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142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标签: 古代架空

  想到白竹,刘杏花心中的怒火腾腾燃烧,压都压不住:贱货,你敢挑拨离间害我挨打,你等着,不给你一顿好的,我刘杏花誓不为人!

  贱货,张鸣曦不是拿你当心肝宝贝吗?别人说都不能说一句吗?

  哼,等我想个好法子,让张鸣曦见都见不到你,我看他能怎么办?

  虽然办法还没想出来,但一想到白竹和张鸣曦分离,俩人看不见,摸不着,痛苦得要死的样子,刘杏花心里涌起一阵快意,被打得歪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被她重重诅骂的白竹哪里知道有人想害他呢?

  他现在正窝在张鸣曦怀里委屈巴巴的抹眼泪呢!

  今天刘杏花大闹一场,搅散了饭桌且不说了,还满口喷粪,说白竹和李立维有一腿,说两婆媳偷人两父子!

  白竹可气坏了,明知刘杏花是胡说,明知张鸣曦不相信,还帮他出气,可他就是觉得委屈!

  张树山一走,当着外人他也不好说什么,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招呼大家继续吃菜。

  可闹成这个样子,大家没心思吃了,都起身走了。

  三婶帮着收了碗筷洗了,劝慰了胡秋月一番,见大家都哭丧着脸,她待不住,也走了。

  人一走,家里安静下来,胡秋月气得坐不住,唉声叹气地去睡了。

  白竹忍着气料理了牲口,和宴宴一起把屋子和院子打扫干净,也闷闷不乐的钻被窝去了。

  张鸣曦见天色已晚,干脆让宴宴去睡,自己关了大门也上床了。

  他掀开被子钻进去,见白竹面朝墙壁,窝在床里,缩成小小一团。

  张鸣曦心疼地一把搂住他,低声道:“离那么远干嘛?天冷,过来贴近点热乎。”

  谁知白竹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也不往他怀里钻。

  张鸣曦仔细听了一下,见他呼吸粗重,一声长一声短的,知道他没睡着,小孩子不理他,在生闷气呢!

  可把张鸣曦心疼坏了,忙一只手撑在床上,支起身子,一只手去搬白竹的身子,柔声道:“竹子,怎么不理我?”

  白竹倒是没有继续和他犟,虽然没有说话,但顺着他的动作翻身平躺着。

  张鸣曦低头一看,见白竹小脸寡白,秀气的鼻头通红,正扯风箱似的翕动着,双眼紧闭,密帘似的长睫毛湿漉漉的,抖个不停。

  小孩子哭了!

  张鸣曦都快心疼死了!

  小孩子今天受了大委屈了,都怪刘杏花这个缺德婆娘,无中生有污蔑竹子的清白!

  得亏刘杏花不在他面前,否则张鸣曦能一巴掌把她扇飞到后山上!

  张鸣曦低头温柔地亲亲白竹的眼睛,软声哄道:“乖乖,不哭不哭!”

  他想起罪魁祸首刘杏花那副丑恶的嘴脸,恨恨地道:“乖乖,都怪我不该忍的!应该一巴掌扇得那个女人找不着北,看她还能不能胡说八道!”

  他实在太恨刘杏花了,不但不愿意叫二婶,连名字都不愿意叫,只称呼那个女人!

  谁知白竹听了这话,不但没有被安慰到,反倒一个翻身,钻到他怀里,双手扯着他的内衣衣襟,肩头耸动, 哭得抽抽搭搭,哽咽难言!

  张鸣曦心疼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忙躺下来,一只手伸进白竹头下,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连连亲着他的嫩脸,软声哀求道:“乖乖,别哭,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白竹闻言抽泣了一下,咬着牙忍着,哭得好些了。

  可过不了一会儿,肩头微微一动,又抽泣一下。

  张鸣曦见他控制不住地打着哭嗝,心疼得要死,抱着他好一阵亲怜密爱,心肝宝贝肉地叫着,好话说尽。

  白竹只紧紧缩在他怀里,一语不发,只时不时抽泣一下。

  张鸣曦生怕他哭坏了,又心疼又着急,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软声哄道:“竹子,娘说了,以后和二叔家一刀两断,再无来往。你就可以不用面对他们了!”

  接着开玩笑地道:“那个女人以后别说来家里吃饭,连水都喝不到一口了!唉,她德行就是这么臭,怎么办呢?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自认倒霉呗,难道还能咬回来啊?”

  白竹哭了一阵,让张鸣曦抱在怀里好一顿哄,气已经顺了。

  可他还是觉得委屈,还是想让张鸣曦哄他,所以抻着劲故意哄不好。

  这时听见张鸣曦让他去咬狗一口,忍不住“噗嗤”一笑,搭在张鸣曦腰上的手顺势打了他屁股一下,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骂道:“你才去咬狗一口呢!”

  张鸣曦见白竹终于笑了,松了一口气,抱着他,绞尽脑汁说些笑话逗他,总算把白竹哄好了,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268 章 后天走

  俗话说得好:过了正月半,各人寻事干。

  正月十五一过,年就过完了。

  气温慢慢回升,冬去春来,万象更新,大地由黄转绿,焕发着生机,地里的庄稼蓬勃生长,农人们开始下地干活了。

  家里有六亩田的麦子,要趁这段时间除草,追肥,让麦子使劲生长,能有个好收成。

  过段时间麦苗长高了,就进不去麦田了,容易碰倒麦秆。

  锄草施肥是轻松活计,媳妇夫郎都能做的,胡秋月带着白竹和宴宴天天泡在田里除草。

  正月十六,张鸣曦一个人在家把猪圈,鸡圈,羊圈的农肥归拢,挑到田边堆着,等胡秋月锄好了草,就可以撒到田里去,免得他们从家里往田里挑,费力气。

  他一个汉子,做这些活计不在话下,一天就挑完了。

  张鸣曦心里有事,不敢和白竹说,偷偷摸摸地跟胡秋月嘀嘀咕咕一阵后,正月十七就开始往镇上跑。

  白竹白天忙着锄草,回到家还要洗衣做饭,料理牲口,早晚的时间要上山砍柴,去河边扯草喂牲口,忙得很。

  他见娘年纪大了,宴宴还小,不忍心他们太劳累,家里的活计抢着做,就想让娘和宴宴多歇一会。

  胡秋月不管家事了,但见白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很是心疼,自己揽过大部分家务。

  白竹去砍柴,扯草,胡秋月也让宴宴跟着,一家人互相体谅关爱,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白竹见张鸣曦天天往镇上跑,暗暗纳闷:正月里家家户户过年的肉食没有吃完,他们不去卖卤肉,只隔个十来天送一次咸菜,张鸣曦天天跑去镇上干什么?

  这天睡下后,张鸣曦照例把他搂在怀里,白竹问张鸣曦天天去镇上干嘛,张鸣曦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含糊地道:“家里活计不多,你们仨就能干。我想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计干,家里还欠这么多债,我忧心得很,一天不还完,我一天吃饭都不香!”

  白竹见他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心疼地伸手抻着他的眉头,往两边擀开,柔声劝慰道:“别着急啊!现在青砖大瓦房住着,六亩良田种着,不愁吃,不愁穿的,有些欠债也不怕。等到了二月份,我们月月去赶集,去卖卤肉,送咸菜,家里再省一点,今年一定可以还完账的!”

  说着,眼睛亮亮地望着张鸣曦,笑意盈盈地憧憬道:“等欠债还完了,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挣钱都是自己的,你也可以轻松点,不用那么辛苦。”

  张鸣曦望着白竹的小脸,心里苦涩不已,一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强忍着,勉强笑道:“一年还完欠债,时间太长了,我等不了那么久。”

  白竹笑道:“一年就还完三十两银子,你还嫌慢?姐夫和姨父也不会催你,不要逼自己。”

  说到姨父,他就想到刘杏花说他偷李立维,心里十分不舒服,在张鸣曦怀里扭了一下,不吭气了。

  张鸣曦却不知他在想这些,亲亲白竹的额头:“为了还债,你们省得很,舍不得吃,舍不得喝,一样都舍不得买,我不要你过这样捉襟见肘的苦日子。”

  白竹闭着眼睛,搭在张鸣曦腰上的手紧了紧,柔声道:“现在的日子还苦吗?在我看来,这样的日子赛过神仙!”

  说着,往张鸣曦怀里偎了偎,微微扬头,嫩嫩的嘴唇贴着张鸣曦的喉结,小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的日子也是甜的!”

  说着,仰头顺势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往他怀里窝了窝,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张鸣曦闻言心中大疼,他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拉起白竹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犹豫地道:“竹子,我和你商量用一件事情……”

  白竹睡衣袭来,闭着眼睛含糊地“嗯?”了一声。

  张鸣曦低头望了一眼,白竹鼻息细细,缩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搂紧了白竹,心里苦涩不已,巴不得时间就停留在今夜,明天不要到来,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和白竹开口。

  一连忙了好几天,田里的活计干完了,胡秋月带着两小只在园子里挖地,准备全部种上菜。

  张鸣曦心里有事,这几天除了去镇上,在家就黏着白竹,简直成了白竹的尾巴,白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没话找话地和他聊天,一旦不说话就望着白竹发呆。

  白竹知道他一向心疼自己,见他如此黏人,高兴地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羞涩的笑容。

  时间就像从指缝流掉似的,转眼到了正月二十二,张鸣曦傍晚从镇上回来,白竹和宴宴在院子里栽白菜秧,胡秋月在灶屋做晚饭。

  张鸣曦站在篱笆外呆呆地望着白竹出了神,胡秋月提着猪食桶出来喂猪,看见张鸣曦失魂落魄地站在篱笆墙外边,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声“鸣曦?”。

  张鸣曦猛的回头,看见娘,忙抹了一把脸,揩去眼角的泪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娘”。

  胡秋月见了这副光景,心里有了数,小声问道:“货备好了?哪天走?”

  张鸣曦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棍,无精打采地跟着胡秋月往猪圈走,点头道:“好了,后天走。”

  “这么快?”胡秋月抬头瞅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没跟小竹说?”

  张鸣曦皱起眉头,痛苦地道:“没有!娘,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怕一说出来,竹子会哭!”

  胡秋月沉默了一瞬,舀了两瓢猪食倒进鸡食盆里,提起猪食桶把剩下的猪食都倒进猪食盆里。

  小猪低头啃吃啃吃地吃着猪食,鸡们围着木盆,扑扇着翅膀咯咯叫着啄着吃食,两只小羊长大了不少,“咩咩”叫着吃草,蛋黄在院里里追着麻线球玩地不亦乐乎。

  家里的一切熟悉又温馨,张鸣曦打量着自己一手眼一脚打整好的院子,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来泪来。

第 269章 人未走,魂已丢

  他生怕当着胡秋月的面淌眼泪,转身往家里跑去。

  胡秋月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张鸣曦去年夏天去贩货,很久没回,白竹望穿了双眼好不容易回来了。

  从去年下半年至今,俩人基本没分开过,好得蜜里调油一般,这时说声要走了,张鸣曦自己都受不了,要是小竹知道了,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

  小竹性格内敛又隐忍,只会自己偷偷躲着哭,也不知道开解。

  胡秋月叹了口气,这话还是让张鸣曦自己跟小竹说吧!该怎么哄凭他的本事,小竹闹成啥样,让他自己受着!

  她提着空猪食桶,匆匆忙忙跟着进了灶屋。

  张鸣曦站在木架前洗脸,面无表情,看样子已经平静了。

  锅里熬着米汤,咕嘟咕嘟地冒泡,胡秋月去灶下塞了一根硬柴,又起身把蒸笼架上去热馒头。

  这时张鸣曦洗好脸,倒了一碗茶,坐在旧饭桌边心事重重地小口小口抿着。

  胡秋月把馒头剩菜放在蒸笼里热着,也过来坐在他对面,担忧地道:“鸣曦,要不,货物让你姐夫帮你卖,你就不要去了吧!我怕小竹知道了,会难过的!”

  张鸣曦愣了一下,默默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半晌摇头道:“不行啊!姐夫这次的货物是我的两倍还多,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沉默了一下,他接着道:“去是一定要去的!我这次只有十两银子的本钱,办的货太少了,跑一趟划不来。不好意思再跟姐夫借,去钱庄借了十两银子的驴打滚。”

  “啊?你怎么敢去借驴打滚?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万一还不上,利滚利,这四间青砖大瓦房还不够填的!”胡秋月非常不赞成,皱眉望着他,担忧极了。

  “别担心,娘,钱庄的掌柜是姐夫的好朋友,我们认识。他看在姐夫的份上,利钱收得极低,一个月才收一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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