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杀手他赖上我了怎么办 捡到一个杀手他赖上我了怎么办 第18章
作者:沉梦听雨
第17章 试探
梁皓非沉默片刻,沉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
“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暗夜的意思!”岑楼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
见梁皓非面露难色,岑楼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他伸出书,搭上梁皓非的肩膀。
“怎么?王爷难道是舍不得?”他轻轻拍了拍梁皓非的肩,仿佛在帮他掸去灰尘,起身踱步,“也是,毕竟肃王殿下和成王殿下的储君争斗尚且胶着。而吴子谦可是朝中为数不多站队明显的人了。比起那些作壁上观的老油条,他应该是最支持肃王殿下的人了吧。这样的肱股之臣,我若是殿下,也是万般舍不得。”
“肱股之臣”这个词,被他特意加重了。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只是这回雁的人,王爷竟也觉得用的安心?到时候只怕你以为的坚实后盾,不过是裹着伪装,刺入最软弱腹部的利箭......”
岑楼的话戛然而止。
梁皓非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自身后钳制住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脖颈。
远看,似乎是梁皓非将岑楼搂在怀中,交叠的身影仿佛一对恩爱的眷侣。
可实际的控制和对峙,只有彼此知道。
只是一瞬起势的动作,梁皓非便判断出岑楼并不会武,而力量的对峙,岑楼被压得动弹不得分毫。
就在梁皓非挟持岑楼的一瞬,两个黑衣人倏地撞开门冲进来,拔出剑,警备地和梁皓非对峙。
梁皓非了然,看来岑楼也不是毫无防备,单刀赴会。
而岑楼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了一下,转瞬又恢复了从容的姿态。
他对着那两个黑衣人轻轻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似乎此刻被梁皓非扼住生死的人并不是他。
梁皓非的手在岑楼的颈间流连,似乎像是缠绕在他身上的毒蛇吐着信子,攀援而上,寻觅下口的地方。
掌下的颈间脉搏轻轻跳动,仿佛只要自己一用力,就能轻松捏断这猎物秀气的脖子,扼杀他脆弱的生命。
“岑大人似乎脾气并不太好。”
梁皓非闲闲开口。
一直以来,梁皓非习惯了隐忍蛰伏,收敛了很多的脾气,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人看穿拿捏。
但是说到底,骨子里的骄傲和贵为王爷的出身就没让他吃过瘪。
从来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奴颜媚骨,或是他冷眼旁观看那些他眼中的小丑张狂跳脚,丑态百出。
如今岑楼不加掩饰的嘲讽让梁皓非觉得十分冒犯,一时恼上心头。
若非是两人有共同的合作利益,换了旁人,此时已经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了。
岑楼轻笑一声:“彼此彼此,若我这点贪图口舌之快的碎语,都能叫做脾气不好的话。像肃王殿下这般,咄咄逼人,一言不合便背后偷袭之人该叫做什么?暴虐之人?
更何况,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提醒殿下,忠言逆耳!容人雅量,此乃为君之道。”
“哦?那这么说,本王应该好好感谢岑大人赐教才是。”梁皓非凑近岑楼的耳畔,低声道。
温热的呼吸洒在岑楼的耳郭,撩起酥麻的不适感。
岑楼下意识想要逃离,但梁皓非的力气大得吓人,他知道自己挣脱不得,只能强忍着不适感装作毫无波动。
身体对抗抵不过的时候,嘴上也要讨些便宜。
“殿下此举,真是孟浪又轻浮!岑某竟不知殿下的皇家礼仪枉学了多少!”
梁皓非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顺着岑楼的下颌,爬上他的脸颊,描摹着狐狸面具的边缘。
“本王的作风,不是一贯如此吗?不过岑大人的一张嘴可谓了得。本王愈发好奇,像岑大人这样的妙人儿,生的怎样一番模样。”
说着,作势要强硬揭下岑楼的面具。
岑楼心中警铃大作,也懊恼自己把梁皓非惹过火了。
如愿感受到怀里人瞬间僵硬的躯体,梁皓非一时心情大好。
能让岑楼吃瘪,他瞬间有了扳回一城的快感。
见好就收。
兔子逼急了尚且会咬人,何况岑楼这样的疯子。
“岑大人,既然今日受教了,那本王便回敬大人一课。十米之内,你带多少人都无济于事,若要把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下次还是小心些。不是人人都有本王这样不计前嫌的好脾气。”
说完,松开了对岑楼的禁锢,撩袍坐下。
岑楼不动声色收起了指尖拈出的毒药。
心里暗忖:看来梁皓非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在拿到名单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吴子谦的名字。
他也知道,这个历来以“正直忠谏”自居的人是肃王一党的人。
尽管营党结私一直是朝中禁忌,党羽之争也为梁熠所不喜,但是这位吴大人似乎并不避讳和肃王结交来往。
岑楼是打算对付吴子谦,但是今天的话只是一个试探。
一个对梁皓非底线和容忍度的试探。
没想到,梁皓非也并不是好拿捏的,想控制他做侵入北宸朝堂的傀儡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岑楼受教了。”
岑楼收起了咄咄逼人的尖刺,又端起衣冠楚楚的模样。
“除掉吴子谦对殿下来说,虽然看似断了一臂,可仔细想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既除掉了一个潜在的威胁,也能让皇上不再芥蒂殿下的羽翼过于丰满。
再者,若能将他的死和成王联系到一起。那便是成王党同伐异,戕害朝臣......”
岑楼的声音悠悠转转,丝丝入骨,带着蛊惑的意味。
日头渐渐西斜,剩下一轮暖晕浸透了半片苍穹。
随着主管太监的一记响鼓,赏菊宴的诗画比试宣告结束。
慕辞熙早就在现场候着,静静看着那些人,有的眉头紧蹙,手中的笔迟迟没有落点,有的似乎胸有成竹,酣畅淋漓,有的窃窃私语,不时爆发爽朗的笑声。
甚是有趣。
宁安公主也早就到了,不过她没有慕辞熙这样冷眼旁观众生百态的爱好。
她正兴致勃勃地和贵女们讨论着精巧的络子,赞叹精妙的手艺。
在众人等待的目光中,梁皓非姗姗来迟。
“诸位见谅,本王来迟了。”
梁璇璃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娇嗔道:“皇兄你也真是的!说陪我作画,半路自己跑去躲清静不说,还迟到!”
“还有你,小夏子,你怎么也不提醒着点儿!你干什么吃的。”
小夏子尴尬地赔笑,他一个下人,还能管到肃王头上吗。再说了,肃王去哪儿也没让他跟着啊。
梁皓非佯装责怪地敲了敲她的头:“你呀,一有理就不饶人!”
转头冲那个太监点点头,“开始吧。”
那太监拉长了声调:“开宴€€€€”
训练有素的侍女们流水一般,开始给各案端上各种菜肴。尽管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也有侍女提灯侍立左右。
与此同时,诸多小厮捧着今日收集的画作,鱼贯而入。
所有画作均被隐去了姓名,被逐一展示给在座的宾客,但是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上首的三人手里。
众人神色各异,紧张又期待地打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梁皓非看起来似乎兴致缺缺,对每一幅呈上来的画作不甚细看,目光寥寥停留一瞬便当阅过。
难得点点头,示意留下遴选。
慕辞熙虽然也有评选的权力,但他也不想过分喧宾夺主,也是静默地欣赏,出口的话几乎都是溢美之词。
而宁安公主则是率性许多。
“哎,这个画的不错!颇有神韵。”
“哈哈,此幅画的技艺看来还需精进不少。”
“这句诗写得极妙,不知道是哪位大才所做......”
一直挑挑拣拣,最后剩下七幅角逐前三甲。
梁璇璃踱着步子,对着每一幅仔细看看,似乎很难决定。
“世子殿下,不知您怎么看。可有喜欢的?
皇兄,你也来帮我选一下嘛。你的眼光一向不错。”
梁皓非宠溺地轻笑,缓慢起身:“那好!本来想交给璃儿和世子做主,不过既然璃儿都这么说了,看来皇兄是躲不掉了。”
他轻飘飘地一扫而过,微抬下巴,“那副如何?笔力不算深厚,可胜在意境旷远,别有一番情趣。所题之诗虽是化用,却用得精妙,字也写得极好。”
梁璇璃绽开笑颜,欣然询问慕辞熙的意思:“世子觉得如何?”
慕辞熙只是笑着点点头。
他早就看出来梁璇璃喜欢那一幅画,只是不太好意思一人独断,委婉问及两人的意思。
一个外人尚且看得出,而一向了解她的梁皓非又怎会看不出。
于是顺势满足了她的心思。
宁安公主诗文才学并不算差,但毕竟年轻,涉世未深,没有那么毒辣的眼光和欣赏的阅历,且一直对华丽辞藻和极具意境的画风颇为偏爱。
这么看起来,这幅画的主人想必也十分了解这一点,有点投其所好的意味。
一个玩闹的聚会,并不甚较真,这样的结果也无可厚非。
后梁皓非又点了两幅工笔细腻,诗画俱佳的并入前三甲。
“前三甲诗画分别为李尚书之女李月柔,大理寺卿之子司徒聿,秦太傅之子秦煜,夺魁者,秦太傅之子,秦煜公子。”
主管的太监郑重其事宣布了结果,一时有人欢喜有人愁。
秦煜眉眼一下亮了起来,感激地看了邻座的苏念一眼。
苏念微笑举起酒盏:“如此,苏念便要恭喜秦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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