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第21章

作者:谢沧浪 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这一些准备好的话,在他看到顾渊的那个刹那,全都烟消云散。

  看到马上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时,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想也不想的,就那么脱口而出:

  “顾渊,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他知道他不能着急。

  他知道赫连衡和独孤雅说得都对,要保持距离,不能上赶着。

  但是他忍不住。

  他看着顾渊,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从他眼中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

  但是……

  没有。

  顾渊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比看陌生人还要冷漠的一眼。

  然后……

  他提了缰绳,调转了头,再也没看赫连笙一眼,径直离开了他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调整一下时间线

  考试时间按这章为准,上章已经修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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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月

  ◎“殿下……是想臣了么?”◎

  顾渊一路疾驰,到了顾府门前的时候,脑海里还是刚刚赫连笙的一双眼睛。

  “少爷回来了!”

  门口的小厮赶紧上前,满脸喜色地接过了他牵着的缰绳。

  今日张榜,顾府门口都是瞻仰新科状元风采的人。登门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景象十分热闹,连带着小厮也受了不少赏。

  但是顾渊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径直往里走。

  “父亲呢?”

  “老爷在书房等您。”小厮小跑跟上他,“今日黎少爷放了假,这会儿正在后院陪着小姐,您……”

  顾渊停下了脚步。

  “亭月好点了么?”

  他轻声道。

  声音放缓了几分。

  “小姐今日气色也不错。”小厮道,“自从那日李大夫来看过之后,小姐的精神越来越好了。”

  顾渊颔首,脸上微微浮现出几分笑。

  不过很快,他想起了什么,笑容褪去了,取而代之的一种沉默的冷淡。

  到了走廊尽头,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便走进了书房。

  “父亲。”他轻声道,“您找我。”

  书桌前,剑眉星目、面容深邃的男人抬起了眼,看向了面前,自己最得意的孩子。

  少顷,他叹了口气。

  “累了吧。”他道,“先坐。”

  “明晚的夜宴,家里会陪你一起准备,包括穿着、注意事项等。一会儿,你母亲会过来。”他看着顾渊,温和地道,“她回娘家也有一段日子了,一定很想你们,一会儿,让亭月和阿黎也一起去花厅罢。”

  顾渊颔首:“好。”

  顾业潭看着他平静的脸色,眼神变得复杂了些,手指在椅背上轻叩,终究还是开了口:“我听说,毓王殿下,今日从宫里回来了。”

  顾渊的手指一顿。

  随即,他便淡淡地开了口:“是。”

  顾业潭欲言又止,少顷,叹了口气。

  “殿下……如今也尚未及弱冠,不过才十八,圣上又宠爱他,难免骄纵了些。你……”

  顾渊嘴角勾起,眼里却没有笑意:“五殿下十二岁就去了边关,十六便上战场杀敌,难道仅仅是因为贵妃娘娘独得圣宠,待遇便要如此天差地别么?”

  顾业潭被噎了一下。

  片刻后,他道:“他也是……喜欢你。”

  “为了喜欢,能给别人投毒么?”顾渊沉默了一瞬,冷冷地道,“这份喜欢,我消受不起。”

  顾业潭看着他,揉了揉额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以毓王的性子,这桩婚姻多半最后是要以玩笑收束的。

  只是毓王长得好,性子又缠人,在赫连笙搬进府的那段时间,他是真的担心顾渊年轻,真的陷进去。

  事实上……

  赫连笙进宫前那段日子,尽管顾渊面对赫连笙还是客气又疏离,但是顾业潭看得出来,自家儿子,其实已经不排斥对方的靠近了。

  尤其是——

  宫里的太监过来,告诉顾渊,他能参加考试的那天。

  顾府的人都在欢天喜地,唯独顾渊,看着那个太监,问了这样一句话:

  “……殿下呢?”

  在那一刻,顾业潭看到了他眼里几乎掩饰不住的担忧。

  那一天,他彻夜未眠。

  谁料,他还在找顾渊谈话和担心扰了他的考试之间犹豫,家里就生了变故。

  顾亭月的病原先有了好转,近些时日,却突然又有些加重。

  原先他们只当是病情正常的反复,直到那一日,小姑娘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请了大夫过来看。

  大夫把了脉,先开了些止泻的药,然后单独找到了顾业潭。

  他和顾渊这才知道,原来小姑娘体内,是被人下了一味药。

  “这药虽说对身体无害。”大夫道,“但是老夫查看了小姐正在服的药,其中有一味是与之相冲的,小姐的病情不见好转,怕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回想起当日顾渊苍白的脸色,顾业潭还觉得心惊

  他们迅速地排查了所有的可能性,最终,找到了那份药的来源——

  顾亭月每次喝完药之后,都闹着要吃的酥糖。

  “你……确定了么?”他道。

  顾渊看着他,抿了抿唇。

  “照顾亭月的家仆是定时轮换的,即便是如此,这些日子,我都一一审过了。”他轻声道,“没有发现异常。”

  不仅是每个仆人自身,他甚至去查了他们家里人的情况,就怕是受人威胁蓄意投毒。

  只是……

  没有。

  顾府的奴才都是家生奴才,近些年,更是没有来过新人。

  顾家一直善待下人,怀恨在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此之外。”顾渊笑了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一直照顾亭月的,就只有我、阿黎和……他。”

  他看向顾业潭,眼眸漆黑,深不见底,“父亲,您觉得,往那袋子酥糖里下药的,是我,还是阿黎呢?”

  他顿了顿,声音几不可闻:“而且……”

  “那袋糖,本来就是他买给亭月的。”

  他还记得那一天。

  一身绯红衣衫的少年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撑着额头百无聊赖地看面前的小姑娘喝药。

  “喝了。”他道。

  小姑娘扁了扁嘴:“……苦。”

  “怕苦啊。”他乐了,“怎么跟我一样。”

  “这样。”他道,“你喝完,我给你吃糖,行不行?”

  小姑娘看着他,眼睛亮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哥哥……不让。”

  她的牙不好,顾渊不让她吃太多甜食。

  “没事。”赫连笙漫不经心地道,“他还不让我喜欢他呢。”

  他顿了顿,嘴角勾了勾,“你看我听他的了么?”

  顾渊顿了顿。

  等到他回过神,他才发现,他以为自己会一如既往地排斥赫连笙这样的自说自话,但是那个时候,他的嘴角是勾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