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帐中梦天子 九华帐中梦天子 第57章

作者:寒菽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三教九流 正剧 古代架空

  哈哈。

  他大逆不道地想着。

  怀雍任由尹碧城褪下了他的衣裳。

  尹碧城脸已通红,看着那亦男亦女的景/色,这般奇异,又这般让人着迷。

  还没看够,怀雍已伸手挡住,说:“看够了吗?要就快些,弄完我就睡了。”

  尹碧城咽了咽唾沫,怕他反悔似的粘上去:“要的。”

  少年健壮的身子贴上来,热度滚烫,在这薄凉的夜里,像是也能分他一两分温度。

  只是到底是初次,书上看了太多,到这时也是纸上谈兵。

  “真是个笨手笨脚的处男。”

  怀雍不大耐烦,索性反手把人推倒了。

  “我先教教你吧。”

  他喜欢尹碧城吗?

  他想,至多算有点好感。

  可他为什么能与尹碧城做这种事呢?

  兴许是因为做需要理由,但做/爱不需要。

  在某一时刻,他觉得被撕裂的心重新被填/满,甚至,陡然间生起一种诡异的快意。

  如要毁灭什么。

  ……

  累了一夜。

  怀雍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尹碧城身上睡,比那农家的炕床要软和多了。

  尹碧城不知醒了多久,一动也不敢动,给他当人肉垫子。

  怀雍缓了缓起床气,在尹碧城身上多躺了一刻,问:“什么时候醒的?”

  尹碧城耳朵赤红,撒谎:“没多久。”

  怀雍又问:“清醒了吗?”

  什么意思?

  尹碧城没听懂,是问他有没有满足吗?他脸红了红,他气血旺,其实早上醒了以后就还在一直心痒,只是怀雍没醒。

  所以他也只是想想。

  尹碧城含糊地说:“……还好。”

  怀雍好笑地呵了口气。

  随后懒懒地坐起身来,自顾自地整理衣服。

  怀雍压在他身上的时候有些沉,可离开了,他又觉得心里头莫名空落落的。

  他们不是恋人,连朋友都说不上,却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世上最亲密的事。

  尹碧城问:“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怀雍不以为然:“还能算什么?算露水姻缘呗。”

  系好衣带,怀雍抬起头,正对上尹碧城有点臭的脸。

  怀雍更觉得好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说:“不然呢?尹碧城,我是你的杀兄仇人。”

  尹碧城拍开他的手。

  为什么呢?

  为什么更郁闷了?

  他本来觉得遵从冲动,将怀雍推倒了,那股阴魂不散的郁闷就会消失了。

  昨晚上也的确很爽。

  可现在,他却有一种更胜以前的郁闷。

  怀雍压根没当他是一回事。

  他想。

  就像这一路上,怀雍其实都没真正地惧怕过他,怀雍愿意跟他走,只是因为不想留在京城而已。

  尹碧城问他:“你记得你昨晚说的吗?”

  怀雍:“哪一句?”

  尹碧城:“你说,我尽可以恨你。你说你亏欠。那我要你偿还,从今以后,我去哪,你就跟我去哪。一命还一命。我要你用你的人生来还我。”

  ……

  就算尹碧城不说,怀雍也是打算一起去旧京了。

  他自出生起就在建京,从没有去过旧京。

  他所有关于旧京的印象都来自于别人的转述。

  那是齐朝最繁荣昌盛的时代。

  无数的诗人用最美好的词汇去形容他,仍要唏嘘不及亲眼所见的一二。

  穆姑姑以前就在旧京的皇宫里做宫女。

  怀雍问过旧京是什么模样,这时,端严如穆姑姑也会被回忆所动容。

  穆姑姑告诉他,先皇早年的旧京是一座不夜之城,四季都有鲜花,日日能闻歌舞,到了晚上,两岸商户的灯火会将河水染成金色,河水日夜不息地流淌在城中,像是流着黄金的脉络。

  也不知,在北漠人占据以后会糟蹋成什么样。

  会是满目疮痍的吗?

  又或是人心惶惶的?

  曾经的雕梁画栋还在吗?

  怀雍不知道。

  他与尹碧城越过边关,扮作一对商人兄弟,一路北上,一月有余,终于在秋末抵达了旧京。

  越是快到旧京,城门处的检查就越是宽松。

  他们到时看门口排队不长,觉得应该很快就能进。

  尹碧城从路边的小贩那买了一点炭,烧了装进手炉,又擦得干净,试过觉得不烫手了再塞给怀雍。

  怀雍接过来,却说:“用得着这么麻烦。”

  尹碧城装作多么嫌弃地说:“你自早上起手就冻得发红。你和我又不一样,娇生惯养的,怕是这辈子连个冻疮都没有长过,要是长了还得给你治病,那更麻烦。”

  于是耽搁了一会儿。

  就晚了三五个人排查进城的工夫而已,官兵突然卡在他们前头停止了入城检查。

  有大人物来了,得先迎接人家进城。

  百姓们纷纷低头,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

  “锵啷、锵啷……”

  “蹬蹬、蹬蹬……”

  怀雍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

  心中有玄妙预感。

  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是北漠最为出名的黑甲骑兵。

  他曾见过的。

  不多时,拓跋弋的身影出现在重重护卫里,他的身边还有个大腹便便、一看便知是齐朝人的中年男人。

  男人殷勤地与拓跋弋说着什么,拓跋弋则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搭话。

  这人又是谁?

  怀雍忖度片刻就有了个猜测。

  尹碧城附在他耳边说:“那就是通敌叛国的‘吴王’陈谦。”

  怀雍了然。

  再看了一眼。

  突然,拓跋弋若有所感,竟然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怀雍连忙把头深深地低下去,将自己藏匿在众人之间。

  拓跋弋扫了一圈,方才收回了目光。

  真是奇怪。

  为何他方才有种怀雍在看他的错觉。

  一想起怀雍,他的伤口总会重新作痛。

  最近关于怀雍失踪的传统使他着实闷闷不乐。

  他倒是没想到怀雍的私生活出事故,只猜想多半是在朝廷上翻了车。

  可,那样狡猾狠辣的人会那般轻易地被齐朝的权力斗争锁倾轧吗?

  他不信。

第41章 献美

  午牌时分,酒楼内客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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