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59章
作者:太公
果不其然,鬼医一听立马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给我放进去”说完还一把捞过了旁边的水壶,然后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柳渊。
“哈,我的个小祖宗,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啊?就这么给我吃了?”
柳渊垂头抿了抿唇:“王爷说那是大还丹,能生死人肉白骨。”
“所以你就给我吃了?”鬼医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柳渊则是把头埋的更低了,很愧疚,但也觉得很委屈。
他只是看鬼医伤的那么重,而且还没有及时处理,所以才想着那颗丹药能不能帮上点忙,但是谁知道......他好像还是好心做了坏事。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鬼医见柳渊差点就要把头埋进地底了,要这里有个洞,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掉下去也是苦笑。
大还丹的珍贵自然不用说,可以说除了他手里的四颗,这世间就再也找不到能成功炼制此药的家伙。
柳渊不知情,只知道这东西对他有益,遂也是一片好心,鬼医不能去埋怨,更不能去责备。
但现在大还丹就还有最后一颗,还是他留给萧衍之最后保命的底牌,说实话,鬼医现在还真不想用它来救魏呈延......
但他也知道,萧衍之一定会把它拿出来的。
“这里面的寒气对我们都有影响,尤其是你还没有内力,所以我刚给你的丹药一个时辰吃一粒,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不对劲,一定要跟我说明白吗?”
话落,鬼医突然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柳渊想上前搀扶,可鬼医却冲他摆了摆手:“从这里出去往右转有一间墓室,你去那里帮我找点能盛血的容器来。”说完就蹲在了魏呈延身边,撩开他的衣领,抬手就在他的颈肩,还有胸口点了一下。
柳渊闻言立马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眼睛一亮,像是对终于能帮上忙而感到庆幸。
而鬼医也是笑了笑没出声,其实他身上还有一个酒壶,但注意到柳渊的情绪,他还是决定让人去跑一趟。
眼见柳渊屁颠屁颠的就要跑出去,鬼医一边解开了魏呈延的五感,一边头也不回的就说了句:“我要的是杯子或是碗啊,眼睛都给我擦亮喽,千万别给我整个尿壶来。”
“我知道啦,我一定会注意的!”
控制室内,鬼医还在忍痛为魏呈延疗伤,而暗悲几人则是抓紧了一切机会调整状态,除了还在昏睡的暗离外,暗合也被周围的寒气冻醒,不用看都知道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他们的主子动怒了,此时正在外面与人大打出手。
萧衍之的性子很冷,又古怪,除了身边较为亲近的人而外,不论对谁都板着张脸,叫人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现在,就在此时此刻对观海大打出手,甚至是步步紧逼,还让人感到了无力招架,只一招就把那紫衣人踩到了脚底的萧衍之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控制室就在主墓室的下方,所以上面的动静鬼医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他敢问,这位被世人称之为战神,又被敌人敬奉为修罗的萧衍之,萧王爷他又何时动过这么大的怒?
鬼医很震惊,因为像这样暴怒,又毫不掩饰自己杀意的萧衍之对他而言实在是陌生,但同时又觉得,萧衍之他就该是这样。
萧衍之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是老王爷唯一的子嗣,也是从小就展露锋芒,在年仅七岁就能与老王爷打的有来有回的武学奇才。
世间有如此天骄,本该就光芒万丈。
陵墓内的氧气都快被充斥在空气里的寒气冻结,萧衍之立于白玉棺之上,脚踩着那紫衣人的头颅,剑指观海,居高临下。
“一个是不人不鬼的药奴,一个又是被江湖除名的前武林盟主,本王倒是好奇,虞天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招揽废物了?”
话落,萧衍之又是一脚把那紫衣人踢向了观海,观海见状眸光一寒,都顾不上朝他袭来的两道剑气,飞身上前就抱住了紫衣人,替人挡下了萧衍之的致命一击。
“......”
观海强忍着喉咙里的血腥,俯身查探了下紫衣人的脉搏,发现人还有一口气时才又松了口气。
“呵,看来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啊?”萧衍之见观海这么紧张,莫名的笑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嗜血宫的宫主独孤博自年幼时就被他的父亲炼成了一个药婴,故他的身体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每每一动用内力其心跳,还有呼吸都会停止,会变的与死人无异。”
萧衍之一边说一边走到了观海面前,而观海只是看着他,垂在腰间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可身体却很没有出息的在隐隐发抖,甚至是连一动也不敢动。
无疑,因为萧衍之身上的戾气实在太重。
第72章
“你说他是嗜血宫的宫主?”
话落,观海就像是终于认输了一样盘腿的坐在地上,竟还当着萧衍之的面,直接就为那紫衣人,也就是嗜血宫的宫主,独孤博运功疗伤。
“我记得嗜血宫早在三年前就被太乙宫联合几大门派世家讨伐,除宫主独孤信掉落悬崖生死未卜外,嗜血宫里的所有人,包括老儒妇幼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萧衍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太乙宫本就亦正亦邪,他们求仙问道,但也以人度己,其做法更是与那邪教无异。”
“更何况,他们的宫主与独孤信还是多年好友,当年讨伐嗜血宫虽然是由太乙宫带头,但最先传出要讨伐嗜血宫的,却是婆娑派和弥月宗。”
当年由太乙宫带头讨伐嗜血宫的猫腻本就不少,萧衍之的人虽然不在江湖,可心却一直在江湖。
再加上身后有药王谷这尊大佛在,还有鬼医这样的人保驾护航,萧衍之就算真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挡不住药王的苦口婆心,还有鬼医的好言相劝。
不过太乙宫和嗜血宫的这层关系倒是鲜为人知,毕竟当年随着讨伐的三大世家如今也只剩下了太乙宫和婆娑门,其当年的真相也随着弥月宗的衰落消散,是再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至于那些流落出来,被人口口相传的似是而非的消息都真真假假,不能信,但也不能不信。
萧衍之说的这些隐秘倒是和观海这些天查到的东西有所关联,但他为什么要告诉他?
“萧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沉默半响,观海突然抬头看向萧衍之,目光深邃,仿若就是在试探。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毫不加掩饰的在这偌大的墓室里来回交织,碰撞,谁也不甘落后,但观海还在颤抖的身体却已经代替他做了回答。
这场博弈是他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根本就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萧衍之像是早有预料,抬脚踢了踢观海怀里的人:“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猜不到本王的心思?”
观海把独孤博放在了地上,起身看他:“你应该也猜到了,在来这里之前我对他也是一无所知,或许还没有你知道的清楚。”
萧衍之摇了摇头,一双桃花眼似还带着笑意:“我知道的是我知道的,可你知道我却不一定知道。”
话落,萧衍之突然拍了拍观海的肩膀,随后就蹲到了独孤博身边,从他怀里搜出了一枚令牌和一把钥匙。
从始至终观海都像是在冷眼旁观,即使独孤博是他的同盟,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萧衍之,是他完全不可能撼动的存在。
萧衍之也因为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还算不错,脸上的阴郁顿时消散,就连充斥在空气里的寒霜也渐渐融化,让所有人的呼吸都开始顺畅起来。
“观海,你要不要来跟我做一个交易?”
萧衍之把那枚令牌扔给了观海,观海伸手接过,可等看到了上面的字样后脸色一凝,瞬间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萧衍之。
嗜血宫?
他难道真是那个少宫主?
“怎么?你难道觉得本王还能联合他来骗你不成?”
“呵,萧王爷真是说笑了。”
观海把令牌收了起来,冷冷的看向了躺在地上人,似乎是想把他和记忆里的容貌来进行比对。
他曾有幸在五湖门远远的见了独孤信一眼,此人剑眉星目,俊朗不凡,因修炼功法的特殊,他的眉宇间也比一般习武之人还多了一丝柔美,哪里像这地上的人,相貌平平,简直就是稀疏平常。
“独孤博是极阴之体,所以他从小就被当成了药奴再养,至于其它的,你也在炼药人,应该会比我更清楚吧?”
萧衍之像是早就猜到了观海的疑惑,声音淡淡的解释着,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无比心惊。
“不过独孤信也是蠢,为了习得天下武功竟是把自己的儿子也当成了炉鼎,不仅与之相交,甚至还以独孤博的身体来换取各大派的秘籍,想要一统天下。”
“但独孤信蠢是蠢了点,可他的儿子,独孤博那可是一条真正敛藏了毒牙的毒蛇。”
独孤信当年陨落后太乙宫的名声一时大噪,但也是从那之后,太乙宫突然就传出他们的宫主已荣升地仙,成了一位真正的真仙人。
“太乙宫?地仙?”
观海似乎是被萧衍之这样运筹帷幄的手段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向不肯对人低下的头颅此刻也神情厌厌的耷拉着,像是很不愿意相信。
“太乙宫的宫主月霓裳修的可是无情道,她要真和独孤博蛇鼠一窝,做了那等苟且之事,那她怎么可能还会荣升成为了地仙?”
所谓的无情道就是要斩去自己的七情六欲,做到六根清净。若此期间有违背,跌入红尘,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皆为白费,最后甚至会内力尽散,成为一介废人。
而那月霓裳他前阵子还曾有过一面之缘,看她的样子也根本不像个废人,而且她还难得的给他算了一命。
月霓裳当时让他在天地,和万物之间任选一个,他选了天地,可月霓裳却告诉他,这乃大凶之兆。
她告诉他有些结果不可追,若在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他一定会后悔,得不偿失。
观海一开始并没有相信,只当那是一句玩笑,说了就忘。
可现在,他不仅有幸遇到了萧衍之,甚至还莫名的与人站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讨论着那江湖秘闻......
或许那月霓裳还真能通晓古今,知天命?
只是这地仙的名头,似乎来的就真有点名不副,也其不实了。
“谁跟你说修炼无情道就一定要斩去七情六欲了?”
萧衍之对那太乙宫,还是什么月霓裳都不感兴趣,但他现在心情好,所以也不介意在这儿跟人浪费时间。
“有情似无情,无情似有情,这天下之广,万物皆有灵性,而你们却只参透了一点皮毛就以为能睥睨天下,站于这山巅俯视众生。”
“你们的眼界狭窄,如井底之蛙,都被局限在了这无情二字上,却不懂变通。”
“所以都这么多年了,你的大罗金刚手也还未至大成,就连那内力也停滞不前,也难怪会有人不服,想要重新召开武林大会。”
萧衍之的声音很平淡,可却字字诛心,犹如杀人不眨眼,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凌迟着观海的心。
自从太乙宫的那位突然荣升成为了地仙,他这武林盟主的地位就开始摇摇欲坠起来,尤其是那些埋藏在暗处的野心也开始复苏。
暴雨将至,他不得不防。
观海自知他不是现在月霓裳的对手,遂才在虞天找来的时候就同意了结盟。
他助他登上那九武至尊之位,而他则帮他稳固江湖。
但他到底是小看了虞天的野心。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吗?”
萧衍之见观海面色不虞,突然走到了他跟前。
“我知道的是我知道的,可你知道的我却不一定知道。”
这句话已经是观海第二次从萧衍之嘴里听到了。
两人视线相对,观海被萧衍之像是早已经看穿的目光吓的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