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奸臣,他总想把我抓起来 侍奸臣,他总想把我抓起来 第69章
作者:红红呀
刘幸锦又老老实实的垂下头,心里百感交集,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
“太子,朕渴了。”
刘幸锦猛然抬头,睁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愣了一瞬,下意识去屋里找水,直到端来了一碗药。
苦涩的味道飘在刘幸锦面前,里面的药汁很黑,只要闻一下,刘幸锦就感觉想吐,更别说是喝了。
“皇上,药来了,您现在就喝吗。”
刘幸锦端着药碗立在床榻旁,耳边听到咳嗽两声,老皇帝刚睁开的眼睛里又续满了泪水,表情失望得很。
“你连句父皇都不肯叫吗,你果然还是在怪我吧,这些年你流落民间吃了不少苦,都是父皇的错。”
老皇帝不停说话,更像是对自己说。
这些年,他每天晚上做梦,皇后和小太子都回来找他,同他说话,一起骑马下棋,赏尽春秋冬夏,陪老皇帝度过一年又一年的时光。
多少次,他在梦里哭醒,多希望身边有小太子陪伴,到头来身边空空,每日的思念让他身体也越来越差。
如今,父子见面,刘幸锦低声下气的模样,让老皇帝心底生出许多委屈。
“若当年你没有被人抱走,留在朕的身边,朕定然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
老皇帝双眼迷蒙,似想起了许多事,呜咽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悲痛的情绪持续了好久。
刘幸锦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又害怕老皇帝的病情加重,端着那碗药不知所措。
直到,李德海从一旁冲了过来,从刘幸锦手里接过来药碗,跪在地上赶紧劝道:“皇上,还是先喝药吧。”
一句话,把老皇帝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咳嗽加重了些,几名太医又赶紧查看情况。
刘幸锦被挤在了一旁,直到看到那雪白的帕子上沾染了鲜血。
老皇帝又晕了过去。
刘幸锦守候了一下午,直到老皇帝醒来用了膳食,才勉强放心了些。
月色西沉,两三星辰做陪,刘幸锦由一位小太监引路,穿着太子蟒袍往前走,就在刚才老皇帝给了一道圣旨。
刘幸锦就成了太子。
太后宫里砸了许多东西,直到染着蔻丹的指甲断裂后,一滴鲜血流了下来,钻心的疼痛让太后清醒过来。
“男宠呢。”
宫女大气都不敢喘,这些听到就是杀头的话,恨不得立马消失,偏偏这时还能听到红纱账内的呜咽声。
里面绑了一位男宠,是之前犯事要杀头的官员,从死牢里刚弄出来,床榻上还有鲜血流下来。
偏偏此人生的俊俏,世家大族的人才,过于清高不可亵渎,太后就找了个罪名,下了死牢,又让人给绑了来。
此等荒唐事传出去就是丑闻,太后坐在床榻边,手指摩挲对方的脸颊,白嫩的能掐出水来。
那些世家大族为了争权夺势,导致太后的母家被打压,若知道自己精心培养的人物被玩弄,也算是恶心他们了。
更何况,这人儿还长的如此好看。
太后被深深迷住了。
偏偏此时,宫殿的门被打开。
几名大臣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弹劾的折子,正要好好讨论一下太子的事情,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太后的手指还放在那人的脸上,嘴边得意的笑还没落下,坐在床榻边,风韵犹存,凤袍的腰带已经解开了。
旁边想要撞墙而死的宫女,把头磕在了地上,恨不得挖去双眼,如今看到了这些,明天估计就活不了了。
几名大臣看了眼太后手中的少年,正是侯府失踪的世子,听说被人冤枉进了牢狱,老侯爷闯进大牢中的时候,硬是没找到人。
没想到竟然在太后的宫里。
刘幸锦听说太后三天没出门了,几名大臣天天堵在宫门口。
刘幸锦坐在王季驰身旁,想问一下这件事的原因,又不敢开口。
在他成了太子之后,王季驰就成了太子太傅。
刘幸锦头皮发麻,素色的袖子沾染了墨汁,因为刚才思绪飘远,纸上的字揉成了一团,成了一个墨点。
头被敲了一下,不痛,足够让他反应过来。
“好好看书。”
王季驰很严肃,那双丹凤眼望过来时,表情平淡,一股压迫感却迎面而来。
刘幸锦双手一抖,拿好书籍,旁边放了大摞折子,看完折子还要看书籍,这是太子的必修之课。
刘幸锦垂了垂发酸的腰身。
“我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那语调像撒娇一般,为自己争取机会,刘幸锦大眼睛眨呀眨的,一张脸凑了过去。
然后轻轻的被碰了一下。
第七十五章
刘幸锦感觉脸颊热热的,对方的呼吸就在眼前,红唇柔软无比,贴在皮肤上的的时候痒的,刘幸锦就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身体都颤了一下。”
“没有。”刘幸锦身子往后躲,实在太狼狈了,脸颊一下烧的滚烫。
那支狼毫笔还握在手中,刘幸锦假装认真的去批阅奏折。
唇间甜软,被轻轻的允了一下。
刘幸锦头皮麻了一下后,乱了阵脚。
自从老皇帝认了他做太子后,病的比以前更重了些,缠绵病榻,已经无法起身了,索性把所有的朝政推给刘幸锦。
刘幸锦每天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样的撩拨许久没有过了。
“我还有事忙。”
刘幸锦红了脸,故意躲避王季驰的目光,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的惊慌。
随手翻开一个奏折之后,刘幸锦目光就停在了上面。
刘幸锦作为刚上任的太子,一上来就管理朝政,根本不服众,这些奏折中一半都是弹劾刘幸锦的。
故意上奏折来骂他,言语恶毒,一上奏折就是几十个。
刘幸锦黑着脸在奏折上写写画画,他的肩膀处就靠近了一人
“怎么,我比这些人还值得你去看。”
这句话问的有歧义,刘幸锦正在写写画画,忽然就停止了动作。
“我没有。”
王季驰却一把拿过去奏折,眉头一皱,随意把那些奏折一扔,“这些不值得你烦心,我帮你就是了。”
王季驰以前在朝堂上的手段十分厉害,凡是得罪他的人一向没有好下场,现在得罪刘幸锦等同于得罪他。
上面几行弹劾刘幸锦的话就在眼前,十分醒目,以死劝谏。
都是御史台的那些老家伙,宰相的人,死咬着刘幸锦不放,
刘幸锦站起身来,把那毛笔一扔,“谁喜欢看那些人写的东西,你不必为我费心,不如出去散散心。”
刘幸锦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腰身,他已经枯坐了一天了,趁机活动一下。
……
马场上,几匹马儿欢快的嘶鸣,尽情奔跑在偌大的马场上。
刘幸锦不会骑马,整个人还窝在王季驰怀里,周围无人,若有人真的要羞愤死了。
王季驰拖着刘幸锦,站在马场的旁边,丝毫不管他人目光,目光冷冷一扫,就有人识趣的不敢上前。
小幺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强壮极了,刚才在马场上嘶鸣最欢的就是它了。
“怕不怕。”
王季驰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有意无意的颠了颠他,他的唇就更加贴近了他的脖颈。
刘幸锦脸一红,急忙从他身上下来,匆匆看了眼小幺,可不要教坏了小孩子。
小幺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垂着眼睛,他已经习惯了,心底暗自为主子高兴。
这么多年来,能让王季驰用心的人,刘幸锦是第一个,若不然就是埋进政务之中,打发孤寂的时光。
小幺在刘幸锦到来之时,把手里的缰绳递了过去。
刘幸锦欢快的接过来,又对着马儿犯难,不知从何下手。
“这马儿喜欢吃什么啊。”刘幸锦突然道。
“饲料。”王季驰淡淡道。
刘幸锦的手继续放在它身上,“不知是什么饲料。”
说来说去,他没有骑马的勇气。
从小到大,刘幸锦学的都是琴棋书画各种才艺。
像将军一样战胜烈马,刘幸锦只在梦里见过。
“我教给你吧。”王季驰淡淡说道。
刘幸锦点点头,此时那马儿嘶鸣一声,刘幸锦惊惧的往后退了两步。
偏偏经过几个御史,他们来这里不是骑马的,是揪住太子不放的。
只见一人拿起毛笔写了写:太子连骑马都不会,岂能堪当大任。
又有一人评头论足,“太子殿下,奏折看完了吗。”
态度轻蔑极了。
明明是他们写的奏折,又是弹劾刘幸锦又是语言如刀子般锋利。
如今,幸灾乐祸提醒刘幸锦去看奏折的还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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