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他娶了男妻 侯爷他娶了男妻 第33章
作者:豆面儿
因为抬得猛,他撞了谢攸的下颌,捂着头就喊疼。
谢攸被撞得下颌都发酸,还要抽空来帮宁沉揉被碰了的头,牙酸得紧,于是没好气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宁沉就往上够了些,神神秘秘地趴在谢攸耳边道:“我知道那小和尚什么意思了。”
谢攸奇怪地瞥他一眼,咬牙道:“我劝你别说。”
与此同时,宁沉悄声开口,“他以为你在亲我。”
这小和尚只怕是刚出家不久,行事莽撞得紧,见他俩凑在一起,以为他们是在行亲昵之事。
想明白这个,宁沉是实在忍不住笑。
吐息含着笑萦绕在谢攸耳边,宁沉稳当坐着,他对谢攸一向是不客气的,原只敢靠着半个身子,现在整个人都爬到谢攸身上来了。
他笑得很开心,手上揪着谢攸的衣领道,“他真是胡想,在府里你都不肯亲我,怎么可能在外面亲呢。”
这倒是成了谢攸的不对,谢攸伸手将他揪着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冷淡道:“别胡闹。”
也不知怎的,宁沉总像是不怕羞,说着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还能抽空闹谢攸一通。
他总是很容易对人亲昵起来,谢攸以前对他说过很多狠话,可是只要对他示一点点好,只用一点点,他就会眼睛亮亮地靠近谢攸,将原先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很轻易就会哄好。
就如同现在,他靠着谢攸,仰着头蹭了一下他的衣领,难得欲言又止,抿着红莓一样的唇朝谢攸努嘴,“你就不该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谢攸不解风情地睨他一眼,开口就是训斥,“再闹就下去。”
“嘁。”宁沉不满地嗤一声,可也不敢再说了,乖乖坐着了。
回府时正是晚膳时候,桌上比平日多做了些肉菜,香得圆圆在宁沉怀里闹腾,谢攸抬手将圆圆揪走,低头戳了戳他的脑袋。
看着圆圆无辜的样子,他朝宁沉飞了一眼,“你把它养这么胖,怎么自己倒是不长?”
一日听谢攸说了好几次他瘦,宁沉往碗里多放了一个肉丸子,含糊道:“我若是吃胖了,你只怕是抱不动。”
他在挑衅一个武将,谢攸挑眉,往前靠了些,“再来几个你我也抱得动。”
他好胜,宁沉却不,他费劲地将谢攸推到他面前的荷包肉吃进去,将碗一推,“你怎的不自己吃,我不吃了。”
他说着就将圆圆抢走,气呼呼地带着自己的猫走了。
托他的福,侯府这几日肉菜多,晚膳又多吃了些,才回了厢房就犯困,没撑多久就睡过去了。
当天夜里,宁沉正睡得香,窗外突然被轻轻敲了敲。
他翻了个身不想理,谁知那声音竟不停歇,宁沉被吵得心烦,睁开眼怨气冲天地看向窗外。
借着月光,他看见谢攸倚在他窗前,光影打在他面上忽明忽暗,隔着轩窗,谢攸朝他招了招手。
再是好脾气这样被吵醒也要生气,宁沉阴着脸坐在榻上,恨不得将谢攸拉进屋揍一顿,然而罪魁祸首还丝毫没有自觉地朝他吹了一声口哨。
下一刻,房门被撞开,谢攸大步走进屋,他伸手将宁沉从榻上拉起来,随意拿过一旁的披风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揽着他就要往外走。
宝才听见声响从隔间坐起来,揉着眼睛走出来,看见谢攸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他惊呼一声,“侯爷!”
谢攸没搭理他,宝才似乎想到了什么,捂着眼睛往回跑,一边跑一边连声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侯爷您自便。”
谢攸往宝才的方向剜了一眼,低声骂道:“蠢。”
他是把谢攸当成了来找宁沉行那鱼水之欢,殊不知谢攸连亲一口都不肯。
宁沉噗嗤一笑,下一刻就被谢攸拽出了房。
困意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许多,宁沉眼睛终于睁开了,他往谢攸身边缩,颤着声音问他,“你做什么?”
他实在想不到谢攸夜里能找他做什么,闷头闷脑地跟在后头,一跟就跟到了前院花园池边。
谢攸抬手捂住了宁沉的嘴,两人轻手轻脚地往前走。
夜里侯府没亮灯,房檐上挂着的灯笼随风飘荡,落花飞舞,月光柔和地洒在水池内,池中水波似绸波澜起伏。
那池边守了一只猫。
宁沉瞪圆了眼,脚下踩了枯枝发出“咔嚓”一声,池边的猫警惕地抬头看了一圈,又垂下脑袋看鱼了。
就这么等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圆圆突然伸爪,下一瞬,一条鱼落入爪中,圆圆翘着尾巴将鱼叼走。
宁沉只记得瞪眼了,白日里他还信誓旦旦地同谢攸说他的圆圆最乖了,当晚就被抓了个现行。
借着夜色,谢攸松开了覆在宁沉脸上的手,回头朝他很轻地歪了一下头,示意他开口。
宁沉木着脸,突然气势汹汹地越过谢攸,直往池子那边去了。
他怒吼道:“圆圆!”
草丛中翘起的尾巴突然塌了塌,下一刻,丛中探出一个脑袋。
圆圆装模作样地跑到宁沉身边蹭蹭,宁沉大步走到草丛中,指着满地残骸问它:“你竟然每夜趁我不注意偷跑出来!”
他头一回说话这么快,噼里啪啦训了一堆,骂圆圆乱吃是又想去药铺见何遥,末了揉着它的脑袋骗猫,“这里面的鱼都有毒,吃了会死的!”
刚说完,身后传来一声轻响,谢攸弯腰,薄情寡义地道,“打断一下,这鱼要如何赔我?”
宁沉从来没想过他竟然这样小气,不过就是偷了他几条鱼,竟然还要赔?
宁沉回头瞪他,眼里闪过极复杂的情绪,谢攸刚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脸,宁沉突地扭头,恨恨道,“赔就赔!”
谢攸手一顿,笑了,“你说我的鱼有毒我都没和你算账,怎么说两句就要生气?”
两颊都快鼓成河豚了,竟然还摇头否认,“我没生气。”
他站直身体,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抹了抹眼睛,“不就是几条鱼,我赔你十条!”
说完,他带着塌着尾巴的圆圆怒气冲冲地离开,连招呼都未打。
谢攸停在原地,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怀疑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夜所做之事,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不就是逗了他两句,竟然这就把人惹恼了。
夜风凉凉,谢攸抬手敲门,难得放软了语气,“不叫你赔了,不气了,给我开门。”
宁沉坐在榻上朝外头喊,“不要!”
敲门声未停,谢攸不曾对谁这样说过好话,可第一次讨好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人来开门。
敲到后头,许是困了,宁沉用泛着困意的声音叫他,“别敲了,明日再来敲。”
好么,就是要他明日再来哄的意思。
谢攸抖了抖冰凉的衣裳,回房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隔日的宁沉出门出得极早,谢攸起身时,人早已不知道跑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下人说,宁公子听说城郊有一水池,池中鱼多,所以一早就去钓鱼去了,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不准谢攸去寻他。
只怕是钓鱼也钓不来什么,谢攸没大在意,多派了几个侍卫跟着。
宁沉是申时回的,不出谢攸所料,宁沉守了一整日,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回来时委屈巴巴的,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谢攸不经意地安慰他,“钓不到就算了,不就是吃几条鱼,侯府养得起。”
宁沉没回话,闷着头又吃了一口肉。
想着他受了挫,谢攸好一通安慰,总算把人哄得眉开眼笑地回屋了,殊不知宁沉憋了坏招。
子时,谢攸听见外头有几声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被吵醒的他总算明白了,昨夜宁沉生气不是因为鱼,而是因为吵了他睡觉。
他低头笑了笑,叹息一声,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宁沉就朝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见他被吵醒得意极了,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
眼里藏不住狡黠,朝谢攸无辜地眨眼,“你竟还未睡,是睡不着吗?”
谢攸几乎要气笑,他看了眼衣着规整的宁沉,实在是显得他衣衫不整。
他起身找了件外袍要披上,宁沉伸手抓了他的手,“怎么要穿衣裳,现在不是该就寝了吗?”
谢攸静静地望着他,将外袍放下,一步步走到榻边,躺回了榻上。
宁沉站在榻边,将他的衾被盖上,而后站在榻边定定地望着他。
谢攸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问他:“既已经报复过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确实是该回了,只是宁沉还是觉得不够,兴许是谢攸近几日实在好脾气,以至于他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他伸手去扯谢攸的衣袖,“不回,我想出去走走。”
谢攸半坐起身,那双黑眸在夜里存在感极深,这样盯着人看,宁沉只觉得误入了山林,被一只巨型猛兽给盯上了,全身如过电般刺得一抖。
他仓促地收回手,说话都打了磕,“我,我该回了。”
下一刻,一股巨力袭来,宁沉不设防,哗一下扑在谢攸怀中。
他的脸埋在谢攸颈侧,两人呼吸交错,宁沉慌乱地想要站起身,脊背被谢攸大掌按住,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起来。
呼吸逐渐急促,宁沉羞恼地回头,撞进了谢攸深如寒潭的眸中。
夜里只剩他动弹时的衣裳€€€€声,宁沉慌了神。
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第32章
这夜色太浓,月光洒了满地,谢攸眼里铺了层墨色,脸隐在暗中看不清情绪,洁白衣角弯曲了褶皱,宁沉手心出了汗。
墨发铺了满床,隐约能闻到清新的皂角香,带着草木的清新脱俗。
宁沉索性压在谢攸身上不起来了,他伸手环住谢攸的腰,很天真地问他,“你要与我同房吗?”
谢攸只穿了里衣,掌心下能摸到谢攸硬硬的肌肉,他的身体是热乎的,刚从被子里爬起来,身上的热气还未散。
宁沉漫无目的地轻抓了一下,手按在谢攸腹部,很不自觉地往里探。
在这种事情上,谢攸是比不过他的,谢攸前进一步,他能跟着蹦十步。
下一刻,他两只手被谢攸捏紧,谢攸力气大,可这时候是收了力的,只禁锢了他的行动,没捏疼他。
宁沉觉得没意思,“切”了一声。
他埋在谢攸怀里,因为呼吸不通朝外面转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