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杀手他赖上我了怎么办 捡到一个杀手他赖上我了怎么办 第33章
作者:沉梦听雨
突然,视线下垂,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梁皓非似乎是被刺了一下,触电般收回手,面上浮现出震惊和不可置信。
岑楼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脖子上青紫的痕迹分外明显,岑楼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慢慢捂着脖子起身。
这个途中,他差点儿腿脚一软倒下去,梁皓非眼疾手快伸手去扶他,在他摇摇晃晃站稳了之后假装无事地收回。
“梁皓非,你还真是暴戾,我说的这些都没错,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岑楼说着顿了一下,眼里带着从地狱走出的无尽墨渊,下半张裸露的脸上却是明媚的笑意。
“我也是这样的人!甚至,我会比你更疯狂!”
第32章 醉酒
如果说梁皓非是出生在权力之巅,骨子里就是骄傲的人。
那岑楼就是跌落到泥泞里,一身血污爬上来,对权力极度渴求的人。
所以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他这样的人,一旦脱离了曾经那些受人摆布的日子,尝到了上位者权力的滋味,就会像瘾君子一样,欲望无限大。
梁皓非被他疯狂而诡异的神情震撼了,一时无言。
原来这才是岑楼真实的样子吗?
和梁皓非接触的这几次,岑楼一直是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子。
也确实,他的举手投足一直都带着教养和儒雅。
梁皓非也疑惑过,看似这样君子气质的一个人,却是暗夜这个庞大组织的掌权者。
“所以,梁皓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你了吗?”岑楼止住笑,深深地看了梁皓非一眼,“因为我们是同类啊!”
同类,既会互相吸引,也会暗自较劲。
“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先瞒着你,不过,你不也背着我调查了许多吗?”岑楼看着梁皓非,眼里是一种欣慰的赞许?
“否则,你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对着我万般质问呢,肃王殿下?”
梁皓非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方才真是失态,闲闲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那你觉得呢?岑楼,本王若是不自己查,难道你会告诉本王真相吗?你恐怕也只会在背后觉得好笑,判断本王不过是能被你拿捏的一枚棋子罢了。”
岑楼不置可否。
梁皓非说的没错,若是一朝得逞,此后岑楼瞒着梁皓非,把他当垫脚石的事情有一就会有二,一而再再而三。
“好,我可以承诺以后又动作会提前知会你一声,做到你所谓的坦诚一些。不过,你最好停下对我身份的追查。”岑楼也撩起袍子,挨着梁皓非坐下。
这几日,梁皓非不仅仅是在调查暗夜背后的事情,在追踪吴子谦的行踪,更是在暗中调查他的身份。
在暗夜都一直覆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岑楼断不会让梁皓非知道他的底细。
出乎岑楼意料的是,梁皓非干脆果断地回了一句“好”。
岑楼都做好了一些利益交换的谈判了,没想到,梁皓非就这样答应了。
梁皓非留意到岑楼状若无意的惊讶,心底好笑。
在这些日子,他不仅在调查暗夜的事情,更让他的好奇的一直都是岑楼的身份。
而且越查越觉得神秘。
一个武功全无的文弱男人,谈吐不俗,却狠辣非常,执掌暗夜,却无人知道他的来历。
梁皓非调查了北宸诸多可能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谁会是岑楼。
这样大动干戈的调查,他也没指望瞒过岑楼。
可是刚才,他无意间看到了岑楼扒拉他时露出的一截手腕,心底对于他的身份也有了一点猜测,所以满口答应不再继续调查。
“那便好。”
岑楼满意地点点头,“对了,南风既然已经回到暗夜,那么暗夜也需要一段时间的修整,毕竟这段时间也消耗不少。殿下若有需要,自可以开口,暗夜必不会推辞。”
“若是想要找岑某出谋划策也可,只是不要像这次这样暴戾。”岑楼起身,拍了拍梁皓非的肩膀,准备离开。
没想到,岑楼的脚还没迈出去,就被梁皓非突然攥住手腕。
梁皓非手上猛一用力,岑楼一时不备,跌坐在梁皓非怀里。
岑楼受到惊吓,眼神里的惊愕毫不掩饰被梁皓非看在眼里。
梁皓非轻笑一声,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儿,虚虚地搂着岑楼,轻轻摸上岑楼青紫的脖颈:“是本王唐突了。待会儿让下人给你拿点儿西域的膏药回去,那膏药效果好,好得快些,权当给你赔罪了。”
岑楼反应过来,眼里的怒火喷薄欲出。
梁皓非这个疯子,又发的什么疯。
平白无故把他叫过来,发疯差点儿把他掐死,现在又是一副怜香惜玉的丑恶嘴脸说着歉意的话。
岑楼真的不知道他还有这么难以捉摸的脾气。
“殿下的东西,岑楼消受不起。”怒火也是,膏药也是。
对于梁皓非这阴晴不定的脾气和不知来源的疯魔,岑楼巴不得敬而远之。
“肃王府的后宅还是太冷清了,这才让殿下这般不知分寸。”岑楼牙都快咬碎了。
这已经第二次梁皓非对他动手动脚了。
“若是殿下有些隐晦的癖好,流雪阁也是不错的去处!”岑楼贴心地建议。
梁皓非自然听出了岑楼的暗示,想女人就充盈后宅,想男人就去流雪阁找小倌儿,这样对他就是不知分寸了。
其实梁皓非并没有多大的男女欲望,也没有龙阳之好,他只是想逗岑楼。
岑楼这种平日里永远端着的人,只有在这样被调戏的状态下,会更多一些生气。
而梁皓非似乎很喜欢他这样不一样的生气。
“多谢岑大人的体贴,只是本王喜欢如此,看来还是要岑大人多担待了。”梁皓非生动给岑楼演示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而岑楼顿时有种秀才遇到兵,拿这种泼皮无赖没办法疯感觉。
此时,他无比后悔这次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人来,而是自己孤身入虎穴。
来的时候,岑楼心底笃定了梁皓非不会要了他的命,却不防梁皓非犯浑,这样混账流氓的做派。
此时的岑楼,力量悬殊,挣又挣不开,仿佛案上鱼肉。
眼看着岑楼要气狠了,梁皓非抱着他起身,将人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等梁皓非取药回来,岑楼早就跑得没了影。
梁皓非好笑,果不其然,一没看住,就溜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两个药瓶,想了良久,放在了书案上。
没有事情的南风又不自觉回到了公主府。
他就待在暗处,像一个沉默的黑暗里的旁观者,或者说一个偷窥者,静静看着府里的人来来去去地活动。
看着慕€€每天活力满满地忙前忙后,慕€€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忙活,时不时应对慕€€的骚扰,回应慕辞熙的交代,照看府里的事宜。
至于慕辞熙,似乎真的没有事情做,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坐在后院里抚琴,和慕€€他们下棋,整个人就是一个闲散公子哥的模样。
南风想着,也是,靖阳的战事,隔着那么远,他也无能为力,没了暗夜的纠缠,他应该也没有了诸多潜在的威胁。
就这样待在北宸,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公子哥。
南风想,如果没有遇到他,慕辞熙应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纨绔世子,过着现在这样的生活。
这样想着,南风越发把自己想要沾染他们生活的想法狠狠按下。
这几日,在暗处陪着他们生活,变成了南风的主要生活。
慕辞熙有时候会有意无意地向着南风的藏身之处瞟过来,有时候眼神有短暂的停留,有时候又很快地掠过。
尽管每次都是吓得南风屏息凝神,但南风也不知道慕辞熙发现他没有。
就这样过来几日。
今天的慕辞熙一袭白衣,在后院的梧桐树下摆了一方案几,让慕€€备了一壶清酒。
一个人坐在树下,抚琴,喝酒。
秋风微起,灿黄的秋叶不时飘落,地上也铺了一层稀疏的金黄。
慕辞熙一身白衣,墨发只有一根木簪轻轻挽着,眉目低垂,纤长的十指
慕辞熙的曲子却并不是应景的萧瑟,相反,像是呢喃的情话,悠长的诉语。
饶是南风自认没有什么艺术的修养,也能听出来这曲子里缱绻的情愫。
南风在暗处静静的听着。
慕辞熙似乎极有兴致,弹了一曲又一曲,酒也续了一盏又一盏。
南风从一开始的静静看着,慢慢带上了担心的神色。
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慕辞熙喝酒,也不知道慕辞熙的酒量如何,看着慕辞熙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心里不禁担心,怕他喝多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南风正想着,就听到慕辞熙的琴声停了,疑惑转头,果不其然看到慕辞熙伏在琴上,看起来似乎已经醉得没了知觉。
慕辞熙特意交代了,不要让别人来打搅他,所以,这个院子里清清静静,只有南风和状态不明的慕辞熙。
南风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他。
他情感和理智的摇摆区徘徊着。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开,无论什么动静,只要有点儿异样的声音,慕€€和慕€€他们就会来确保慕辞熙的安危。
情感上,他心底里确实有想要离他近一点儿的冲动,当慕辞熙醒着的时候,他的现身是万万不可的,可是现在他已经醉过去了,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他想要放肆自己见不得光的贪念出来活动一会儿。
想不出来所以然来的南风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慕辞熙的面前。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慕辞熙好看的眉眼舒展着,嘴角也是挂着清浅的上扬弧度,面色如玉,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南风缓慢地蹲下身,搭上慕辞熙的肩膀,轻轻摇了几下。
“慕辞熙,你醒醒,你醉了,还是回去吧,在这儿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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