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让主角爱我了 只好让主角爱我了 第49章
作者:西十危
不用问了,乌诏已经醒了。
他揉着眼睛打哈欠:“池叔?”确定了不是梦,他坐起来,有点开心,“你怎么来了?”
池小天的大脑在预警,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拿风扇的。
他犹豫了下:“天热,怕你睡不着。”
乌诏没有睡不着。
他往里面坐坐,很自然道:“池叔是要给我扇扇子吗?”
并不是。
池小天木着脸:“嗯。”
乌诏拍着自己旁边的床:“那池叔快过来。”
池小天挪过去。
他还在发汗,这是个黏腻燥热漫长的夜,顺手拿了一页硬皮纸给乌诏扇风,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乌诏身边很凉,一丝丝冷意沁人心脾。
乌诏和他的池叔并肩躺一起,池小天在给他扇风,有一下没一下的,五分钟、最多五分钟,他的池叔睡着了,英挺的眉眼紧闭着,似乎是不太舒服,连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他凑近池小天:“池叔?”
池小天似乎是想醒,但还是没能醒过来。潜意识,他朝凉意靠近,一条胳膊压住了乌诏,他睡姿没有乌诏老实,呼吸声清浅。
乌诏拿过池小天手里的硬纸板,慢慢的扇起了风,或重或轻……一直到凌晨下起了雨,燥热褪去,凉风再次笼罩大地。
池小天睡的挺舒服,一夜无梦。
他其实不太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乌诏还没醒,似乎是被欺负的有点可怜,他背抵着墙壁,微微蜷着身体。
清晨透过来了一缕阳光,窗扉明亮。
乌诏还是很困,被照醒了也只是抬了下眼皮,两颗玻璃珠似的眼球透亮,他又往池小天怀里埋了埋:“要起了吗?”
池小天是要起了,但乌诏不用:“你继续睡。”
乌诏也没有再睡。
他坐起来,缓了缓,穿衣服的动作都有点迟钝。
池小天比乌诏先去洗脸刷牙,他觉得刚才乌诏那样子挺新奇的,还有点好笑:“他刚才像不像呆头鹅。”
系统:“……”
人乌诏给你扇了一夜风,一共睡了两个多小时,但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池小天,任务者没必要对小世界主角投入过多感情,这是累赘,它也跟着池小天笑,“像。”
一只蠢头蠢脑的呆头鹅。
乌诏也过来刷牙。
他蹲着地上,白皙的脸上一片暖光:“池叔早上要吃什么?”
池小天没有拿自己那半吊子的厨艺刁难他们两个人,他又看向大白二白,大花二花,对不起了,我真的很需要你们。
乌诏对吃的没有什么执念。
他知道池小天对那些鹅和鸡很好:“想吃鹅蛋和鸡蛋?”
想吃它们。
可惜池小天不能说,他含泪点头。
大山里的生活很是平静,乌诏对着日复一日的生活逐渐上头,他会喂鹅和鸡,打扫它们拉的粑粑,也会拎着酱油瓶去小卖部打两块钱一瓶的酱油。
房事上池小天也一直顺着乌诏,只要不过分,一般乌诏说怎样就是怎样,乌诏喜欢他沉默寡言又温顺的像滩水一样包容着他的池叔。
就是有一点。
刚温存完,乌诏摸着池小天的脸,突然道:“你是不是廋了?”
天天啃青菜。
两个月,两个月了啊!
池小天还是不太能适应乌诏的触碰,他身体绷了下后才放松:“没有。”男人光着脊背,躯体线条流畅野性。
但的确是廋了些。
乌诏觉得要给池小天好好补补了,想起家里的鸡和鹅:“池叔,晚上吃铁锅炖大鹅还是小鸡炖蘑菇。”
池小天看向乌诏,他眼里饱含的情绪过于浓烈,让乌诏生出一种被刺痛的幻觉,乌诏还没见过池小天这么激动的时候,他有些不悦:“你就这么在乎你养的鹅和鸡?”
池小天:“……”
是也不是。
乌诏见池小天不答,他哼了一声:“放心,不吃你大花二花大白二白。”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碰荤腥,一直不吃也没感觉,但人还是要荤素搭配,正常摄入蛋白质的,“我等会儿去陈叔家买。”
池小天也起来穿衣服,他很少反驳乌诏的决定,这次也一样:“要不要我陪你去?”
乌诏说不用,他又在池小天脸上亲了一口:“晚上吃小鸡炖蘑菇吧,厨房里还有去年剩下的蘑菇干和木耳干。”
池小天在乌诏走后原地起跳:“统哥!三年又三年,终于要开荤了!”
系统瞧不起池小天这饿死鬼的样子:“咱好歹也是当个富二代的人,有点出息。”
池小天就是这么没出息。
乌诏去买了只鸡,他知道池小天怕热,没让池小天去烧热水,而是把刀和绑了脚的鸡交给了池小天:“我去烧水等会拔毛,池叔去把它宰了。”
他还给池小天端出来个碗,“鸡血放这里。”
看着转身就进屋的乌诏,池小天呆滞在原地,他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挑战,别说杀鸡,他连鱼都没杀过,平生造过最大的杀孽就是打死了咬他的蚊子:“乌诏是要我杀鸡?”
系统不知道池小天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杀个鸡。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这和吃是两回事,池小天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光蹲院子里磨刀就磨了十分钟,他还是下不去手。
这也太难为孩子了。
乌诏烧好水回来,池小天还在磨刀。
他走过去:“池叔。”
池小天有点紧张,看见乌诏才放松了些,乌诏不知道怎么从那双似乎一直没有变化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他觉得有点好笑,又去亲他的池叔:“你害怕杀鸡?”
其实是害怕见血,池小天有晕血症。
池小天任凭乌诏吻他,被撬开唇也没有拒绝,好一会,乌诏心满意足的放开池小天:“我来处理,池叔先进休息。”
池小天到这时候已经有点看不透乌诏了,年纪不大,办事却稳妥又雷厉风行,好像无所不能似的,他答应了,点了下头:“好。”
乌诏在院里处理小鸡炖蘑菇里的鸡。
池小天很不忍心:“好残忍啊。”
系统:“……”
它都不想搭理池小天。
果不其然。
池小天搓手:“我等会儿要多吃两大碗。”
大半个小时后,鸡肉味飘香。
土鸡、土锅、野蘑菇,乌诏炖的鸡完美到汤汁都是金黄色的。
池小天吃撑了,他撑得坐着都难受,乌诏洗锅去了。
这段时间家务的重心都偏移到乌诏那边了,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些琐事,或者说,他是不喜欢池小天的注意力被分走,哪怕做家务都不行,他的池叔只要满心牵挂他就行了。
池小天决定去散一下步,十月份要过去了,天没有那么热了。临出门的时候,他瞥了眼乌诏处理鸡的地方,那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根鸡毛,也没溅到一滴血。
他问系统:“乌诏是不是知道了?”
这本是商战暗黑系爽文,充斥的权利和暴力。乌眺行是乌家上任家主,他处理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池小天跟乌眺行在一起混过,不应该怕杀鸡的,除非是害怕见血。
乌诏聪明的可怕又细心的可怕。
他能无孔不入的融入进你的生活里,悄无声息的占领你的一切。
池小天出来散步,村里人跟他打招呼,他虽然不太热情,但还是一一回应了。
卫生所老陈恰好下班回家,他骑着辆破自行车:“小天。”
池小天跟卫生所的老陈熟:“陈叔。”
老陈往池小天身后探了下,竟然没发现乌诏,不由得有些惊奇:“乌诏呢?”池小天这段时间不怎么出门,近些天他更是一次都没见过池小天。
都是乌诏在跑,他都有点习惯了。
一路走来,池小天被问到最多的就是乌诏呢。
他本来话就少,再被这么一问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在家。”
老陈哦了一声,又通知了池小天一句:“小诏让我给他找的药我找到了,明个让他去找我拿。”
什么药,乌诏生病了?
池小天追问了声:“药?”
老车刹车:“你们家是不是经常吃辣?”
他打量着池小天,“少吃点,不好好保养,那玩意可受罪了。”
原来的池小天可能不懂,现在经常和乌诏鬼混的池小天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有点窘迫:“……嗯。”
狂了一圈都是在问乌诏,池小天无聊又走了回去。
乌诏在给大白梳毛,他捏着大白的脖子,用毛刷沾水把大白刷的油光水滑的,见池小天回来:“池叔。”
他放开大白,大白嘎嘎叫着庆祝自由,一个起跳又扑进了水盆边的泥坑,泥点子还甩到了乌诏身上,几乎是瞬间,乌诏拧了下眉,大白安静如鸡,它匍匐在地上,连翅膀都不敢扑腾了。
农村一霸的大白鹅乖得像个鹌鹑。
池小天看看大白,又看看乌诏,他抬起头,也叫了乌诏的小名:“小诏。”
乌诏站起来:“池叔去哪了?”
池小天没去哪:“逛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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