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第56章

作者:伏酒谣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架空

  “阿又。”

  盛延辞唤他,宿幼枝看过去,见小王爷指着前方金碧辉煌的地方:“想不想去瞧瞧?”

  宿幼枝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珍市附近。

  进出皆富贾,往来无布衣。

  敢往这里来的,多少得有点底子,否则连落下哪只脚都会战战兢兢,生怕碰到个价值连城之物。

  两人往那边去。

  珍市门前恢宏,气派富贵,是商人惯爱的模样。

  周围更是站着十数守备,以防有人动些歪心思。

  进门还要缴纳二两银子,直接将囊中羞涩之辈拒之门外。

  饶是如此,要去见一见大场面的人也不少。

  绕过影壁,视野瞬间开阔。

  街上店铺玲珑,却不比外边的喧嚣,更有了几分隐世含蓄的意味。

  店中伙计对往来行人带搭不理,有人开口询问才会隐晦地给予回应。

  想是这里的货物昂贵,价不好明着讲,交流间多用行话。

  宿幼枝一眼扫过,稀罕物的确多,是在皇城都不一定能见到的珍品,但更好的东西应当被小心安放,不会直接摆在台面上。

  他从小瞧过的好玩意儿不少,若不是特别亮眼的,也难起心思。

  盛延辞见他只是看,也不要买,禁不住道:“可有瞧得上眼的?”

  宿幼枝道:“看看便好。”

  盛延辞想说什么又忍住,陪着他沿街闲逛。

  “我都说过要拿的,你怎可卖与旁人!”

  附近店铺有人激动言语,伙计倒是很淡定:“客人许是不晓得珍市的规矩,咱这里不收定金,交易是要当场落下的。”

  “我不过回去取些银子,你这、你这……”

  那素衣加身的客人仍觉懊恼,同行小声劝他:“珍市这般,也没得办法。”

  他问伙计:“敢问是哪位老爷买了它,我等自去交易。”

  伙计不肯说:“那讲不得喽,客人莫要为难小的。”

  见问不出,他们又不能纠缠不放,守备已经在探头往这边打量,只好出了门。

  那素衣客人魂不守舍地往外去,走到一半突然痛哭出声:“他就留下这一件物品呀,我怎么能弄丢掉。”

  对方软跪在地,正落在宿幼枝前边,他忙往旁侧躲避。

  素衣客人哭得太伤心,不少人转头去瞧。

  宿幼枝不想惹眼,带着盛延辞往远处站了站。

  “怎么珍市还有被典当的东西?”宿幼枝问。

  盛延辞点头:“凡是精品,不问出处。”

  宿幼枝看他很懂的样子,低声问:“殿下常来?”

  “算不得。”盛延辞也压低了声音,两人挨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肌肤上的热度:“有那么两三次。”

  宿幼枝不太习惯,拉开距离,也不再问了。

  盛延辞却跟上他道:“珍市虽有些虚名,若瞧得好,也能寻到几样好东西。”

  能入临王殿下的眼,那便不是普通的好了。

  宿幼枝来了几分兴趣,挑眉看向盛延辞:“殿下,请。”

  盛延辞正经着脸,被阿又瞧着,还是没忍住笑,羞恼道:“阿又怎又打趣我。”

  “阿又冤枉。”宿幼枝一脸无辜:“您的眼力旁人哪比得,阿又自是最信任您。”

  小王爷不想笑的,可嘴角他控制不住,甚至有种要将所有好物都奉到阿又面前的冲动。

  “好啦。”盛延辞抓住他的手:“莫笑我。”

  他带宿幼枝往另一条街道去:“珍市内铺分三等,好东西要去最上等的雅阁寻。”

  既有了打算,便也不在别处晃。

  宿幼枝被拉着手,对方掌心滚烫,烫得他指尖缩了缩,忍不住去勾盛延辞悬在背后的发尾。

  青丝如绸,反有几分清凉,从他指间滑过,没留下半点痕迹。

  盛延辞有所觉,询问望来。

  宿幼枝将他脸推回去:“看前面。”

  “好好。”

  盛延辞宠溺任他摆布,不作反抗,只将阿又的手悄悄握紧了些。

  才走过,背后一阵嘈杂。

  宿幼枝回头看到那软倒在地的素衣客人被珍市守备驾着往外去,他些许微弱的挣扎徒劳无功。

  “嗯?”

  宿幼枝瞧着不对:“珍市一向如此?”

  连自苦自怜都不许,皇宫大内的规矩都没这般多。

  盛延辞也挑了挑眉,显是头次见,视线一瞥,隐在人群里的侍卫立刻跟上去查看。

  他道:“关内商会近年素有出格。”

  连韩继都能混进去,想来这商会也没那么清水。

  宿幼枝心道。

  自上次不欢而散,除了陈掌柜有来贴问候,其他商主已有排斥之意,否则也不能他们出个门都要搞些恶人手段。

  两人交流声小,却有人义愤填膺大着嗓门去吼。

  “你们这些守备咋回事儿,人儿伤心哭两声都不让,那二两银子是喂了狗吗!”

  兄弟好气魄!

  宿幼枝立马去瞧,看到一组着塞北寒服的队伍。

第41章

  喊话的汉子身形高大, 站在那铜墙铁壁般很是威武。

  有同伴不愿惹事,想拦他,没拦住。

  两个守备被他吼得一愣, 随后有些怒, 但因引得许多人注意, 他们也不好太过无礼, 毕竟来珍市的少说也是富裕之人。

  “这位客人过于悲伤, 我们不过是带他去僻静之处歇息。”

  “什么偏僻地方。”汉子瞪着眼睛, 显得更凶了:“你们问过他的意见没?”

  那素衣客人难过归难过, 却有试图挣脱,只是没能成功,旁边同行也在急于表述。

  可还没得汉子落雷似地吼声有用。

  守备还想说, 同行已经过去搀着素衣客人往外拽:“我们不去我们不去。”

  “听到了吗,人家不去。”

  汉子又往前几步,瞧着身姿更伟:“还是说珍市就如此霸道?”

  就是就是。

  不讲理也要有个限度。

  宿幼枝不好明目张胆的给他叫好,躲在人群外偷偷起哄:“好汉说的对!”

  盛延辞无奈瞧他, 没忍住轻点了下他的脸。

  干什么干什么。

  有正事晓得不!

  宿幼枝伸手点回去, 尤觉不够, 还捏了一下,得到小王爷故作可怜的神情。

  懒得理你。

  宿幼枝去看场中。

  原本大家只是瞧着不掺和,见此也有外乡人跟着应声。

  说得多了,守备脸色难看起来,又不好跟大众起冲突,只能憋着气道:“那是我等唐突了,还望客人勿怪。”

  素衣客人脸上尤带泪痕, 很疲惫的样子,沉浸在悲伤中, 没心思与他们计较。

  守备去瞧塞北汉子,见他没出声,忍着怒气离开。

  人群渐渐散去。

  宿幼枝听到汉子同伴在数落他:“都叫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这里是寒骨关不是你家,能不能不要遇见什么事都去管,得罪了珍市守备,在商会也要受阻的……”

  汉子不听:“在哪也不能这样蛮横,圣上都说要公正买卖,怎么他们比圣上还大?”

  “那能一样吗!”

  同伴说服不了他,气得跳脚锤他,汉子岿然不动,转身要走,被素衣客人的同行唤住:“还要多谢这位好汉仗义执言,我与表弟在关内也定居许久,有些了解,若好汉需要尽可寻我等,定安排妥帖。”

  “这算啥事。”

  汉子不以为意,大手一挥,跟着同伴走了。

  素衣同行瞧了瞧萎靡的表弟,叹了口气,架着人往外去。

  宿幼枝在不远处观望,盛延辞也不出声打扰,倚在墙上瞧他生动的眉眼,胸中满溢的鼓胀,热烈而汹涌的情绪裹挟着,让他抑制不住地想将人抱住。

  但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