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 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 第5章

作者:祈赢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轻松 古代架空

  神医重新给配了药,他看着花念:“你没喝那药?”

  花念淡淡笑了笑,有时候想做这个也不一定非要情动,而且也不需要他像魏宿那般。

  神医没再追问,花念这种神情就是不想多说,他将药给花念。

  花念回去倒进粥里扶着魏宿起来,写道:【解药,喝了吧。】

  魏宿这会勉强有了点力气,他动起来才发现锁住自己的铁链很长,他恢复的这点力气仅限于支撑他坐起来。

  花念喂了一碗粥问:【还吃吗?】

  魏宿:“嗯。”

  花念又去盛了一碗,魏宿默默喝着,粥里的银丝一般人用不起,不过对方能将他弄到这里,这么久了他的暗卫都没有找过来证明了对方也不会是一般人,他立刻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花念:【大约半炷香就好了,我去睡一会儿,有什么需求喊人,不过分的都能满足。】

  魏宿没说话。

  花念撑着身子去了隔壁倒下开始养神。

  太累了,仿佛回到了那年被暗杀的时候,他跑了许久,腰腿没一个轻松的。

  或许是太累,也或许是今日和魏宿说的话,花念睡着后莫名梦到了那一年那个冬月。

  他是那一年的状元,本该风光无限,却因为老皇帝的荒唐和无为,那一批学子全都耽搁在了皇城,职位拖了大半年都没下来。也是那一年,他的老师、书院的前辈、御史台的大臣几乎被老皇帝杀完了,一场火烧了个干净。

  兵变那日他被父亲诓骗到了邀月楼,茶水里的药足够毁了他。

  本来逃不过却因为那一日乱动,他的父亲慌乱之下早早撤退,他拖着身子去了三楼,无意间摸索进了暗格,藏在了冰冷彻骨的浴桶里。

  药效太足,冷水泡坏了身子都没有解了这药,慌乱之间被人闯入,两人荒唐了一天,那日的魏宿指尖很烫,动作非常粗鲁,他被他身上的盔甲硌得生疼。

  两人都不会,一个甚至还没有理智,他靠着屋内残留的部分春宫颤抖着手努力教着身上狼一般的人,想让自己好过一点,这样死在这里,这种死法他情愿这辈子没活过。

  哪怕这样那日还是差点要了他半条命,那药就是朝着毁了他的目的去的,哪怕柳神医给他调养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拿不起大弓。

  花念从梦中醒来,全身汗涔涔的,刚刚的沐浴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这一觉睡得有些沉。

  他叫了水重新沐浴。

  沐浴时他望着自己双手,曾经射艺精绝的手如今已没了练过的痕迹,他本就不喜动,这样也好,靠着浴桶,他清醒了不少,从浴桶出来直接去了书房,安排人去做了些假痕迹。

  要让魏宿的人知道魏宿还活着,避免他们慌乱惊动了圣上。

  将这件事处理了,花念又去了魏宿房门口。

  此时神医正在给魏宿施针。

  魏宿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我的眼疾能治?”

  柳闻没什么语气地说:“能,只是有些麻烦,这几日需要天天施针,治你七日,回去吃上一个半月的药,便能痊愈。”

  魏宿没再说话了,安静任由大夫施针。

  柳闻:“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我这边才好对症下药。”

  魏宿这才开口:“第二针有疼痛,眼睛很涩,第六针非常酸胀,刚刚那针疼痛最强。”

  柳闻拿着针有片刻无语,真能忍啊,最烦这种病人了。

  魏宿说完又安静了,他鼻尖轻动,再次闻到了那股墨香,知道对方来了,且就在屋里。

  魏宿无言,花念也没说话。

  就看着柳闻给对方施针,屋子里唯一的声音便是柳闻询问魏宿的话语。

  看着魏宿满头扎满了针,花念过去伸手轻碰,柳闻声音软下来:“伸手。”

  魏宿下意识伸手,却迟迟没等到大夫搭脉,后知后觉这句话是给那个人说的。

  花念伸手,柳闻搭完脉配了药,让人拿去煎了。

  柳闻:“这两天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花念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柳闻也给花念扎了两针,助花念恢复气血的,花念早年冻坏了身子,这些年又常伏案处理事务,身子早不如从前那般好了。

  扎了两针,又亲眼看见花念将药喝了,柳闻才放下心来给魏宿还针。

  魏宿眼皮动了动,看来两人关系很好,这位大夫医术如何他还不清楚,不过就今早的药来说...医术极好。

  这样的医者他在皇城却没听闻过。

  魏宿默默记下这个声音。

第4章

  柳闻收了针,花念看着魏宿,手指隔空抚摸对方肩上那道伤疤。

  柳闻看着花念的样子,知道这孩子有心事,再去看床上的人,看来不是巧合,哪怕没有这次的事也会是这个人。

  “你随我来。”

  花念收回手,脸色再次恢复无波无澜的样子。

  他跟着柳闻出去。

  两人到了隔壁,柳闻给花念细细把脉。

  他问:“要在这里住几天?”

  花念:“六日后就走。”

  柳闻不再多问,开始给花念配药。

  花念看着房外的榆树,他十四岁那年也见过这样的一棵榆树。

  可惜,回不去了,他也不会想回去。

  “他身上箭伤留下的疤痕这六日可以去除吗?”

  柳闻将方子递给下人,让人去熬药。

  “你当年的伤疤六日之内去了吗?”

  花念摸着腰,当年那件事结束,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被父亲以败坏门风为由压在祠堂打了十几板子,是他娘及时赶来,用自己娘家威胁才护住了他,当时他奄奄一息,若是他娘来得再晚些,他剩下半条命也要丢了。

  那些伤痕哪怕是神医倾尽全力,也还是在腰侧留下一辈子去不掉的红痕,除非剜掉那一块肉,血肉重新长出才会没有痕迹。

  午夜梦回时他也曾细细摸过那一块地方,就像烙铁留下的罪证,将年少的傲气和自尊都带走了,不过这样的耻辱却有着艳丽的外形,如同一朵红梅刺青。

  花念轻声道:“那算了,让他一辈子留着吧。”

  柳闻叹息,拿上东西交代:“一会儿送药来不许偷偷倒掉。”

  久病成医,花念喝过的药太多,已经能简单分出哪些药是何种作用,如果他觉得自己无碍不需要喝的药就会偷偷倒掉,这样的事柳闻一个月要抓到几次。

  花念粲然一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

  柳闻摇着头出门去抓药,边走边说:“孩子吃药可比你乖多了。”

  花念长长舒出一口气,去接着处理事务。

  他这次离开,躲魏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有他和魏宿两人都不在或有一人不在,才方便暗处的人行动。

  贼若不行动,他怎么抓贼。

  伏案处理事务,等侍女给他点烛火花念才惊觉天色已经落下。

  他揉着手腕问:“迎生,东边的人用晚膳了吗?”

  侍女迎生摇头:“他说要见您,要......您亲自喂。”

  她觉得东边那位有点不知好歹了。

  花念脸色未变:“那让他饿着吧。”

  迎生欢喜点头:“是。”

  花念揉完手腕又去揉膝盖,今日跪了许久,现在都还有些疼。

  看着下人抬上来的晚膳,花念吃了两口又改主意了。

  “我去看看他。”

  迎生本来在给花念整理书案,见状跑到门口张开手拦着花念。

  花念失笑:“...这是做何?”

  迎生鼓起勇气道:“神医说了,要我盯着您喝了药,您今日可不能逃了。”

  花念望着那边的药:“我回来喝。”

  迎生摇头:“不行,回来您定会说冷了苦,不喝。”

  花念和迎生对视,迎生是她乳娘的小女儿,入府时才五岁,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败下阵:“药拿来。”

  迎生立刻去端来了药,花念一口气给喝了。

  迎生笑盈盈拿出蜜饯。

  花念已经喝了药了,也没那么急迫要去看人,他捡了一颗蜜饯问:“居然舍得给我,不是说剩下的是给常玉和非瀛做的吗。”

  一提起这两人,迎生立刻冷下了脸:“他们没资格吃,全部都是给您做的。”

  她只是想学武,居然两个人都说她不合适,还想吃她的蜜饯,吃别的去吧。

  花念笑了声,出门去看魏宿。

  魏宿房内静悄悄的,他看不见,从这些下人嘴里也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话,干脆不说话了,他在等那人。

  他闻到了烛火的气息,天黑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墨香随着风而来,他知道那人来了。

  花念看着旁边的粥,示意房里的人下去,他在魏宿身上写字。

  【吃吧。】

  他抬粥去喂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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