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让主角爱我了 只好让主角爱我了 第54章
作者:西十危
张一三兄弟来接的乌诏和池小天,但他们开的车在路上抛锚了。他们借了老乡的拖拉机,拖拉机抓地能力不错,还不存在底盘过低报废的情况。
张一跳下来:“乌少爷。”
乌诏看着那辆土黄色的拖拉机:“怎么回事?”
张一低声解释:“村里人买车的少,怕少爷等着了,就先借了这辆车。”
张二在开,他以前没开过拖拉机,猛一开竟然爱上了这种威风凛凛的感觉,拖拉机的前斗铺上了床大红花色的棉被,张一又把棉被拉展了些:“新被子,这是山下大娘嫁女儿的陪嫁,一针一线的缝出来的。我花了一千人家才肯卖。”
这还是大娘看他有眼缘,“这是新人新婚的时候铺盖喜被,寓意着新人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要不得说张一是人精呢,乌诏听到夫妻恩爱就没有不高兴了,他拉着池小天坐上去,还有点兴奋:“池叔,等咱们俩结婚要不要也铺这样的被子。”
喜被都是长辈准备的,一般是母亲给出嫁闺女的嫁妆,池小天没有父母了,乌诏也没有了,他们就是能结婚也没人给他们准备喜被。
池小天从麻袋里扒拉出件大衣,仔细的给乌诏裹严实:“到时候再说。”
男的也不能结婚。
乌诏窝在池小天颈窝:“我要嫁池叔,给池叔当小媳妇,我会带喜被过去。”
池小天觉得乌诏在说傻话,乌诏有时候单纯的过分,他没说他们结不了婚:“谁给你准备喜被?”
乌诏埋头笑:“我自己把自己嫁出去,我自己给自己缝。嫁给池叔后我每年都自己做喜被,年年当池叔的新媳妇。”
哪有人张嘴闭嘴说要嫁人的,不害臊。
池小天抱着乌诏:“还远,先睡会。”乌诏早上起得很早,一直忙到了现在还没坐下来休息。
张二在开拖拉机,在山路上走着轰轰拉拉的响。他不知道池小天给乌诏灌了什么迷魂药:“哥,乌少爷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老男人了?”
看这宝贝劲,出门都恨不得绑裤腰带上。
张一叫自己弟弟把嘴闭上:“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别看乌诏挺厉害的,以后乌家指不定谁当家,张二鬼鬼祟祟,“我觉得吧,咱以后可以换人讨好了,你看,这摆明着是池小天高兴了乌少爷才会高兴。”
一走老半天,这么吵乌诏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四人到山下天已经落黑了,车还没修好,夜路也不好走,他们商量着在老乡家借住一晚。
拖拉机轰轰拉拉的进村的时候,在街上烤火的人十分统一的看了过去,就是打扮的土气,也能看出来都是城里人,一个比一个长的俊。
最好看的还是那个年轻人,他裹着大袄,但似乎是身体不好,全程都赖在看起来不太好招惹的男人身周。
可能是兄弟,哥哥惯着弟弟。
张一他们拿了挺多钱,老乡也大方。
晚饭炖了两只土鸡,上面糊着圈馍馍,开锅的时候香味弥漫,馍馍沾满了汤汁,他们吃的身体都热起来了。
吃到一半老乡家的小孩趴在门口偷看,乌诏喊他过来。
小孩扭扭捏捏,进来也不肯说话。
乌诏递给他一个红包:“新年快乐。”
小孩一下子就乐了:“新年快乐!”
张一抱着碗,很久都没再咽下去一口。他先前也见过乌诏,年轻人眼珠黑沉沉的,明明年岁不大却一身暮气,怎么说呢,像是浑身腐烂又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死人。
他不再看乌诏,继续埋头扒饭,跟男人在一起就跟男人在一起吧,一辈子就这么短,眨一下眼睛就过去了。
小孩接了红包屁颠颠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又领回来一大帮人,乌诏也大方,挨个发红包,反正钱也不多。
吃完饭天就彻底黑了。
在山路上跑了大半天,不冷是不可能的,乌诏跟池小天一起坐在小板凳上用盆泡脚,这房间没装空调,老乡家也没有多的电热毯分给他们:“池叔,冷不冷?”
池小天不冷,他觉得乌诏冷,乌诏体寒,贴了下乌诏脸颊,果然发现冰凉凉的,他用手捧着乌诏的脸:“等会床暖热了再脱衣服睡觉。”
“好。”
乌诏盯着他英俊的池叔,心又有点痒,“池叔。”
池小天知道这是想接吻的意思,他配合的低下头,乌诏凑前,在两人要亲到一起的时候,屋外有小孩在敲门,在门口探头探脑:“大哥哥出来玩啦!我们买了烟火。”
池小天下意识推开乌诏,整个人都拘谨起来,乌诏也没生气,他托着下巴看着他鸵鸟似的池叔:“池叔你害羞啦?”
池小天没承认,他从水里出来,给乌诏戴上了围巾:“他们叫你,出去玩吧。”
乌诏没有自己去,他拉着池小天一块去了,也没跑远,就在院子里,刚才领了红包的小孩都在,他们凑钱买了一大把仙女棒,因为这是乌诏的钱,他们分给乌诏的最多。
仙女棒听着仙气,点燃了也很仙气,炽白色的焰火呲花一样绽放,在黑夜里显得温暖而明亮,乌诏还是第一次玩这个,廉价的焰火出乎意料的漂亮。
几个小孩的仙女棒已经点完了,他们眼巴巴的凑到了乌诏跟前,一个个半蹲着像是埋进地下的萝卜头,乌诏把自己的分了出去,池小天分到的最多。
喊乌诏出来玩的小孩问乌诏:“为什么叔叔的最多啊。”
都是大人了,还要玩吗?
乌诏靠着池小天站,他眉眼精致内敛,在焰火下漂亮的不可方物:“因为我最喜欢叔叔了。”
小孩没有再问,他虽然小,但也知道什么是最喜欢──是想把好东西都给他。
想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都给他,哪怕他其实并不需要,但就是忍不住想给他。
最后放的烟花燃烧起来像是孔雀尾,艳丽夺目。池小天看了眼乌诏,乌诏在看烟花,他握着乌诏的手放进自己口袋,一起看烟花。
两个人在跟小孩玩。
张一再催他弟弟修车:“怎么样了?”
张三搞了一身机油,脏兮兮的:“发动机坏了,这里没配件,得让人送。”
张二兴致勃勃提议:“要不就开着拖拉机出去。”
张一踹了张二一脚让他滚:“配件几天能到?”
张三实在抽调不开人手,他们信任的人都被安排做了别的事,不然也不会因为一辆车就在村里多留一天:“还得两天。”
张一打开手机查地图,张二凑过来个大脑袋:“哥,找啥呢。”
“暂时走不了。”张一来的时候看过地图,记得附近有座姻缘庙,搜到了,地方不远,他把姻缘庙的定位发给乌诏,“先给乌少爷找点事做。”
乌诏第二天才看到信息,张一也照实说了,发动机坏了要等人送配件,明天或者后天才能走。闲着也是闲着,乌诏把寺庙的图片给池小天看:“我们一起去拜拜吧,保佑我和池叔能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第46章 大山里的男人(10)
池小天没有意见。
姻缘庙在半山腰, 路不是太好走,但也不是太难。山间的雪还没完全融化,日头出来滴答答的往下流着水, 兴许是有了太阳, 树枝上跑出来了几只尾巴带点白毛的小松鼠, 它们抱着树枝蹲在树杈上看着两个人, 尾随了他们一路。
到寺庙了松鼠还跟着, 乌诏问池小天:“他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池小天也不知道。
可能是好久没见人了,有点稀罕, 但他没这么说, 他拉着乌诏看松鼠,声音温和:“它们喜欢你。”
喜欢我们小诏。
乌诏没忍住笑了下,他掏出一把瓜子放地上, 退开两步。
松鼠没第一时间过来,蹲在树杈上看了会才跑下来,大尾巴摇啊摇,抱起瓜子就跑。
乌诏继续跟池小天上山,这次松鼠没有再跟上来了。
庙前面栽着很高的树,看样子得有上百年历史了,上面挂满了牌子,牌子下面系着红绸,有些红绸颜色鲜亮,有些红绸因为饱经风雨已经褪色了。
守着摊子的是个老大爷,眉发皆白:“要扔牌子上去吗?一块五十块钱。”他们提供很传统的笔墨。
当然要。
乌诏递过去了一百块钱:“要两块牌子。”
他其实不信神佛,就是重生了也不信, 他就是很单纯的想和他的池叔好好的。
墨水都冻上了, 老大爷重新磨墨, 怕两个年轻人不会写毛笔字:“你们自己行吗?我可以代写。”
乌诏说不用。
他会写毛笔字,笔锋有棱有角,老大爷都伸长了脖子看,就六个字:池小天是我的。
池小天看见了,他对乌诏的占有欲习以为常。
乌诏把牌子抛到树杈上,他一次就成功了,姻缘树又承载了一份思念和欢喜,风一吹,翻飞的红绸是冬雪和山色里唯一的亮色,鲜红明艳。
池小天也是自己写的,他没乌诏写的那么好看,也许是香火味和肃穆神性的雕像会使人心生向往,他很心诚:小诏好起来。
乌诏看向池小天:“我要是好不起来呢?”
池小天很平静:“那也没关系。”
我希望你能好起来,但好不起来也没关系。
庙不大,上面供着的小神宝相庄严。这会人少,老大爷还挺闲的,几天没人来,他也想找人说说话:“平时我不轻易出手的,要不要我给你们算一下签?”
他递给池小天一个竹筒,“使劲摇,摇出来一根。”
池小天以前没玩过,他还挺感兴趣的,他跟系统吹牛逼:“我肯定是上上签。”
摇出来了,巴掌长的竹签用大红的朱笔写着批字,大凶。池小天心梗了下,他下意识看向那端坐在莲花台上的神像,香火缭绕中,她唇角含笑,似悲似悯又像是大爱无情。
老大爷都哎呦了一声,好几年没看到这么凶的签了,他连忙拾起来:“虚的,假的,年轻人不要放在心上,建国好多年了,现在是社会主义,封建迷信要不得。”
池小天差点没憋住笑出来,这就是老大爷说的解签?你不是这里的庙祝吗?说自己是封建迷信砸自己饭碗可还行。
乌诏不信这个,但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他自己摇出来个大凶没事,关键这是池小天摇出来的,他上前:“我也试试。”
一连五次,次次大吉。
老大爷真的开了眼了:“一遇风云便是龙,你这是要发达走大运了啊。”
乌诏拧眉,他把竹筒给池小天:“你再试试。”
池小天没有再试,他揉了下不开心的乌诏的脑袋:“就是玩玩,不要放在心上。”
老大爷应声:“对。左眼睛跳财右眼睛跳灾,左眼睛跳就是我要发财,右眼睛跳就是封建迷信信不得,年轻人,要学会随机应变。”
乌诏把池小天抽的签和自己的交换了下:“没有大凶,不会大凶。要是有,我就替池叔挡。”
池小天感觉乌诏好像信了。
他见老大爷这里还有平安符:“那个怎么卖的?”
大凶的签只有一根,概率很小。有人在这里摇出来这么晦气的签老大爷也很不好意思:“也不值钱,你们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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