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68章
作者:太公
但他父亲还不至于一见面就教他敛财之道吧?
可事实证明魏呈延确实是猜对了,因为萧衍之下一秒就为他解答了疑惑。
“魏尚书送了他一本算数录。”
魏呈延:“......”
对此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一个年仅两岁的孩童就被迫看起了这等高深莫测的书?也亏得那老头儿想的出来,放着好好的糕点,和小玩意儿不送,非要送一本这么实用的,难怪柳渊现在这么抠,也难怪他现在能经营起这么大的一座珍宝楼。
这家伙还真是从小就耳濡目染,再加上有李伯在一边干预指导......我的天啊,魏呈延实在是不敢想象,要是等柳渊哪一天突然想到了萧王府的库房,想着去看一看话,他还不知道会激动成什么样!
“咳,就是那座陵墓里的财宝你都拿回来了吗?”
沉默了片刻魏呈延突然开口,两眼放光的看着萧衍之。
萧衍之闻言轻笑,弯着胳膊放在了桌上,手撑着脑袋看着魏呈延:“拿不拿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难不成还想分一杯羹?”
魏呈延一听立马点头,挑眉撑着身子逼近了萧衍之:“当然了,那可是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的藏宝室,连命都差点留在了那儿,所以我拿一半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当时要不是他找到了陵墓入口,别说这金银财宝了,他们说不定连鬼医的面都见不着就要灰头土脸的回去。
所以从那里面找到的东西他必须得一半,当然了,他只要金银珠宝,至于其它的东西就随便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妨碍他拿钱,就都一切好说。
不过萧衍之明显就没有魏呈延这么好的觉悟了,见他总算是说完了,于是就把人按回了位置,朝人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要是没记错,那座陵墓应该是鬼毕方先发现的,而他是我的人,所以你顶多就算个帮手,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这陵墓的入口好像也是暗离几人发现的,而你不过就扔了一颗夜明珠,查探了下四周,所以也是个帮手。”
萧衍之见人要跟他算账,于是也来了兴致,看着他就把从出城的一切都一条一条的罗列了出来。
魏呈延在一旁听的有些目瞪口呆,几次想开口打断但都被萧衍之的一个眼神制止,如此往复,又插不上话,魏呈延就只能憋屈的坐在一边,听他如数家珍的,甚至就连那把那几匹快马都给他算了进去。
“从出城之后的那几匹千里马也是我萧王府的,还有那大还丹,包括你这条命也是我救的,所以你要真想给我清算,那么这些你难道就想不了了之了?”
萧衍之说完就好笑的看向了魏呈延,而魏呈延也正看着他,目露寒光,咬牙切齿的似乎现在就想跟萧衍之打一顿才好。
他实在是没想到,堂堂的萧王爷,萧大将军竟还能这般斤斤计较?把这些琐碎都记得清清楚楚,就为了能跟他算账?
魏呈延看着萧衍之,突然又想到了那还在书房里的柳渊,心里莫名的想到了一句话。
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这两人还真不愧是一路货色,真的是简直了!
彼时,还在书房里的柳渊还不知道他的名声又遭到了质疑。
魏尚书最后的一个问题很难讲,柳渊想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久到连魏尚书都可能看不下去了,刚想出声为人辩解,但柳渊却是突然站了起来。
魏尚书被人的动作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双目通红的柳渊,还以为是他把人逼的太狠了,不免又心生愧疚。
其实他问的这些问题都很无趣,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他的一时兴起,是他想要看看柳渊的底线到底在哪儿,他又会为了萧衍之做到何种地步。
但谁知道他竟一时没把握好力度,还把人给弄哭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苍天在上,苍天在上啊。
我老头子发誓我真的就只是随口一问,绝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也绝对没有想拆散他们,真的就只是好奇,想看看这小家伙到底是有多爱萧衍之。
老王爷,老王妃,你们若真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为我向天道求求情,一定要帮我向天道解释解释啊。
魏尚书被柳渊的眼泪打到无言,心里怕会得上天报应,又怕一会儿要是让萧衍之见了定是有一场血雨腥风,遂连忙起身上前,温柔的拍了拍柳渊的肩膀,面容更是慈祥的不像话。
“柳渊啊,你这是怎么了呀?老头儿子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不想回答那我们就不回答,你可千万别哭,我是真的承受不起,心有愧疚啊。”
魏尚书轻轻的拍着柳渊肩膀柔声安慰,抬手为人擦去了眼角的湿润,把人揽到了怀里,就像是父亲对儿子的疼爱一般。
柳渊其实不想哭的,但魏尚书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面容又慈祥,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无限关心,叫人听了都忍不住鼻子一酸。
他从小就父母双亡,小时候的事都记不清了,要不是上次鬼医突然说他是天生毒体,会克死身边的人,柳渊还一直认为他是被父母抛弃的。
救了他一命的李伯虽然认他为义子,待他也是极好,但自从他与王爷成婚后,李伯就总跟他说什么主仆有别。
两人的关系虽然还是没变,有什么说什么,平日里的关心也没有落下,但柳渊就是觉得,李伯对他多了一份恭敬。
可如今,就在这魏府,在魏尚书的身上他居然莫名的感受到了他许久都不曾感受过的父爱?
好奇怪啊......他以前跟魏尚书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见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魏尚书现在的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安慰柳渊身上,声音温柔的都能掐的出水来,要是魏呈延在这儿,一定会被吓的惊掉下巴,还以为他父亲是被什么东西给上身了。
“柳渊,我刚才就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忘了,就忘了吧。”
“那萧衍之再怎么说也是位将军,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定是不可能出现我刚说的那些事的。所以你别担心啊,更何况呈延也一直在他身边,而且还有那位鬼医,还有你,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
魏尚书轻轻的拍打着柳渊的肩膀,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心里也顿时塌陷了一方。
柳渊这样的性格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即便是像魏尚书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也难免会为之动容。
柳渊一直都埋在魏尚书的胸口,双手也紧紧的拽住了魏尚书的衣襟,双眼含泪,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魏尚书的怀抱很温暖,放在他后脑的手也很宽大。
“柳渊?”感受到胸前的衣襟都被染湿了,魏尚书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弯下腰低头看向了柳渊。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柳渊的眼泪珠子就像是不要钱的拼命往下落,魏尚书看的心惊,连忙抬起袖子轻轻的为人擦拭着,神情紧张,还时不时的往屋外看去。
萧衍之和魏呈延那两家伙也不知道在哪儿,要是被他们发现柳渊被他给整哭了,不会还以为他是什么暴躁的老顽固,是不喜欢他吧?
心里这么想着魏尚书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温柔地哄着,还不断的跟柳渊说起了萧衍之以前的糗事,就是希望人能笑了笑,可千万别在用眼泪刀子砸他了。
“我跟你说啊,萧衍之他以前就因为贪玩被魏呈延那小子带去了春风楼,两个人当时可才四五岁,结果被我们逮了个正着,你猜他们是怎么跟我们说的?”
“魏呈延说他们就是好奇什么是温香软玉,又想体验一下什么叫酒肉诗林所以才跑去了春风楼。”
“萧衍之那家伙就更嚣张了,见到我和老王爷还很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又没有叫女人,所以凭什么罚我们?更何况我们都身为男子,提前熟悉一下男女之欢又有何不可?难不成就因为我们人小,还亲眼目睹了这些旖旎之事,你们就要把我们的眼睛也挖了?”
魏尚书说到这里时都情不自禁的被自己给逗笑了,柳渊见状也好奇的看向了他,止住了眼泪,心想王爷小时候就这么厉害,知道得理不饶人了?
魏尚书也发现柳渊的注意力被萧衍之吸引,于是继续趁热打铁,把柳渊拉到了椅子上,自己则蹲在了他的面前。
“想来你对老王爷的性子也有所了解,如何,要来猜猜他们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吗?”
第80章
“老王爷应该没有惩罚王爷,只是在口头上惩戒了一番。”
“嗯,确实是如此。”
魏尚书闻言赞赏的点了点头,看向柳渊的目光也越发满意。
“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的?是萧衍之跟你提起过,还是魏呈延那小子?”
其实以往的那些事都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的被遗忘在了角落,魏尚书他们的那个时代也已经随着萧衍之和魏呈延的长大在慢慢消亡,如今都成了年轻人的天下。
老王爷死了,老王妃也去了,魏尚书的夫人也在上一年的冬天安详离去,如今这世上就只留下了魏尚书一个人,抱着对以往的那点回忆苟活至今。
魏尚书蹲在柳渊的面前,抬头看着他,眼里眸光流转,似是感念,又似留恋。
柳渊的这一腔真情与老王爷实在是太像了,两个人都是认死理的主,一旦认定了谁那就是谁,不管发生什么,还是不论身在何方,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始终都是他们的枕边人。
或许是魏尚书的目光太过热烈,又或许是那目光中的怀念太过浓厚,柳渊看在眼里,心里却忍不住的好奇。
魏尚书和王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看着他时会露出这么怀念的目光,就好像是在通过他看着谁一样。
“魏尚书,老王爷以前也待我极好的。”
沉默了片刻柳渊突然开口,弯腰把魏尚书扶到了椅子上,自己则站到了一边。
“老王爷与王爷其实都是一样的面冷心热,嘴上虽然不饶人,但私底下却还是会为了我们操碎心。”
“嗯,这句话我也很赞同。”
魏尚书点了点头,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桌上的宝盒还放在一边,里面的翡翠白玉镯也还发着晶莹剔透的白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魏尚书把里面的镯子拿了起来,一手拉着柳渊的手,正想着给人带上去,可谁知道屋门就突然“碰”的一声,随即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魏尚书的手一顿,和柳渊几乎是同时转头看向了门外。
“都三个时辰了,我很好奇你们到底再聊什么?”
话落,萧衍之就率先走了进来,而魏呈延则跟在身后,带着兴奋的目光就站到了魏尚书的跟前。
他刚好像是听到了柳渊的哭声,很小,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抽泣。
魏呈延挑眉看着他老爹:你居然把人给弄哭了?你个老头儿到底在干什么呢?
魏尚书被自己的儿子看的一顿,老脸一垮:你个臭小子屁话怎么这么多?老子什么也没说,你再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信不信老子赏你祠堂一日游?”
魏呈延:呵,你以为我怕你啊?
魏尚书:给老子滚蛋,最好有多远就滚多远!
魏呈延:我偏不!你还是想想要怎么跟衍之他好好解释解释吧!
两个人目光流转,不知不觉的就进行了一场正面交锋。
魏尚书狠狠的瞪着那臭小子,示意让人快滚,可魏呈延却恍若未闻,甚至还十分惬意的坐到了一边,为自己倒了杯茶,然后静静的看向了这三个人的修罗场。
柳渊就站在萧衍之的对面,眼看着人朝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柳渊立马跑了过去,伸手拉过了萧衍之的手,抬头看他。
“衍之,你怎么过来了?”
萧衍之闻言低头看他。
“怎么哭了?”
话落,萧衍之抬手替人擦去了眼泪。
“他跟你说的什么都不要信,你只要信我就好,明白吗?”
柳渊闻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萧衍之揽过柳渊的肩膀,把人抱在怀里看向了一旁的魏尚书。
魏尚书看着萧衍之没说话,一时之间气氛紧张,四个人就那么站在一边,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魏尚书心知是自己惹错在先,所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萧衍之,就像是再说:反正我不是故意的,随便你,爱说不说。
魏府的上空突然盘旋起了一股低压,天黑了,就像是女人的脸,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