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46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标签: 古代架空

  胡秋月忙拿下秤好的肉,又称了半斤猪脚,蹲在大石头后面把肉切成薄片,客人数了十四个铜板,递给胡秋月。

  胡秋月正在切肉,站起来伸手接铜板来数,又要摸钱袋出来装,一双油乎乎的手东摸西摸,一时手忙脚乱。

  那客人皱着眉头,嫌弃的道:“你这手……,得,不用切了,包起来,我拿回去自己切。”

  宴宴一听,忙蹲下去,拿起一片大叶子仔细包了猪头肉,用麻线缠紧,再拿大叶子包了猪脚,也用麻线缠紧,递给客人,大声笑道:“给你!谢谢惠顾。”

  胡秋月自己是个爱干净的人,平时在家做饭,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的,绝不会东抓一把,西抓一把的。这是第一次卖东西没经验,怕两小只弄错,事事亲力亲为,搞得手忙脚乱。

  这时被人一说,她也觉得不妥,一时羞得老脸一红。

  事关银钱,白竹不好多话。宴宴上次卖咸菜有经验,三人分工合作,很有默契,既不乱,速度还快。

  他一把扯过胡秋月的钱袋,递给白竹,小声道:“小哥,你来称重,收钱,娘只管切肉。”

  白竹也不多说,接过钱袋,数清铜板,装进去,像上次一样,把袋口的绳子缠在左手腕上,右手拿秤称重。

  胡秋月拿蒸笼布擦干净手,蹲下去专门切肉,白竹称重,收钱,宴宴打包,速度才开始快起来了。

  猪头肉卖得快,不多时就卖完了,只剩下一些猪脚,后面的人没了选,只能买猪脚。

  猪脚都是砍好的,不用再切,秤好就包,速度更快。

  没用一个时辰,肉就卖完了,胡秋月站起来,摊开双手,歉意地道:“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肉卖完了。”

  后面的人失望地道:“挤了半天,挤了个卖完了!既然来卖东西,怎么不多准备点啊?”

  胡秋月满脸堆笑,不停地说着好话:“各位,对不住了,准备的不少了,卖完了。”

  有人大声问道:“明天来不来卖?还是在这里卖吗?”

  胡秋月犹豫了一下,才道:“下个集日才来的。如果想吃,下个集日再来吧!我家姓张,如果这个位置被别人占了,麻烦大家找找,总之是在集市上卖。”

  “好,我下个集日再来,你们可一定要来,不能骗人!”

  “一定来,一定来!”胡秋月笑容满面,一口答应。

  有人开玩笑的说:“你家的卤肉是怎么做的啊?怎么没人吃的猪头猪脚做出来这么香啊?”

  胡秋月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野菊花,也开玩笑的说:“祖传秘方,恕不外传。”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调侃开始说话那人:“你想什么呢?人家怎么会把看家本领传给你啊?”

  在善意的笑声中,胡秋月也笑着收拾起背篓来,众人见他们要走了,才依依不舍的散开。

  白竹松了口气,把钱袋解下来递给胡秋月,转身把蛋黄抱出来,放在地上放风,顺便让它嘘嘘。

  胡秋月见钱袋沉甸甸的,心里高兴,忙收进怀里,再把两个空竹箩摞起来,把菜板菜刀小称放进去,背起竹箩打算领着两小只逛逛。

  白竹背起蛋黄,紧跟着她,今天人多,他很怕被挤散,走了几步,跑去拉着宴宴的手,才稍微放心点。

  集市上人太多,挤来挤去的实在麻烦,胡秋月不想逛了,领着两小只从人缝里挤出来,打算去吃了羊肉汤就回家。

第82章 有赚头

  谁知今天来吃羊肉汤的人很多,找不到空桌子坐。

  宴宴见边上有卖油饼的,两文钱一个,炸得黄灿灿的,闻着香喷喷的。炸好的油饼放在架子上,热气袅袅的,还在往下滴油。他眼巴巴的望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胡秋月想着两小只可怜,没有吃过好东西,虽然嫌贵,还是过去买了五个油饼,又买了两个杂粮馒头,丢一个馒头给蛋黄慢慢吃,自己吃了一个油饼,一个馒头,两小只每人吃了两个油饼,算是解决了午饭。

  宴宴没吃到羊肉汤有点失望。不过,油饼又香又脆,咬起来“咔嚓”响,他非常爱吃,可惜太少了,两个吃不饱,他一边舔着捏油饼的指头,一边嘟囔道:“真香,真好吃,可惜太小了。”

  胡秋月道:“尝尝味道吧,要想吃饱就难了,一个人吃十个铜板的都吃不饱。”

  白竹吃得慢,还没有吃完,把手中的油饼递给宴宴,小声道:“给你!”

  宴宴偷偷望了一眼他娘,咽了一下口水,摇头不接。

  白竹知道他怕娘骂,凑近了一点,侧过身子背对着娘,压低声音道:“咬一口,快!”

  宴宴忙低头咬了一小口,皱起小鼻子,望着白竹笑眯了眼。

  一回到家,白竹把蛋黄抱出来让它自己玩,拿了三个碗倒了热水喝。

  胡秋月坐在桌边,喝了一口水,拿出钱袋,笑眯眯的道:“快来数钱,看看有没有赚头!”

  宴宴最喜欢数钱,欢呼一声,坐下来,把铜板推来推去的搞得一片响。

  胡秋月拍了一下他的手,骂道:“好好的数,不要捣乱。”

  宴宴依然扒拉着铜板,笑嘻嘻的道:“娘,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把铜板弄得一片响,是让他们召唤同伴的,告诉其他的铜板:,快来,快来,这里有好多伙伴等你们!”

  胡秋月“噗嗤”一笑,骂道:“放屁,就你歪门邪道多。”

  白竹跑到院子里,从背篓里拿来了几根捆肉剩下的麻线进来,三人不再说笑,拿了麻线一边数一边穿。

  胡秋月动作快,很快穿好了一串钱,白竹和宴宴还没穿满就没钱了。

  白竹把自己穿的半串放在桌上,示意宴宴穿满再说话。

  宴宴嘟着嘴,一五一十的数着铜板,串好后,桌上只剩下四个铜板。

  胡秋月笑道:“很不错,连香料一百一十个铜板的本钱,香料没有用完,还能用两三次。这里有两百零四个铜板,买油饼馒头花了十一个铜板,今天一共卖了两百一十五个铜板,差不多纯赚一百个铜板呢。”

  算清楚账,赚得多,她心里高兴,把四个铜板往前一推,大方的道:“你们今天帮了大忙,这个给你们!”

  宴宴迅速伸手,推了两个铜板到白竹面前,自己拿了两个,笑嘻嘻的道:“娘厉害,一出手就赚钱,可惜今天准备得太少了,一会儿就卖完了,很多人都没有买到呢。下次我们多买几个猪头,一定能赚得更多。”

  胡秋月一开始担心卖不出去,忧心忡忡,这时见赚钱了,心里高兴,也说笑起来:“今天多亏了小竹,出了个试吃的主意,一下子打开了局面。还是你们年轻人办法多,换作是我,白白让人吃,我真是舍不得。”

  白竹见娘高兴,他也跟着高兴,抿唇微笑道:“我什么都不懂的,这是上次鸣曦卖咸菜用的法子。”

  胡秋月感慨道:“鸣曦像他爹,做生意很有头脑。”

  说着,她望了白竹一眼,担心说起鸣曦又勾起他的牵挂来,忙转移话题道:“小竹,猪饿了,一会儿该叫唤了。你把早上拆出来的骨头锤碎了喂猪,我去煮猪食,宴宴去烧火。”

  白竹站起来,一口喝光了碗里的水,拿了木盆里的骨头去院子里用石头锤。

  闻到骨头香,蛋黄凑过来,趁他不备,叼起一根大骨头就跑。

  它身小腿短,叼着大骨头跑得趔趔趄趄的,白竹又好气又好笑,骂道:“贪心的小狗,看看你有嘴里的骨头长吗?”

  说着,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把捞起蛋黄,扯下它嘴里的骨头。

  到嘴的肉骨头被抢走,蛋黄气得“呜呜”叫,圆溜溜的黑眼睛瞪着白竹,张开嘴,龇出两颗小乳牙威胁他。

  白竹笑着敲了一下它的头:“不是不给你吃,这么大一根,你怎么吃,咬得动吗?等我敲碎了给你吃小块。”

  蛋黄非常不高兴,哼哼唧唧的叫着,头扭来扭去,试图去咬大骨头。

  白竹把它放下来,用石头把大骨头敲破,捡了一堆细小的碎骨堆在蛋黄面前,蛋黄这才满意了,低着头“咔嚓咔嚓”的嚼着碎骨头,不再来捣乱。

  白竹把敲好的碎骨端进灶屋,每次煮猪食丢一些骨头一起煮,给猪鸡开开晕。

  过了两天,另外两只缸里的咸菜好了,胡秋月带着两小只挑了送去福来酒楼,好空出缸来腌菜。

  两缸咸菜一般在两百斤左右,能卖六百文钱。不过,现在他们家里没有萝卜白菜了,要花钱买,两百斤的咸菜要用到三百来斤的新鲜菜,大概是一百五十文。

  加上盐巴,佐料,还是有很大的赚头,卖一次咸菜能赚四百多文。

  胡秋月怕压坏了白竹和宴宴,不让他们多挑。一般自己挑七十多斤,白竹挑五十斤,宴宴背二十多斤,一次送不完,还剩下五十来斤,她让两小只在家呆着,打算自己今天挑了送去镇上。

  胡秋月出门时一再叮嘱,不让他们上山,就在家里做针线。

  白竹洗了碗筷,喂了猪鸡,扫了院子,拿出上次买的布头,想给张鸣曦做个钱袋。

  他拿起来布头,折来折去,仔细比划着。做钱袋倒不是问题,可是自己不会绣花,胡秋月不在家,没人教他。他怕做坏了可惜,收起布头,对宴宴道:“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天沤在河里的剑麻应该好了。今天没事,我去把剑麻捶了,晒干给蛋黄做个球玩,免得它一天到晚追着我。”

第 83章 小偷

  剑麻快沤烂时,非常臭,腐烂的臭气顺风臭三里,味道非常酸爽。

  他们不愿意在院子水塘里沤,宁愿背远一点去河里沤,免得臭气熏人。

  宴宴一听,笑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因为要下河,白竹不想带蛋黄去,他拿了一根骨头把蛋黄哄进灶屋,关上门让它在家啃骨头。

  正要出门时,宴宴突然肚疼,想上茅厕,他不好意思的笑道:“人有三急,憋不住了。你先去,我马上来。”

  白竹一笑,拿了棒槌,背上竹篓,自己先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这次晒干的麻线要给蛋黄做个球,还要再给张鸣曦做一双麻绳鞋换着穿。

  山上的剑麻多的很。

  想要麻线,自己上山掰了,背到河里,放在水里,压块石头。沤个七八天,捶洗干净,把麻线背回家晾晒就行了。

  村里人人都是这样沤剑麻的,因为方便,因为不值钱,从来没有人去捶洗别人的,从来没有因为剑麻出过什么纠纷。

  白竹低着头,匆匆忙忙往河边跑去,这时村里人吃过早饭,出门干活去了,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

  河水上游是饮用水,不能弄脏,中游是村人洗衣洗菜的,所以村人把剑麻沤在下游。

  白竹低着头走的很快,快要到自己沤剑麻的地方,听到一阵阵捶打剑麻的声音,他心想:已经有人来捶打剑麻了,今天有伴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勤快人,来的这么早?

  他快走几步,跑到河边,看见一个胖胖的姑娘蹲在河边的石头上,屁股撅得高高的,正举着棒槌用力的捶打剑麻,边上堆着好大一团捶好洗干净的麻线。

  白竹一看,那不是二婶家的女儿张红玉吗?

  她怎么这么早就来捶剑麻了?

  不对!她,她捶打的不是自己沤的剑麻吗?

  张红玉比宴宴大一岁,女孩发育得早 ,比宴宴高了半个头,人长得又胖,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虽然蹲在石头上,虎背熊腰的倒像一座铁塔。

  白竹站在张红玉身后,想来想去,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捶洗自己沤的剑麻,他倒也没傻到以为张红玉是好心帮他捶的。

  山上的剑麻多的很,自己去掰了背回来就行,多简单的事。

  如果她不愿意去背,跟自己说一声,这些给她就是了,大不了自己再去背两捆来沤。

  这样的小事自己顺手就做了,不值当去要别人的,那可能是她搞错了。

  “红玉,你要用剑麻吗?”白竹想了想,轻声问道。

  张红玉听到声音吓一跳,回头一看是白竹,四周望了望,不见有别人,肥嘟嘟的胖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很不客气地说:“怎么?我不能要剑麻?”

  “不是,你当然能要。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个剑麻是我沤的!你要是想要,跟我说一声,给你也行。可你不能招呼都不打,就自己拿走了。”白竹胆小,一贯不敢和人争论,可是张红玉的态度也太嚣张。自己是张鸣曦的夫郎,按道理该叫他一声小哥的,她不叫也就算了,说话还像吃了枪药,冲的很。

  他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住了,好言好语的说道。

  “哼,谁说是你沤的,你喊它看看它答不答应!”张红玉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继续捶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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