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古代生活 佛系古代生活 第50章
作者：cora熊猫
本来风自心想把发现告诉白术，白术躲在灵堂的后面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让人进屋。
仇与通本来也不想进去，看了几眼灵堂后，他就唉声叹气的走了。
钱家也想进来探个究竟，风自心也只是安排人象征性阻拦一下，还是让钱家人看到了尸体的样子，然后就把人赶跑了。
后面他们就不管钱家人了，而是算着时间把假人火化了，火化的第一把火是钱百川亲自放的，这是白术的要求。
“以后钱百川就死了，活着的只有夏冬生，记住，除非钱家出了灭顶之灾，其他时候你最好把它忘了，当然这只是一句提醒，做不做得到，随你。”
钱百川犹豫了片刻，在看到这个逼真的假人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了，这第一把火，他烧的格外的坚定。
钱百川死了，夏冬生活了，之后夏冬生就要暂时跟着韩仪之了，他要改掉钱百川的习惯，要学着重新成为一个和钱百川完全不一样的人。
等钱百川这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白术才有心思去问凶手的事。
宇文封那边一开始进展不大，多亏了小蓟他们的帮忙，才把事情捋清了。
那孔家给孔玉书找的神医其实是个巫，本事也有，但是手段比较偏激，后来这个巫找到了药王，药王说孔玉书其实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年轻的时候不容易病发，但是年老了会病发的很快。
那时候孔玉书年纪也不大，甚至才刚娶妻，可以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一开始孔玉书对生活充满了乐观，药王和巫的治疗也很有成效，根据药王的说法，只要孔玉书按时服药，最起码还有十年可活。
孔玉书也想着十年怎么也能找到新的法子活下去了，只是他没想到等他回家的时候，孔家已经在寻找其他族人取代他的位置了，包括他的父母都放弃了他。
更让他伤心的是，他的妻子也疏远了他，认为他身上的疾病会传染给身边人。
孔玉书无奈之下，更加追求活命的办法，他本身就很聪明，很快就从那位巫的身边学到了很多东西，他也吃了很多药，结果这些药只是让他病发的时候舒服一点而已，其他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就这样过了两三年，他的身体依然很差，家里人也对他越来越不耐烦，后来族里看他以前还有用处，也不想得罪狠了他，安排他去了其他地方的孔家学院教学。
那里的学子们的聚会非常频繁，他也因此认识了绯娘，那时候的绯娘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是个热情似火的人，身份也高贵，手下面首更是多。
有的时候孔玉书也不知道遇到绯娘是缘还是劫。
绯娘的手下为了讨好她，给她弄来了很多花样，让她和面首一起玩，很快绯娘就得了脏病，孔玉书懂医术，所以一开始治好了绯娘，绯娘也就开始信任孔玉书。
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绯娘听说喝少女的血，可以永葆青春，也不会再得脏病，不管是真是假，绯娘就这么干了，她让手底下人给她找了很多少女孩，抽光了她们的血，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绯娘确实越来越明艳，后来即使得了脏病，也没像其他妓子一般恶化的很快。
孔玉书看到这些后，心里也有了想法，他也开始用这些血，还真让他觉得好受了不少。
那个巫知道孔玉书走上这条路后，似乎还很开心，特地把自己的一本书交给了孔玉书，然后自尽了，自尽前他还特别提醒了孔玉书。
“我的血里面有着百草，喝了我的血，你就算不会康复，也一定不会再恶化了。”
孔玉书信了，就把巫的血都喝了，结果从那时候开始，他再也不能停止喝血了。
那时候绯娘被自己的家族和情郎抛弃了，性子也更加古怪，不过她对孔玉书还算信任，两人一合计，就带着绯娘的狐朋狗友一起来了平山镇，平山镇有孔家学院，也是绯娘的地盘，来到平山镇后，他们很快就安定了下来。
只是安逸的环境并没有治好绯娘和孔玉书，反而让两人更加难以忍受，他们想破坏，想要血。
一开始他们只敢找些乞丐之类的，后来找了小倌妓子。
平山镇本身就注重读书，也出了好几个考中功名的，这些都被孔玉书看在了眼里，他羡慕又嫉妒，这些情绪尤其在听到那些书生去花天酒地的时候得到了爆发。
那也是孔玉书第一次亲自杀人，杀完人他还喝完了这些人的血，那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一度甚至让他觉得他已经痊愈了。
从那之后孔玉书就开始设计这些杀人的事，绯娘因为被情郎抛弃，也对这些书生很有怨念，两人也开始合作起来。
只是这么做事不是个办法，镇子上有杀人魔，总是人心惶惶的，而且衙门也会介入，孔家学院缺少了学生自然也会来探查原因，孔玉书只觉得这些人都是阻碍，他在巫的书里看到了一个方子，是金石散。
孔玉书觉得这个不够劲，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毕竟读书人中很多人都知道金石散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巫的金石散已经改变的了很多，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孔玉书觉得还不够，就往里加了很多容易成瘾的药材，换了个名头，改叫玉露散，就这样，在学府之间流行了起来。
几个学院的老师们发现了这件事，也想调查，但很快就被孔玉书带人给杀了。
孔玉书越来越不满足，干脆把县令也解决掉了，他们这的县令很不出名，也没功绩，死了也没人来找，就这样，孔玉书所在的学院势力越发的大。
孔玉书也知道自己也就会点旁门左道，绯娘也只会耍横，他们的狗腿子更是没什么能力，孔玉书就想招揽一些打手，不过他没什么钱，这钱都是绯娘出的。
那个和尚也不是真和尚，早年那和尚去学了硬功夫，但是好美色，很快就破了戒，被逐出了寺庙，之后他一直假装和尚骗吃骗喝，当然坏事也做尽了，朝廷也一直追击他，他在江湖里得到消息说平山镇有人要雇佣打手，平山镇地处比较偏，他也想躲追捕，就来了。
来了就和绯娘厮混在一起了，当然也因此被绯娘传染了很多毒病，这也是为什么白术只是给下了个提神的毒，他就死了的原因之一。
这和尚武功不错，至少在平山镇这个地方没遇到什么对手，加上孔玉书的毒，绯娘的金钱，整个平山镇很快就到了他们的掌控之下。
孔玉书为了让镇子上的人主动提供鲜血给他，就一边给镇上的人下药，一边用读书这个条件给他们洗脑。
白术听完了整件事后，只能叹了口气，还是这里人太少，也太愚昧了，孔玉书的手段并不是很高明，只能说大家族的人都比较冷漠。
“不过这玉露散真的有这功效？”
要知道孔玉书可就是靠这个玉露散控制了整个平山镇呢！钱百川这样的外乡人之所以没有中招，一来是他们洁身自好，从不吃这种提神的药，也不去那些腌��地，所以才没中招，也更不知道这么回事。
白术仔细研究过孔玉书的药，里面有很多矿石的成分，还有些令人兴奋的药，确实容易让人成瘾，迷惑这些人的心智。
“都销毁吧，提醒宇文封，这里的人如果吃了这药，除非能戒掉，不然基本没用了。”
白术也没很好的法子，只能告诉宇文封吃过这药会有什么样的脉象，让他严格控制周围几个城镇，这药的危害性只会比金石散更大！��
第八十一章 邻居
宇文封只觉得头疼，他不怀疑白术的说法，因为已经有人显现吃药后的副作用了，这段时间很多人都被抓了起来，自然也就没人再提供玉露散了，没了药的村民开始变得毫无理智，他们在家中烧杀打砸，真的没几家清静的了，不得已，宇文封只能用武力镇压，又拜托了小蓟他们去救治，这才保住了这座城镇三分之一的人。
一座城镇失去了三分之二的人，这是大事情，即使这个城镇规模很小，宇文封也在知道这座城镇有问题后，就已经送了密信进京，不然他也不会胆子真的这么大在这里有这么大动作了，只是这善后的工作就麻烦了。
平山镇的普通百姓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只会觉得是凶手害了他们，现在凶手被抓了，朝廷就应该把凶手的东西补偿他们。
他们本想趁乱去孔玉书家里（明面上）抢夺一番的，不过有了白术的提醒，宇文封也早做了准备，这些人这才没得逞。
“这里的人心已经没了。”
宇文封说的既是人心也是人性。
白术一点也不意外这样的发展，就这些人以后过得不好，只会做出危害性更大的事。
白术本身也是想借着这件事提醒宇文封，这里需要铁血的县令管制。
孔玉书几人的证词，宇文封已经上交给了大楚帝，上面也有心要另派人来管理平山镇，但是宇文封还有点拿不定主意。
白夏冰建议他去问下白术。
“白大夫似乎对平山镇很看重，钱公子过世后，他们依然在镇子上逗留，显然也有想法，要是我们两相合作，岂不更好。”
宇文封听了觉得有道理，跟着幕僚商量了许久，宇文封还是递上了拜帖。
白术收到拜帖后，就交给了韩老，他自认有点小聪明，但是在朝政上就完全不够看了，还是让韩老这样的老狐狸去应付吧，左右他只希望南疆在他们的掌控中就行了。
韩仪之拿到拜帖就明白白术的意思了，这次平山镇极度缺人，而且什么人都缺，如果上头不管，这里马上就要变为村了，只是平山镇算是南疆这片地区比较发达和完善的城镇了，失去这个城镇，南疆起码要倒退十年。
就目的上，韩仪之和朝廷还是比较统一的，而且南疆比较偏僻，环境又恶劣，这里面可操作的就多了。
宇文封没想到白术没见自己，而是安排了一位学士等着自己。
“坐吧。”
韩仪之当然看出了宇文封的不快，不过就宇文封这点情绪，还真不被他看在眼里。
宇文封看着韩仪之，最后还是坐下了。
一场棋下的静寂无声，韩仪之的棋艺本就高出宇文封许多，这时候宇文封脑子里思绪万分，那就更下不过韩仪之了，不过片刻，宇文封就输了。
“老先生棋艺高超，晚辈自愧不如。”
“哈哈哈。”
韩仪之笑了笑，摸着胡须开了口。
“平山镇不算很重要的关口，但是确实是南疆稳定的基石，这里本来有学堂，有衙门，还有来往密集的商客，虽然因孔玉书毁了大半，但也正好暴露了这里的问题。”
“什么问题？”
“南疆终究民风过于贫瘠。”
南疆以前多为野人和小型部族，孔玉书为什么在平山镇能这么快掌控这里，就是因为孔家对平山镇这片地方有教化之功。
教化并非一日可达，是需要日积月累的，平山镇的根基还不够平稳，这里的民风还带有着自古以来的蛮横和固执。
“我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孔玉书毁了前面孔家铺好的路。”
想起这点，宇文封就恨自己没早点发现这里的问题。
“孔玉书的事有好有坏，这次的事要是处理干净的话，正好还可以破了孔家天下师的局面。”
孔圣人是圣人，但是这么多代下来，孔家早就变了味，尤其孔家不在燕楚国，却对燕楚国的读书人影响甚大。
孔家一直标榜自己的中立，但是孔家这么多人，又怎么可能各个都只想着圣贤呢！
“请先生教我！”
宇文封先前就已经觉得再在平山镇建孔家学院有点不适合，但又说不出其他的办法。
建功立业，那是每个年轻人都会有的想法。
“我教不了你什么，不过你们宇文家一定有自己的考虑，不过有几点我要提醒你，宇文家是宇文家，你是你，如果你只是想要有一番作为，这一点一定要想好。
再有这个地方民风过于彪悍，武力和教化缺一不可，这个时候孔家人不可用，宇文家也不可过多。
第三，不是真心爱民，平时为人又比较平和的官员不适合这片贫瘠的土地。”
宇文封也跟着默默念了一遍，越念心头越通达。
不过韩老说的太多，宇文封一时还有点乱，他还要回去讨论一番，不过韩老说的把自己和宇文家分开这句话宇文封还是记进了心里的。
等宇文封离开钱百川小院的时候，小蓟送了他一程。
“师叔有言，作为邻居，希望我们能守望相助，平山镇之事是个好机会，但我们暂时只信任你，希望宇文大人不要让我们抓住机会。还有件事希望宇文大人知道，现在朝堂已有了太子之争，但是圣上还春秋鼎盛。”
说完，小蓟就毫不客气的让宇文封和白夏冰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孔玉书被抓后，宇文封就掌管了平山镇，安置了一个自己的宅子），白夏冰才开口。
“那位老者绝对不一般，我在一边连开口都不敢。”
“虽然不明显，但是这个老者的地位不一定有那位白大夫来得高，你看这几次见面，白大夫乖张也好，谦逊也好，他身边的人都非常恭敬，那位老者在场的时候，白大夫身边的人虽然恭敬，但是敬慕远剩敬畏，这位老者应该是个智囊型的人物。”
宇文封在和韩老对弈的时候，感觉更加直观。
“江湖中能人还是不少的，我们只居庙堂，忽略这些江湖人，从最近打探的消息看来，不管是天齐还是西凉，都有个自己扶持的江湖门派，这方面，我们燕楚就差很多了。”
“其实也不是，朝中也有暗自支持的门派，只是江湖人讲江湖规矩，对朝堂还是有一定危害，才没摆明面上。”
“那白大夫说的，我们要听吗？合作的话，总担心我们会被牵着鼻子走。”
这也是宇文封担心的，现在白大夫就已经展露了他的势力和态度，但是不合作，以白大夫的能力，想必自己就能控制平山镇，甚至是南疆，到时候宇文封觉得他们会更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