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来种田 捡个皇子来种田 第24章

作者:不鸽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ABO 轻松 古代架空

  把柳芽弄蒙了,挠着头道:“这是何意?我看你对阿靓也并非没这心思。”

  “又让你知道了。”徐风来叹口气,“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究竟是为了救命之恩还是那样...才答应的。”

  “哪样?”

  徐风来瞪他:“非要我说明白。”

  见他一副羞于开口的样子,柳芽扑哧一笑:“你也有今日。”

  徐风来被他耍笑,只能恨恨闭了闭眼,耳根子红了个透。

  “来哥哥,你既喜欢阿靓何苦要想那么多?先把亲成了其他事日后再说。”

  徐风来叹气:“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他家...我这出身与他到底不相配。”

  “你又何苦来愁?倘若阿靓家里真不答应日后你再跟他和离便是,我听书上都说什么去母留子,咱也来一回,你抓紧时间怀上到时候把阿靓休了,和楠叔他们带着孩子过快活日子。”柳芽越想越觉得是,到时候不仅可以省了丁税,还能有个便宜孩子,而且阿靓长得多好,将来孩子一定也漂漂亮亮。

  虽然徐风来知道这是个馊主意,但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那夜洗净脸的假亲戚他见第一眼就心动,只因担心对方给家里带来麻烦才克制。

  加上后面一堆事情,时间推移,他的情感也越陷越深。

  在任何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面前,徐风来都清楚自己与周行川的差距。

  可是...这又怎样?

  倘若有缘真能做这短暂的几月夫夫那也是修来的福分。

  再说心里住了这人,他还能屈就换成他人?定是不能的了。

  “你说得对,我现在要做的是抓紧时间。”

  “没错。”

  真就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家去。

  柳芽眼尖,看见前边有道熟悉身影反迎着人潮走来。

  他一愣,然后用手肘碰身边的徐风来:“那是阿靓?”

  徐风来还未看过去人却先僵了。

  只是未等反应,耳边就炸起数道声响。

  一道是物体落水的声音,一道是还停留在溧水下段,还未尽数散去的村民呼喊声。

  有妇人喊:“快来人啊,有人跳河了。”

  两人连忙循声望去,就见十数丈宽的溧水河面上沉沉浮浮着一个脑袋。

  从对方扑腾水面露出的双臂来看那应该是个姑娘。

  徐风来一见跳河的是位姑娘也顾不得周行川,脚步一转就往河边冲去。

  周行川已经远远看见他,也听见妇人呼喊,只他不熟水性没办法救人,正为难之际就见徐风来跟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来宝。”他一时间肝胆具震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喉咙口。

  徐风来冲到岸边便一头扎进了水里,那边柳芽叶跟了上来,没一会岸边聚拢了一堆循声走过来的村民。

  柳芽最先回过神,他急急对周行川道:“阿靓,把你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然后离开这。 ”又去赶看热闹的村民,“各位叔叔伯伯,此处多有不便烦请你们先避让开。”

  那些妇人夫郎一听就知道是何意思,跳河的毕竟是位姑娘,而且救人的还是哥儿,汉子留在这影响名声,于是帮着柳芽把人赶开。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汉子们也不敢介怀,连忙退了十数丈,只是非要见到人平安才走。

  溧水在非夏汛时温和,包容一切。

  可就算这样,往年还是有人丧生在这条河。

  而今日,跳河的姑娘是绝对心存死念,敢救人的那位也的确是水性了得。

  只着里衣的周行川离河岸远远站着,只能看见河面上一起一落的脑袋。

  徐风来犹入海的鱼,在水中的起伏都颇具张力。

  那双修长的手臂拨着水,将阻碍全化成了力量。

  这是周行川第一次见这样的徐风来。

  哪怕他不是被救的那个人也感觉到了徐风来救人的决心。

  上下巧村的汉子普遍都会水,而哥儿姑娘因身份原因,别说水性连戏水都难,就更别提是下水救人。

  但上巧村的村民却大多知道哥儿徐风来会水,只因数年前他便入河救过失足的新妇。

  可哪怕会水徐风来此次救人也不顺利,跳河的姑娘存了死志,若非认出救人的是徐风来只怕连救人的都被拖累了去。

  徐风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带回岸边,等上了岸,见到熟悉的面容,尚不及发怒,对方已经扑到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连上前来给徐风来披衣裳的柳芽见了人都惊讶。

  “蔓姐儿!”

  没错,跳河寻死的人正是柳蔓。

  徐风来本想将人骂一顿,有什么天大的事过不去非得寻死解决,可见了柳蔓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的头发衣裳都在滴水,而柳蔓一身衣裙也因浸水的缘故紧紧黏在身上,若非岸边已经由妇人夫郎们筑起一道人墙,只怕被十数丈外的汉子都看了去。

  徐风来一颗心沉着,面无表情,他脱下湿透的外衣披在柳蔓身上,遮挡住了泄露的春光。

  而柳芽也反应过来,赶忙把周行川的外衣披在徐风来身上。

  所幸周行川穿的是衣袍,足够宽大,能将徐风来整个掩住,显然他也认出了这是谁的衣裳,心中又有莫名思绪,只是如今来不及理会,他暗叹口气,轻拍着柳蔓的背安抚道:“没事了。”

  柳蔓还是哭,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泪流出来。

  这时筑成人墙的夫郎妇人都围了过来,认出是柳蔓,你一言我一语劝道:“这是做什么?天大的事也用不着寻死。”

  “蔓姑娘,人活着才有盼头啊。”

  “就是啊蔓姑娘,什么事这般想不开?”

  水珠从两人身上滚落,顷刻间便将脚下那片地浸湿,徐风来一言不发,只是手臂紧紧圈着柳蔓,仿佛在传递着什么。

  站在远处的周行川久不见他们上来,焦急无比,顾不得失礼,忙上前到岸边,冲着下面喊:“来宝?”

  岸边的位置高于河岸,周行川身材颀长,稍微踮踮脚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满眼都是被人围着的徐风来。

  柳芽回过神,看着头发下巴都在淌水的徐风来,道:“我送蔓姐儿回去,你先回家。”

  徐风来道:“别让她回家,先在你那住几日。”

  他们都心知肚明,柳蔓会跳河绝对跟她爹娘有关。

  “好。”柳芽点头,又去扶柳蔓,“蔓姐儿,来哥哥身上湿透了,你跟我回去,也让他换身衣裳。”

  柳蔓理智尚存,况且被水一泡更是清醒,哭也哭够了劲,抽泣着放开徐风来,一张鹅蛋脸布满痕迹,也不知是泪痕还是水痕:“来哥哥谢谢你。”

  徐风来擦掉她的泪水:“不论何事都以性命为重,你还有我们。”

  “嗯。”柳蔓低着头。

  帮忙救人的妇人夫郎自告奋勇:“我们送你回去,免得不知道的乱说闲话。”

  “多谢叔夫婶子。”

  几人又是叹气。

  两拨人错开而走。

  周行川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徐风来。

  对方还站在那,身上裹着他新买的衣裳,因入水的缘故,松散的头发落在额前,给往日坚强的面容披上一层柔弱。

  周行川心念一动,不由上前一步:“来宝...”

  徐风来在柳蔓等人身上收回视线,看到岸边的周行川,沉默了会,举步走了上去。

  周行川见人上来,想要检查检查,可又怕唐突了他,伸着双手举棋不定:“如何?可有难受的地方?”

  徐风来摇摇头。

  “对不起,我若是会水就不用你冒险。”他很是愧疚。

  徐风来笑了声,因柳蔓跳河而起的迷茫愤怒在他的一句话里消减了些:“没事,我想蔓姐儿也不会想你去救。”

  “可我担心。”周行川一双桃花眼看着他,“来宝,我的心到现在也没静下来。”

  徐风来脸上的笑僵住了,半晌才恢复平常。

  他也看着周行川,这人就是有这般能力能让那双眼可以只倒映着他,他收回视线:“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

  一听这话周行川又紧张起来:“又是要我走的话?”

  “...”作孽多了的徐风来此时终于尝到了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苦,“不是,我...”正巧一阵风吹来,未出口的话全化作了喷嚏。

  周行川猛地回过神,想起他如今的情况又是懊恼:“不说了,先回家换衣裳。”

  徐风来吸了吸鼻子,嗯了声。

  两人沿着小道回到家,徐父徐母见他一身湿漉漉回来,还披着周行川的外衣,一时间惊诧。

  不由多想是否两人动了手。

  但徐风来没空解释,他先回屋换衣裳,留下周行川在外边。

  周行川三言两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徐父徐母一听是柳蔓跳河,异口同声叹口气。

  徐父一声感叹:“造孽啊。”

  周行川就知道他们清楚缘由,正想问一句,却听到徐风来在屋里喊。

  周行川连忙推门进去。

  这是他在徐家住了两个多月来第一次进柴房。

  本该充满杂味的柴房因徐风来住了许久,已经有了他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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