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54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标签: 古代架空

  听到说话声,蛋黄在院子里“汪汪”大叫,跑到门口,把院门挠的一片响。

  宴宴打开院门,还没进去,蛋黄箭一样射出来,冲到白竹身前,两只前爪抱着白竹的小腿,猴子一样往上爬,口子“呜呜”叫着,委屈万分。

  它虽然努力地往上爬,可它不是猴子,爬不上去,往上拱了半天,还在白竹的脚背上。

  白竹一把抱起它,心疼地道:“蛋黄,是不是想我了呀?这不是回来了吗?”

  蛋黄靠在白竹身上,使劲在他胸前蹭,口里哼哼唧唧的,似乎遭受了莫大的委屈。

  白竹把它一个人,不,一个狗丢在家里,心里也颇愧疚。这时见蛋黄委屈的撒娇,心就软了,抱着蛋黄,一下下的抚着它的背,低声安慰着它。走进院子一看,天,院子里像是遭了贼!

  蛋黄见白竹不带它,大概是气疯了,把麻线球咬得乱七八糟,散架一样丢在院角。它从柴房里叼出一些细柴,东一团,西一块撒得满院子都是,更过分的是,它到处拉屎,东一堆,西一堆的,并且被它扒拉散,院子里到处都是它的狗屎狗尿。

第 99章 娘病了

  宴宴一见,生气地骂道:“蛋黄,你这个臭狗,看看你做的好事!”

  蛋黄挨了骂,知道自己做错了,缩在白竹怀里,头埋下去,装听不见。

  院子里一片狼藉,猪把两只前爪搭在木墙上,扯着嗓子没命地叫唤,原来是饿了要吃食。

  鸡也饿了,扑扇着翅膀“嘎嘎”叫,在鸡圈里转来转去。

  一时猪大叫,鸡扑腾,狗捣蛋,院子里兵荒马乱的,乱成一团糟。

  李立维见了他们家乱糟糟的样子,知道在这里帮不上忙,反倒要他们花时间来招呼自己,识趣地放下木桶,背起竹篓,招呼了一声,先走了。

  胡秋月本就肚疼,走累了,口又渴,人又倦,见家里鸡飞狗跳墙的,心烦不已,也没留他,挣扎着要去煮猪食,想先把这帮造反的畜生安顿下来,让人得个自静。

  白竹忙放下蛋黄,扶着胡秋月进灶屋坐着,倒了三碗水,端给胡秋月一碗,自己端了一碗猛喝了一口,才道:“娘,你要想睡就去睡一下,等饭熟了我送给你吃。不想睡就坐着歇一会,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来。”

  说着,一口气把剩下的水喝完,抹抹嘴巴,跑去生火煮猪食。

  宴宴也没闲着,拿起大扫帚去打扫院子。

  白竹快手快脚,喂过猪鸡后,畜生们吃饱了安静下来,院子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家里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宴宴扫干净院子,逗蛋黄玩了一会儿,跑进来帮着烧火。

  白竹洗干净锅,想着中午吃了羊杂汤,不饿,只简单做了一锅面汤,一人吃了一碗,给蛋黄的狗食盆里倒了一碗,匆匆洗了睡了。

  白竹和宴宴年轻,本就好睡,累了一天,更是沾枕头就着,一夜好眠。

  白竹醒过来时,宴宴还在呼呼大睡,他往窗外一看,天早已大亮,院子里却没有动静。

  他心里一慌,平时这个时候胡秋月早就起来了,不是在煮猪食喂猪,就是在打扫院子,今天怎么没动静呢?

  他担心胡秋月,忙起来穿衣服,一边扣扣子一边轻轻打开房门往外跑。

  院子里没人,一片安静,连蛋黄都还在睡着。

  他怕胡秋月昨天累了,今天想多睡一会儿,没有贸然喊她。

  但胡秋月昨天不舒服,他是知道的。到底不放心,他站在卧房门口,耳朵贴着门缝,侧耳一听,听见了她的轻轻的呻吟声。

  他心里一惊,忙推开胡秋月的房门,走进去,站在床前,轻轻地喊了一声娘。

  胡秋月哼哼着,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白竹弯下腰,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着急的问道:“娘,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胡秋月怕他担心,打起精神道:“没事,头疼,心里不好受,睡一下就好了。”

  白竹摸着她并没发烧,心里好过点,想起她昨天挨了一拳,又问道:“肚疼吗?”

  胡秋月仰面躺着,蓬着一头乱发,闭着眼睛,神色憔悴,摇头道:“不疼,就是心里像塞了什么东西,胀得难受。”

  “你好好睡着,我去请王郎中来瞧瞧,抓两副药吃。”白竹说着就要往外跑。

  “唉,小竹!”胡秋月喊了一声,想说这么早,人家郎中只怕都没有起来。可不等她说出来,白竹已经拉开院门,跑出去了。

  王郎中住在村头,离他家有点远。这时村子里起得早的趁早上凉快,下地干活去了,起得迟的还在床上做美梦,路上并没有看见人。

  一口气跑到王郎中家,他果然才刚刚起来,王夫郎在灶屋做饭,王郎中在院子里洗漱。

  他小脸跑得通红,气喘吁吁的道:“王大叔,我娘病了,麻烦你去看看,抓两副药吃。”

  王郎中望了他一眼,一边拧着帕子,一边问道:“哪里不舒服,发烧吗?”

  白竹摇头道:“我摸了,不发烧。娘说头疼,心里胀地难受。”

  王郎中点头道:“年纪大了,总会这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的。没啥事,我去看看吧!”

  说着,进屋背起药箱,给夫郎打了声招呼,跟着白竹走了。

  有王郎中一起,白竹不好再跑快,陪着他慢慢往家走。

  王郎中望了他额头一眼,笑道:“小竹,我看你孕痣颜色好起来了呢!”

  白竹摸摸额头,小声道:“没有吧?我看不出来。”

  说着,犹豫了一下,他本想问问王郎中他这样的孕痣能不能生育,可他害羞,问不出口。

  王郎中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个汉子,他一个小夫郎实在不好意思问这么私密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抿紧了唇。

  王郎中却像知道他为什么叹气似的,微笑道:“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放心,你孕痣颜色浅,形状却好,生育是没问题的。只是你之前身子亏空得太厉害,想马上生育却难。现在你自己看孕痣,是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其实已经褪去了那层死气。平时好好调养,多吃点红枣,鸡蛋之类的,也可以喝点红糖水。等身子养好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白竹一直担心自己不能生育,心里背着个大石头,是不是冒出尖角戳自己一下。这时听王郎中说自己能生,高兴地羞红了脸,半晌才低头道:“谢谢王大叔。”

  他边走边轻轻地抚摸着孕痣,心想,可惜鸣曦不在家,如果他听见郎中说自己能生育,不知该有多么高兴呢!

  唉,不知道鸣曦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一时到了家,胡秋月已经穿好衣服,靠着床头坐着。王郎中把了脉,又看了她的舌苔,道:“没啥大事,累着了,又气着了,好好休息两天,吃几副药就好了。”

  说着,坐在小桌边写药方。

  白竹趁空跑到灶屋倒了一碗热水,想了一下,感激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打开柜子舀了半勺白糖进去,拿筷子搅了搅。又想到胡秋月病着,也应该喝一碗糖水,又拿了个碗,舀了半勺白糖,倒了一碗热水,一手端一碗,端过去给王郎中和胡秋月。

  胡秋月正口渴,接过碗喝了一口,甜眯眯的,知道是放了糖,望了白竹一眼,当着外人没吭气。

  王郎中开好药方,端起碗,喝了一口,见是糖水,很诧异地望了白竹一眼:白糖贵得很,乡下人哪里舍得轻易喝糖水?

第100 章开小灶

  他已经喝了一口,这时不喝也晚了,干脆端起碗,一饮而尽,笑着对胡秋月道:“你这个儿夫郎倒是懂事。”

  说着,背起药箱,道:“我先回去抓药了,你们来一个人跟我去拿药。”

  胡秋月问了价钱,王郎中收得便宜,只要了十个铜板。她从枕头底下拿出钱袋,让白竹数了十个铜板给他。

  白竹见不是昨天装了满满一袋铜板的那个大钱袋,而是一个破旧的小钱袋,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多个铜板,知道昨天的钱袋娘收起来了,心里暗赞娘的精明。

  这时宴宴听到动静起来了,跑过来一看,见郎中都来了,以为他娘病得很厉害,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忙跑进来拉着他娘嘘寒问暖。

  胡秋月怕他担心,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臂说没事,郎中也说没啥事。他才放下心来,跟着郎中去拿药。

  白竹扶着胡秋月躺下去,收了空碗去灶屋洗。

  怕猪鸡饿了叫得娘心烦,他忙生火煮了一锅猪食。

  趁猪食还在煮着,他从泥罐里倒了半盆热水,拿了帕子,端给胡秋月洗脸。

  胡秋月刚刚躺下去,见他端着木盆进来,忙挣扎着坐起来。

  白竹忙道:“娘,好好躺着,别起来,我给你洗。”

  说着,把木盆放在小桌子上,压着她的肩膀按着她躺下。

  他拧干帕子,给胡秋月仔细的洗了脸,擦了脖子。

  回头把帕子在盆子搓干净,又拧干给她擦手。

  他低着头,抿着唇,动作轻柔认真,仔细地给她擦得干干净净的。

  胡秋月心里感动,哑着嗓子笑道:“又不是病得动不了,哪里需要你这样伺候!我自己来吧!”

  白竹喊了一声娘,把她衣袖推上去,给她擦小臂,抿唇微笑着,慢慢地道:“这几天家里没事要做,你安心养病,早点好起来,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不用多想,我伺候你是应该的。”

  给胡秋月洗漱完,给她拉下衣袖,扶她躺好,白竹端着脏水泼到园子里。回到灶屋,猪食煮好了,他舀起来,等凉了再去喂猪。

  他洗干净锅,在灶里加了两块柴,烧了半锅水,拿木盆舀了半碗白面,一碗苞谷面,准备擀面吃。

  白面金贵,他家不常吃。但只有苞谷面擀面容易断,参点白面韧性好一些,容易擀开,口感也好一些。

  他动作快,锅里水开了,面条也擀好了。

  把黄灿灿的面条下到锅里,他打开猪油罐,用筷子挑了一点猪油,伸进锅里,在开水里涮了又涮,直涮了七八次才舍得把筷子拿出来。

  正准备盖上锅盖时,他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打开柜子,拿了一个鸡蛋,在锅沿磕破,打进锅里,这才盖上锅盖,提着猪食桶去喂猪。

  喂好了猪鸡,宴宴还没有回来,蛋黄正在院子里玩球,看见他,球也不要了,口里“呜呜”低叫着,围着他打转。

  他知道蛋黄饿了,要吃的,舀了一点猪食到狗食盆里,蛋黄果然欢快的摇着尾巴,一头扎向狗食盆。

  马上“嗷呜”一声,仰着头,连连摆动。跑到白竹身前,抱着他的小腿,小声“呜咽”着,委屈万分。

  白竹这才想起,猪食太烫了,蛋黄太小,怕烫。再说了,猪食里都是草,它不爱吃,一般是跟着他们吃。

  白竹见它烫得龇牙咧嘴,忍不住想笑。他弯了弯嘴角,俯身抱起它,把狗盆里的猪食倒给猪吃,拿着空盆,提着空桶回到灶屋。

  他把蛋黄放下来,把昨天的碎骨头丢了两块到狗盆里,让它啃着,蛋黄见有骨头吃,也不缠着他了,“咔嚓咔嚓”地低头嚼骨头。

  白竹见灶台上热气腾腾,面条已经开锅了,生怕煮糊了,忙跑到灶口把正在燃烧的硬柴退出来,舀水浇灭。

  再拿了三个大碗把面条捞起来,剩下的舀进盛剩饭剩菜的木盆里,舀了两瓢水进锅里,用灶底的余温烧热了,等一下洗碗。

  他切了一些葱花撒在面条上,端了一碗有鸡蛋的面条进了卧房去喂胡秋月。

  胡秋月身上不舒服,本来疑心自己昨天被打坏了,连带着心里也不舒服。

  听见郎中说没啥大病,心里轻松多了,见白竹端着面条进来,挣扎着坐起来,要接过碗自己吃。

  白竹把面条放在桌上,拿了干净帕子垫在碗底,准备喂她。

  胡秋月摇头道:“我自己吃。” 乡下人不惯让人伺候,只要自己能动手,尽量不麻烦别人。

  白竹没法子,只得端了碗给她,自己坐在一边看着。

  胡秋月吃了一口面条,问道:“小竹,你怎么不吃。”

  “娘先吃吧,我等宴宴回来一起吃。”

  胡秋月伸筷子挑面条,却挑起一个荷包蛋。她愣了一下,知道白竹给她开了小灶,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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