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81章
作者:太公
“敢问萧施主,您是想为谁点这盏长命灯呢?”
话落,慧心突然收回了思绪,把木盒收进了袖子里看着萧衍之。
“老衲已经有五年没为人点过灯了,但萧施主竟然都把这样宝贵的东西拿了出来,若老衲再不知趣,那这就是老衲的不对了。”
“更何况这东西于老衲而言还有一段特殊的感情,是故友,亦是旧情难忘啊。”
慧心边说边站了起来,随即从怀里搜出来一张书信放到桌上。
“萧施主,这信乃是三年前又一位萧姓施主寄给老衲的,这里面一共就只说了三件事。”
慧心话音刚落,藏书阁里的众人都一齐看向了他。
其中,就属魏呈延和鬼医的视线尤其热烈,眼睛一动也不动的就看着桌上的那封信,似乎等下一秒,或是等萧衍之的一个点头他们就想立马一探究竟。
而慧心口中说的另一位萧施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毕竟除了老王爷,敢为这世间还能有谁可以让慧心独守一封信等候这么久的?
萧老王爷的面子是何其大啊?
说一句天上仙人都得敬上三分也不假。
“第一件事就是让老衲能看好他的独子,待他行了弱冠之礼后,若非必要都要随之心意,千万不能去阻挠,更不能说教。”
“第二件事则是让老衲为他的独子点一盏长命灯,望他平安顺遂,能次次虎口脱险,希望他能好好的生活,待他们夫妻走遍这大好河山,看遍这山清水秀。”
慧心的声音很淡,说起往事时眼里也有泪光在闪,像是在感念,又像是在惋惜。
萧衍之在一边安静的听着,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内心也平静如水,哪怕慧心说的还是他亲生父亲,哪怕桌上的那封信还是他亲生父亲所留。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萧衍之从不喜欢回忆从前,更不喜欢与人谈论从前,可有些时候,有些人就偏偏不如他所愿。
慧心像是还没察觉到萧衍之的不耐,又或者就是故意为之,还边说边把那封信推到了萧衍之触手可及的地方,眼睛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长命灯寓意着希望人能长命,逢凶化吉,可有些人却不信,说这不过都是些无稽之谈,往往就是一种自我安慰,亦是自我催眠。”
“老衲求经问佛数十载,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虽不能做的真正的知天命,但在一些凡事上却也能算得些因果。”
“可这因果嘛,就像萧施主以前说的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
慧心话音刚落,那封信也总算是到了魏呈延手里。
魏呈延刚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一边,鬼医也是同样,就连坐在萧衍之身边的柳渊都有些按耐不住的想要去一探究竟。
萧衍之见状没有拒绝,只是任由魏呈延他们拆开研究,仿佛就是事不关己,甚至就连一点余光都不曾施舍,自然也就错过了魏呈延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
那封信确实就如慧心所说的一样,一共就只说了三件事。
前两件也都和慧心说的一模一样,可独独只有那第三件事,让魏呈延和鬼医都有些捉摸不透,觉得这真是老王爷能说得出口的?
柳渊一直都注意着魏呈延那边的动静,见他和鬼医的脸上都写满了狐疑,遂突然起身,就在萧衍之十分不悦放目光下,伸手夺过了那信封,继而又坐回了萧衍之身边。
“衍之,要一起看看吗?”
话落,柳渊看起来很小心翼翼的就把信封递到了萧衍之面前。
可萧衍之没接,只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柳渊,眼底晦暗不明,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睛里得出什么答案。
他要看吗?
可看了之后呢?他又能改变什么?
“......”
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的还是无可挽回。
所以现在再来说以前,说曾经也有个人很爱惜他,很宝贵他又有什么用呢?
都是徒增寂寥罢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就这样两两相望,谁都无言,柳渊好像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是不是又做错事,又惹王爷不高兴了?可这封信明明就是老王爷写给王爷的,王爷一定也很想知道的吧?
空气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也油然而生,让整座藏书阁仿佛都如临冬日。
第91章
“主子,天机阁送来了拜帖,现在就在府外,是否要把人请进来?”
“让人把桃花庄和天机阁的地契交出来,不然,本王谁也不见。”
“遵命。”
萧王府,萧衍之一手撑着头,又一边淡淡的回道。
暗悲闻言立马告退,可却把天机阁送来的拜帖和一张字条一起放到了桌上。
纯黑的烫金字体很引人注目,萧衍之淡淡的扫了一眼,却是拿起了那张字条。
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三日后,望月楼一聚。”
落款是虞天。
“骆闻直到现在都没有投诚,你就确定他不会背叛我们?”
蓦地,魏呈延突然从窗外跳了进来。
萧衍之连头也不回的就把字体扔了过去:“骆彩霞就死于虞天之手,骆闻又是出了名的女儿奴,他现在除了我们,你觉得他还能相信谁?”
魏呈延闻言皱眉:“那夜琉璃呢?你可别忘了,她和骆闻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他们两个之前可都是看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要不是发生了骆彩霞那样的事,你觉得她可能会放弃虞景瑞那条线?”
说到这夜琉璃萧衍之也是皱眉,觉得这人实在是一大变数,让他都有点捉摸不透。
夜琉璃爱慕虞景瑞,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算是一见钟情。
可这爱说的太沉重就成了负担,说不爱又显得轻浮,因为夜琉璃最看中的还是她自己,和这千金坊的以后。
萧衍之又一直无心这皇位,魏呈延知道,皇帝知道,虞天,虞景瑞,就连这全城的百姓他们都知道,算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夜琉璃也是因此才会一直犹豫不决,因为在此之前虞天就派人来找过她,说是好意,但其实也是威胁。
但夜琉璃当时想的一直都是虞景瑞,遂就很坚定的拒绝了,可谁知道没过多久虞景瑞竟也突然跳上了萧衍之的贼船,还走上了同一条路。
几天前观海就求到了萧衍之面前,希望他最后能留虞天一命。
而现在,若夜琉璃还没有想清楚,和骆闻一起来求他的话,萧衍之可能都要被气笑了,觉得这一个个简直就是愚蠢至极,简直就是没有脑子。
虞天和虞景瑞的性格虽然截然不同,可要走的道却都是一路。
他们都不想成为那案板上的鱼肉,都想万人之上,成为那受人尊敬的君王。
“她若敢和骆闻一起来求情,那千金坊也就没有再存活下去的必要了。”
话落,萧衍之突然站了起来,一掌就震碎了桌上的拜帖。
“桃花庄的那条灵脉我很感兴趣,骆闻若是能忍痛割爱,我或许还能放他一条生路。”
“至于那天机阁,暗潮不是还需要一个契机吗?而这天机阁就是最好的伪装,若是能拿下它,那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提前,而这场棋局也是时候该动动子了。”
萧衍之边说边朝屋外走去,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魏呈延闻言也是抿了抿唇,可到底还是没有反驳,只是跟着人一起走了出去。
萧衍之与夜琉璃的交情魏呈延倒是了解,是生死之交,萧衍之曾救过夜琉璃的命,虽然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他们也是追杀夜琉璃其中的一批。
不过萧衍之也没说错,那夜琉璃若真这么蠢,明知不可为还故意为之,那确实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天上的烈日还在高悬,热浪滚滚,晒的树梢也垂下了头,恹恹的,昏昏欲睡,仿佛是没了活力。
萧王府里很安静,平常都还人影幢幢的院子此刻也空无一人,就连像厨房那样的重地也没了人忙碌的身影,看着就很奇怪。
萧衍之和魏呈延刚走进药炉,就看到正蹲在药田里,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的鬼医。
只见原本的两块药田被一条沟壑分为了四半,水声潺潺,上面的药草也不翼而飞,变成了四片空地。
萧衍之款步从鬼医身边走过,就像是没看到这里的变化一样,径直就走进了药炉。
而走在后面的魏呈延就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不过一眨眼人就已经蹲到了鬼医身边,还偏头看了看:“你这是干嘛呢?难道是打算寻宝?还是说我们这也有条灵脉?”
“魏呈延。”鬼医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偏头微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是还带上一抹冷意。
魏呈延被人看的满脸狐疑,还不自知的朝人笑了笑:“你这么看着我做甚?怎么,难道是才发现我长的很帅吗?”
“魏呈延。”鬼医闻言又叫了一声,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魏呈延却还不自知,甚至是还不怕死的往前靠了一步:“你这老头儿到底什么毛病?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一直叫我是想怎样?”
“魏呈延这三个字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暗号?再说了,我他妈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而且有没有灵脉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你直说不就好了,难不成我还能对你发脾气,让你必须在这里给我整一条出来啊?”
魏呈延的口才可是了得,都不让鬼医插话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硬是把鬼医怼的哑口无言,怨气冲天。
魏呈延说完倒是想跑,起身还不忘拍了拍手又嘟囔了一句:“这几天的人都是怎么了?说话也吞吞吐吐的,简直就是脑子有病,这不闹着玩儿吗?”
“......”莫名其妙被人怼了一句,还被骂有病的鬼医一把抓住了想跑的魏呈延,额角青筋乍现。
“啧,不是,你又想干嘛啊?”魏呈延被人一扯,脚步不稳 ,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遂没好气的转头问道。
“我刚问你的时候你不吭声,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又非拉着我不说话。鬼医啊鬼医,不是我说你啊,你就说你这举动是不是很奇怪?”
话落,魏呈延甩开了鬼医的手,拍了拍衣角的泥巴。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直说可不可以啊?”
“你他妈是眼睛瞎了,还是被人挖了,是看不到这田里的药苗吗?”
话音刚落,魏呈延和鬼医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不过一个是无奈,一个又是极其的愤怒。
“......”魏呈延被鬼医吼的一顿,闻言立马低头,才发现他脚下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这......这是药苗?他刚还以为是杂草,是不要的呢......
“我他妈昨晚才从辛辛苦苦种上的,你这臭小子一来就给我毁了十几株?魏呈延,我他妈是上辈子欠你的是吧?”
莫名其妙的被人说了一通,鬼医心里正压着火呢,现在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鬼医是怎么都不可能轻易的就放过魏呈延。
而魏呈延也自知理亏,遂在面对鬼医喋喋不休的唠叨时始终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