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杀手他赖上我了怎么办 捡到一个杀手他赖上我了怎么办 第11章
作者:沉梦听雨
南风回过神来,严肃了自己的表情。
“一般喜欢。”但是他喜欢送礼物这件事情本身和收到礼物的感觉。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似乎有点理解人们所说的被人在乎和看到的感觉。
真的......还不错。
或许爱屋及乌,他也会更喜欢这个礼物。
如此郑重其事的表情,如此朴实无华且真实的回答,一下打散了慕辞熙玩笑的心思。
“你真是......”真是个木头脑袋,你大可不必这般诚实。
慕辞熙气笑了,但是面对这样充满新鲜感的坦诚他也乐得全单照收。
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狗,因为你突然的善良而扔下的一点食物而摇着尾巴,坦率地对着你露出肚皮。
不做作的直球。
“嗯。那也还算不错。早点睡吧!”
慕辞熙能够感觉到南风笨拙的真诚,再次联想到自己的猜测,南风和暗夜?
他又觉得不是很像。
他和慕€€乔装先到北宸一直是秘密行动,走的路也是慕€€选的隐秘的小路,暗夜提前知道的可能性很低。
其次,南风被捡到的时候,半死不活,半个身子已经踏入棺材板,是慕€€用了百毒丸,花了不小的力气,救治良久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暗夜就算要安插眼线,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赌一个他的可能经过和出手搭救,未免太过渺茫。
更何况,他如今并不算完全接管回雁,也是来到北宸之后才开始和北宸的回雁负责人黎雪直接联系,暗夜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提前布局。
这么说起来,南风怎么都不像是暗夜派遣来的卧底。
那么他会是什么身份呢?
身怀绝技,忠心耿耿却走在死亡线的人。
慕风,你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甚至有可能,连慕风这个名字也只是一种伪装。
第11章 折磨
慕€€从流雪阁拿到了沈清意的卷宗档案。
因为家里贫穷,沈清意从小被卖到姝贵妃娘家,也就是六品官员简益升家里做婢女,后来分了伺候未出阁的姝贵妃。
简益升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因为女儿选秀入宫,得到皇帝的宠爱,简益升的职位也在不断提高。尽管他本人的才能实在不算出众,仍然成为了在京都的闲散蛀虫之一。
而沈清意也一路跟着姝贵妃进入了皇宫,并在后来签订契约,加入了回雁。
沈清意摆脱穷苦的处境之后,也在不断地补贴家里。尤其是在她逐渐得到姝贵妃的器重之后,每月都会从宫里往家里寄出去不少体己。
她的家里,还有弟弟一家以及年迈的父母,生活在京都的农村乡下,一直以来,安分守己,交际关系简单。
在慕€€得到信息的同时,黎雪也派人开始监视沈清意的家人。
如果抓了沈清意的话,那么最大的威胁她背叛的筹码就是家人。
慕辞熙只是吩咐他们注意着。
毕竟沈清意是否还活着,有没有落到暗夜的手上都还是未知的。
他们能做的只有防患于未然,坐等对方的动作。
清水别庄,岑楼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穿过后院的石景流水,打开一个角落的一道侧门,走了出去。
白色的衣摆上绣着几笔劲竹的翠叶,走动时拂过树林中随着地表蔓延的野花杂草。
白衣银面,青白相映。
岑楼似乎一直钟爱白色,哪怕这一抹白色在还未完全染上秋色的山林之间扎眼且独特。
草叶摇曳着挽留,却也阻挡不住男人的脚步。
岑楼来到一个石碑面前,摸向底部一个小小的像雕像又像乱石的突起,用力转动。
伴随着沉闷的机关启动的声音,原本嵌合得严丝合缝的山石突然裂开一道缝,像是打开了一道门。
等到岑楼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那山石又隆隆地合上了。
岑楼走进去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石阶,沿着昏暗的甬道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
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似乎早就等在那里了。
“见过岑大人。”
“她怎么样了?”
那男人知道岑楼问的是关在里面的沈清意。
“一开始的时候一直闹,如今似乎安静了许多。”
“无妨,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岑楼的话显得胸有成竹。
那男人毕恭毕敬地跟着岑楼沿着一个岔路走进去。
这条路上都是一间一间凿建的石室。
室内逼仄狭小,仅有厚重石门上有一个不大的窗口可以窥见外面的一点世界,尽管这个世界也是幽暗的通道。
两人在一个门口停住脚步。
下属掏出钥匙对着沉重的大锁一顿捣鼓之后,岑楼抬起脚进去。
接连几天的折腾已经让沈清意心力交瘁,她能预感到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四肢被禁锢,嘴也被封,她连自尽的机会也没有。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虚弱地抬起头,只看到一个带着银质狐狸面具的男人走进来。
“沈清意。”在他清冷的声音里,这三个字仿佛是从山间雪水中捞出来一样清冽,接触时那寒冷便会浸入骨髓。
沈清意立即清醒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刺猬张开了满身的尖刺,以极具防备的姿态面对着岑楼。
岑楼一声轻笑,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勾起他兴趣的小玩意儿。
他动了动手指,身后的男人立刻上前,揭开了沈清意的嘴上的束缚。
“你们是什么人?”沈清意先发制人。
岑楼啧啧两声,开始念白似的说起来沈清意,“沈清意,年三十七,南县人士,七岁进入简府,十五岁随简芙雨进宫,在霓袖宫当差......”
这些字眼像汩汩山泉,接连不断地从岑楼的嘴里蹦出来。
把沈清意的个人经历,重要的人生事件,准确地讲述了出来,她何时入府,进宫,受伤,晋升,甚至还有她的家人的情况也是事无巨细。
这些字句,像是一个规律落下的锤子,一锤一锤敲在沈清意的心上,她心里的慌张和胆寒愈演愈烈。
末了,岑楼抛下一句话收尾,“哦,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是回雁的人,似乎还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呢。”
一锤重重落下,沈清意的心骤停。
尽管心里有了预期,这样被赤裸裸地扒开所有的秘密,裸露在敌人面前,还是让沈清意无所适从。
果然,这个人对她早就了如指掌,把她抓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回雁。
敌人将她的底细扒得干净,她却对对方所知甚少。
“我只是和你说个故事。不过你要知道,我们所掌握的,绝不仅仅是这些。你只要把你知道的,有关回雁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我保证你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怎么样?”
沈清意撇开眼神,沉默以对。
岑楼对此也毫不意外,若是一两句话就能撬开回雁的人的嘴,他反而会觉得没意思。
“无碍,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儿。”
岑楼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荷包,修长的两指捏出一丸褐色的药,侍立一旁的男人极富眼力见地掰开沈清意的嘴。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蔓延,随着唾液的润泽,向喉头流窜。
被男人坚实的手紧紧捂住嘴,沈清意吐也吐不得。
“含服和吞咽都是一样的,这只是简单的开始,还有很多好东西值得一试。”
估计着药效似乎差不多了,岑楼示意男人放开了对沈清意的禁锢。
这个药的效果来势汹汹,不一会儿,沈清意就感到剧烈的疼痛。
明明没有皮肉的伤口,却浑身感觉到刺骨的痛,就像千万把刀从四面八方砍过来一样,身体每一寸都在哀嚎这难以承受的苦楚。
干辣辣的痛一阵一阵铺天盖地而来。
虽然为奴为婢,但是毕竟也是小有职位,沈清意平时的生活哪里经历过这样的苦痛。
不多时,便已经脸色煞白,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庞和脖颈淌下,紧咬的牙关和被锁的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全凭坚韧的意志在强撑。
原来自己当时也是这个狼狈不堪,狗都不如的样子吗。
岑楼一眼不眨地盯着沈清意,用目光描摹她的每一寸痛苦。
“人们只会说疼,说痛,可是疼和痛也是不一样的,刺痛,绞痛,钝痛,火烧一般的痛,刮骨的痛......每一种都有不一样的滋味。”
因为巨大的痛感,岑楼拖长了语调的话听在沈清意耳中,有一种飘忽的不真实感。
她索性不去看她,紧闭了双眼,任由疼痛的汪洋把她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剧烈的疼痛渐渐消退。
“还不错,倒是有骨气。”岑楼不知何时寻了一把椅子端坐着,捧着一杯茶浅啜,听语气似乎还有些欣赏沈清意的忍耐。
沈清意看向他的方向,与一身狼狈的自己相比,他还真是显得出尘啊。
衣冠楚楚的禽兽!
突然,门外传来锁链拖动的声音,透过小小的窗口,沈清意看到一个头上套着黑布的男人被拖拽着从门口走过。
那是一个被拷住手脚的男人,浑身是伤。
不一会儿,就听见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混含着沉闷的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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