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美人传奇 英雄美人传奇 第190章
作者:什么也不想说
李温叹了口气,将对婚事的不安全都告诉了春熙:“我知道不应该,可今日见了陈小姐、我确实不喜欢。爹爹说我不是他、不该学他和母君,我知道他说得对,可我还是不甘心……”
春熙先前就听李温提过,可他以为只是小事、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李温竟如此在乎……春熙想了想,慢慢道:“王爷和王君的故事奴才也听过,奴才也羡慕得紧呢!奴才在宫里待过、跟着您在平阳住过,见了那么多人、那么多英雄英杰,跟王爷王君相比、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您也别说想象王爷王君一样,王爷王君虽恩爱有加却时常分隔两地、一别数年,别说王爷、就是您和小公子王君一年都看不上两眼,王君是厉害,可决算不上好妻子、好母亲。这么多年多少人在背后捏造诋毁王爷王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奴才听了都觉愤恨难忍,王爷王君却从来都不放在心上、也不会因为这些风言风语对对方起一点点怀疑和不满,他们俩人的信任还是最难得的!公子,您未来的夫人若像王君一样、数年难见、父母孩子全都不管、还常被下九流的人编排,您受得了么?”
李温皱紧了眉,许久道:“可我也没想要找母君一样的夫人,我只是羡慕爹爹和母君情意相投、心心相印……”
“恕奴才直言,正经闺阁小姐绝不会学王君那样无媒而情、悔婚而爱的,真有王君那样、又不是为了富贵,那性子一定也如王君那样桀骜不驯,您又不喜欢……公子,您想要找到喜欢的那人,可实在太难了;想来您也知道,所以您也没有为了那虚影违抗王爷,王爷见您如此、就更不觉得您看重此事了。”
李温将头枕在臂上,沮丧道:“母君还未和爹爹定情就自己跑去卫宁,爹爹更是不惜背上抢嫂不伦的骂名;大家都说我软弱,可我若遇到那个人,我也一定能为她做到!我只是、只是没遇见她罢了……”
春熙叹息一声,他总不能把全京都的女儿找来、教李温挨个挑选,要遇到一见钟情倾心相爱之人谈何容易!何况春熙觉得李温温柔风度,找个贤良女子才好,不安于室的还是得离远些。春熙苦思许久,忽然想到了办法:“王爷王君最终能在一起还是因为他二人战功卓著能力超群,国公、朝廷离不开他们、只能由他们去,公子您真想让王爷高看您就该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
“对!虽说您已跟着王爷在朝上学事,可毕竟您年纪还小、群臣并不将您放在心上。现在南征军气势如虹,元帅又是王君,不如您同王爷说说、将您派去元帅身边,等有了功勋您再回朝,那就大大不同了!”
春熙并不愿李温纠结在男女情爱里,天下多事、正是一展抱负的时候,李温身负重担、不坚强一些日后承平赵熹一去,他如何应付被承平赵熹压制的虎豹豺狼?不如到军营里去,虽然辛苦但都是战将,刀光剑影应该能磨炼李温的斗志;何况赵熹就在军中,他一向疼爱李温,还能真叫李温遇险不成!
李温撑起上身:“如果我去军里、那订婚的事一定不成了!等我有所建树,爹爹也一定肯听我说话!到时娶或不娶,也从容些!我明日就去找爹爹!”
李温的心思承平自然明白,不过承平也觉得李温性子太软、去军里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便书信赵熹,任李温为功曹从事,至赵熹帐下效力。
第269章 降臣
自将兴庆收入囊中后胶州便大雨不断,赵熹没有贸然出兵而是命大军休整,同时发《召群雄讨伪朝吴贼令》,敦促胶州各地投降。胶州内斗严重,此令一出便有城池响应,本就疲惫的胶州更加风雨飘摇。
李温到时是个午后,在他之前犒军御史已经来过,他身上只带了自己的任免文书和承平托付的私信。即便如此,为免贻误他一路星夜兼程、到了军营也不敢休息片刻,匆匆赶往赵熹帐中报道。
赵熹早就得了承平书信,听军士来报立即叫人进来,看李温身量已追上自己、穿着战甲意气风发威风凛凛,不由感慨又骄傲,向他招了招手,等李温走近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好儿郎,母君可想死你了!”
李温眼眶一热,靠在赵熹怀里撒起娇来,怀章见状也感动不已,上前笑道:“知道你们母子阔别有许多话要讲,可大公子才刚到、连甲都未退,我先带他换身轻快衣裳去吧!”
赵熹轻轻推开李温,仔细看了看他,笑道:“我倒不想让他换,这甲穿着多精神!看着还有些眼熟……”
李温道:“母君您忘了么?这是爹爹给我的,说您第一次上战场、就穿着这身战甲!如今我也要来战场,这甲就由我穿上,希望我能像母君一样悍勇无匹!”
怀章立刻来了精神:“真的么,这是大君用过的甲!怪不得这般好看!”
赵熹没料承平如此用心,眼眸如月淡星河:“还真是!不过这甲是从卫宁临时找来的,那时我身材瘦小、这甲穿着还有些大,在你身上倒正好!如今这甲我已穿不上了……”
怀章捂唇笑道:“这几年你也高壮不少呢!何况王爷总为你制新甲,这旧甲也不必再穿,给了大公子正好!”
赵熹也笑:“正是如此!”他又拉着李温坐下,“你路上走了几日?累不累?朝中一切可还好?淳儿可调皮?”
李温一一答了,又问:“母君怎么不问问爹爹?”
赵熹只笑不语,他与承平的情思只在二人之间,谁都问不着。李温解了行囊,从囊中拿出一封信来:“母君不问、爹爹却有话说呢,此次爹爹特地叫孩儿带了葡萄、蟋蟀和信给母君、还叮嘱孩儿不许偷瞧呢!”
赵熹扒开行囊,里面的葡萄虽被小心呵护没有破损、可连日奔波已然干瘪,早不能入口;被关在竹笼里的蟋蟀也奄奄一息。他接过信,本想等着回头再看,可他与承平离别已久、看到信封上承平笔墨心中已春潮绵绵,想着反正也无旁人,索性拆开了来。
书信只有薄薄一张,迭了一折放在信封中,上只寥寥几句:平园夏日风光艳,蝶入花池听鸟眠。葡萄深紫老藤蔓,莲盛鱼欢少人看。校场狸奴倒金戈,书房孤灯照影残。东床促织欺孤弱,切切思春到天明。
赵熹将书信来回看了许多遍,怀章瞧他又笑又叹眼中情思缱绻,故意道:“不用瞧都知道,定是王爷又写了情诗来!可惜王爷不是裘大公子,不然文坛还能多几笔绝唱,如今却只多了平平诗文、白费笔墨!”
赵熹瞪他一眼,将书信好好迭起来:“就你多话!快把我的匣子拿来,我要把信放起来,这蟋蟀就给你了,随你折腾去!”
“葡萄呢?你总不会要吃吧!”
赵熹得意地看他一眼:“我才不会。拿去晒干,也给我装匣子里!”
怀章拎着蟋蟀和葡萄笑嘻嘻地走了。李温看赵熹见了自己虽也开心、看了承平的信才如春推江南景盛,更加羡慕承平与赵熹真情之爱,思及自己,不由又叹息一声。赵熹奇怪,连连追问,李温这才道出缘由。
赵熹颇为无奈:“我说你怎的忽然要来军中,竟是被陈家小姐给吓跑了!”
“母君!”李温向赵熹撒娇,“孩儿才没有!”
赵熹叹道:“我也不怨你,我和你爹爹都是这么不管不顾的性子,你是我们的儿子,自然也是不愿被人摆布的。本就是我们欠了陈家的人情、不该压着你还,可你爹爹说的没错,以你现在的气性还不足以坚持自己所爱,弄丢了一切最后又悔不当初、那不如开始就不叫你去胡闹。”
李温很是委屈:“连您都这么说……”
赵熹揉揉他的头:“我还没说完呢。可你能想到来找我,就说明你自己也不甘心;弱不怕、比不过别人也不怕,只要你不服气、不甘心、不停步,就有胜的时候!我会看着你的,你真长到了能承担自己一生的时候,我自会劝你爹爹、让你自己决定。”
李温大喜:“当真!那孩儿要做什么!”
赵熹笑道:“那你不该问我,该问你自己。不过你运气不错,这几日我们陆续收到投诚,昨日建州城更是送来降书,建州城可是胶州名城、正处胶州中心联通南北,有了它、再加上运河水道,咱们南下容易多了!虽明武堂的消息说他们投降可靠,但稳妥为上我还是派了你舅舅出兵富阳打探虚实,等他们来了消息,咱们就移师建州!”
赵熹机敏智勇、赵福又稳健谨慎,他二人同时出征,谁能骗得了?建州显然也深谙此事,并没有故设陷阱、而是真心诚服。赵福顺利接管城池,赵熹也帅大军动身前往。
一切都很顺利,建州城镇繁华、士宦恭顺热情、尤其城守王元芝对赵熹溜须拍马极尽讨好之事,李温虽然不喜赵熹对他们却和颜悦色。因进城时时候已晚、赵熹只说明日接风,将他们打发。等送走了他们,赵熹问赵福:“刚才就见哥哥愁眉不展,怎么,建州城里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赵福愁道:“门道应该也谈不上,可这城里确实不太平……你可知道城中长官是本地乡绅的泰山?他们的名声可不太好……”
秦英也随大军入城,闻言笑道:“名声不好的官多了去了,名声好的官才难得呢!可能投靠咱们的多是贪生怕死、贪财好利的,忠义正直的可要同咱们死战呢!咱们想要别人来投靠、也就只能放过那些坏官了。”
赵福深叹一声:“我也知道,所以入城一来我一直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不听不看,可是,唉……”
“难道这里的官坏得哥哥都忍不了?”
王安一直跟在赵福身边,闻言道:“元帅,将军到建州城只有几天、对城中的事也是道听途说,城中有您明武堂耳目,不如喊他们来细细问过,弄清了情况咱们也好想想怎么办。”
赵熹更加好奇,立刻派人叫来明武堂好汉。这人叫郝力,打扮成商贩在城中潜伏多年,为赵熹送去许多情报,若非建州主动投诚、他将里应外合配合赵熹攻下建州城。虽然此次他没派上用场,赵熹对他仍十分礼遇,请他入座后才询问建州城中事。
郝力恨道:“先前小的虽也同元帅提过,但毕竟书信有长短、不便详述,想来元帅您只将建州城主王元芝当做一般贪官污吏,可您有所不知,那王元芝实在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贪污贿赂、欺上瞒下、官商勾结、欺压百姓,他一样没少;前面大雨他连手乡绅吞了胶州所有赈灾粮款、只煮泥水给百姓!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毕竟乱世人命如草芥、除了咱们朝廷,哪里还有大人们肯顾怜黎民!他不给吃的、百姓们自己挖草扒树、活一日算一日罢了,至于他姻亲乡绅仗着他横行街里为祸一方就更不用说了。可他这还不足,王元芝好女色、城中有些颜色的女儿家都被他轻薄,有喜欢的就强抢入府;他不知从哪里听来邪术、听说女儿血能滋阴补阳,他就将腻了的娇妻美妾杀死、取她们的血泡澡!他甚至连尸身都不肯还给家人,腹、乳、子胞剖出来入菜、其余残肢剁碎了喂猪喂狗!”
“什么!”李温浑身发抖、想起方才那人眼睛盯在赵熹身上都没离开过,瞬时又怒又恨,“王元芝当真如此?他难道没有女儿?他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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