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第29章
作者:孤星血泪
承帝当即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没事了,回去吧。”
裴岐行礼便离开御书房了。他迈步回到东宫,等明日陈令材进行午门斩首。这一切应该是尘埃落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裴岐总觉得心神有点不宁儿。
陈令材斩首是在午门。不少的百姓围在那里看热闹。承帝在城墙的最高处看着这一切。裴岐微俯着身站在承帝身后。
城墙下边的百姓看着被绑着的陈令材,还有其他几个大大小小的官员,指指点点的。
过一会,承帝身边的太监开始宣读圣旨,一一的宣读关于他们的罪状。在下边押送的侍卫,不敢松懈万分。
砍头的侍卫把那些人紧紧按在砍头台上。
“斩!”宣读完圣旨。刘公公一声吆喝。
手起刀落,伴随着哀嚎声。血液瞬间飞溅出来。一直垂着头,没有看的裴岐,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下边。等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体。
他瞳孔不禁一缩。霎时视线一茫,抬起头,望向承帝,禁不住开口道:“父皇。”
承帝皱起眉头,不耐道:“有何事?”
裴岐表情微愣,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父皇,你答应过儿臣,要留胡土他们一命的。”
承帝冷声道:“留两个土匪干什么?留着他们继续作乱吗?妇人之仁。”
裴岐微抿了一下唇,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那股尖锐的疼痛。让裴岐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低垂着头,行礼道:“父皇说的是。”
承帝哼了一声。等下边全部处决完。承帝便摆驾离开了。
裴岐望向下边一摊摊的血迹,脑袋像是被塞了什么,晕眩眩的。他连怎么走下城墙都不太记得了,浑浑噩噩的,脑海里只有胡土和另一个土匪脑袋分离的那一幕,满目的血色盈满他的脑海,让他看什么都不真切。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衣角被人扯了扯,裴岐稍微回过神来,他低下头。是小五。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小五仰起头,眨了眨眼睛,关心地问道。
“没有什么。”裴岐薄唇扯了扯,扬起一抹浅薄的笑意,“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玩啊。”小五道,“刚才看太子哥哥你魂不守舍的,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
裴岐不言,抬起微颤抖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第36章 马车相撞
“太子哥哥,你有要事吗?”被他摸着脑袋,小五乖巧地抬起头看他道。
裴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眉眼温柔:“没有,怎么了?”
“那我能去太子哥哥你府上玩吗?”小五道,“听我母妃说,你前段时间去西北了,西北一定跟这里很不一样吧。”
裴岐点头:“好,我带你回东宫。”
“好耶,谢谢太子哥哥。”小五扬起脸笑道。
裴岐牵着他的手。小五身后的侍从看着,恭敬道:“太子殿下。”
裴岐望他们一眼:“我带五皇子去玩,等会我会送他回来,有事你们也可以到东宫来找他,不用担心。”
“是,太子殿下。”那些侍从应声道。
裴岐抱起小五在怀里,朝东宫走去。偌大的东宫氛围沉寂,以往偶尔还有裴衍过来看看,现在以后裴衍都没有机会来了。倒是小五的到来,为这死气沉沉的东宫染上了一些热闹的气氛。裴岐跟小五玩闹了一会。
小五跟他抱怨教他读书的先生严苛。
裴岐笑了笑,想起来,自从他母后去世之后,他再也没有教书先生了,他的太傅,他的幕僚,他作为太子的所有权利,都被承帝转移给裴构了。他只是一个徒有虚名,名存实亡的太子。如今太后倒台,他这个太子之位,更是岌岌可危。
承帝是真的狠。如此反复无常,答应过他不杀胡土他们,可是转头就当着他的面就杀了,真的毒辣且无信。这样的人,真的会有这么忠诚的大臣吗?
说不定,哪一天,他的屠刀就会落到他最宠信的人身上。
想着,裴岐暗咬了一下牙,抿了抿唇。
“太子哥哥,你在想什么?”小五见他突然没了动静,仰起小脸看他道。
裴岐反应过来,收回思绪,摸了摸小五的脑袋:“没想什么。”
“太子哥哥,西北那边好玩吗?”小五又道。
裴岐笑道:“没有京都好玩。”
“是吗?”小五眼眸一转,他道,“太子哥哥,你以后还会去吗?到时候带我去看看吧。”
裴岐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多言:“好。”
“太子哥哥,你可真好。”小五眉眼带笑道。
裴岐跟小五玩了两个时辰,姬妃那边来人说要带小五回去温书。小五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东宫。
瞬间东宫又变得沉寂下来。裴岐坐在木桌旁边,望一眼边上的水池。
太后的事一结束。承帝就再也没有让裴岐去觐见和上朝了。裴岐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东宫,又回到了之前沉寂的时候,对他来说,是什么也没有变。但裴岐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可比之前危险多了。没了太后,左相和皇后现在必定会把所有的主意打到他身上。
北越皇帝驾崩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到了京都。承帝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不过,倒是高兴不少。毕竟这北越的新帝曾经在他们南晋的质子,谢骋。
这谢骋刚上任,亲信应该还没有培养起来,这新帝要想坐稳位置,看来内部还要有好一番清算。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两国都能保持基本的平和了。
裴岐得知谢骋真的坐上北越的帝位,还是禁不住有些惊诧。实在没想到,这北越老皇帝既然真的这般喜爱谢骋,直接就把位置传给了谢骋。
被偏爱的真是有恃无恐吧。裴岐不免又想到了裴构,看承帝对待裴构的态度,大概也会像北越老皇帝那般,直接把那个位置传给裴构。想着,裴岐薄唇一抿。
“殿下,瞿副将军求见。”裴岐坐在书房里看书。书房外边的侍从开口道。
裴岐抬起头:“让他进来吧。”
“是,殿下。”门外的侍从恭敬道。
过一会,书房的门被打开。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瞿白遗一身便服走进来,看向裴岐,行礼道。
裴岐抬起头,看着他笑道:“白遗,不用那么多礼,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回殿下,属下很快便要回北越了,不知道殿下有什么需要属下帮忙的。”
“外祖父让你回去了?”裴岐微皱起了眉头。
“是陛下。”瞿白遗道。
裴岐抿了一下唇,随后道:“什么时候回去?”
瞿白遗道:“过两日。”
“这么快吗?”看来这承帝真的无法容忍跟自己有利益相关的人留在京都。
瞿白遗点了点头。裴岐道:“那你帮我带点东西给外祖父吧。”
“好的,殿下。”瞿白遗应声道。
裴岐看了他一会:“你到洛州城之后,看一下胡土的家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总归是我负了他。”
“殿下,这不是你的错。”瞿白遗听着他的话,抬起头看着低落的眉眼,低声道。裴岐敛唇不言。
“属下定会好好让人对待那胡土的家人的。”没听到他说话,瞿白遗低声道,“殿下,你在京城也要小心保重,将军和属下有些亲信在京城内,如果殿下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差遣他们。”
裴岐点了点头。
“殿下,还有别的事吗?”瞿白遗又问道。
裴岐说:“没了,你过来跟我下一回棋吧,以后又要许久未见了,说起来,你刚回京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要协助圣上办事,真是辛苦你了。”
“好。”瞿白遗笑了笑。裴岐的桌案上早就摆好了棋盘。这几日,他没有什么事要干,不是看书就是下棋,一个人待着无所事事,正好逮着瞿白遗了,可不得好好陪陪他。
瞿白遗跟裴岐下了一个下午的棋。看时间差不多了,裴岐道:“白遗,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去送送你。”
“过两日下午。”瞿白遗道。
“好。”裴岐应声,随后又道,“这时间差不多了,白遗你回去休息吧。”
“是殿下,属下告退。”瞿白遗站起来,行了一个礼,便离去。
到瞿白遗要离京那日,裴岐到京城门口送别。京城门口来来往往,一片繁华。裴岐站在瞿白遗面前,聊了几句。
瞿白遗看着他那张俊脸,迟疑了一会,有些不舍道:“殿下,保重身体。”
“你回去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裴岐道。
“会的,殿下。”瞿白遗抿唇。
“这是我写给外祖父的信,麻烦你转交一下。”裴岐微叹了一口气,“下次再见了。”
瞿白遗接过他手里的信:“属下一定会交到大将军手里的,后会有期了,殿下。”
裴岐点头。瞿白遗翻身上马,他身边只有两个侍从,骑着马离开城门,瞬间就疾驰而去。裴岐看着他消失,转头回到马车上。
短短不到十日。他就跟两个人告别了。当真是物是人非。裴岐感叹了一下,走回马车上,拉上车辆。
回到宫里,马车在宫道上边走着,正准备回东宫。
突然马车骤然一撞,被迫停了下来。
“谁啊,不长眼啊,连本殿下的马车也敢遮拦。”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来。
裴岐微皱起眉头,他撩开窗帘。望向窗外,是裴构。他也坐在马车上。这处宫道是最狭隘的地方,想要两辆马车同时通过有些困难。何况,裴构的马车是比裴岐的要大上几个规模的,他那个马车的规模怕是要跟承帝差不多。
一个皇子的马车跟帝皇一个规格,看着就是僭越,但因为承帝宠信裴构,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裴岐从马车上下来。看向裴构。
“原来是大哥啊。”裴构看向他,眉眼带着些不屑道。
裴岐望着他嚣张的眉眼,不言。
“大哥,我现在要出宫去见我外祖父,麻烦你先让路。”裴构没把他放在眼里,颐指气使道。
按照裴岐太子的身份,应该是裴构让路才对。但是裴构就是要仗势欺人,压他一头,裴岐看着他,不言。
没见到他有动作。裴构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大哥是不想让吗?我跟我外祖父可是有要是要谈,要是耽搁了,你承担得起吗?”
裴岐问道:“是何急事,这般重要?”
“你还没有资格过问。”裴构扬眉,没好气道,“你别以为太后出了事,父皇就会关照你,受益的只会是我,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不如担心你这个太子之位还坐不坐得住,赶紧给我让开。”
“圣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裴岐身后响起。裴岐转回头。承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旁边了,也不知道话被听到了多少,他身边跟随着一堆侍从。
裴岐赶紧面向承帝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上一篇:与权将的顶级拉扯
下一篇:女装替嫁给傻子王爷后怀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