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天天演我 偏执太子天天演我 第59章

作者:多金少女猫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林言书连忙想解释,江释雪却仿佛已经动了肝火,唤了侍从,将林言书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

  这份责罚并不严重,可以说是有几分轻飘飘揭过了,但也让林言书疼的够呛,躺在床上缓了大半天。

  到下午时林言书听到外头有动静,好奇心作祟,揉了揉还有些隐痛的屁股,就走出去查看,这一看,便看见好多个黑衣人在和皇帝的禁卫军打了起来,这些黑衣人越打越勇,皇帝的禁卫军竟然不堪一击。

  端王匆匆赶来,抓住林言书的手,对他说:“赶紧的,跟我去暗道!”

  林言书着急地问:“陛下呢?”

  端王道:“已经前往暗道了,快!别给我磨蹭。”

  林言书跟着端王跑到了暗道,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刀剑相撞的铿锵声,林言书恐惧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力抓住端王的手往漆黑的暗道里跑,然而他刚踩进暗道,就被端王狠狠地推了一把,端王道:“你快跑,我会些拳脚功夫,我拦住他们,你头都不要回!赶紧跑!”

  说罢,不等林言书言语便关上了暗道的门。

  林言书恐惧得脚软,隔着一层厚重的石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石门微微震动,抖落了些许灰尘下来,叫林言书猜测外面恐怕已经打得昏天暗地,也不敢过多逗留,连忙撑着身体往暗道的尽头跑去。

  这一跑便是很长时间,他第一次知道暗道竟也会这么长,不过幸好,大概在傍晚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出口,打开出口,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地的血迹,不远处还有几具尸体,林言书顿时心惊胆战,但周遭寂静无声,只有不知名的鸟叫声,让他胆子大了些,他走了过去,定睛一看,却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江释雪!

  林言书立即走到江释雪旁边,只见他额头有血,胸口上也中了一剑,在流血,还流了不少,林言书尖叫了一声,扑到江释雪身边,大声唤道:“陛下!?”

  唤了几声,江释雪的都没有动静,林言书颤抖着手伸了过去,往江释雪鼻子下一探,还有气,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从衣袍上撕下一条布条,为江释雪包扎,止住了血,之后,便努力地搀扶起江释雪,要带他离开。

  只是,林言书没有将江释雪往避暑山庄的方向走,而是将他带离了此处。

  他身上还有些银两,他在附近的城镇中找了家酒楼,付了钱,又给江释雪请了大夫,为他处理好伤口。

  大夫走后,林言书坐在床边,看着江释雪昳丽威严的脸庞,他心动不已,而看见他额头上的伤口,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浮现————若是江释雪失忆了那该多好,这般他便只属于自己。

  这种想法堪称疯狂,但是时间过得越久,林言书就越来越有这种冲动。

  他向店小二要了一块石头,他不知道敲打哪里才会让江释雪失忆,抱有一种没准江释雪这一伤还真的伤到了脑子,这样便不需要他来动手这一想法,他暂时将石头放在了床边,连吃饭都要捧着饭碗坐在床边看着江释雪吃。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江释雪在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血色,白得惊人,林言书给他擦拭脸庞的时候,轻微按压,都透不过一丝血色,触感虽还是皮肤的柔软和温暖,但总有那么一丝淡淡的违和感,这些是林言书不可能发觉出来的,他的注意力全在江释雪这个人身上。

  看见江释雪醒来,林言书并没有太多耳朵喜悦,而是严阵以待,他小心翼翼地问:“学哥哥,你还好吗?”

  这是林言书故意的,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江释雪,两只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着一块石头。

  江释雪睁开眼睛看他,微微皱眉,说:“你是谁?”

  林言书一愣,随即大喜,石头掉落在地,他扑在床边,哭道:“你怎么了哥哥,你怎么把我忘了,我、我是你的……我是你的爱人啊!”

  江释雪重复道:“爱人?是什么意思?”

  林言书擦擦眼泪,他明明应该做出难过的表情,可惜他演技不过关,又哭又笑,显得表情都有些扭曲,“就是、就是媳妇的意思啊,我是你的媳妇儿,你是我的相公!”

  江释雪注视着他,说:“是吗?”

  林言书拼命点头,江释雪却不说话,他闭上了眼睛。

  林言书还在他旁边絮絮叨叨,企图往失忆的江释雪脑中塞进去所有‘细节’来证明他们有多恩爱。

  江释雪说了一句“聒噪”,林言书也丝毫没有变脸,他对此感到幸福,这是他无比靠近江释雪的一次。

  就算江释雪不是皇帝,也没有关系,对,他本来就不是贪慕虚荣的人,如果他是这种人,也不会脱离侯府了,从始至终他要的只有江释雪而已!

  林言书亢奋地说道:“相公,今日休息一日,我们明日便出发回家。”

  江释雪听到这个称呼,终于有反应,他坐起来,掐住林言书的脖颈道:“再让我听到你喊我这个字眼,我就杀了你。”

  林言书被他狠狠地摔在床脚,也不生气,反倒卑微地说:“可是、可是我们就是一对啊,我们有婚书的……不过婚书我忘记放在哪里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叫你相公?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林言书掉了几滴眼泪。

  江释雪没说话。

  他望着天花板,又很疲惫似地闭上了眼睛,将林言书所有的话都屏蔽在外。

  林言书只好先出了门,他要带江释雪离开燕京,否则江释雪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而另一边,却是又出现了一个江释雪。

  江释雪坐在温岁旁边,温岁毫不介意与他一起看起了小电视。

  两人从小电视里看到了这一幕,温岁说:“为难你的影卫了。”

  江释雪道:“他与我一起长大,对我的脾性自能模仿七分像。”

  温岁一愣,他看着床上冷漠的江释雪,道:“他与你有七分像?”

  江释雪微微笑道:“对。”

  温岁看了看小电视里的江释雪,又看了看江释雪本人,说:“我怎么觉得不是很像?”

  江释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岁,金眸变得冷酷且漠然,锐利和攻击性扑面而来。

  温岁吓了一跳,仿佛见到了上辈子的江释雪。

  江释雪扶住差点摔倒的温岁,语气温和地说:“小心点。”

  温岁不敢看他,听他语气,才抬起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才松了一口气,“你、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江释雪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岁岁难道就没想过,人是多面的吗?”

  温岁愣了一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释雪说:“你看到我哪一面,说明你会被我那一面吸引——甚至,这代表我对你的态度。”

  江释雪说着这句话,伸手握了握温岁的手,说:“吓到了?”

  温岁诚实地说:“有点。”

  江释雪说:“但那样也是真实的我,你会害怕,远离我吗?”

  江释雪这么说着,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温岁的双眼,在平淡的眼神之下,有某种情绪在发酵。

  温岁说:“害怕是会的吧,远离……”

  他想了想,说:“不至于吧?”

  江释雪说:“是吗?”

  他道:“其实,一直保持着笑容会很累,不过你很喜欢,不是吗?”

  温岁一听,心里一个咯噔,被其中蕴含的意思给吓住了,他挠了挠头,假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像从始至终就是看人下菜碟似的。”

  江释雪说:“嗯。”

  温岁没想到他就这么承认了,他一顿,还不相信,问道:“你嗯什么?”

  江释雪说:“我在赞成你说的话。”

  虽然嘴上说累,不过他还是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具有亲和力的笑容,说:“我的确在,看人下菜碟,因为你会喜欢……或者说,你会被这个模样欺骗,因此,我才会如此。”

  温岁有些迷茫,“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江释雪道:“因为……”

  话还未说完,忽然周遭开始震动起来。

  温岁立即道:“地震!”

  话音刚落,震动加剧,房屋开始晃动,江释雪一把抓住温岁的手,将其拉出房屋,刚踏出房门跑到院子不久,便有一块巨石重重落下,将房屋压垮了。

  温岁抬起头来,瞳孔猛地一缩,还来不及反应,他被江释雪扑倒在地,巨石如同下饺子一般落下,而越发剧烈的震动,导致山体也发生了滑坡。

  禁卫军飞奔过来,想救江释雪,然而江释雪与温岁身处位置最靠近山的地方,要靠近显然极其困难,已有不少禁卫军被飞溅的石头砸得口吐鲜血重重倒下。

  而江释雪搂着温岁躲避巨石,形容逐渐狼狈,温岁从背包里翻找,却始终找不到有用的东西,若是积分还能用,带着江释雪瞬移也不在话下,但是积分被冻结了,他根本进退维谷!

  剧烈的地震只持续了一个时辰便结束了,然而到最后江释雪都未能带着温岁脱离,乱石和滑坡的山将避暑山庄全部掩埋在底下,只有在山脚下巡逻的禁卫军幸免于难。

  温岁是被一块石头砸中腿部疼得昏迷过去了,等他醒过来,便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周遭很黑,但身上护着他的身体却很温暖。

  是江释雪。温岁伸手抱住他的背部,刚想庆幸,手里却是摸到一片湿润,他迟疑了片刻,将手放到面前,还未凑近,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江释雪流血了!

  温岁立即掏出之前囤积的药丸,其中有强力治愈效果的药丸,又取出一盏灯,随意地放到一旁,借着光找到了江释雪的嘴,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然而江释雪没法吞咽,温岁犹豫了片刻,将药丸从他嘴里取出,放到了自己嘴里,对着江释雪的嘴便怼了下去,他用舌头推着药丸让其掉进了江释雪的喉管里,还找了水喂了一些给他。

  做完这些,他环顾四周,他们能不被掩埋,还能活着,显然是江释雪的功劳,及时地找了一处坠落巨石自然形成的三角掩体,如此才不至于被接下来的巨石和山土盖住。

  但就算如此,有了山土的覆盖,他们的氧气也是岌岌可危,若得不到救援,迟早也会窒息而死。

  温岁从背包里翻找,竟还真的让他找到了吸氧瓶,有好几罐,能撑几天。

  温岁现在就觉得有几分呼吸不过来了,显然氧气已经挺稀薄的了,也不敢耽误,连忙取出氧气瓶给江释雪戴上。

  自己也跟着抓着氧气管吸了一口,胸前的沉闷顿时散去了许多。

  没了窒息感,腿上的疼痛却越来越清晰了,才想起自己也受了伤,便摸出一个药丸,自己也吃了一颗。

  药丸药效还是很好的,疼痛很快就褪去了。

  温岁抱着江释雪睡了一会儿,很快就被什么惊醒了,睁眼一看,是一只小小的松鼠在吱哇叫,身上也有些血迹,看着是后背被砸伤了。

  温岁掰了一点点药丸,混着水去喂那只松鼠,松鼠倒也乖,将水喝了,仿佛感受到好了许多,知道是温岁救了它的命,便亲近地跳到了温岁身上。

  温岁正给松鼠顺毛,江释雪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这是什么?”

  温岁惊喜地朝江释雪看过去:“你终于醒了!”

  江释雪的面容略显苍白,但在药丸的效果下逐渐恢复了些血色,他垂眸看着温岁手里的松鼠,说:“是松鼠?”

  他的声音在氧气罩里略显得有几分沉闷。

  温岁将松鼠捧到他面前,“你看,是不是挺可爱的?”

  江释雪颔首,“可爱。”

  松鼠似乎对江释雪有几分惧怕,抓着温岁的手指不敢动弹,江释雪伸手摸他,摸了几下,松鼠才放松下来,对江释雪也亲近了几分。

  两人抚弄了一会儿松鼠,才说起了正事,江释雪微微笑道:“看来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温岁说:“说什么晦气话,我有办法。”

  说罢,他取出一把光剑,说:“这把剑可谓是削铁如泥,我们把旁边这巨石削出一个通道出去。”

  江释雪握住了他的手,道:“山体滑落,皆是松软的泥土,你若轻易动手,只会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