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43章

作者:伏酒谣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架空

  盛延辞呆呆看着,被宿幼枝在铜镜中瞟了一眼,红着脸别开眼,低声又快速道:“今天的阿又……也很美。”

  “……”

  宿幼枝眉都竖起来了,又强行落下去,呵呵道:“殿下也很英武。”

  盛延辞脸更红了,眼睛挪移,不敢看他,过了会儿又鼓起勇气与他对视,眸光亮灿灿:“今日我带阿又出去瞧鲜。”

  寒骨关好玩的地方多,来此的旅客算是不少,总能感受到与别地不同的风情。

  宿幼枝有点心动,但与小王爷一道是不是不太妥?

  想了想,他道:“殿下还有要务处理,阿又怎好贪玩误事。”

  盛延辞摇摇头,握住他肩膀:“阿又的事就是要事,不会耽搁。”

  就会说漂亮话。

  宿幼枝忍不住心里嘀咕。

  若是不急,又何需半夜里快马加鞭地往这赶。

  但也说不准。

  都有工夫写一叠子信呢,忙也忙得有限。

  他恨恨想。

  宿幼枝起身跟盛延辞出了门。

  少顷,喻呈凛寻过来,没见到人,问侍从,听钱三道:“殿下与阿又姑娘踏街去了。”

  “?”

  喻呈凛看过去:“玩?”

  “对啊。”

  钱三瞧他表情,忐忑问:“世子可是有急事?”

  喻呈凛笑得情意绵绵:“我能有什么急事。”

  钱三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看他大步离开,想了想还是找来侍从去通禀殿下一声。

  此时城内某条喧嚣街巷,宿幼枝正和盛延辞坐在小摊前吃着寒骨关特色早点。

  周围人来人往,他们穿着锦衣华服,落到这处生财之地竟也成为寻常,顶多因为姣好的模样被路过的郎君娘子多瞧上几眼。

  “茶水面一份好了,客官请慢用~”

  带着丝茶香的面碗端到跟前儿,宿幼枝举着筷子,还是忍不住看向盛延辞:“要不再添一份?”

  “阿又先吃。”

  盛延辞不以为意:“一会儿要尝的东西可多,还得留些肚子,你用过给我便是。”

  虽然这想法没毛病,但是……你可是王爷呀!

  就这么吃他的剩饭不好吧。

  宿幼枝觉得荒谬。

  别说王爷,就是他身周的贵家公子也没这般节俭的。

  闹得宿幼枝一时间不好动手,被盛延辞耐心瞧了会儿,才认命地落了筷。

  味道还成,就是有点奇奇怪怪……

  那边摊铺要的小点也被送了过来,宿幼枝忙推到盛延辞面前,含糊道:“你先吃。”

  盛延辞嘴上应着,却没动,只眸光贪恋地瞧着他。

  宿幼枝能怎么办?

  只能旁若无人地享受美食,忽略掉小王爷的存在,还是很好的。

  宿幼枝胃口不错,也架不住寒骨关的早点样式丰富,这个想尝尝,那个也想试试,要全品过确实不太可能。

  剩下的半碗面到底进了盛延辞的肚子,包括那些未尽的小食。

  一早上,宿幼枝逛得心满意足,盛延辞也陪他陪得甜蜜不已,两人都不太想回。

  宿幼枝看向小王爷,小王爷便道:“寒骨关有座九层玲珑塔,登高视野妙极。”

  那还等什么!

  宿幼枝兴冲冲要去,盛延辞便跟着。

  侍卫们太显眼,都散在了人群中,没随在他们身旁。

  路上太多落到阿又身上的视线,盛延辞蹙眉,侧身试图挡住那些窥探的目光,却挡不住旁的。

  圆鼓精巧的荷包落向胸膛,盛延辞拢着阿又躲过,宿幼枝疑惑转头,见到位娇甜的姑娘站在廊桥上对他们摆手:“这位俊俏的小哥哪里人,身边的姐姐好漂亮。”

  说着手肘怼了下旁边白衣素带的锦玉公子。

  那公子有些无奈,对着他们拱了拱手:“舍妹顽皮,若有叨扰,小生给两位赔礼。”

  宿幼枝看向盛延辞。

  想到上次游龙绕街时也有美娘子掷他荷包,眼神揶揄。

  盛延辞有些羞窘,伸手盖住他眼睛:“阿又莫要笑我。”

  宿幼枝把他手扒拉开,抬头便看到那姑娘瞪大了一双圆眼瞧他们,问:“姐姐,你是他娘子吗?”

  当地的姑娘常与外邦打交道,是让人招架不住的直白。

  宿幼枝当即摇头。

  盛延辞看着他,下弯着嘴角,有些不快乐。

  姑娘却高兴了:“那是兄长,友人……姐姐我们一起玩呀?”

  她欢快地跑下来,与宿幼枝道:“寒骨关我很熟的,姐姐想去哪里都可以。”

  宿幼枝有点受不住。

  跟盛延辞就算了,与姑娘凑到一块不得更别扭。

  他想委婉拒绝,姑娘却期待地瞧他:“来嘛来嘛,姐姐我好喜欢你的。”

  咱就说,这个姐姐能不能别叫了。

  宿幼枝是一点笑不出来。

  察觉到他的窘状,白衣公子唤住姑娘:“若兮。”

  他歉意道:“是我等唐突。”

  若兮姑娘抿抿唇,眼巴巴看他:“姐姐……”

  她这模样与家中小妹实在像,宿幼枝有些不忍心:“莫怪她。”

  “姐姐你好好。”

  若兮姑娘又雀跃起来,像只叽叽喳喳的小百灵。

  “我带你们玩呀,有趣的地方多多。”

  她还拉过白衣公子,推给宿幼枝道:“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哥哥哦,他懂很多,要明年考状元的。”

  状元?

  宿幼枝好奇看过去。

  白衣公子告饶拱手:“可不敢居高。”

  但他神态从容,不娇不傲,也无畏怯之情,心中定也是有些底气的。

  大启人才济济,能妄想状元之名的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盛延辞瞧他们聊得欢,勾住阿又的手,却见他的视线都落在白衣公子身上,不愉地跟着看去,却愣了愣,随即蹙眉:“你是……薛白衣?”

  白衣公子姿态坦然:“阁下知晓薛某?”

  薛白衣?

  宿幼枝神色微动,不就是那位兄长也夸赞过的西关学子薛清泠。

  师承大儒,素有才名。

  薛白衣是因他喜穿白衣,被同窗笑说之言,不过后来传出,许多人便都这么唤他。

  “在西关,谁不晓得薛白衣薛才子。”

  宿幼枝也来了兴趣。

  外人常拿薛清泠与他兄长比较,其中言言甚多,他幼时崇拜兄长,十分不服气,连带着对薛白衣这个名字也没得好气。

  后来年长,受兄长淡泊之态影响,也不再固执这种虚名。

  不想如今竟见到了薛白衣本人。

  普普通通,也没有三头六臂那般厉害嘛。

  “姐姐也听过哥哥?”

  若兮姑娘眼睛亮起:“那太好啦。”

  “听过呀。”

  宿幼枝点头,薛清泠对上他视线,大大方方微笑:“让姑娘见笑。”

  不见笑不见笑。

  宿幼枝见他潇洒俊逸的模样,走近了些,低声说:“薛公子偷埋在学舍树下的桂花酿可喝到了?”

  “?”

  薛清泠表情顿住,沉着的眸睁大,诧异地望向他:“你……”

  宿幼枝欣赏他不平静的面容,正要再说什么,身子突然被转过去,小王爷绷着脸干巴巴道:“……我们还要去玲珑塔。”

  “玲珑塔?”

  若兮姑娘闻言便道:“姐姐我们一起去呀。”

  盛延辞落在阿又肩上的手收紧,满脸不乐意:“把你的荷包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