭。
宴宴正坐在灶口烧火,他怕干柴划破了自己的新衣服,围上了他娘的围裙,把腹部屁股遮着,免得沾了柴草,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一截嫩白的手腕来。
第244 章 非他不娶
见白竹进来,宴宴忍不住探起身,头伸得长长的,小声神秘地道:“小哥,你看见了吗?张红玉……”
白竹不等他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堂屋,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外面人多,隔墙有耳,再小声说话也难免会被有心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