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天天演我 偏执太子天天演我 第3章
作者:多金少女猫
温岁看到江释雪这个反应,有点不爽,也知道这个人生性残忍多疑,并不会那么快相信他的话,他便语气淡淡地说:“殿下此时中了毒,可对?”
江释雪还未说话,温岁便继续道:“殿下贵为紫薇帝星,但左辅星和右弼星皆陷落,虽有百官朝贡之威仪,但极容易被身边人所害。殿下一岁、七岁、八岁、十一岁、十二岁,都出过事,对吗?”
过去的事情,知道的人都被灭了口,江释雪没有说话,但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捏住了一枚白子,不过很快他松开了手,语气松软下来,“请问先生可知如何化解?”
温岁微笑道:“无法化解,正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而且殿下福泽深远,又有紫薇帝星加身,解神入庙,遇事必定逢凶化吉。像此次,便有我来助殿下。”
说罢,温岁奉上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宝盒,“这是一枚解毒丹,只要服下此丹,殿下便再无后顾之忧。”
江释雪并没有去接那个宝盒,他看着温岁,因为在胎毒造成的金色瞳孔流露出淡淡的光芒,“先生想要什么?”
温岁伸手去捏他的脸,江释雪颇为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眉头微微地拧了一下,又很快地展开,好脾气地任由温岁动作。
温岁感觉到了几分有趣,只有强有力的震慑下,江释雪才会像家猫一样温顺。
虽然此时的江释雪才十二岁,但温岁从没有小看他,能在这种群虎环饲的环境下存活下来,并且当上太子的江释雪,只有傻子才会觉得他是个傻白甜。
他可以肯定江释雪现在对他很有兴趣,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也并未问温岁的身份,这反而泄露了他的情绪。
温岁很愉悦,但这还不够,他首先要博得江释雪的信任,再用捧杀之计将他彻底养废,这样做,世界意识也无法对他做什么,毕竟他只是起到了引导的作用,而最终做决定的是江释雪。
废他手脚、废他世子封号,抄他满门,他只是捧杀他,让他做不成皇帝,已经是最仁慈的回报了。
温岁捏够了江释雪的脸,收回手时,江释雪那漂亮的、白如雪的脸颊都有了几个过于明显的红色指印,“我不需要什么,殿下,我是为您而来,您是未来的天下共主,我看见了您的帝王之威,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上五千年,下五千年,您都是其中最闪耀的明星。犹如大地万物追逐太阳,名将追随明智的主公,我也只是服从本能而已。”
江释雪摸了摸被温岁捏的发烫的脸颊,虽未说话,但好像被温岁的话取悦了一般,金色的眼瞳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温岁声音悦耳,有一种空灵之感,因为含笑,反倒显得有几分温柔,“这也是我给殿下的见面礼,殿下收下罢。”
说完,他的身形慢慢模糊,随即在江释雪面前消失了。
这一切非常真切地发生在江释雪的眼皮子底下,叫他呼吸微微地急促起来。
同样目睹这一切的暗卫出现在江释雪面前,低声唤道:“殿下?”
江释雪没有说话,手却拿起一枚白气,重重地落在棋盘上,因为动作幅度大,因此溅起的白色星光也变得剧烈,棋盘上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掷入一枚石子一般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这样的异宝,暗卫前所未闻,这只有用神仙手段才能够解释。
江释雪吩咐道:“请太医过来。”
暗卫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一名老太医步履匆匆地被请到了东宫。
老太医用一张干净的丝帕托起那枚丹药,仔细嗅了嗅,眉头微微皱起,又轻轻地刮出了一点点丹药的粉末,碾开细细分辨,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放下,对江释雪说:“殿下,恕臣无法分辨其中成分。”
江释雪颔首,没什么表情地接过那枚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白色丹药,直接送到了嘴里,太医吓了一跳,“殿下———”
江释雪伸出手,“劳烦再为本宫请脉。”
太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伸出手,给江释雪把起了脉,本来他表情严肃,愁眉苦脸,但把着把着,眉头慢慢松开,露出一脸惊疑的表情。
江释雪问:“如何?”
太医咽了咽口水,“殿下的身体在以惊人的速度好转,殿下从娘胎里带的余毒……没有了。”
江释雪竟也没有觉得惊讶,他只是微微地笑了起来,手心里躺着那颗白色棋子,低声道:“神仙……是吗?”
*
温岁回到家后就把模拟器关了,躺在床上躺尸。
虽然有足够的积分够他挥霍,但是有些道具的使用是需要搭配他的精神力注意力的,比如那个瞬移道具,会耗费精力,用上两次,他整个人都废了一半,直接昏死过去。
这样长久的昏睡还引来继母的虚假关怀,大张旗鼓地请来太医来给他看治,他迷迷糊糊地也没醒过来,但耳朵可是听到了太医说只是劳累过度,继母在旁边哽咽装慈母样。
晦气,但温岁也实在醒不过来,翻了个身继续睡熟了。
等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起了床,花了五百积分买了一个水镜,在后面写了江释雪的名字,镜中便出现了江释雪的身影。
江释雪的脸有些模糊,温岁磕了磕水镜,画面立即清晰了许多,等温岁看到江释雪在做什么,唇角一翘,笑了起来。
只见江释雪一个人下着棋,落下一枚棋子,便伸手去接那溅起的星光,结果那细碎的白光接触到皮肤便提前消散,宛如镜中花水中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鸭头,这还拿不下你,我不信.jpg
作者有话要说:
浅更一下
第4章 掌控神灵
今日依然很冷,天空着还飘着细雪,点缀在庭院中的枯枝之上,徒增几分萧索。
丫鬟来添火盆的时候,发现温岁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亵裤就站在窗前往外眺望,吓了一跳,赶紧要上来关窗户,被温岁拦住了,“我不冷,不用关。”
将丫鬟打发走,想起温瑞,温岁心里有几分愉悦地想,这个点,冒牌货应该起床早读了罢。
温岁想到此处,重新回到被窝,按了电热毯开关,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有什么比回到老家还能用这些现代产品更舒心的事情?
美美地补了一个觉,温岁慢悠悠地爬起来,收起了电热毯,洗漱完简单地用了一下早餐,便去冒牌货上课的地方看看。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不,温岁就抓到了温瑞偷懒现场。
先生讲课,温瑞趴在桌子上睡觉,大概因为温瑞身份尊贵,因此先生也不敢叫醒他。
温岁给了身边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会意,将温瑞拍醒。
温瑞还有些起床气,一醒过来就不满道:“做什么?还让不让人补觉了?”
温岁开口说:“补什么觉?我是让你来上课的,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温瑞听到他的声音,才清醒过来,这几日他对温岁的好感已尽数消去,只觉得他很事逼,也很双标,自己可以游手好闲,他就不行,温瑞压下眼里的糟糕情绪,挠了挠头,颇有几分无辜地说:“哥哥我太困了,对不住。”
温岁对先生说:“还望先生对我弟弟严厉些。”
他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柄钢制戒尺,递给对方,“若他偷懒,先生不必客气,尽管教训,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
温瑞大惊失色,“哥哥!!”
温岁看向他,一脸慈爱,“棍棒出孝子,严师出高徒,哥哥都是为了你能成才啊,你不会怪罪哥哥吧?”
温瑞憋得脸都红了,“……我不想学了,有你在上面顶着,我为什么还要学这些东西?你就不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吗?”
温岁一脸圣父般的博爱,“这有什么,你优秀我应当感到高兴啊,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怕你抢了我的风头呢?”
“那你也应该尊重我,我不想学这些东西,我想玩,你都可以玩,我不行,你是不是想累死我,这样就没人跟你抢家产了是吧?”温瑞直接说了出来。
温岁脸上的表情变了,其实这个冒牌货一直都很蠢,也很自私恶毒,能当上主角,全靠有一个亲妈作者。他上辈子没发现是因为他也是个蠢货,两个人蠢到了一块儿去,再大的家业也被毁得一干二净。
而他上辈子顶多溜猫逗狗花钱无数,而这个蠢货可是真真切切地害了好几十条人命的,满门抄斩后流落在外,靠撒谎让人护送到京城结果被官府误会是罪臣余党,那家富商全都下狱问斩结果他逃脱了,一路蠢,一路害人,周围人都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他最终能留在太子身边,做一个被阉掉的太监也觉得幸福的贱受。
温岁恨不得弄死他,但是终究是不敢,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控制他。
他也想好了如何对付他,他是炮灰,不能对主角攻受做出太明显的举动,但江释雪是主角攻,主角攻自带的渣攻属性,对主角受做任何举动都是被世界认可的,若是能让江释雪将冒牌货弄出他弟弟的身体就好了。
他弟弟就算个傻子,也比这个蠢货拿着他的身子去害人、最后还做一个太监要强得多。
温岁的心绪很快平和下来,用仿佛很宠溺这个傻弟弟的模样道:“你在说什么猪话?我是嫡长子,拥有爵位继承权和家产的绝大部分的继承权,这都是写在燕律里的,你就算想抢,也抢不了,而且我望弟成龙也错了吗?”
在旁的先生用极其不喜的目光看向温瑞,长兄如父,对兄不敬,便是对父权的挑衅,这样的学生,他还真的不想教。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平阳侯世子,反倒温和有礼,尊师重道,爱护幼弟,看来有些传闻也不能尽信。
温岁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博得了先生的好感,他唏嘘道:“你年纪尚小,不懂我的苦心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许再在课堂上睡觉,尊师重道,是为人的根本,你再这样,我只能禀报父亲,让他送你去江南书院,好好磨砺一番。”
这话一出,温瑞就不敢再说话了,说来奇怪,温岁游手好闲,每天都溜猫逗狗,但平阳侯温长明对他十分宠爱,要什么给什么,什么话都听温岁的,他也因为这茬,在温家颇吃得开,过得十分舒坦。
但温岁现在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每天四点半公鸡刚打鸣就让先生来给他上课,一天学个十几个小时,睡觉时间都只有六个小时,他当年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苦过!
温瑞满肚子怨气与怒火,却也不敢发泄,毕竟温岁说话的份量太大了,而且温长明没那么喜欢他,甚至因为生母去世的缘故,都不想看见他。
至于继母,也是向着温岁,他可谓是孤立无援。
温岁给了先生戒尺,又留下了身边的小厮,当着先生和温岁的面吩咐道:“你多看顾着点二少爷,若他开小差,不用与他客气,给他一个嘴巴子。”
小厮吓了一跳,“少爷这可如何使得?”
温岁皱眉道:“我说使得就使得,我这份望弟成龙的心是认真的。”
又很恭敬地对先生说:“也请先生对他也严厉一些,千万不要客气,整个侯府都是我做主,你放心打,只要不打死,我都能把他救回来。”
先生好脾气地笑道:“请世子放心,在下必将二少爷培养成栋梁之才。”
温岁这才放心离去,他一走,温瑞立即放松了下来,对先生说:“你不要听他的,我是侯府二少爷,不需要有多大的学问……”
他话还未说完,先生举起戒尺,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背上,“住口!身为学生,不知尊师重道,该打!身为弟弟,不敬兄长,该打!说此等消磨意志之言语,该打!”
温瑞被打得尖叫起来,要起身跑,却又被身后的小厮重重地按回了座位上,又被先生赏了几戒尺。
温岁走远了都能听到温瑞的惨叫声,有些惆怅,那可是他弟弟的壳子,打在弟弟身上,他心里也疼。
该死的冒牌货。
看时间差不多了,温岁开着模拟器去皇宫了。
这次温岁修改了一下程序,设定只有江释雪才能看到自己。
这个很方便,只需要花几个积分就能自定义,不过每次改都需要积分,并不是永久性的。
此时的江释雪,面前正坐着当今圣上,两父子难得坐在一起用午膳,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两人都很沉默,只有太监布菜时杯箸碰撞的声音在诺大的宫殿中响起。
温岁出现在江释雪面前的时候,江释雪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皇帝,发现皇帝并没有看见温岁,眉头微微动了动,竟也若无其事。
温岁看见皇帝也在这里,就知道今天的时机不太适宜,都怪没有事前用水镜看看江释雪的情况,不过这时候溜之大吉也很掉逼格,因此便假装站在盘龙柱面前端详上面的蟠龙。
但很快温岁就感觉自己这一招也走错了,因为蟠龙没什么好看的,他总不能站在这里看个半天吧?
也不知是不是江释雪感觉到了他的窘迫,他放下了玉箸,对皇帝说:“父皇,儿臣吃好了,若是无事,儿臣想先告退。”
皇帝头也不抬地说:“去吧。”
江释雪起身,目不斜视地越过傻站在盘龙柱面前的温岁走出了大殿。
温岁停留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他捏的少年比江释雪还要高上一个头,从他的高度能看见江释雪的发顶,他发现江释雪的头发之中掺了几缕斑驳的金色,大概是新长出来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染,余下倒是纯黑色的。
江释雪会这般,温岁知道为何,这人打娘胎里就中了毒,生下来的时候胎毛和眼瞳皆为金色,也被当时的太医诊断很难活下来,也是因为这个诊断,皇帝才会立即将他立为太子,好安皇后的心,没想到江释雪乃是天命之子,身负世界的中心与气运,谁死了江释雪都不会死。不过虽不会死,江释雪所受的磨难却是不曾少过的。
也说不准未来那般残忍嗜血是不是被这些经历弄得心理扭曲了。
温岁有些走神,耳边传来江释雪仿佛刻意放的轻柔的声音,“先生,本宫服用了您赐下的丹药,身体里的新毒旧毒已被祛尽,本宫不知要如何感谢先生才好。”
温岁回过神来,立即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道:“殿下何必如此客气,我并无所求,殿下安好便已足够。”
江释雪叹了一口气,说:“本宫知道先生心意,但,先生所赐之物过于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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