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96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那不算!你再亲一下,当做预支的利息。”张鸣曦嗲着嗓子,撒娇得更厉害了。
白竹心软地冒泡泡,在他嘴上轻轻一啄:“好了吧,下来睡觉了。”
张鸣曦在他嘴上连啄了好几下,也怕自己撩起火来,控制不住,只得强自忍耐着,抱着白竹睡了。
白竹累了一天,缩在他热烘烘的怀里,一下子就睡着了。
在睡过去之前,白竹迷迷糊糊地想,以前听村里的媳妇夫郎聊天说,男人成亲之后会越变越小,像个孩子似的,既爱撒娇又爱耍无赖,他还不相信。
本来嘛,男人一个个像凶神恶煞似的,动不动就打人,怎么可能会撒娇啊?
现在成亲了,他相信了,张鸣曦哪里只是个孩子?
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撒娇精!
人家小孩子都没他能撒娇。
偏偏自己就是吃他这一套,一见他撒娇,一身贱骨头就酥了……
白竹惦记着第二天要早起烧水杀猪,不敢像平时一样随心所欲的睡懒觉,早上张鸣曦刚刚一动,他就醒过来了。
他迷糊了一阵,勉强睁开眼睛问:“天亮了吗?”
“还早,你再睡会儿。”张鸣曦拍拍他,似乎想把他拍睡着。
“不睡了,我要起来烧水。”白竹怕自己躺着又会睡过去,干脆一翻身坐起来,揉揉眼睛就探起身子拿衣服穿。
“急什么?就这么光着身子坐起来,也不怕冷着!”张鸣曦一边薅住他,往被窝里一按,拉给被子盖好,自己坐起来,穿好衣服,再把他贴身穿的衣服塞进被窝里,柔声道:“再睡一会,等衣服捂热了再起来。”
白竹瞪着大眼睛温柔望着他,被窝里热乎乎的,他心里更热乎乎的,他男人真是在想方设法的对他好!
做人要知足,要惜福。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对自己的好,自己半点都不付出。这样福会越来越薄的,白竹闭着眼睛想,自己要惜福,要对张鸣曦好。
早上事多,他躺不住,等张鸣曦一出去,赶快起床了。
跑到隔壁一看,胡秋月已经起了,正在梳头。
宴宴正在拼命挣扎,屁股一涌一涌的,似乎身子醒了,大脑还没醒。
白竹好笑,跑过去,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现在没人来,你再睡一会。等帮忙的人来了,我来喊你,你再赶快起床。”
不知道宴宴有没有听清,总之这句话一出口,他身子一软,不再涌动,翻身把被子一裹,把自己裹得像条虫似的,虫头朝里,气都没吭一声,沉沉睡去。
白竹无声地笑了一下,帮他把脚下的被子抻顺,赶快跑到灶口生着火,塞了几根干柴进去,舀了半锅水烧热了一家人洗脸。
他见灶口的干柴不多了,拿起背篓去篱笆墙边先背了两背篓劈好的干柴进来,靠着灶口的后墙码好,又去抱了一些茅草屋顶来引火。
从今天开始,帮忙的人多,柴米油盐的用量都大起来了,幸亏张鸣曦勤快,砍了很多柴回来,倒是够烧。
洗脸的水不用烧开,热了就行,白竹摸了一下锅盖,见热了,忙拉开锅盖舀了半盆水给胡秋月洗脸,自己也跑去卧房拿了自己的洗脸盆,舀了水洗漱了。
张鸣曦去喊张石头兄弟来帮忙,还没有回来,白竹给他留了半盆热水。又把桶里的冷水倒进锅里烧着,等一下杀猪用,自己挑着空水桶去打水。
他可没有张鸣曦厉害,一次就能提两桶。他力气小,提不动,只得拿了扁担钩挑一担水回来。
从起床到现在,白竹不是背柴就是挑水烧水,忙忙碌碌,没有片刻的空闲。
胡秋月洗好了手脸,去收拾院子,院门口传来说话声,原来李立维父子来了。
白竹探头一看,他们两像搬家似的,双手不闲。
李大贵抱着蒸笼,李立维挑了一担水桶,俩人相跟着进来。
胡秋月笑道:“这是干什么?怎么家当都搬来了。”
李大贵笑道:“我们在你家吃,家里不开火,用不着这些东西。你家的蒸笼不是砸坏了吗?我把我家的端过来先用着吧,我看鸣曦忙得很,一时半会儿也忙不赢做新的。”
胡秋月高兴地笑道:“这可太好了,我正愁没法蒸馒头呢!”
说着,接过蒸笼往屋里放。
李立维探头看了一下,没见着宴宴,想着是没起床,就不好意思进去,对胡秋月笑道:“大姨,我们先去挑沙吧!”
“鸣曦应该回来了,早上要杀猪,先别去了,在家按猪脚吧!”胡秋月随口应了一声,大声喊白竹道:“小竹,锅里烧着水,也没法做饭,你赶快揉面,早上发馒头吃。”
白竹在屋里答应了一声,见帮忙的人陆续进来了,忙跑到床前,使劲推宴宴,凑到他耳边低声喊道:“宴宴,快起床,帮忙的人来了,等一下要进来吃饭了。”
宴宴在睡梦中吓一跳,闭着眼睛翻身坐起,一边揉眼睛,一边着急道:“小哥,快,我衣服呢?”
白竹把棉衣塞给他,笑道:“我快有什么用,你快起来吧!”
说着,不管宴宴了,自己开柜子舀了满满一盆白面,兑了一瓢温水把老面泡开,倒进木盆里,开始和面发馒头。
第 179章 别过来
李立维父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见什么都没准备,张鸣曦还没回来,和胡秋月说了一声,先做着杀猪的准备工作。
俩人把院门卸了一扇下来,在用两条板凳垫起,搭成案板准备杀猪。
刚刚弄好,张鸣曦驮着杀猪桶,三叔背着杀猪箩,后面跟着石头兄弟,一起进来了。
张鸣曦进来见都准备好了,把杀猪桶放在案板旁边,笑道:“都弄好了啊,我倒是省心了。”
三叔把杀猪箩放在地上,冲着灶房喊了一声:“大嫂,水烧开了吗?”
胡秋月探头望外一看,笑道:“开了,现在要吗?”
“把开水舀到杀猪桶里来,再烧一锅,今天要的开水多,赶快再烧。”三叔一边把杀猪的工具一样样往外拿,一边大声吩咐着。
以前白家过年也杀猪,白竹清楚这些,不用人吩咐,把开水舀到李立维带来的水桶里,准备再烧一锅。
这时宴宴穿好衣服过来了,见白竹忙得不可开交,两桶开水在他身后腾腾地冒着热气,拿起扁担钩准备把开水挑出去。
白竹吓一跳,忙道:“放下!你不要过来,都是刚刚烧开的水,烫的很,万一溅到身上,烫破一层皮。我来挑。”
胡秋月正在灶口烧火,闻言忙站起来道:“也不用你挑,烫破你的皮也不得了,我来挑。”
说着,拿过宴宴手里的扁担钩道:“你去烧火,别逞能,家里人多事多,可千万不敢再出别的事了。”
老年人做事稳重,不像年轻人那么冒失,宴宴点点头,乖乖地烧火去了。
胡秋月挑了满满一担开水出去,白竹忙把墙边的两桶水倒进锅里,盖上锅盖,让宴宴烧火,自己提着桶去打水。
张鸣曦见都准备好了,跳到猪圈里准备逮猪。
猪这种东西蠢得很,一辈子吃了睡,睡了吃,天塌下来都和它没关系。
这时死到临头了,还缩在稻草堆里呼呼大睡呢,张鸣曦跳进来都没有惊醒它。
张鸣曦悄悄上前,一把抓住了猪耳朵,使劲往下一按,蠢猪也才惊醒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没命的叫唤。
大猪这一叫唤,可把其他的牲口吓坏了。
鸡们在圈里咯咯乱叫,扑扇着翅膀团团转。
两只小羊长大了不少,“咩咩”叫着,吓得没头苍蝇似的在羊圈里乱窜,也不怕自己一不小心窜到院墙上闹自杀。
蛋黄也吓坏了。
大猪一叫唤,它像吓破了胆似的,夹着尾巴使劲往屋里一窜,钻在白竹的腿间,两只前爪抱着他的小腿,吓得“呜呜”乱叫,头往他两条腿间躲。
白竹生怕吓坏了它,忙一把跑起,送到灶口,放在宴宴脚下,笑道:“害怕就别出去,好好在屋里待着。”
任何生物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时,会拼命挣扎,爆发出无限潜能,也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墙,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猪也不例外,当慢线条地意识到外来入侵者会危及到生命时,除了使劲叫唤外,还会拼命挣扎,张开大口,祭出獠牙,就往张鸣曦手上咬去。
拼命挣扎着的大猪力量大的很,拼起命来张鸣曦一个人制不住。
张鸣曦被大猪撞得连连倒退,快扯不住猪耳朵了。
如果大猪稍稍聪明一点,挣脱张鸣曦,跳出猪圈跑了,就捉不回来了。
可蠢猪自然想不到这一点,只知道叫唤,头拱来拱去地想去咬张鸣曦。
张鸣曦生怕大猪挣脱了,双手死死扯着猪耳,大声喊道:“快来帮忙!”
石头兄弟忙跳进来,一个扯着另外一个耳朵,一个拉着猪尾巴,三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一只手扯着耳朵尾巴,另外一只手压在大猪背上,何止千钧之力!
大猪就算再厉害,这时也挣脱不开,只能原地拱头扭屁股,拼命叫唤。
猪圈太小,人一多连身子都转不开,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大猪也弄不出来。
李立维年轻,脑瓜子转得快,忙招呼李大贵,俩人合力推倒了两块围猪圈的长条石,猪圈缺了一个大口子可以供人进去。
他们三人一起进去,按住大猪,俩人扯耳朵,一人扯尾巴,三叔拉着两条后腿,李大贵父子一人扯了一条前腿,众人一使力,两百多斤的大猪一下子被抬起来,放倒在案板上。
大猪虽然求生欲望很强,还在拼命挣扎,但在六个壮汉按压之下,毫无反抗之力,真正懂得了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惜为时太晚,只能虚张声势的大声嚎叫。
三叔双手扯着猪耳,把猪头往案板边上拉了拉,让猪脖子露到案板外边,一手按着猪头,一手拿着尖刀,大声喊道:“大嫂,拿干净盆来接猪血。”
白竹不等胡秋月答应,忙应了一声,拿了一个干净木盆,舀了一勺盐进去,端着就往外跑。
“别去!”
“快回去,别过来!”
白竹一只脚刚刚跨出门外,两道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他呆了一下,先抬头往外看了一下,只见张鸣曦双手按着大猪,皱着眉头一脸焦急地望着他,连连催促他回屋。
他不明所以,又回头望了一下,胡秋月忙奔过来,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木盆,骂道:“这杀生的事,你年纪轻轻如何能靠近?不知轻重,一点忌讳都没有!快回来,和宴宴好好待在屋里,不准出去!”
白竹不知何故,讪讪地把盆递给娘,脖子一缩,往门里一窜,躲着不敢出去了。
宴宴躲在灶口烧火,见小哥挨骂,怕他难过,忙招手笑道:“快过来!”
白竹过去挨着他坐下,难为情地一笑,悄声问道:“为什么不能看杀猪啊?”
宴宴往里让了让,拉着白竹的手,小声笑道:“娘说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小孩子,未出嫁的哥儿女儿,还有年轻的媳妇夫郎不能看杀猪,恐煞气太重,对身体不好。家里杀猪时,他们历来不准我出去,得在屋里躲着。”
白竹闻言一呆,半晌才“哦”了一声。
第 180章 当米虫吧
宴宴见他木着脸,耷拉着眼皮,定定望着灶塘里的火苗,似乎不高兴地样子,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哥,没事,你不知道这些,不怪你。何况,还没开始杀猪呢,你也没到跟前去,不会影响你的。”
白竹点点头,咬着牙,垂下头,心里酸涩得要命。
他真的不知道这些,没人教他。
可在白家,他每年负责喂大一头猪过年。
杀猪时,他不但要烧开水,还要像小汉子似的按猪脚,还得负责接猪血。
总之,除了吃肉与他无关,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