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209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标签: 古代架空

  白露见他一直笑嘻嘻的,不像生气的样子,松了口气,声音大了一点:“你去吧,我不怕黑。”

  李立维笑嘻嘻地关上房门出去了,白露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新做的棉花被子,软乎又暖和。

  新洗的干净被套,散发着太阳的香气,白露闭着眼睛沉醉地深吸气 ,闻被头上的香气。

  太阳的味道,真好闻!

  白露一整天端着,这时放松下来,动作大了些,扯着了后背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好像生怕被人听见,白露忙睁开眼睛,屋子里没人,一灯如豆,光晕在墙上长长消消,明明灭灭。

  他忙翻了个身,一口吹熄了油灯,侧身躺着。

  后背火辣辣的疼,白露伸手去摸,摸到隆起的一道高痕,他疼得猛的缩回了手。

  白天怕被白竹看出端倪,使劲端着,这时没人了,不用忍了,白露忍痛翻了个身,趴着睡。

  黑暗中却睡不着,白天发生的事又涌上眼前。

  是的,他是被他哥白松两口子赶出来的。

  还是打了一顿赶出来的。

  有人要问了,白大毛不是最疼这个小儿子吗?怎么不护着他,让白松打呢?

  没错,白大毛没了!

  白大毛死了,早两个月就死了,死得透透的。

  白大毛身强力壮,年纪也不太大,怎么就死了呢?

  这话得从他的好大儿身上说起。

  他的好大儿白松去年五月成的亲,比白竹晚一个多月。

  娶的媳妇是樟树村的,名叫伍小勤。

  两个村子离得比较远,成亲之前俩人没见过面,不熟,互相不知对方的底细。

  成亲之后,刚开始一两个月还好,慢慢地,遮羞布掀开,老底都露出来了。

  这“吾小勤”,妈呀,人和名字完全占不上边,整个一个“她大懒”,又懒又馋,是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长得也很一般,年纪比白松还大一岁。

  想想也是,白家又穷,白松怂包一个,白大毛又赖,名声不好,伍小勤虽然年纪大了,好歹是个女的,为什么会愿意嫁给他家呢?

  原来是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破烂货。

  伍小勤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心眼却多。

  刚成亲时,主动给甜头白松尝,日夜缠着他。

  白松一个毛头小伙子,刚刚占上女人的身,哪有够的,恨不得天天猴在女人身上。

  伍小勤这时来劲了,每晚尽力撩拨白松,把他撩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时,就提出各种要求。

  白松稍有不答应,她就翻脸,系紧裤腰带,不让白松上身。

  白松本来就怂,鼠目寸光,大是大非面前总是拎不清。

  为了身下的那二两肉,为了那片刻的欢愉,不得不处处讨好,步步退让,订下了许多丧权辱国的城下之盟。

  就这样,不到两个月,伍小勤以床事要挟,彻底拿下了白松,让他往东不敢往西,让他打狗不敢撵鸡,唯她马首是瞻。

  收服白松后,伍小勤有恃无恐,好吃懒做的面目一露无余,装都懒得装。

  她不下地,只在家里料理一点家务。

  家里没人,成了她的天下。

  家里母鸡下了蛋,刚刚离开鸡屁股就进了她的嘴,真是一个热洞里出来,马上进了另一个热洞,鸡蛋冷都不带冷一下的。

  家里的一点点白面,别人是见不着的,都进了她的嘴。

  干活的下苦力的一日三餐喝粗粮稀饭,她也象征性地跟着喝一点。

  等三个人一走,她精神了,马上忙活开了,揉面烙饼,另开小灶,吃得不亦乐乎。

  有时候饼做多了,实在吃不下了,也会赏白松一两块,甚至连白露偶尔也能得着一点点饼渣子,只瞒着白大毛。

第 390章 娶了个祖宗

  家里那点白面,哪里经得住这样造?

  还不到腊月就没了,过年时既没有蒸馒头,也没有包饺子。

  谷子没熟,白面吃完了,伍小勤没有好东西吃,很是闹了一通脾气,装病躺床上,一睡好多天,连饭都不做。

  白松只差磕头了,千求万求,好不容易求得这个姑奶奶起床料理家务。

  从此伍小勤又解锁了一项新技能,稍不如意就装病,躺着不起床。

  不煮饭,不做家务,让他们父子三干一天活回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还得自己动手做饭洗衣,料理牲口!

  白露小,只需搭把手,白松懒,回家就钻进卧房陪媳妇,这些活都落到白大毛身上。

  白大毛一肚子气,不煮饭吧,自己饿得受不了,白露更是饿得眼巴巴的望着他。

  不煮猪食吧,猪饿得嗷嗷叫,本就瘦得可怜的小猪,肉眼可见地越长越小,再不喂,只怕小命不保。

  就这样,白大毛既要干田地的活计,回家还得跟个媳妇夫郎一样干家务。

  也是怪了,以前白竹在的时候,一样的下地干活,回家做家务。

  也不见他做了些什么,回来不多时,饭菜马上就好,趁他们吃饭时,出去就能扯一背篓猪草回来,猪食也不愁。

  怎么白竹干时几乎没什么家务活,到自己干时,家务活就这么多,干都干不完呢?

  白大毛每天都气鼓鼓的,面色阴沉得能拧下水来。

  要是白竹敢这样闹,早被白大毛打死几百回了,可惜这不是白竹,是伍小勤。

  白大毛刚开始也不惯着伍小勤,狠狠骂了她几次,自己儿子舍不得骂,儿媳妇他可舍得得很,骂得凶着呢!

  伍小勤挨骂后会收敛一点,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白松。但不起床,继续装病。你白大毛再凶,总不能逼着一个生病的人起来干活吧。

  虽然白大毛敢逼生病的白竹干活,却真的不敢逼装病的伍小勤干活。

  毕竟人家有娘家,一言不合,娘家乌泱泱来十几个人,住在他家一顿吃喝就能把他心疼死。

  还有一点就是,伍小勤心眼多,表面上不敢和白大毛对抗,可背地里变本加厉地收拾白松,

  白大毛几次从窗户看见好大儿跪在床前,低声下气地哀求他媳妇开恩,准他上床去睡。

  热天还好,跪着也能睡着,可这天气越来越冷,一跪跪半夜,谁能受得了?

  白大毛暗暗叹气,自己儿子烂泥扶不上墙,自己越为他出头,他越使劲窜稀,不见他来跪爹娘,媳妇面前倒是三天两头的跪。

  为了好大儿的膝盖着想,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一闭眼,一闭嘴,家里就和谐了。虽然有些龃龉,但面子上还好。

  毕竟白大毛是一家之主,又是家里的主要劳力,如果他躺倒不干活了,这一家人都要张大嘴巴去喝西北风。

  伍小勤虽然又懒又馋,倒是不太蠢,明白这个道理。

  只要白大毛不来管他,她也识趣的不去招惹白大毛,一家人表面上倒也能相安无事。

  但白大毛就真的能怕了伍小勤?

  那哪能呢!

  他也憋着坏呢,明的不跟伍小勤斗,暗里恨她恨得要死。

  家里卖东西的钱,他带白松做短工的钱,死死攥在手里,伍小勤半个铜子儿也见不着。

  伍小勤自己在家偷吃,他就带着白露时不时去镇上开开荤。

  当然,他自己是舍不得吃的,主要是买一碗羊杂汤两个馒头给白露打打牙祭。

  伍小勤见不着钱,也是恨得牙痒痒。

  可她找不到要钱的名目,说是要买盐吧,白大毛自己买了,说是要钱买几尺布做件衣服吧,白大毛一口拒绝,乡下人不能总穿新衣服,没那条件。

  一家人离心离德成那样,可以想想那日子过成个啥了!

  白露有白大毛护着,伍小勤对他还算好,日子勉强能过。

  白大毛就不一样了,刚去了白竹那个眼中钉,又来了五小勤这个肉中刺,他的心啊,就没有一天舒坦的,时间一长,添了个胸闷胸痛的毛病。

  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往前过,虽然大家心里都不舒坦,但也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变故出在九月初。

  八月份忙秋收,他家田少,但自己开出来的荒地多, 荒地上种豆子,种红薯玉米高粱,虽然产量不高,但好歹能出产一些粗粮,凑合着填饱肚子。

  白大毛收完了自家的谷子豆子,怕伍小勤几顿给偷吃完了,把晒好的谷子豆子收在自己卧房里,一把锁锁了,过几天拿一些出来,大家一起吃一顿干饭。

  伍小勤没法偷吃,恨得咬牙切齿,也不敢多说,只能想方设法地折磨白松。

  白松苦不堪言,又不敢跟白大毛说,忙完地里的活计后,借口去镇上找活干,天天跑到镇上胡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地里活计忙完了,没多少事,白大毛懒得管他。

  他自己没时间歇息,忙着呢。

  这个丰收的季节,山上的果子熟了。

  白大毛想去山上摘板栗,柿子,拿去镇上卖,不要本钱的东西,卖一个铜板也是钱。

  喝了稀糊糊,白松照例一溜烟跑了,白大毛带着白露上山了。

  附近山上妇人孩子都去,连地皮都刨了三层,几乎找不到能吃的东西,他们不得不去深山。

  深山人来得少,林深茂密,草木葱茏,白大毛心情都好多了。

  他走在前面,手拿一根竹棍开路,边走边道:“看这草木茂密成这样子,应该是没人来的。如果运气好,能摘到板栗柿子,卖了钱,给你做一套新棉衣。你的旧棉衣去年穿就有点小,今年穿不了了。”

  白露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只给我一个人做吗?嫂子会不高兴吧!”

  提起伍小勤,白大毛就有气,当即气哼哼地道:“我管她!她又不是没长手,要做衣服不会自己出去做活挣钱吗?我就没见过那么懒的女人,好吃懒做,皮塌嘴歪,就没一点做人媳妇的样子。你哥也是命苦,讨着这么一个婆娘,这辈子有苦头吃了。”

第 391章 好大一棵柿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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