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秀气小夫郎 捡到一个秀气小夫郎 第60章

作者:汾南 标签: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种田文 古代架空

  季离拦着梨哥儿,拖着他的手免得他脾气上来冲出去与张家的撕打起来,往前站了站不急不慢道:“张姑娘虽模样俊俏,但为人处事确是有所不妥,与我家堂哥定亲已有四月有余,却不曾与我们打过一声招呼,给过我们一个笑脸,便是同村人见了也不会这般生分吧。”

  张家姑娘狠狠瞪了季离一眼,季离嘴角挂着浅笑,直直的盯着她,轻言细语的问:“张姑娘,我说的有半分假的么?怕是你该称我一声什么,你都不知道吧?”

  张家姑娘被季离轻飘飘的噎了回去,转过脸去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阳田村的村长和三位张家耆老便坐着牛车来了,见自家人一来,张家妇人就奔了上去哭诉道:“叔公们可来了!这秀水村的人可欺人太甚啊!我们姑娘许给了陆家的二儿子,如今他家想退婚不说,我们来要说法还一个劲的污蔑诋毁我们!这叫我姑娘以后还如何做人!”

  阳田村的人自是要护着张家,不免发难诘问道:“我阳田村也是人口众多,不比你们秀水村差,可别欺负我们村子没人!”

  王村长也不理他们,叫陆景风道:“景风,你继续说下去,将为何退亲的原因都说清楚,咱两村一起评理。”

  陆景风沉声继续道:“张家要了高价聘礼便也罢了,性子傲慢不与我家人来往我们也知道,可后来梨哥儿大婚,我哥婿去隔壁村张家买了头猪回来,竟是灌水猪!我们三人是拖了猪打上门去了的,差点害了我梨哥儿的喜宴!这等子丧良心叫我们家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其他人出声道:“这事儿我们都是知道的,陆家还找那姓张的赔了五十文呢!”

  陆景风对周围人讲明道:“这张家跟这阳田村的张家是同个祖父,两家是亲戚呢!那家要叫张家姑娘一声侄女,你们说这亲戚亲不亲”

  话一出,所有人啧啧作响,“这阳田村的太不像话了,自家亲戚坑自家未来女婿,还挑别人大婚时捣乱,忒不懂事了!”

  邵氏擦着眼泪道:“事情闹成这样,阳田村的也没出来说句话,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是要亲戚不要亲家了,一点都没把我家放眼里,我家如何不想去退亲”

  王村长转头看阳田村的村长:“怎样,这就是你们阳田村的人做的好事,帮亲不帮理,我们退亲怎么还有错了!”

  阳田村的村长也是有些理亏,忙数落张家道:“糊涂!怎么能包庇自家亲戚干这等子恶事!人家生了气要与你家退亲也是应该,你们啊,真是没理!”

第86章

  话头一转,他又开始和稀泥道:“但冤家宜解不宜结,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嘛,我看两家不如握手言和,将日子定了,往后还是能做亲家的。”

  陆景风直声道:“这亲我是非退不可!这张家捏着聘礼不肯退婚也不肯定日子,就是想让我家再往上加些聘礼,这般言而无信贪得无厌之人,我家是绝不会与他来往的!今日便在此退了亲!”

  张家妇人顿时也哭开了,拉着张家耆老哭天喊地:“叔公们做主啊!这姓陆的就是想污蔑我家,让我家姑娘以后嫁不出,便只好白白的送与他家!这是欺负咱张家啊!”

  张家耆老自是维护自家族人的,蓄着一把花白胡子站出来说道:“你们说退亲便退,就算我张家有些过错,也不能就这般白白退了亲,你们若是想退亲,聘礼我们是不退的,留给张家姑娘做日后补贴。”

  这话一出,张家男人和妇人又高兴了起来,挺着腰背道:“对,我们家总不能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们退亲便退,聘礼我们绝对不会退的!”

  云春丽扶着邵氏,泼辣的回怼道:“一个定亲轻轻松松便挣了我家这么大一笔聘礼,横竖你家是指着这个发财么!专干这些丧良心的事儿,也不怕遭了报应,被一道雷劈死!”

  张家男人回骂道:“我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你家定了亲又被退婚,坏了名声,你家想拍拍屁股走人我呸!门都没有,聘礼留下来做赔礼我家才与你家两清!”

  两家人各说各话,丝毫不让,听的村民也是议论纷纷,眼看日头都要下去了,这事儿吵了好几个时辰,两个村长一合计,便商议各退一步。

  王村长道:“这退婚对姑娘家总是不好听的,你们也要体谅,虽说他张家做法欠妥了些,但咱们也不能一点亏都不吃,你们便拿出十两银子做赔礼,剩下的聘礼叫他家一齐退回来。”

  邵氏和陆明河听的心有不甘,一股气憋在心里,一件喜事愣是搅成了今天这幅局面,叫他们如何不气,还要贴出去十两银子!

  陆景风是不想再与这家人纠缠了,点头应下了:“好,叫他家把剩下的聘礼还回来,再让媒人撕了订婚书,往后我家与她家毫不相干。”

  自家儿子都同意了,邵氏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陆景风想的开,安慰爹娘道:“我身强力壮,只要能干吃些苦,挣回这十两银子不是难事。”

  陆家这边答应了,阳田村张家的却是舍不得松开这些聘礼,拧着脑袋迟迟不点头,他们是想全要的,最好再让陆家搭上两块儿地,如今怎就只有十两了!

  阳田村村长和张家耆老催他们,赫声道:“还想什么,快快还了聘礼,咱们回村去,十两不少了!你这等人家三四年都攒不到十两银子!若是再贪,怕是陆家人就要反悔了!”

  听了一通劝,张家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掏了剩下的六两聘礼,鸡鸭布匹折成银钱改日由阳田村村长送还来。

  这事儿便就要敲定,邵氏虽然心疼极了,但终究是自家识人不清,摊上了这家子,也只得认了。

  事已结束,围观的人也打算散场了,阳田村的人也带着张家准备回去了。

  一大群小孩子从院儿里玩耍完了,蹿了出来,阿虎和大牛跑的气喘吁吁,阿虎从人群里钻了进来,打算向自家爹要一文钱去买糖水喝,刚钻到自家爹大腿边上的时候,忽地就愣住了,然后扯着喉咙,伸手指着阳田村的张家姑娘大喊道:“爹!就是她!就是她!”

  他这声把在场准备散了的人又给喊了回来,张家姑娘一听更是背脊都颤了一下,瞧见虎子脸色难看的很。

  阿虎着急的扯着自家爹的裤缝叫嚷道:“爹!就是她把咱家鸭子踹走了!!就是她!”

  这话一出,季离猛的睁大了眼睛,赶紧上前去询问阿虎:“阿虎,告诉婶婶,她为什么踹了你家鸭子”

  张家人顿时脸色难看的很,慌着要走,陆景洪,陆景风,杜阳等汉子直接就围了上去,把人都堵了,陆景洪更是脸黑的可怕,冷声道:“勿急,把话说清楚全乎了再走也不迟。”

  阿虎委委屈屈的给季离说道:“她把我爹在闵江抓的鸭子踹飞了!那是我爹给我捉的!阿牛也跟我在一块儿呢!阿牛,阿牛!”

  小伙伴阿牛听见了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一听也指着张家姑娘气呼呼道:“就是这坏人!我和阿虎提着鸭子走路要回去!不小心没提稳,鸭子就挣开了,撞到了她的身上去,她生气了,伸手就攥着鸭子的脖子,还拔它屁股上的毛!”

  阿虎点头道:“就是,拔了好大一撮,鸭子疼了,扇着翅膀扑棱,鸭掌就踢到她白衣裳了,留了两个黑印子,她就更生气了,狠狠踹了鸭子的肚子,鸭子吃痛的就飞到下面小道去了。”

  阿牛补充道:“我和阿虎赶紧去追,就听到景洪婶婶叫了一声,我两沿着小河追了一路都没追到。”

  季离听完,眼底一片冷意,转头盯着张家姑娘,冷声道:“原来是你!撞得俏哥儿摔倒早产!”

  陆景洪更是气的眼红,拿了锄头便站在张家男人面前,凶狠道:“怕是不用走了,我夫郎早产,你们今日定是要给我个说法的!”

  陆景风,陆景山,杜阳哪一个不是高大魁梧的汉子,挡在面前浑叫人胆颤。

  张家姑娘吓得脸色煞白,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他们小孩子胡说!”

  张家妇人眼神都飘了,声音低颤道:“叔公,村长,他们故意污蔑我家,我家没有!”

  阳田村村长刚想说话,陆景洪是连村长面子也不给了,凶煞的看过去道:“村长,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事关我夫郎和孩子,我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阳田村村长和张家耆老一听也是不敢再说话了。

  季离质问张家姑娘道:“那他们两个小孩子为何会认得你,还知道你那天穿了身白衣裳!”

  张家姑娘不知道该怎么狡辩,连说了好几声,“我,我,我……”

  季离又问阿虎,那只鸭子长什么样。

  阿虎回答道:“爹逮的那只是麻鸭,但翅膀尖的毛是白的!”

  季离笃定道:“跟俏哥儿说的那只一模一样!张家姑娘你还如何抵赖!”

  张家姑娘已经被吓的不敢说话了,张家妇人死活不认,大喊道:“就凭一只鸭子就冤枉我们!谁知道那只鸭子是不是你们编出来的!”

  王村长站出来道:“既然这鸭子是在闵江逮的,那便是端午节那天各村凑的,每只鸭子在村书上都是记了的,逮到鸭子的人也是带着鸭子来登了记的,只需要翻看一下便能知道那只鸭子是不是阿虎的爹逮的。”

  邵氏连忙向王村长道谢:“多谢村长了!那请你赶快找人查一查!”

  王村长哎了一声,便带着人去翻村书了。

  张家现在是面有几个壮汉拦着,后有一群秀水村的人虎视眈眈,前后受敌,吓的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季离轻声慢语道:“这事儿现已铁板钉钉,只需要村长将村书拿出来,这事儿你们是赖不掉了,张家姑娘你踢鸭子撞到了我家堂嫂,害他早产,流了许多血遭了许多罪,险些便有生命危险,这是沾了两条人命的事儿。”

  张家姑娘抖着唇不敢说话,佝偻着背也不敢看季离。

  陆景山道:“既然沾了人命,还是叫官府的人来罢,该打板子就打板子,该下狱就下狱,还我家一个公道!”

  其他秀水村村民异口同声道:“对!叫官府来!害了我们村的人还想跑!没门!”

  张家姑娘顿时腿软瘫倒在地,眼泪横流,哭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撞着他!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们别报官!”

  季离冷声道:“你既然知道撞到了我家俏哥儿,却还是跑了丢下他不管,这些天也是隐忍不发,想将这事儿就瞒过去了,我家如何饶得过你!”

  张家男人和妇人忙求饶道:“求陆家各位好心饶过我家,这事儿是我家不对,害了你家儿媳,我们愿意把十两银子退还来!”

  邵氏啐了他们一声,戾声骂道:“我家大儿媳险些难产,你们就想拿我家的银钱来搪塞我们,休想!叫衙门的来拿了你们回去打板子蹲大牢!一群黑心肝的!”

  阳泉村的村长和耆老也是不敢再为张家撑腰说话,留下一句:“他们既已犯了律法,我们也干涉不了,便叫衙门的来做决断就是。”

  说完便连忙走了,生怕秀水村和陆家的人拿他们一块儿撒气,任张家的如何哭喊都不再回头。

  张家男人领着妇人和姑娘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赔礼道歉,还直言再多出五两银子做赔礼。

  陆景洪冷然拒绝:“我呸!我缺你这些钱不成,我夫郎孩儿受了这般大苦,我定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衙门的四位衙役拿着锁拷来了,吓的张家顿时屁滚尿流。

  衙役与陆景山是认识有交情的,听他说了来龙去脉,便断案道:“这事儿牵扯了两条人命,却还未伤及性命,陆家你们是苦主,由你们来做决断,是选打他们各二十大板受皮肉之苦,还是他们张家赔钱再向你们磕头赔罪。”

  邵氏与陆明河不出声,全权交给陆景洪决定,陆景洪也拿不定主意,进了屋子去问俏哥儿的意思。

  过了片刻,陆景洪出来了,衙役,陆家的其他人都看着他,陆景洪抿了下嘴,沉声道:“打板子,我家不要钱!”给俏哥儿出气也给自家二弟出了这些天来的恶气!

  张家三人哭天喊地的被拷走了,二十大板,怕是打完下来得在床上躺个一月。

  邵氏的心头松快下来,如今景风亲事退了,所有聘礼也要回来了,张家也受到了惩罚,简直是心头大快!

第87章

  陆景风退亲的事不到半日就传遍了,有姑娘小哥儿的人家都想相看陆景风。

  陆家现在人丁兴旺,家境殷实,汉子又肯吃苦,眼瞅着买的地越来越多,嫁过去还不受婆母苛待,这般好的姻缘,便是谁家都是满意的。

  一天儿就来了三个媒婆,叫邵氏挡都挡累了。

  俏哥儿抱着孩子和梨哥儿坐在炕上,瞅着这架势,便笑道:“如今景风倒是成了香饽饽了。”

  邵氏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嗨,这些人家都是奔着咱家现在日子好过了才来的,不是个能同甘共苦,操持家务的。”

  喝完将杯子搁到桌上,继续道:“还是得找个实在的,这次咱可要把眼睛放亮一些了,莫要再看走眼,招些麻烦回来!”

  俏哥儿抖着孩子轻哄着,粽子乖乖的睡了,俏哥儿才轻声道:“娘说的是,咱还是得给景风相看个能过日子的,这次可不能再着急了,得慢慢看,景风喜欢才行。”

  梨哥儿支着下巴嘟囔道:“不是有个妆姑娘么,还找什么。”

  邵氏心里是把妆姑娘当恩人的,多次出手帮陆家,她呵斥梨哥儿道:“莫要张嘴乱说,坏了妆姑娘的名声!她那般能干,不一定看得上咱家景风!”

  她心里的第一人选就是李妆,可他家之前是拒了李屠户的,她心里怕是也留了疙瘩不肯了。

  梨哥儿瘪了瘪嘴,还没说话。

  季离就来了,“大伯娘,看不看得上去问问就知道了!”

  邵氏忙问道:“难道妆姑娘也看上咱景风了!也没听她说呀!”

  季离笑道:“景风哥踏实和善,但对男女之事这方面迟钝了些,不过,我看现在也差不多开了窍了!心里有妆姑娘了!妆姑娘怕是早已有了些意的,郎有情妾有意的好事儿,大伯娘可莫耽误了!”

  邵氏是再满意不过李妆的,闻言张嘴笑开了,开怀大喜道:“可是真的!若是娶妆姑娘进门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心里一百个满意欢喜。”

  但她又担忧着,“李屠户可愿意再答应我家景风是个木头,怕是上门去了不会说些讨喜话,加上我家之前拒过他,这……。”

  季离笑道:“这事儿李屠户答不答应都是要咱家亲自上门去提,答不答应另说!咱得先拿出诚意来!”

  邵氏欢喜道:“那我现在就去问问我的傻儿子去,若是合适,我去找了大痣媒婆,择日就上李家去!”

  季离挺着肚子点头:“好女百家求,是得抓紧。”

  正巧陆景风扛着锄头回来了,邵氏连忙起身站在堂屋门口喊他:“景风,过来!娘给你说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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