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79章

作者:太公 标签: 古代架空

  观海想救谁的命不言而喻,只是这人的身份特殊,与萧衍之最终的棋局相差太多,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你再说一次,你想做什么?”

  魏呈延冷冷的看向了观海,眸子里也染上了一抹肃杀之意。

  可观海却恍若未闻,甚至是还突然起身,神情坚定的似乎是已经赌上了一切,直直的就跪在了萧衍之面前。

  “萧王爷,我观海别无他求,只求结果不论如何,您都能高抬贵手,饶虞天一命,成吗?”

  观海言辞恳切的看着萧衍之,说完还很坚定的对人磕了个头。

  他知道的,在这场棋局中,执棋的人一直都是萧衍之,所以要是想活命,除了来求他就在别无他法。

  观海既作为武林盟主,还执掌五湖门,所以敢问在江湖中,任谁见了不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盟主来听听?

  可也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能甘心进入朝堂,还成了别人手上的一条狗,指哪儿打哪儿,毫无一点尊严可言。

  其实在得知虞天找上观海时,萧衍之还以为观海不会同意,毕竟江湖与朝堂可相差甚远,他若真想进入朝堂,那无异于就是被拔了毒牙的毒蛇,根本就毫无威胁。

  而且自古以来还流传着这样的一种规矩,‘江湖不得插手朝堂事,朝堂不准插手江湖情。’。

  多年以来江湖和朝堂都一直都墨守成规,谁也不会踏足对方领地,任人逍遥,任人活,可直到现在,好像一切都乱套了......

  观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了虞天,或许是一见钟情,又或许是蓄谋已久,但不管是什么,这对萧衍之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观海现在想救虞天的命,可能是因为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所以现在连萧衍之都敢算计,虽然手里有且只有一块小小的令牌。

  但不得不说,观海确实很勇敢,但同时也很愚蠢。

  “呵,你刚才难道是没听到我们说的吗?”萧衍之见状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有没有这东西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过程繁琐了一点,所以你拿着我本可以解决的事来当做筹码,观海,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蠢吗?”

  萧衍之说完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撑着头,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我......”观海闻言全身一颤,本来想解释的,可一旁的魏呈延却没有给他机会,立马就打断了他。

  “蠢材就是蠢材,就你这猪脑袋,就算哪天被虞天一刀捅死,你都会以为虞天是有什么万不得已的苦衷,在心里为他开脱呢吧?”

  柳渊:“......”

  观海:“......”

  魏呈延话说的难听是难听了些,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确实实的是说在了点上。

  因为在此之前,就在孤独博的这件事上观海确实是找过虞天,可虞天只说了一句就把观海哄的晕头转向的,往常精明算计的头脑也一时发热,居然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他。

  天知道虞天是有多懂得利用那些有心之人的内心,只不过就一句:“独孤博是极阴之体,我本想让他来辅佐你,好让你快点突破瓶颈的,可谁知道这中间竟又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观海,真的是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萧衍之会这么难对付,还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真的很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好,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就把观海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全都鲠在了喉头。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与外面的热闹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柳渊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下了手里剥松子的动作,被萧衍之揽在怀里,低眉垂眼的靠着萧衍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思绪,吞噬一个人的理智,把人变得再不像自己。

  就好比是他,也好比是现在跪在他面前的观海,还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身份尊贵。

  观海被魏呈延和萧衍之的冷淡打的有些猝不及防,因为这与他想的不一样,毕竟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太乙宫,又怎么可能让月霓裳再东山再起?

  可萧衍之已经一锤定音,他说就算没有这宫主令,于他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萧王爷......”观海跪在地上,抬头乞求的看向了萧衍之:“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虞天?还是说要我替他去死,你才能高抬贵手,大发慈悲的饶他一命?”

  “呵。”

  萧衍之闻言冷笑了一声。

  “观海,你似乎有点太高看你自己了。”

  话落,坐在一旁的魏呈延也忍不住大笑起身:“我他妈怀疑你是真疯了!你是怎么敢说这话的?你的脸呢?是被狗吃了,还是被那虞天给吃了?”

  魏呈延书说完就走到了窗边,任风吹散着他的思绪,看向观海的眼里更是冷若冰霜。

  “看你这么可悲的,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吧。”

  魏呈延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这是我在月霓裳身上搜出来的,连同着一把钥匙一起,你知道这里写的是什么吗?”

  话落,魏呈延就把那封信扔在了观海面前。

  泛黄的书信一落地,莫名的发出了‘叮当’一声,是魏呈延连带着那把钥匙也一起放进了信封。

  “你既是武林盟主那就该知道太乙宫从来不问朝廷事,月霓裳她就算在护短,但她明知道这天下还需要衍之,你觉得就凭你的那点小心思,确定能让月霓裳甘愿打破箴言,进入这朝堂?”

  “观海,我真的,真的拜托你别再犯蠢了行不行?虞天他那样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心思深沉,而且他与那江屿秋的事你难道会不知道?”

  魏呈延没好气的冲着观海怒吼,质问,仿佛都想把他脑袋掰开来看看,那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豆腐渣工程。

  “虞天在你动手之前就已经找上了太乙宫,他拿炼制药人的方法来让她出手帮忙,并向她承诺,在事成之后,待他成功登基就封她为国师,甚至还会为她传播太乙宫的美誉,让她享誉中原。”

  “而你,这个小小的武林盟主到时候就彻底的成为了一位废人,是弃子,你以为等到了那时候,虞天他还会留你,让你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魏呈延边说边走到观海跟前,见他紧皱着眉宇,似乎是还不相信他的话,心里也是嗤笑,觉得这家伙简直是没救了。

  “虞天的字迹你应该很熟悉吧?你要是还不能相信我说的话,那不如就先看看这封信,我们再来谈合作,如何啊?”

  “......”观海闻言没吭声,只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地上的封信,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魏呈延没必要骗他,观海在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虞天又真的想杀他吗?还有那药人之术他也从没有跟虞天提过,所以虞天又怎么可能会拿它来跟那月霓裳谈合作?

  但是魏呈延也没有道理能骗他.......而且这信纸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这是他特意从五湖门带来的,能使用它的,也就只能是虞天了.......

  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吗?

  观海跪在一边暗中纠结着,也不知道能不能信魏呈延,可心里又不想真的去怀疑虞天对他的诚心诚意。

  一个是他爱慕的人,一个又是他的敌人。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就看这把刀是何时落,会怎么落,又是谁握着刀柄,是谁想要他的命。

  魏呈延与萧衍之的性子观海都有所耳闻,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拖泥带水,也向来敢作敢当。

  他们不会屑于在这么一件小事上来做戏欺骗,但是......观海他还是不敢相信,他爱慕了这么久的人,明明昨晚都还在饮酒畅谈的人,在暗地里,在私底下,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竟然会联合着别人来要他的命?

  “月霓裳不止会算天命,她的幻术,魅术更是一绝。”

  莫名的,一直没有吭声的萧衍之又突然开口说道。

  “太乙宫在明面上虽然只是个求仙问道的小门派,但她们私底下做的那些龌龊事可不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更何况,月霓裳的左手虎口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长年握剑,或是握坚硬的东西才能留下的痕迹。”

  萧衍之边说边吃起了桌上的糕点,还不忘给柳渊也拿了块绿豆糕。

  “太乙宫里面可不简单,月霓裳也不简单。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还在陵墓里就提醒过你,太乙宫与嗜血宫的关系可不单单只是朋友就能说的清的。”

  “衍之说的不错,毕竟那月霓裳可还是个使鞭子的高手呢。”魏呈延闻言也撩起了自己右手的衣袖。

  “昨晚我刚想睡觉就听到了点动静,你们说巧不巧,下一秒一袭白衣的月霓裳就突然从天而降,手拿着一根长鞭,那气势简直就跟白天时判若两人。”

  魏呈延的右手腕上明晃晃的有一条血痕,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我跟她打了一架,地仙不愧就是地仙,那修为确实不是我能与之抗衡的。”

  “但好在我还有衍之,也幸好鬼医昨晚没什么事,难为他在魏府保护我,这才侥幸的从月霓裳的鞭子下捡回了一条小命。”

  魏呈延手上的伤显然是经过处理,但可能是伤口太深的原因,动不动的就会浸血,遂魏呈延为了方便,就直接撕了白布,让它敞着这才作罢。

  “衍之......”柳渊看着魏呈延手上的伤不自觉的偏头,不忍再看。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萧衍之,语气里带着担忧,和恐惧。

  萧衍之也低头看他,附身凑近了他的耳朵:“别怕,我没事的。”温热的吐息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就喷洒在了柳渊耳后,带着蛊惑和引诱,惹的柳渊顿时缩了缩脖子,小脸也是一红。

  太......太近了,柳渊在心里这么想着。

  可萧衍之却仿佛不自知,甚至是还张口浅浅的咬了下柳渊的耳垂,语气带笑:“那人太弱了,还不是我的对手,等改天再带你去见她,你不是说她头上的那根簪子好看吗?”

  萧衍之话音刚落,顿时从周围扫射过来的两道视线立马把柳渊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好呀。”堵在了嘴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还该不该说。

  因为魏呈延的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即使柳渊的眼里,心里都只装的下萧衍之一个人,但奈何魏呈延的视线是那么的热烈还可怕,惹的柳渊都不免多看了几眼。

  魏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又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看着王爷?

  可柳渊殊不知惹着魏呈延的其实不是他,而是把他抱在怀里,还在漫不经心吃着糕点的萧衍之。

  那人太弱了......太弱了......弱了.......

  魏呈延的脑海里一直都在重复着萧衍之的这句话,额角紧跳,青筋暴起,要不是看这里还有外人在,魏呈延是真恨不得现在就跟萧衍之来好好的比一场,看看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他又能有多差!

  什么叫月霓裳太弱了,还伤不了他?

  这家伙,现在说话是越来越阴阳怪气,也知道该如何膈应人了。

  哼,早知道他昨晚就在坚持坚持了......最起码还能再坚持半炷香的时间,绝不能再多了。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城外断崖,你若能想清楚,那就带着宫主令来找我。”

  “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

第89章

  “衍之,你也要去灵觉寺吗?”

  萧王府,柳渊被流萤伺候着换了身月牙白的衣袍,又用一根白玉簪把墨发束在脑后,随即又披了见大氅流萤这才肯作罢。

  而萧衍之听到柳渊的声音也点了点头,款步走到身边,撩起了柳渊的一缕发丝:“很久没去了,那里有位故人,想着带你一起去看看。”

  晨光熹微,天边的鱼肚白都还在翻涌。

  萧衍之今早起的很早,天都还没亮就被突然前来的魏呈延叫醒,连带着鬼医都换好了行装,坐在马车里假寐,让他们都轻点,不要扰了他的清梦。

  柳渊和萧衍之赶到的时候魏呈延和鬼医已经先行一步,富丽堂皇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走在薄雾沥青的街道上,马蹄声一动一响,与还在美梦中的人们浅浅呼应。

  柳渊靠在萧衍之的胸口,闭眼听着那跳动安稳的心跳,嘴角也止不住上扬,觉得这一切都好梦幻,又好美妙。

  他还没有去过灵觉寺,只是听李伯说起过,那里的香火都很旺盛,尤其是求姻缘的特别准,而且那里还有位大师,法名慧心,就算是当今皇上见了都得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任何架子。

  萧王府离灵觉寺不远,柳渊下马车的时候都还未到晌午,四个人两两相对,一前一后的就朝着后院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刚下马车后身后又下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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