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第24章

作者:谢沧浪 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他不喜有人伺候,房内总是无人。

  近日大病初愈,他基本每一夜睡得很沉。

  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回不过神。

  洗漱穿戴完,他随手拉了门外路过的一个侍女,问她:“你们少爷起了么?”

  他不敢去打扰顾渊。

  对方这些日子应该很累。

  他希望他能睡个好觉。

  侍女避开了他的视线,嗫嚅着不敢应声。

  赫连笙挑了挑眉:“我这么可怕么?”

  “算了。”他想了想,“我去花厅等他。”

  “少爷……少爷一早就入宫了。”侍女叫住他,“殿下您……不用等了。”

  赫连笙怔了怔。

  顾渊没叫他。

  他有些茫然地想。

  为什么呢。

  明明他们俩都要进宫。

  而且他是皇子,跟他一起进宫更方便。

  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只有一个。

  那就是……

  今日是新科状元春风得意、风光无限的日子。

  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跟自己搅在一起。

  他觉得……

  丢人。

  作者有话说:

  我们猫猫,超漂亮超乖,不丢人!

第15章 明月

  ◎“我错了。”◎

  顾渊回府的时候,一旁院子里的灯还亮着。

  他看了一眼,淡淡地收回目光,叫来了在院中洒扫的侍女。

  “殿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

  “殿下今日没去宫中。”侍女悄声道,“一直在院子里休息。”

  顾渊一怔。

  随即他回过了神。

  “知道了。”他平静地道,“你忙你的吧。”

  侍女应声,继续洒扫。

  顾渊停顿了一下,走向了那个亮着灯的院子。

  今日夜宴,他是主角。

  榜眼和探花皆是寒门学子,在该种场合未免拘谨。顾家于京城也算名门,想要结交他的人不少。就连皇帝也单独赐了酒。

  近来天子身子微恙,面容看着也稍显苍老,看着他的目光浑浊而复杂。

  顾渊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周围许多人,表面恭维,其实内心仍然在看他笑话。

  他和赫连笙的婚约一日不解,他就是京城贵族茶余饭后永远的笑料。

  他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没什么笑意,推门进了赫连笙的屋子。

  这是于礼不合的。

  按照规矩,无论是皇子正妃还是侍妾,都应恭谨温顺。

  哪怕是与公主结亲,驸马对公主也应当敬重。

  但是他知道,赫连笙不会介意。

  果不其然,听到推门声响的那一刻,正垂着眸的人就看了过来。

  烛火下,对方那双异瞳漂亮得惊人。

  顾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眼里的光亮起又熄灭,心底很平静。

  之前他远远窥见圣颜,就发现了,赫连笙确实长得更像母亲一些。

  长了这样一张脸,心思却那样歹毒,老天爷还真是不公。

  他淡淡地想。

  赫连笙在发呆,顾渊瞥了一眼,瞥到了一旁桌上摆着的书籍。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开了口:“万容丞的《千秋史》,是臣之前借殿下的那本么?”

  明知故问的话。

  赫连笙以前常来书房找他,二人彼此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借口。

  但是偶尔,顾渊也会借他一些他们提到过的书。

  《千秋史》就是其中一本。

  顾渊记得很清楚。

  赫连笙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下,把书推了过去。

  “还给你。”他轻声道。

  他的身体刚好,声音还有些哑,这么一推……

  倒可怜巴巴的。

  顾渊其实做好了被他盛气凌人地诘问的准备,闻言,手指一顿。

  少顷,他笑了笑,温声道:“殿下生气了么?”

  赫连笙抿了抿唇。

  “没有。”他硬梆梆地道。

  说来也怪。

  他生平最讨厌示弱,敢欺负他的人他也都一一奉还了回去。

  可是眼下,明明是顾渊让他伤了心,听到对方这样的问话,他还是止不住地委屈。

  甚至……

  还想扑到对方怀里撒娇。

  赫连笙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就要走,却被拉住了衣袖。

  他回过身,撞入了一双无奈的眼睛。

  “殿下一句话不问。”顾渊叹了口气,“便要赐了臣死罪么?”

  见赫连笙僵在原地的样子,他垂了眸,缓缓走近了人,然后……

  摸了摸他的头发。

  “眼睛红了。”他轻声道,“给你拿块热毛巾擦一擦,好不好?”

  他没用殿下二字。

  *

  赫连笙怔怔地被他牵着绕过屏风,侍女端来了热水,顾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浸泡在水里。

  片刻后,赫连笙微红的眼睛,就被热腾腾的毛巾捂住。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今早动身时,殿下还没醒,臣听闻殿下前几日身体不适,便想着让殿下多睡一会儿。”顾渊道,“原本想着殿下入宫之后,或许会来找臣,却没想到,殿下没有来。”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几乎带了几分遗憾。

  “所以。”他轻声道,“殿下为什么没有来?是不愿意与臣一起么?”

  赫连笙:“……”

  他一肚子的委屈,却没成想顾渊回来,还被他倒打一耙。

  一时之间,他掀开了盖在了自己眼睛上的毛巾,气冲冲地道:

  “我才没有!明明……”

  明明是你。

  这话堵在喉咙口,他才想起来,自始至终,顾渊什么都没有说。

  是他自己以为的。

  他以为,顾渊没叫他,是嫌弃他。

  他梗在了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顾渊垂了眸,神色不明,少顷,笑了一声:“原来在殿下心里,臣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