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天天演我 偏执太子天天演我 第36章

作者:多金少女猫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这样的痣也没什么稀奇的,温岁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看来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温岁怀揣着不安睡着了,他睡得有些沉,差点醒不过来,幸好临睡前设了闹钟,成功在四点多的时候醒了。

  他也不知道江释雪有什么好让他伺候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按照上朝的时间起了床。

  温岁不知道这附近就是皇庄,所以不认识路,让管事带了路,才赶到了皇庄。

  皇家的庄子比他们侯府的庄子都要规整气派许多,能来皇庄做事的一般都是宫里犯了事的宫女太监,说话尖利,面白无须,很容易认出来。

  温岁一进皇庄,就被一个明显是太监的管事请到了江释雪房间外面,他自己则是进屋通报。

  过了一会儿,管事出来,请温岁进去。

  温岁进了门,就看见江释雪穿着亵衣亵裤坐在床边,看见他来了,眸光似乎闪烁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是缓和的,“你是叫温岁,对吗?”

  温岁跟江释雪说过好几次自己的名字,但江释雪总也记不住,这让温岁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现在听见江释雪又问他姓名,都觉得无语了,但是面上还是说:“是的,陛下。”

  江释雪说:“平阳侯的世子,对吗?”

  温岁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依然老实地回答:“是的,陛下。”

  江释雪站起来,对他伸出手,“为朕更衣。”

  温岁:“……”

  温岁想说那是奴婢或者妃嫔才干的事情,他再怎样也是臣子,让臣子为皇帝更衣,未免太……太僭越了。

  但温岁没说出口,他总觉得江释雪已经不是他这四年日夜相对的太子殿下了,虽然没有前辈子的疯狂嗜血,但也有些阴晴不定,让他摸不准他的意思。

  温岁走过去,拿起屏风挂着的衣袍,走到江释雪身边,为他穿衣。

  江释雪低头看他,目光在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上划过,眸光深邃,“你如今几岁?”

  温岁闷着声音回答:“回陛下,微臣今年十九了。”

  江释雪微微笑道:“比朕大三岁。”

  温岁不知如何回答,便噤声了。

  江释雪问:“会下棋吗?”

  温岁愣了一下,想如实回答,但又有些隐晦的担心,担心什么他都还未想清楚,直觉就已经让他撒了谎,“回陛下,不会。”

  江释雪看他,“你既是平阳侯府世子,君子四艺未曾修习?”

  温岁说:“微臣天资愚钝,未曾学会。”

  江释雪语气冷淡地说:“如此平阳侯竟也为你请封世子?朕看平阳侯府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温岁心火一下子就蹿老高,但他憋着气说:“微臣惭愧。”

  他将衣袍的细带系好,江释雪低头去看,看见温岁给他系了个蝴蝶结,这种结只会出现在那个人手里。

  江释雪探究的目光逐渐变得具有穿透力,似乎想剖开温岁整个人,看见他的本质。

  而温岁丝毫不知道自己又在蝴蝶结上落下了马脚,最后一步是为江释雪系腰封,这样的举动会非常亲昵,像是抱住了江释雪的腰,一般最后一步是需要两个丫鬟来帮忙系,但江释雪只让他来系,不可避免的两个人就非常贴近。

  温岁努力地没那么靠近江释雪,但双手确实没办法控制,需要妥帖地将衣袍收进腰封之中不留一丝褶皱,这是一个技术活,温岁做的很糟糕。

  江释雪被他摸得烦躁,伸手抓住了温岁的手,“系腰封都不会?”

  温岁一下子就想起了林言书被掰断的手指,一下子动都不敢动,咽了咽口水,乖巧地说:“陛下,我可以学。”

  江释雪将他脸上流露的恐惧看的清晰,他沉默了片刻,松了手,舒展四肢,“你继续。”

  温岁抱住江释雪的腰,用手臂固定,最后一步用黑色的细绳系好腰封,将流苏穗子摆正,这就结束了穿衣。

  这一遭下来,温岁都出汗了,心想伺候人穿衣真不是什么轻松活计。

  没想到伺候了江释雪穿衣,又听见江释雪说:“陪朕用膳。”

  温岁很不自在,他不知道江释雪想做什么,在落座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江释雪唇角勾起,露出了一个有些凉薄冷酷的笑容,这快要成为他标志性的笑容了,那便是脸上每块肌肉都在笑,但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因此莫名的让人心生寒意,“朕要你让你常伴朕左右。”

  温岁:“……”

  他很想控制,但他的脸色还是露出了几分茫然和惊惧。

  他颇有几分颤巍巍地问:“……微臣愚钝,陛下说的常伴,是何意?”

  江释雪轻声道:“自然是永远的意思。”

  他的笑容有几分古怪,金色的眸子看着他,像是某种兽类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就算是朕薨逝,也要爱卿陪葬的意思。”

  温岁:“…………”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干二休一了,这个频率比较舒服,所以今天休息,明天后天继续日9k

第40章 身体力行的陛下

  等等,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温岁有些疑惑,他想不通江释雪为何突然来这一招,到底不比国师的身份更有俯视感,如今两人的地位差距,让他并不敢问江释雪原因,只能暂且按捺下来。

  江释雪说完这些话,语气又稍微松缓一些,对温岁说:“你来为朕布菜。”

  温岁看了一眼旁边伺候的太监,整个人:“……”

  真不是拿他当奴婢使唤吗?

  他感觉到了地位的落差感,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此时也知道好歹,憋着气站起身,替江释雪布菜。

  他给江释雪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江释雪却说:“朕不喜欢吃这个。”

  温岁:“……”

  他将那块糖醋里脊夹到了自己碗里,又给江释雪夹了一块贵妃鸡,江释雪说:“朕不喜欢吃这个。”

  温岁:“……”

  他再傻也知道江释雪这是故意的了,用脚趾想都知道他要是真的不喜欢吃,厨房怎么会跟他做这个,能送上来的必定都是江释雪吃惯了的。

  温岁没说什么,又给江释雪夹了花揽桂鱼,这次江释雪说:“帮朕挑刺。”

  温岁:“……”

  行,你最大。

  温岁眯着眼睛低头给江释雪挑刺。

  丝毫不知江释雪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比起国师那张像面具一样的面孔,这张脸要更加润白秀美,哪里都很小,简直不像是燕地的人。

  江释雪的目光慢慢往下滑,落到了温岁给他挑刺的双手,那个人每一处细节都在他脑海里回放,很快,他想起了那人的双手,眼前的这双手,每个角度都和记忆中的手完美重合——

  国师虽然长得精致纤细,手却很有肉,不过温岁的手与之不同的一点,他的指甲盖修剪得很整齐圆润,指尖泛着粉色,手心也是淡淡的粉色,而国师无处不白,透着一种冰玉似的冷色。

  温岁好好的给江释雪挑着鱼刺,却不想江释雪突然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吓得他手一抖,玉箸都掉落在地,“陛、陛下?”

  江释雪捏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说:“你的手,很漂亮。”

  温岁:“……”

  温岁怀疑他是不是想潜规则,但想想也不应该,江释雪有洁癖,对性深恶痛绝,因此至今都未有侍妾,而且即使是断袖,对那个走旱稻的方式恐怕也极为厌恶,应当不会对他潜规则,“陛下谬赞。”

  他想抽出手,但江释雪抓得很紧,竟然抽不出来,温岁忍不住看向江释雪,恰好对上了江释雪的目光。

  江释雪看着他,脸上虽没有笑容,但眼神却仿佛有一丝探究,那只抓着温岁的手,又轻轻地揉捏起温岁有肉的掌心,连指缝,都轻巧地用指腹去探揉。

  温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神色差点都变得勉强,他只好低下头,说:“陛下,微臣还要帮您挑鱼刺。”

  江释雪说:“哦,不必了,汪全,来为朕挑刺。”

  旁边的太监接过了温岁的活计,江释雪又接了一句,“爱卿,坐,不用朕来请你用膳吧。”

  说着这种话,他的手依然不放,温岁只好坐下,用右手去夹菜吃饭。

  江释雪把玩起温岁的手,那温热的大掌将温岁的手全都包了进去,手指却各种为非作歹,连四个指缝窝窝都被玩弄了过去。

  这个地方总是很敏感,因此温岁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等吃完这一顿,估计满地都是他的鸡皮疙瘩了。

  温岁吃完后,江释雪才松开他的手,温岁收回手低头瞥了一眼,本来白白嫩嫩的手现在包括手背都泛着一股子粉色,掌心手指就更不用说了,全都红了,整只手的温度都已经不是他的了。

  他不知道江释雪在想什么,但已经有了某种危机感。

  用完早膳,江释雪让温岁陪他下棋,即使温岁推脱说不会,江释雪也依然坚持,在这种时候,他格外霸道,让温岁很不习惯。

  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陪江释雪下棋。

  那只被江释雪玩过的手还发着烫,有一股酥麻的感觉,扰乱了他的心。

  棋盘是他送给江释雪的陨星棋盘,江释雪说:“朕让你五子。”

  温岁应了一声,他开始落子,落到第二子的时候,忽然听见江释雪说:“爱卿见多识广,对这样的神异之物都未曾侧目。”

  温岁回过神来,才想起来现在自己的身份,应当是没见过这样的棋盘的,赶紧补救道:“并非如此,臣虽未见过如此神异之物,但也知道我们国师神通广大,乃是仙人,陛下有这样的宝物也是应当,臣若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未免显得大惊小怪,恐怕惹陛下厌烦。”

  江释雪却说:“这样的棋盘,也并非朕独有。”

  他这时候微微露出一点笑来,是冷笑,“国师给了许多人,朕有七个兄弟,七个兄弟之中就有四个人有,你说,国师是不是很博爱?”

  温岁:“……”

  温岁冷汗冒出来了,支吾道:“或许……”

  江释雪看着他,说:“你可敬重国师?”

  温岁说:“自然敬重。”

  江释雪说:“朕也很敬重,从未亏待过国师,从始至终都以一片真心相待,但你知道,国师对朕做了什么吗?”

  温岁:“……”

  这是他可以听的吗?

  温岁咽了咽口水,对上江释雪的目光,显然,他在等自己回答,“……陛下,国师对你,做了什么?”

  江释雪平静地说:“国师从朕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来到朕身边,捧杀朕,企图让朕变成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