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仙门跪求我复活 死遁后仙门跪求我复活 第61章
作者:谢无解
辰少卿心里有些嫉妒,他也会不甘心,这些年陪着燕南归的人是他,为燕南归出谋划策的人也是他,他好不容易彻底离间了燕南归和沈御雪,让他们师徒反目成仇,以为再也没有人可以和他争,可沈御雪竟然没死。
他不仅没有死,还变得更难对付了。
他之前的死,让燕南归沉寂的感情被彻底点燃,燕南归心里从始至终都有沈御雪。
辰少卿不想输,好在他对燕南归的救命之恩还在,他要好好利用这一点,让燕南归的心思收回来。
燕南归修炼之余也会抽出时间处理妖族的政务,辰少卿挑了个合适的时间特意打扮一番去见他。
妖族的人刚刚离去,燕南归拿着他们送来的消息坐在王座之上沉思。
辰少卿出声道:“燕师弟。”
自从海岛回来后,燕南归对辰少卿的态度大不如前,他给他应有的尊重,让他在妖族横行,但他看辰少卿的眼神不再如同过往那般柔和,带有情意。
辰少卿今日穿的一声白,长发高束,玉冠飘带,配合脸上的温柔笑意,倒是有几分悲天悯人的模样。
燕南归的视线从手上的玉简上移开,他看着辰少卿,没有以往的欣喜和热切,神色变化莫测。
辰少卿这个样子,真的有几分沈御雪的影子,他当年也在沈御雪身边修行,多少还是沾染了一点沈御雪的习性。
“师兄怎么过来了?我听他们说你最近都在屋子里闭门不出,可是有什么不适?”想到过往的情意,燕南归还是没能完全狠下心。
辰少卿道:“你最近在勤加修炼,我也不好偷懒,只不过修行慢,不如你进步快。”
辰少卿这些日子都在琢磨燕南归的心思,哪里有心思在修炼上?而且他的修炼异于常人,是与人双修,夺人气运。
燕南归现在对他不冷不热,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他太久没有双修,修为早就停滞了。
但是在燕南归面前,他还是装出很努力的样子。眼下这局面,找其他人不如直接攻略燕南归。
“我最近有些忙,没什么时间陪师兄,师兄要是觉得闷,可以出去走走。”燕南归道:“我记得师兄以前最喜欢济世救人,可是因为我,你被束缚在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离开了吧?”
燕南归还在沈御雪身边修行时,对辰少卿的印象就是经常出门历练,每次回来见他,也是聊聊人间疾苦。那个时候,他对世人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但那样的慈悲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呢?
似乎是从他到了妖族以后,燕南归再也没有听过他说人间事。
辰少卿面色微白:“燕师弟,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燕南归沉默,他并没有这个意思,但辰少卿要这样理解也行。
辰少卿难过失落,伤心道:“所以燕师弟最近不单单是为了修炼,还是为了避开我吗?你还是在乎自由城的事,哪怕我说了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你还是不相信。”
燕南归的态度急转而下,辰少卿能想到的除了沈御雪,就只有自由城。当时确实是他大意了,他只想窃个道运,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燕南归不是什么假清高,只是因为他爹娘的缘故,他在这种事情上会比别人更敏|感。
辰少卿不是没有尝试过在和他互诉衷肠时顺水推舟,但因为燕南归在他和沈御雪之间摇摆不定,到了最后关头又克制住。
他只想身心都属于喜欢的那个人,自然也希望喜欢的那个人身心都属于自己。
辰少卿很清楚,一旦让燕南归知道他和旁人有染,不管救命之恩多重要,燕南归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必须得想个办法!
辰少卿流露出内心的痛苦,神情悲戚,伤心欲绝:“燕南归,在你眼里,我是人尽可夫之徒吗?”
辰少卿很少直呼燕南归的名字,因为显得生硬而生分。此刻他仿佛是被燕南归气到了,不管不顾。
燕南归叹了口气,他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既然相信辰少卿没有背叛他,就不会在事后又翻旧账。他心里过不去的坎是辰少卿顶替了属于沈御雪的救命之恩。
如果是在以前,辰少卿如此痛苦,他肯定已经走过去把人拥入怀中,小心安抚。可是此刻他提不起这样的念头。他高座在王座上,虽然放软了态度,却没拉下身段。
“师兄,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救我时给我做的饭吗?我突然想吃,你再做一次好不好?”燕南归没有直接拆穿辰少卿,他希望以此来告诉辰少卿他已经知道当年的事非他所为,他愿意给辰少卿一个坦白的机会。
辰少卿被这个要求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中警铃大作,燕南归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除非他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
辰少卿重新回忆了在海岛上发生的事,燕南归对他的态度并非单纯的因为他给城主做|爱宠,如今想来,还有救命之恩的缘故。
辰少卿心里一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燕南归特意强调是第一次救命之恩,而不是两次,说明他只知道一次的真相,辰少卿想要糊弄过去也不是问题。
辰少卿没有明着拒绝燕南归,这种情况他只有先答应下来,从燕南归平日的喜好中找个突破口。
燕南归见他答应有些惊讶,心道难道是他弄错了?但转念一想,辰少卿既然知道沈御雪救过他,知道沈御雪做了什么也不稀奇。
还是要看到最后的结果才清楚,燕南归不动声色,借此打发了辰少卿。
辰少卿强忍镇定离去,心不在焉地去了厨房。他前世过的并不如意,为了讨好别人他什么都肯做,这辈子找上燕南归,他的命运跟着改变,前世那种做小伏低的日子再也没有发生过。
妖族不似人修,修行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会辟谷,他们依旧保留着吞噬的野性,厨房里应有尽有,可是辰少卿却对着一桌子的食物犯了难。
在吃这方面,燕南归没有特别的喜好,他对吃的从来就不挑剔。
辰少卿在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他冷静下来,转而从沈御雪的身上找。
沈御雪会做什么?
辰少卿哑然,沈御雪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什么都不会做。
所以当年他在救燕南归的路上很有可能是手边能找到什么猎物,拔毛生火烤烤就成。
辰少卿巡视了厨房,盯上了竹篓里的兔子,从里面抓出一只,放血扒皮。为了显得生疏,他在烤制的时候故意弄焦了一部分。等到最后大功告成,他尝了口味道,不算很好,但能下咽。
辰少卿盯着眼前的兔子,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他撑着桌子犹豫片刻,从储物戒里取出一物,将它均匀地抹在兔肉上。
做完这一切后,辰少卿又另外备了一点酒菜,请燕南归在院子一叙。
燕南归想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如约而至。
小院凉亭,晚风习习。
辰少卿还是白日那身衣裳,端坐在院子里,从他的背影看上去,身量和沈御雪相差无几,真的很像。
只是沈御雪不喜热闹,独处惯了,即便是一个人坐着,也显得疏离。
辰少卿更柔和。
燕南归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神,良久后才走进凉亭。他看见辰少卿备的酒菜,也看见辰少卿精心准备的烤兔子,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唯独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失望在这一刻笼罩了燕南归的内心,他清楚的知道,辰少卿不是那个人。
他在凉亭里坐下,辰少卿切下一块兔肉盛到他的盘子里,观察他的反应。
燕南归看着那块肉,面上无悲无喜,在辰少卿的注视下,他夹起肉放进嘴里,味如嚼蜡。
他至今都还记得,沈御雪笨手笨脚烤出来的鱼没有熟,一嘴咬下去是腥味和鱼鳞,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后来的食物就换成找来的灵果。他烤鱼不行,炭烤果子却可以。
他不会,可他的心是真的。
辰少卿会,可他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燕南归觉得反胃,近乎自虐地把那块肉咽下去。
辰少卿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心里的大石头始终不敢落地。终于,燕南归吃下去,他停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抬起头看向辰少卿,道:“辰师兄,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辰少卿的手心起了一层细汗,他赌错了,但是没关系,他又不是只想到这一条路。他装傻道:“燕师弟,我不懂你的意思?”
燕南归失笑,道:“我第一次被人救起时,救我的人根本就不会做饭,我们相处那些天就吃过两样东西,灵果和没熟的鱼。辰师兄,你到底是不记得了,还是压根就不知道?”
辰少卿瞪大眼,他看着燕南归,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露出慌乱之色:“燕师弟,是你记错了吧?”
燕南归的目光瞬间黯淡,面色阴沉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继续骗我吗?辰师兄,你明明知道我想找到那个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可是你为什么知道我弄错了,还不肯告诉我?”
辰少卿神色茫然,诧异道:“你以为救你的人不是我吗?就算我可以说谎,但你清醒过来时,看见的人不是我吗?我照顾了你那么久,指引你去金阳宗拜师,这些都是假的吗?”
辰少卿说到后面有些动怒,他看着这一桌子的酒菜,仿佛才反应过来燕南归的意思,瞳孔微张,身体微微发抖:“原来你说想吃当日的饭是假的,你想试探我才是真的!燕南归,你一定要这样伤我的心吗?”
辰少卿双眸含泪,他情绪激动,雾气朦胧了视线,微微垂首,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燕南归愣住,他意识到自己和辰少卿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他指的是郁京袭击羽族,他被人护着出逃那日。但辰少卿说的是他找郁京报仇不成,反而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的第二次救命之恩。
那一次,辰少卿确实给他烤了兔子,而且忘了火候,烤焦了一部分。
燕南归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闷棍,辰少卿在擦眼泪,他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站起身道:“燕师弟,你既不信我清白,也不信救过你,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我真的很难堪,也很难过。”
辰少卿声音哽咽,暮色里,他显得那么的无助柔弱:“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以后山高水长,你走的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辰少卿说完没有迟疑,转身就走。
燕南归连忙起身,跨过桌子,拉住他的手腕。可辰少卿被伤的狠了,不肯回头,他用另一只手去拂燕南归,神色决然。
燕南归没有放手,辰少卿看上去温柔,但并不是爱哭的性子,他却把他逼的掉眼泪。莫名地,燕南归想到那日落泪成珠的沈御雪。
仿佛是预料到辰少卿会和沈御雪一般心死,对人世再无留恋,燕南归的心里升起恐慌。
辰少卿挣扎的厉害,他干脆往前跨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师兄,你还记得那日我在你房间里看见的那张面具吗?昔日救我的人就戴着那张面具。”
辰少卿对燕南归已有一次救命之恩,燕南归会记得他的好,他没必要把第一次也揽在自己身上。燕南归想到那张面具,那日他问过辰少卿面具可是他的东西,他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还说自己时常会带着面具行事,不想太过张扬。
仔细想来,那日辰少卿并没有明确地表示自己救了燕南归,他在那件事上的说词模棱两可,是燕南归看见面具就深信不疑。
辰少卿从来没有拿救命之恩做过文章,看起来更像是燕南归冤枉了他。
辰少卿见燕南归松了口,便知道自己这一次赌对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还原第一次的场景,倒不如把这个功劳甩掉,把过错推在燕南归身上,这样他即保住第二次的恩情,又能让燕南归对他心怀愧疚。
而且为了事情顺利,他留足了后手。
“因为一张面具,燕师弟认为我是救命恩人,又因为这张面具,燕师弟否认了我。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还不如一张面具吗?我救你,从来没有以此向你求过什么,我以为我待你真心,你亦真心待我,此刻看来,却只是我自作多情。”
辰少卿不再挣扎,戏演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他心如死灰,不愿在和燕南归多做争辩:“你放我走吧。”
燕南归心生恐慌,脑海里不断闪回沈御雪跳崖前的一幕幕,他那么决然,毫无留恋,纵身一跃,斩断他和燕南归之间所有的恩情。
再重逢,他对燕南归视若无睹,满心满眼只有另一个人。
燕南归魔怔了,他抱紧辰少卿,道:“师尊,我错了,你别走。”
辰少卿身形微僵,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燕南归可怜一点,还是他更可怜一点。
燕南归抱着他,痛苦道:“师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辰少卿握住燕南归的手,此时此刻,他在燕南归的眼中已经完全是沈御雪的模样。燕南归神色恍惚,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抬手抚上他的脸庞。
“师尊,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辰少卿眼角的泪痕未干,落在燕南归的眼中,就是沈御雪泫然欲泣,他心疼地俯身亲|吻辰少卿的眉眼,吻干那滴泪。
辰少卿没有反抗,他只是稍稍地挣扎了一下,试图让燕南归看清楚,他是辰少卿,不是沈御雪。
燕南归眼里是沈御雪在抗拒,他以为沈御雪还是不肯原谅他,他把人搂得更紧,强迫他仰头,亲|吻他的唇。
辰少卿呼吸一滞,放弃了挣扎。
凉亭里的酒菜被扫落了一地,辰少卿仰躺在冰凉的石板上,头顶夜色降临,夜空中有闪烁的星光。
夜色很美,风月无边,可他只有满腹的算计。他抓住燕南归的手臂,看向他失神的眸子,摸着他的脸,压抑喘息,痛快道:“燕南归,这辈子你没有天命,你只能跟我一起下地狱!”
燕南归听不见,辰少卿运转功法,在他和燕南归之间,一个奇异的符文缓慢运转,它吞噬燕南归的气运,让命数朝着辰少卿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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