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 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 第24章
作者:蓝灵仙
祁桑源追上白夏,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语无伦次的解释,“夏夏你别生气、你听我说,我是你的阳鬼,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只是想我没去城里赚大钱,想让你舒舒服服的生活。”
白夏冷不丁笑了一声,“你就是想去城里,先哄着我让我放下戒心,卖了我的猪和鸡拿钱跑了是不是?原来早就有了打算,怪不得上次不吃我的血。”
祁桑源抓着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指往嘴里咬出丁点血,“不是的夏夏!我现在就吃,你喂给我!”
谁知道白夏不乐意了,“不用了!我才不要你、不用你做我的阳鬼,别以为你厉害我离了你就没法活了!你爱去城里就去,我不拦着也不控制你,等我明年赚了大钱一丁点不分给你!”
祁桑源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浑身冷极了。
那么费心的炼制阳鬼。
他疼了那么多天。
在臭烘烘的柴房住着六七天,陪着吃了那么多苦,帮他干活,什么都为他着想。
朝夕相处就算是条狗都有了感情。
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
祁桑源红着眼睛抓住白夏的手,死死地不放手,他心里想着反正是你绑我在先,这回轮到我的,很公平吧?
我把你带到我家里,我的房子又大又宽敞,全是我一个人住,你要是出去还得迷路,而你又不会和人交谈,到头来就得盼着我。
我到时候把金山银山成堆的衣服好物全部摆在你面前。
两个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白夏凶起来咬差点把他咬了一口,祁桑源个头高大,瞬间把白夏制服了,他箍着白夏的双手,没等白夏发动术法就拖着他走。
没走两步,两人跟前突然停了一辆车。
高档的商务车停在了祁桑源面前,祁桑源皱着眉头,只见车里走出来几个西装男人,为首的那个人转过头,露出一张熟面孔。
“少爷,老爷子让我接您回家。”
……
王骁把玉米卖了,连忙赶回医院看白夏。
护士说:“办的下午的出院手续,但上午就走了。”
王骁问了问病情,得知白夏发烧好得差不多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以为祁桑源带着白夏回了村里,他在镇上买了些水果肉类还有一些小零食开着拖拉机回了村。
到了村里已经日落西山,他换了身衣服上白夏家时,天全部黑了下来。
蜿蜒的小路连上坡头,像是整座山都被掩埋的黑暗里。
王骁打开打火机昏昏暗暗照着路,推开白夏的小院一瞧,黑灯瞎火,没一点动响。
人没有回来。
他去后院一瞧。
家里的猪和鸡,全部不见了。
……
白夏双脚并拢,紧张的坐在车里。
他低头,看见自己一双破了尖的旧鞋,蓝色的面子洗得发白,那是从家里翻出的父辈的旧鞋子,头几年还不能穿,后来长大了,幸好是合脚,穿着干农活正好。
鞋底还有几些干燥的黄泥,薄薄的鞋面随着他的脚背动了动,局促不安又拘谨不已,和这满是香味干净的车里格格不入。
上好的真皮垫子,一摸上去仿佛能粘着手,暗亮的黑色将整辆商务车装饰得更为肃穆,脚底踩着的地毯柔软干净得比他家的被子还要好。
祁桑源一下一下轻轻摸着白夏单薄的背脊,用温热的掌心安抚他,轻言安慰,“夏夏别怕,他们不会怪你的。”
白夏眼眶红红的,惊慌的瞥了一眼飞速掠过的窗外,扭头看着祁桑源,连声音都是软乎乎的、近乎带着一丝颤抖,“去哪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祁桑源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整齐划一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从名贵的车里出来,高高大大站成一排,扎实的肌肉连优雅的西装也包裹不住,从袖口露出的大手几乎一用力就能捏爆白夏的脑袋。
是像村口吹牛的家伙天荒夜谈般说起的城里可怖的□□,凶神恶性拿着刀枪,一言不合就能把人砍个半死。
更何况他这么对他们家的大少爷。
拿了坏人的钱丧心病狂的想把人害死,坏人死掉了,他就把人拖回去用术法养做阳鬼。
炼制的过程中有多痛苦白夏清清楚楚,大少爷熬过了炼制,接着就是被他控制的死死的。
矜贵娇养的大少爷竟然被他使唤着干农活,什么脏活累活都堆在他身上,不仅如此,还要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那心里得多恨他?
白夏嗓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你要打死我吗?”
祁桑源这一刻心都要化了。
白夏的眼睛像是含着一汪水,半长的黑发柔软又顺贴,两鬓的胎毛湿湿软软的,好像是被吓着了,闷在车里局促的沁出了汗,稍微凑近,满鼻腔的香味。
漂漂亮亮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一动和不敢动,像只吓坏了的小猫,要是他敢说一句重话,他保证白夏会哭出来。
那一哭,透明的泪水得像珍珠一样挂在脸上,漂亮的小脸湿漉漉的,香味更为浓郁,只光想想就想把他舔干净。
祁桑源的喉结轻轻滚了两下,白夏面对他时略微仰着脸,唇色很浅,带着可口的粉色,祁桑源在无数个夜里偷偷的吻过,来来回回的,像只野兽一样亲密舔舐,把那柔软甜蜜的唇舔得殷红莹亮。
白夏无知无觉的酣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他现在很想吻他。
想把他按在后座上,一边亲吻一边安抚,抓住他双手将他按在怀里。
祁桑源悄悄的按了遥控器,升起挡板将驾驶座隔绝,他凑近白夏时又嗅到更多的白夏的气味,他的鼻尖痴迷的在白夏的下颚和耳垂晃荡,“不会的夏夏,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他往白夏的腰上一捞,一抬腿就把他抱在了腿上,迁就着白夏腿上的伤搂着他摇来摇去的哄,“我会向家人解释,说你救了我,夏夏别怕。”
他抚摸白夏的额头,温柔的帮他擦汗,呼吸凑近的瞬间,他差点就吻了上去。
但他还不敢。
现在这样可能是极限了,白夏现在吓到了把他这些小动作全部忽略,再加上白夏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两人晚上睡一张床,搂搂抱抱取暖太正常了,祁桑源平时也喜欢摸摸他的头,或者哄着他笑。
在白夏眼里这很正常。
但是亲吻就不一定正常了,现在白夏都被吓呆了,要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没准会被吓出心理阴影。
晚上的时候在一家高档酒店休息,白夏战战兢兢跟在祁桑源身后,漂亮的手被祁桑源牵着,乖乖放在他手心,顺从贴服无比愿意,一刻也不离开。
那么的乖。
祁桑源要了一间非常普通的大床房,他和白夏一间。
狭窄又没又摆设单调的房间选择单一,白夏又是只能和他一起睡。
晚上搂着白夏安安稳稳的睡觉。
白夏把头蒙在被子里,也乖乖地让祁桑源抱,祁桑源也跟着把头埋在被子里,和白夏一起说悄悄话。
祁桑源说,“外面那些人不会进来的,你别怕。”
进来个屁。
老爷子跟了多年的秘书带着一群保镖过来找祁桑源,费了老大的劲儿查到了祁桑源可能在哪里,费劲搜寻,得出了祁桑源被拐卖的结果。
没想到在大街上看到这一幕。
他们家大少爷把哪个深山乡村里的小孩儿拐了出来,那小孩儿漂漂亮亮的在大街上和他们家大少爷拉扯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拐来了。
祁桑源背着白夏叽叽咕咕和老秘书说了一通,转过背来哄着白夏说那些是坏人。
这会儿几个保镖早就回屋睡觉,没谁想守着他们家大少爷谈恋爱。
他们家大少爷还遮遮挡挡不让人看见那小孩,生怕被人抢了。
现在他哄着白夏说家里要找麻烦,白夏仿佛被挟持了一般的顺从的跟着去认罪,其实他们家老爷子压根不管这档子事,他也不打算现在就让家人见白夏,他就是想哄着骗着,先把人骗回去再说。
祁桑源在被子里揉了揉他的脑袋,“待会要被被子闷坏了,我们把头放外面好不好?”
白夏把脑袋放出去,侧着身,在黑暗里捕捉祁桑源的眼睛,真挚的看过去,“祁桑源,你真的不怪我吗?”
祁桑源笑,“我怎么可能怪你?”
白夏不怎么相信,“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祁桑源的心好像被人揉来揉去像是要化了似的,要不是白夏什么都不懂他都要怀疑白夏在勾引他。
他心说宝贝儿你猜得真准,你就准备卖给我吧,软乎乎的看起来好骗极了,祁桑源心里一个激动,搂着白夏在床上滚了一圈,把白夏吓得差点将他一脚踹下去。
祁桑源笑嘻嘻的说,“我就翻个身,没想到把夏夏也带上了,谁叫你这么轻。”
要是平时在村里白夏这会儿早就整顿他的,但是现在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祁桑源用嘴叼着他的手指,几乎是明示般的看着白夏的眼睛,“你别担心,我是你的阳鬼,我什么都听你的,你现在喂血给我,我会舔得一干二净。”
……
到了城里就换了辆车。
祁桑源独自开着车带着白夏。
白夏坐在祁桑源的副驾驶座上精神抖擞的看着。
没有了保镖看着,他稍微大胆了点儿。
副驾驶座比后座的视野更为宽广,车水龙马,高楼大厦,数不尽的店铺和人群让白夏大开眼界。
白夏小心翼翼的摸着窗,他被绑上了安全带,双脚并拢,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喘的乖乖坐着。
他眼珠子看来看去,瞥见祁桑源开车的样子。
相比起王骁的拖拉机,祁桑源开车的气势没有那么粗狂,但是眼睛一瞧就知道,这个是非常贵的小车。
白夏不知道品牌什么的,但是光是看祁桑源摸着的皮套子方向盘,背靠着的柔软贵气的靠椅,以及车里每一处都是精致干净无可挑剔。
更别说,车里居然有空调,舒舒服服的暖气让白夏整个人都要化在里面,音响里悠扬的音乐慢慢唱着白夏完全不懂的外国歌,路全是平平稳稳的,十字路口的指示灯白夏是一个也没看懂。
但是庞大如潮水的般车井然有序听着指令前行,一切的一切就像另一个世界。
白夏从窗口左右张望,路旁的绿荫树木规整得宛如站岗的士兵,眼花缭乱的商铺一间间晃过,那些在白夏眼里像皇宫一样的店铺竟然多如牛毛,每一间都装饰得精致美丽,外面的每一个广告都诱人无比。
白夏盯着画报几乎在流口水。
祁桑源在开车之余抓闲瞧了一眼白夏。
好可爱!
手指摸着窗,眼睛一转一转的在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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