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白月光真不错 你的白月光真不错 第75章
作者:陵萌
——完了,生气了?
刚才是不是下手重了。
其实时寒自己也浑身疼,这场地是水泥铺的,磕哪儿青哪儿,刚才那一拳要是真打下去,水泥地得碎,但时寒的手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不是纯血统的龙族,哪怕真正的龙族,也只有兽型的皮肤才能坚硬到刀枪不入的地步。
南若瑜还是一身素白的鲛绡,身上十分狼狈,银色的头发上都沾了细碎的小石子。
时寒想伸手帮他摘掉,南若瑜却率先起身,走了。
少年的手就顿在了空中。
梁琼吹了一声口哨,道:“完了,追妻火葬场的节奏。”
教官们又站得离他更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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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若瑜扔下时寒,自己先跑到了更衣室里。
他照了照镜子,一身脏兮兮的。
完了,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
被时寒看到了。
鲛人求偶的时候非常注意自己的外形,南若瑜还在想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恢复自己在时寒心中仙鱼的形象时。
时寒已经走了进来。
他顺手反锁了更衣室的门。
南若瑜转身就想躲进冲凉房。
体育馆的配置比男生宿舍楼好不少,学生们一节课接一节课的,没什么人在这里洗澡,暑假刚翻新装修过,开学就被时寒占用了。
主要是安静。
重生后时寒的适应力比过去强多了,唯有喜静这一点,他始终不能妥协。
以前时寒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现在他喜欢和南若瑜两个人安安静静的。
南若瑜话不多,还没有每天发信息说自己做什么来得频繁。
这回时寒速度比他快,人还没进冲凉房呢,已经又被拽回了炙热的怀里。
“我看看伤哪儿了。”
南若瑜一进他怀里,整个人态度就软化下来,他小声嘀咕道:“没有受伤……”
时寒已经在脱他的衣服了。
……挺熟练的。
时寒被脑海中猝不及黄的念头惊住了。
南若瑜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湿润的嘴唇微张——刚才打架时他自己咬了两口。
“哪里疼?”
时寒的态度不容置喙。
“没有……”不疼,真的。
腰封解开,雪白的鲛绡彻底散开,南若瑜身体就这么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鲛人攥着衣摆,身上一片青一片紫。
时寒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悔的情绪不断抓挠着他的内心。
都是他弄的。
时寒的喉结微微滚动,除了后悔下手太重以外,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仿佛要破茧而出。
一种生物最原始的、标记领地的本能,他想要对方染上更多的、属于他的痕迹。
时寒觉得脸颊越来越烫。
南若瑜拢了拢衣袍,嗫嚅道:“吃藕……”
时寒费了好大劲才意识到他在纠结什么。
鲛人在他面前永远洗得干干净净,一副仿佛能马上被盛入餐盘的样子。
起初时寒以为对方有洁癖,毕竟寻常人一天撑死了洗几个澡,鲛人可是从早到晚都泡在水里。
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南若瑜真的是时时刻刻地都想被他吃掉。
时寒因为紧张,连续眨了好几下眼。
贵族某些教育做得早,时寒十四岁就有专门的宫廷教师讲解这些事了。
斯里兰是希望他们能早婚的,时寒订婚时也就十八岁。
但南若瑜确实是他第一个有过亲密接触的人。
时寒觉得脑海中有什么念头在叫嚣着,快忍不住了,眼前浮现的一直是刚才鲛绡散开时的冲击画面。
他想留下更多的印记,于是时寒也这么做了。
————看,天上有架大飞机!————
温热的水从花洒中淋下时,南若瑜无助地看向时寒。
“想生蛋……”
明明旖旎的气氛,时寒却因为这三个字笑了出声。
时寒抱着他,摸到了尾椎上的那道电磁伤痕。
最近因为频繁训练,时寒手上长了不少薄薄的茧子,摸起来硬硬的。南若瑜喜欢和他十指紧扣,睡着的时候也不放开。
“好烫……”南若瑜小声抱怨道。
花洒的声音干扰了听力,时寒轻声安抚道:“很快就好了。”
南若瑜觉得尾椎的伤口非常烫,好像要把浑身的血液都燃烧沸腾。
时寒实在拿他没办法,俯身亲吻他,南若瑜则懒懒地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时寒听他嘀嘀咕咕的,声音含混不清,还以为又是威胁要把他写进记仇小黑本里。
然而听了一会,才分辨清楚,南若瑜说的是:
“喜欢你……我喜欢你……”
第57章 窥探
太浪的结果, 就是南若瑜最后站都站不起来。还是时寒平复好后,从更衣室里翻箱倒柜,不知哪儿找来一床被子, 把人打包成一只巨型春卷抱回宿舍的。
一路上有不少向日葵们目睹这一场面。
熟悉的狂奔,熟悉的春卷。学生们纷纷叹息:两栖兽人这么容易过敏,简直是身残志坚的代表!
梁琼则望着少年风一样的背影, 疑惑地嘀咕:“有这么严重吗?不对啊……”
“——真下手重了,回宿舍有什么用?不是该来找我吗???”
校医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默默回到场馆内,和其他教官一起分析训练视频去了。
时寒跑得飞快, 赶在学生下课前跑回了宿舍楼里,周围的异样目光才少些。
就听“嘀”的一声响,宿舍门被他用膝盖顶开。
“春卷”被轻放在床上, 时寒哄了一会儿,才把被子边沿拉开一条缝隙。光照了进去, 南若瑜湿漉漉地蜷在里面, 怀里抱着鲛绡衣物, 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南若瑜抬起湿润的眼眸望向他,满脸的无辜加委屈。
时寒抬手把床上帘子放下。
军校并不禁止学生在宿舍里安装蚊帐,小超市就有好几种款式卖,稍微不透光一点的完全可以当成帘子来用。
时寒还特意问过李夕一句, 刚好,李夕也需要。
李夕落了半个多月课程,技术学院的课没那么简单,他已经自学得有些吃力了, 晚上经常要开小台灯温习功课, 又不想打扰到这两位“不好惹”的室友, 增加宿舍矛盾。
他比时寒还迫切的需要一道不透光的帘子。
整个宿舍都挂上了,于是才显得没那么奇怪。
时寒莫名有种偷情的心虚感。
南若瑜白净的脸上潮红尚未褪去,俩人刚才打了一架,满身青青紫紫的惨不忍睹。一时间时寒都分不清哪些是训练弄的,哪些是刚才在更衣室弄出来的。
他翻来覆去地检查淤痕,确认没有擦破皮的外伤,这才打开床头柜。
柜子里有好几排备用的药品,除南若瑜专用的过敏药外,其余都是针对跌打损伤的——前阵子时寒训练骨翼的力量,经常摔得五彩斑斓。
一点磕磕碰碰用不上高科技医疗手段,自己回宿舍擦药就好了,否则校医院每天都人满为患。
直到现在时寒都感觉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失控了。重生之后不仅口味发生变化,连某些留标记的癖好都是新冒出来的。
他压下复杂的情绪,关心地问道:“痛吗?”
“不痛。”
南若瑜两手拽着被子,一双金色的眼睛清澈,眼眶娇嫩的皮肤却泛着红晕。
他刚才他脚踩到地面上,膝盖就一软,险些跪下去,幸好时寒一把把他捞回到怀里。
冲动过后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时寒隐隐还有些懊恼:在他的观念中,与爱人的第一次应该是浪漫、温馨而豪华(?)的,新婚之夜比较符合条件。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贵族,即便暂时不能给伴侣提供星际中最好的条件,但怎么能在学校的体育馆更衣室里就……就把人那什么了。
冲动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做上位者的时间长,承担的责任多,时寒总忘记自己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