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171章
作者:太公
而柳渊也是虚扶了一把,说道:“以后还是把眼睛擦亮点吧,户部尚书毕竟是正一品,朋友可以交,但就是别被人利用了都还不知道。”
见她终于是冷静了下来,柳渊最后又提醒了一句就走了。
毕竟许恩施是许铭的女儿,而许铭又是大皇子的人,所以他和许恩施走近了对王爷只有害没有利。
可许恩施却突然对着柳渊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恩施明白了,多谢王妃赐教。”
这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从清早就持续到了天黑。
觥筹交错之间,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乐更是不绝于耳。
美食,美酒,故人都在身侧,纸醉金迷的喧嚣更是让人如痴如醉,神志不清。
但他们都忘了,或是都没有发现,这场宴会可是少了最重要的两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连客人都不见了,那这还算是接风洗尘吗?
而身在东道主,四处都不见皇帝的身影,徒留这群臣还在饮酒享乐,那么敢问,这场宴会还有必要继续吗?
“月清宫现在肯定很热闹,如何?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魏呈延给柳渊倒了杯酒,然后跟人碰了碰就一饮而尽。
柳渊看了眼魏大哥,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魏呈延笑了笑,忍不住夸了一声:“聪明。”然后就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他。
“那许恩施看似嚣张跋扈,但她性子直率,向来不会主动挑衅。”
“可她仰慕江屿秋,而江屿秋又一直看不惯你,所以刚才在后花园也是他主动挑唆许恩施来找你麻烦,并想让你在人前出丑。”
“......”
可谁知道柳渊的注意力全在那后花园上。
魏大哥说他看到了......所以......他们刚才一直在那里?
难怪他出门就遇到了衍之,本来以为还是他们心有灵犀,但谁知道......
唉,真的好丢脸啊!
“你刚才做的很好,本王的王妃就该如此。”突然,萧衍之摸了摸柳渊的脑袋似是鼓励。
“因为本王就是你最大的底气,所以你就算在放肆点也没关系。”
第167章
“陛下,我的人无故闯入大皇子寝殿虽然失礼,但他是中了迷药,力不从心。但你的人不问缘由的就伤了他,这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啊?”
月清宫,阿克松上前扶住了受伤的将士。
只见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正捂着流血的胳膊,看起来伤的很深,脸色苍白,眼睛里还有一丝迷茫,要不是被阿克松及时搀扶,可能都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
而他正是刚才跟在萧衍之身后的尾巴。
“没事了,没事了,我就在这里,不要害怕。”皇帝看着还在一边安慰江屿秋的虞天也是头疼,他这儿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
“阿克松,你初到景城可能还不了解。”皇帝没有办法,只能亲自上前解释,“我们景城民风开放,男子与男子也能相爱,实不相瞒,这位江太傅是我儿虞天的心上人,所以当他看到这位,朋友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他寝殿他可能有些误会,一时着急才会动手。”
好好的一场宴会差点变成了血光之灾的质问,皇帝和阿克松都各怀心思。
所以在皇帝解释后,阿克松也摆了摆手,“原来如此,那贵国的民风还真是开放,阿克松实在是敬佩。”
话落,阿克松让人把聂华,也就是那青衣人带下去,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并没有他想看见的那个人时又说道:“不过这迷药又是怎么回事呢?”
阿克松走到江屿秋跟前,虞天皱眉,立马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阿克松,人是本皇子伤的,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吓一位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
江屿秋见状又把头埋进了虞天胸膛,整个人都在颤抖。
天知道他刚被人拉到床上,但又发现不对时心里是有多害怕!
那人的力气很大,声音又粗犷,刚把他按在身下就迫不及待的压了上来,要不是他奋力挣扎,虞天又来的及时,那他可能就......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江屿秋就忍不住抽泣了两声,虞天一听更心疼了,把人又抱紧了些。
那人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大皇子,我只是想看看这位江公子有没有中迷药,你太紧张了。”阿克松被人下了面子也不生气,毕竟这两人的身份不一般,阿克松也能理解。
不过虞天却抬手把江屿秋挡了个彻底,说道:“屿秋他无事,但请放心,本皇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们彼此一个公道。”
阿克松一听点头,挑眉道:“那阿克松就等着大皇子消息了,希望不会让人失望。”
虞天点头回应:“当然不会。”
四目双对,两个人身上的战意都异常明显。
要不是现在时机,场合都不对,虞景瑞想他们一定会动手,不说拼个你死我活,但互相试探总会有的。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快送江太傅下去休息。”最后还是由皇帝出面,又让虞景瑞快去备两座轿子,亲自把阿克松他们送回客栈这才让阿克松的心里平衡了些。
其实这虞国的待客之道好像也就那么回事,说到底,他们压根就没把他们胡人放在眼里,所以才敢对他这么说话。
至于那萧衍之,他一定找个时间去会会他。
第二天一早,萧衍之带着柳渊又去了魏府,不过这一次不是换药。
因为魏尚书有伤,所以昨晚的宴会他并没有参加,至于为什么过来,也是怕魏呈延说话没底,把一些不该说的也说了出来。
魏府后院,萧衍之和柳渊刚进拱门就见魏呈延跪在地上,头上还顶着一个青花瓷瓶,身子也东倒西歪的,似乎是不能让那瓶子掉下来。
而魏尚书就坐在一边,脚边还堆满了五六个酒罐。
柳渊:“......”
那些罐子很眼熟,似乎是装桃花酿的。
“魏尚书,那个,”柳渊本来想解释,因为那些酒都是他拿给王爷的,但魏尚书却突然抬手制止,一脚就踹到了魏呈延身上。
魏呈延忍痛闷哼,但还是把那瓶子护好了,还不忘跟萧衍之,柳渊使眼色,让他们都不要说话。
这酒没了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昨晚干的那档子事有点严重。
魏呈延从昨晚回来就一直跪到现在,魏尚书倒是想守着他,但最后还是被修兰关到了屋子,还保证她一定会看好公子,不让他乱跑。
一晚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昨晚下了一场雨,魏呈延的衣服也还是昨天那套。
“把他扶进去休息吧,再帮我煮一碗姜汤。”沉默了良久,萧衍之最后揉了揉柳渊的脑袋说道。
柳渊一听立马说道:“好,我这就去!”
说完他就跑到了魏呈延面前,可魏呈延却躲过了柳渊的手,不动,还冲人笑了笑:“我没事的,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不用管我。”
“但你发热了。”柳渊蹲在他面前,“昨晚下了场雨,早上又冷,你现在需要休息,不然以后一定会落下病根。”
柳渊很担心,因为他们之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都能明显感受到他火热的呼吸。
而且他看起来很憔悴,脸色苍白,刚站的远还没有发现,可等一走近他才看到魏呈延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真没事,不过小柳渊能这么担心我,我还是很高兴。”柳渊没理魏呈延的调侃,抬头看向了魏尚书。
而魏尚书也看着柳渊,眉眼带笑,似乎是在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这小子我是管不了了。
下一秒,柳渊趁魏呈延头脑昏沉,手脚也不听使唤的一把拿下了他头上的瓷瓶,魏呈延眼睛顿时睁大,想要阻止,可柳渊却突然打断了他,“我先把魏大哥扶下去休息。”
“......”
柳渊说完就把魏呈延的手架在了他肩膀,然后让人慢慢的站起来,不要急。
魏呈延本来想说不用,可一边的萧衍之也让他“听话”。
跪了一晚上的身子有些僵硬,膝盖也发麻。
等两个人一撅一拐的好不容易走进房间,萧衍之这才坐到了魏尚书对面。
他扫了眼地上的空酒罐,然后为人到了杯茶后说道:“我就算不动手阿克曼也不会与我们交好。”
魏尚书端起杯子浅抿了一口,安静的听着。
“边境的情况我们都知道,百万里黄沙就只有那一片绿洲。土地,粮食,水源都有限,但维持他们的生活总不是问题。”萧衍之继续道:“但这都是在他们希望和平的基础下,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前的蛮族就是最好例子,而这群胡人比他们都还要骁勇善战,所以这次的两国交好就是个幌子。”
“阿克曼是想探我们的底,也想打探我和皇帝的关系,想从中作梗,让我们内讧好坐收渔翁之利。”
魏尚书看着萧衍之,思索了片刻后道:“即便如此,那你也不应该让他和虞天对上。”
萧衍之说道:“皇帝心重,除了自己谁都不信,阿克松在打探的同时皇帝也在打量他,我要是让他们对上,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至于虞景瑞他向来小心谨慎,而且身边的人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所以也不合适。”
“但虞天对江屿秋的感情却是众所周知,所以只要让江屿秋落到阿克松手上,虞天肯定不会放过他。”
“一个是敌国的皇子,来意不明,一个则是自己最疼爱的皇子,是心头肉。”
“皇帝不傻,再加上我还在,孰轻孰重他自有分辨。”
胡人能派自己的皇子,还不带一兵一卒的横跨百里前来问候就已经是放下了身段。
或许有人会被他们的诚心打动,以为是真想交好,但萧衍之不会。
因为他收到消息,就在这位皇子刚踏进景城,边境的一些村落就接二连三的离奇消失。
王虎的副将有派人查看,但最终都一无所获,还说是遭了自然灾害,被黄沙掩埋了也说不定。
“你也去过边境,所以应该知道王虎说的那些都是屁话。”萧衍之突然起身,语气冷漠,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胡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黄沙作战,王虎手里的废物非但没有攻破,竟还敢隐瞒边境的真实情况。”
“试问,要是阿克松与阿克曼里应外合,趁我们不备突然攻打北方,那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吗?”
“所以你觉得这到底是王虎贪生怕死呢?还是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魏尚书一听也是站了起来:“你是在怀疑皇帝?”
萧衍之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在分析。”
“......”魏尚书没说话,只是沉默的走到了萧衍之身边。
秋天了,天也变了。
自从上次秋猎结束皇帝对萧王府的打压也渐渐松了,在朝堂上也开始为萧衍之说话,把那些一直参萧衍之的大臣们也提出来全惩治了一遍。
虽然没大伤元气,但所有人都看得出,皇帝又开始把重心放在了萧衍之身上。
至于虞天和虞景瑞也只能收起爪牙,开始了兄友弟恭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