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26章
作者:太公
要是他没有猜错,他会在这里遇上那所谓被清风镇百姓劫持的江太傅,江屿秋。
“靠,这里的人都他妈的太热情了!”魏呈延突然跳窗而进,把大娘,大爷们硬塞给他的鱼干,咸鱼,还有螃蟹都放在了桌上。
他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眉头紧皱,像是很嫌弃的碎了一口,惹到萧衍之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滚出去换身衣服。”萧衍之皱眉把人给赶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脚魏呈延也不气,反而还朝着楼下大喊了一声:“小二,给我烧点热水!”
“好嘞客官!小的马上为您准备!”
热气弥漫,魏呈延褪去了衣物舒服的躺在了浴桶里,享受着此刻的惬意。
一炷香的时间,魏呈延再一次翻窗跳进了萧衍之的屋子,就跟个少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还从包里掏出了一袋点心。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柳渊,随手捻了一块点心边吃边说道:“飞鱼镇的人很少去双叶真,除了每三年的村长选举,飞鱼镇与双叶镇几乎都没有往来。”
“那孟鹤鸣呢?”萧衍之沉声问道。
在山上捡到的那块玉牌有点奇怪,白玉世间罕见,飞鱼镇的人向来淳朴都以捕鱼为生,萧衍之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什么权贵人家。
“我要说的重点也是在这儿。”魏呈延一听顿时严肃起来,他掏出了一张地图,指着海边的某处地方就说道:“我听说飞鱼镇以前的船商都死于一场怪病,后来村长出面想培养一批船夫,可孟鹤鸣却突然带着人拜访,不知道是与村长说了什么,总之这飞鱼镇的船商生意都被孟鹤鸣给垄断了,想出海就必须经过孟家,而且一旦发现有人私造船只,孟家的打手就会上门挑衅。”
“一开始这里的人还颇有微词,可村长德高望重他们不敢反对,而且孟家的人打手个个都身强力壮,他们为了自保就只能忍着。”
“不过我从村长那儿得知,飞鱼镇当年的船商中还有个人活着,就住在海边,渔夫,有一个儿子,与孟鹤鸣还有杀妻之仇。”
“去见过了吗?”萧衍之闻言问道。
魏呈延摇了摇头,勾唇说道:“我肯定当时就去了啊,不过运气不好,家里没人,听那里的人说应该是带着儿子去捕鱼了,要想找他的话就只能晚上去碰碰运气。”
“嗯,这事不急。”萧衍之随口应了一句,目光却一直都盯着清风镇的红点。
他总有种感觉,他们可能会被困在飞鱼镇。
“我们有几天没收到城中来信了?”
“满打满算应该有五天了,怎么了?”魏呈延好奇的看向了萧衍之问道。
以前他们十多天都没收到来信,现在才短短五天,可他却感觉好友有点急躁。
“之前不是说虞景瑞已经在彻查暗阁了吗?虞天现在应该没空和我们周旋,而且我父亲也在暗中观察,你就别太担心了。”
魏呈延平时没心没肺惯了,可只要一说起正事他都十分正经,特别是关于萧衍之的,他与父亲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嗯,我不是担心城里的事。”萧衍之眸色深沉的说道,整个人身上都围绕着一种戾气。
他自然是相信魏尚书的处事能力,可虞天的身后可不止有观海,和娜刹迦。
“那你在担心什么?”魏呈延皱眉问道:“是怕柳渊受伤?还是怕清风镇的那张瘟疫?”
“虞天的目标可能不止是我们。”萧衍之没有回答魏呈延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他方才的猜测。
“从景城到清风镇只有这飞鱼镇是最适合暗杀的地点,可虞天却在山上埋伏,而且江屿秋也被人挟持,你猜皇帝为什么还没有传信让我们加快脚步?”
“你的意思是皇帝默许了虞天的动作?”
“这一切只有这种说法是最适合解释的。”
“那你刚才虞天的目标不只是我们,难道他是在观察,”
“呈延,我们明晚必须出海。”萧衍之适时打断了魏呈延嘴里的名字。
“行,我知道了。”下一秒魏呈延就恢复如常,就好像他刚才都震惊都不曾出现,是假象一般。
柳渊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皓月当空,等醒来的时候,萧衍之也刚好推门而入。
“醒了?饿了没有?”萧衍之走到床边,抬手温柔的为人撩开了肩上的墨发。
“呈延他们才刚点好菜,要不要下去吃点?”
“那衍之呢?”柳渊一动不动的盯着萧衍之问道,生怕他一眨眼人就会消失不见。
“当然是和你一起了。”萧衍之替人掀开了被子,朝着还睡眼惺忪的柳渊伸出了手。
“......”柳渊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王爷,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王爷把他给扔下了,他一个人在海上漂流,最后还被几条蟒蛇包围,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萧衍之见人不动也不恼,反而是附身把人拦腰抱起,一缕墨发淡淡的从柳渊脸上滑过,只留下了萦绕在鼻间的一抹檀香。
这是王爷的味道。
萧衍之把柳渊放到桌上,扯过了一旁的衣物心甘情愿的伺候起了来人,动作轻柔,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柳渊最后是被萧衍之抱下去的,小脸通红,还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魏呈延更是不怕死的朝他们吹了声口哨,默契的和鬼医去了另一桌,给了柳渊足够的空间。
那船商就住在海边的岩石缝中,屋子简陋,倒是能遮风挡雨,也不算太遭。
鬼医和死士都被留在了客栈,萧衍之牵着柳渊跟在魏呈延身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看到了一盏亮在海边的大红灯笼。
晚上的海风有些冷,带着腥味,不好闻,可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
柳渊不知道王爷他们为什么要来这儿,只是听话的跟着,不出声,也不讨人嫌。
魏呈延见窗边有人影,难得礼貌的站在篱笆外面喊了几声。
“大哥,我们是远行而来要去白桦镇的商人,路过此地,想问问你这里是否有船只啊?”
“......”
屋内无一人回答。
“大哥啊,我们做生意的也不容易,就是想去白桦镇看望一下兄弟,可那孟家嘴的人一见我们就开口五百两!我们实在是租不起,见你就住在海边,所以才想着来碰碰运气,想看看还有没有其它出海的方法呀。”
“......”
风很大,四周只有海浪拍打海岸的响声。
柳渊听魏公子在外面喊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声响,于是主动上前拍了拍魏呈延的肩膀,示意他来看看。
萧衍之见状也是挑眉,魏呈延也让开了身子,只觉得这家人真不识好歹,窝了一肚子的气就等着一会儿冲进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这位大哥,我们真的只是过路商人,可那孟家嘴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想来问问你,还请你为我们指点指点迷津,当然了,事成之后,不论成败也绝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
柳渊的姿态放的很平,言语间也尽显恭敬,可话音刚落除了风声还是风声,魏呈延这就有些忍不了了,刚想发作,但那扇紧闭的房门却又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昏黄的烛火照亮了院子的一角,背着光,柳渊见到了一位皮肤黝黑的男人。
“外面冷,不嫌弃就进来说话。”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完就进了屋,丝毫不管柳渊一行人的错愕。
屋子不大,但却很整洁,一间床,一张桌子,几把木凳就是全部。
柳渊坐在萧衍之的右边,向来活跃的魏呈延今天却熄了火,从一进来就一直闭口不言,就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男人对他们没什么好感,只是象征性的给他们倒了点水,反倒是男人的儿子对他们很有兴趣,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萧衍之的脸。
他很少会见到这么好看的人,本以为母亲就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了,可这男人却比他母亲还要好看。
“丫蛋儿,出去把渔网收好,不要被人给划了。”男人转头拍了把名叫丫蛋儿的头说道。
被打的孩童只是傻笑着点了点头,张口却没有声音,柳渊不免多看了几眼。
“他是个哑巴,小时候被孟家嘴的人用热水烧了声带,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勉强捡回了一条贱命。”
“......对不起,我是无意冒犯的。”柳渊闻言立马道歉,对那孩童也是充满了歉意。
希望他刚才的目光没有伤害带他。
“没事,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男人挥了挥手,往火盆里加了几块木桩。
“我们这里很少会有生人来访,想出海就只有孟家嘴有船,我看你们谈吐文雅,衣着更是不凡,想必那五百两不是拿不出来,而是不想拿吧?”
男人的目光如炬,说话时一直都看着柳渊,可到了最后,却还是对着萧衍之点了点头。
很明显,他早就看出了这三个人的地位。
“你叫什么名字?”事已至此,萧衍之也不想在浪费时间。
男人见他终于开口,轻笑了声就躲进了黑暗,魏呈延忍不住皱眉,可到底没出声打断,只是偏头看向了屋外的孩童。
据他所知这人姓张,以前是这里最大的船商,而那孟家嘴以前也叫张家嘴,不过自从孟鹤鸣来了后,妻子无故被抛尸野外,他的儿子也被孟鹤鸣弄成了个哑巴。
果不其然,等男人笑够了,他缓缓的回到了光亮里,看着萧衍之说道:“我叫张朔溪,是以前的船商。”
“你有没有办法送我们出海?”萧衍之冷冷的问道,对他以前的事毫无兴趣。
张朔溪自然也了解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于是二话不说的点了点头:“可以,但你们得帮我办件事。”
“可以。”话落,萧衍之突然往桌上扔了一袋银子,“从明天开始,孟家将会彻底消失在这世上,但你要敢骗我,你应该知道后果。”
“明晚申时,我就在孟家嘴等你们。”张朔溪对萧衍之的威胁毫不畏惧,甚至是还收下了那袋银子,掂了掂重量后继续道,“明天我会守在镇上,哪怕就是见到一个孟家人,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出海的方法。”
“哦,对了,忘了跟你们说,在这飞鱼镇就只有我能安全出海,所以你们要想杀我也请歇歇心思。”
“没有我,就算你们财力在丰厚也绝不可能成功出海。”
第39章
“那个张朔溪性格古怪的咧,每天天还没亮就带着他儿子下海,回来都是深夜,也没见他捕多少鱼,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哦。”
“哦,你们说张朔溪啊?他啊就是命大,那场大火把所有人的渔船都烧了,就只有他儿子那天出海,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咧。”
“张朔溪他以前是个热心肠呢,不过自春秀儿去了,他就整日阴阴沉沉的,也是命苦啊。”
“去去去,那人就是个杀人犯!要不是他,我们飞鱼镇又怎么会这么惨?”
......
张家嘴,也就是张朔溪一家以前都是个善人,不过镇上的人却褒贬不一,尤其是孟家来了之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还。这句话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就跟杀人偿命是一样的道理。
春秀儿,也就是张朔溪的妻子被孟鹤鸣奸杀,后又被抛尸荒野,这等仇怨不论是谁都放不下,更何况张朔溪还是个情种。
天蒙蒙亮,柳渊就带着萧衍之在镇上逛了一圈,还听说了不少张家的旧事。
张朔溪的儿子也是因为想去给他母亲报仇,被孟鹤鸣当场按鞭打,还当着张朔溪的面直接毁了他儿子的嗓子。
柳渊不敢想象一个六岁的孩童是怎么从那酷刑里存活下来的,那可是滚烫的开水,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忍下来,张朔溪当时肯定是很自责,很愤怒吧......
一个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丧妻之痛已经折磨的人日渐消瘦,那孟鹤鸣又是位商人,家财万贯,张朔溪对上他无疑就是鸡蛋碰石头,毫无招架之力。
难怪张朔溪昨晚听到他说他们是从双叶镇来的后会那么惊讶,他一个商人,以前也定是见多识广,早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