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175章
作者:太公
萧衍之对这一举动没什么表情,倒是把魏呈延看的够呛。
这皇子也忒不要脸了吧?他在心里说道。
那匕首也不见衍之给他舞两下,他倒好,接过剑就耍了一道剑花,居然还直接就据为己有了?
呵,这皇子是真......希望他能有好运吧。
那场上,一黑一白的身影并肩而立。
清风起,发丝乱。
萧衍之和阿克松几乎是同时拉弓,只听‘咻’的一声,有一只白色羽毛的利箭顿时破空而去。
不负众望,萧衍之再一次正中靶心。
但还不等皇帝松口气,‘咻’的一声,是阿克松的箭也紧随其后,并且看他的架势似乎是冲萧衍之的箭羽去的。
‘当啷’一声,两只铁箭头猛然碰撞,红色的箭羽本想打落白色的箭羽独占鳌头,可谁知道竟是把自己打了下去,还让白色的箭羽更加牢固了。
“哈!这真是天助我等!”王虎见状突然大喝了一声。
魏呈延也是轻笑,转头挑衅的朝那两人吹了口哨,“我替我们将军多谢皇子手下留情了。”
“......”聂华被魏呈延堵的憋屈,但又不敢做什么,怕影响了皇子。
而魏呈延见他们这么沉得住气也是佩服,不过刚才眼光一扫,他突然觉得其中有个人好像还挺眼熟的?
回到靶场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箭又被打落,阿克松不禁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要说刚才的第一箭是他轻敌所以落了个笑话,他认。
但这一箭他足足用了六成力道,就算面对的是头熊都能无所畏惧,可是......
这是为什么?
“阿克松皇子,你这是小看本王呢?还是说你在特意给自己增加难度?”萧衍之看着人轻笑,随即抽出了他的第二只箭。
阿克松本想恭维一句“王爷多虑了。”,可谁知道萧衍之又说了一句。
“我们中原有句古话,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觉得它很适合皇子,都很坚韧不屈。”
“......”阿克松一听脸一黑,但到底没说什么。
从林间突然起了一阵风。
山风很清爽,但秋日的烈阳也不甘落后。
这一次率先射出的阿克松,他没在坚持那可笑的脸面,转而是用了八成的力道势必也要在靶心上留下自己的一道划痕。
‘咻’的一声利刃划破长空,撕裂了那滚滚热浪。
可就在下一秒,萧衍之也射出了那只白色箭羽,势如破竹的,更是快速的朝着前面的红色箭羽追去。
‘噌’的一声,靶心上,那只白色的箭羽仍然傲然挺立。
而刚刚射出的两箭却都同时脱靶,这是他们的第二箭。
“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克松看着那地上的红色箭羽问道,“难道是故意的吗?”
萧衍之拉弓准备第三箭,抽空应了一句:“或许是的。”语气淡漠,动作更是随心。
“......”阿克松被人漫不经心,仿佛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给激怒了。
他不自觉的握紧长弓,就在萧衍之射出第三箭的同时,阿克松也立马松手,长箭顿时破空而去。
第三箭还是脱靶了。
“萧衍之!你竟敢戏弄我?”
‘哐啷’一声,阿克松突然把长弓往地上一砸,说着就要去抓萧衍之的衣领。
“呵,原来胡人的皇子竟这么玩不起吗?”
“阿克松皇子,还请你自重。”
下一秒,魏呈延突然出现,而他和萧衍之的声音也几乎是同时响起。
“放肆!”
“你们中原的待客之道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阿克松身边的两位将士也同时出现,把阿克松护在身后,对着场外的皇帝就喊话。
“我们大胡对你们中原诚心交好,此次更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向皇帝陛下请安,可陛下非但不领情,还叫人当面辱了我们皇子的颜面,陛下,你当真以为我们胡人是好欺负的?”
“这位朋友,我觉得你好像是本末倒置了。”还不等皇帝开口,魏呈延就把话头接了过去。
皇帝一听对群臣压了压手,示意他们不要急,把这件事全权交给魏呈延处理。
因为他也很好奇,魏呈延到底会不会维护皇室尊严。
不过可能要令皇帝失望了,因为这一次魏呈延可是被他父亲念叨了整整三天,外加上萧衍之动不动就威胁,所以他就算再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这场赌注可是你们皇子先提议的,本来就要结束了,只要我在跟这位朋友比一场就能决出胜负,但你们皇子不甘心啊,非要拉着我们将军再比一场,而你们又是客,我们将军也不好拒绝,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魏呈延边说边把萧衍之拉到一边,让他们都好好看看那把黄金匕首。
“而且阿克松皇子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两人分别三箭,射同一个靶子然后再看上面留的箭决胜,而我们的将军也同意了。”
“所以两位,你们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输不起,想赖账吗?”
魏呈延字字诛心,逮着他们刚才的漏洞就不松口。
聂华刚想反驳,可谁知阿克松却突然打断,“魏将军真是好机锋。”
“哎,我也就是实事求是,见不得有人耍赖皮罢了。”魏呈延笑着摆了摆手,“所以刚要是有哪里不敬之处,还望阿克松皇子海涵,莫要在跟我计较的好。”
话落,都不等人反应魏呈延就又伸手说道:“不过我看阿克苏皇子一身正气,定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小人,所以皇子,我们将军的配剑能归还了吗?”
第170章
花落果熟,秋色宜人。
从木兰围场离开后,萧衍之坐上了魏府的马车,而魏呈延则是坐上了萧王府的马车。
魏尚书看着两人多事又无聊的举动也是扶额。
这两人是当他们眼瞎吗?
“你们今天还真大胆。”
“呈延也变了很多,不是吗?”
“皇......啊?”魏尚书还以为他会问为什么,刚想说皇帝似乎很满意,可没想到他竟说起了那臭小子。
魏尚书笑了笑,于是把公事咽了回去,说道:“比起以前确实成熟了,但就是性子还得再磨磨。”
“不过比起我他似乎更愿意听你讲,就连受伤,喂药也是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总会是你。”
“......”萧衍之没说话,偏头看向了突然忧愁的魏尚书。
其实魏呈延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来出了点事,他就开始报喜不报忧。
萧衍之也提醒过他不用这么累,但魏呈延都摇头拒绝,说:他老了,白发也多了,我就是不想让他太操心。
......
人之垂暮其实就是天命最好的诠释。
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会走到尽头,不论是生病,灾害,还是战争。
就比如他的父母。
一个难产而死,一个战死沙场。
......
“他不是不找你,是不能,也不敢。”萧衍之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魏尚书的目光。
可那目光又实在是热烈,很难会让人不在意。
“......”五个呼吸后,萧衍之最终叹了口气,认输似的睁开眼睛。
可他刚一抬眼就撞进了一双浑浊的眼眸。
魏尚书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萧衍之,没有追问,也没有声嘶力竭的逼迫,他只是就这样安静的,又沉默的看着他。
魏呈延的性子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了解,只是为什么会不敢呢?
“你还记得虞天中毒的那次吗?”萧衍之收回目光问道。
魏尚书一听点了点头,“知道,就他被打入黑牢的时候。”
......
三年前,凛冬。
皇帝因感念萧衍之又一次凯旋,为他护住边境,于是在宫中设宴。
当时受邀的还有魏府,寇府,戎府,许府,于府,和楚府。
一开始气氛还好,因为戎钦和于麟飞都是清官,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勾心斗角,所以桌上谈的都是一些朝中趣事。
就连魏呈延都难得高兴,在皇帝的盛情邀请下为他们表演了一段剑舞。
当时他们......都很愉快,就好像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之所以来这儿也只是为了见自己的老友。
可好景不长,就在皇帝邀众人移步到百桦院看戏时,虞天却突然吐血,幸好被虞景瑞手疾眼快的抱在怀里,这才又避免了第二次受伤。
太医说虞天是中毒了,是鹤顶红。
此话一出,他们当时好不容易才营造起来的轻松氛围顿时瓦解。
太医最后在虞天的汤勺上发现了问题,也幸好食用不多,所以并不致命。
但当时所有人,除了魏尚书和魏呈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萧衍之。
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要不是清楚戎钦和于麟飞的为人,萧衍之都以为这清流也变成浊
流,开始乱指认人了。
可还不等他开口,魏呈延就突然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