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主播手拿言灵剧本 玄学主播手拿言灵剧本 第27章
作者:南方有雪
“您好我是受人所托来看看你们的,你们最近日子过得还好吗?”谭墨问,脸上的表情确实笑着的。
单纯无害的脸,再配上毫无攻击力的笑意,让女人放下心来。
“是谁?是我们家某个亲戚吗?”女人问道。
他们家有了钱,一夜之间急着用这些钱添置一些衣服,送家里的小孩去城里读书,又建起了砖头房……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想不被人知道也难。
女人一脸警惕,“我跟你讲啊,要钱没有,我们是不会借钱的,也别问这钱是怎么来的”
谭墨笑了,他真不缺钱,“这个你放心,他……没办法用钱,要是真的有孝心,就给他烧点纸钱吧!”
纸钱……
死人……
隐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被人猛的翻了出来,那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抬不起头,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的!!!
女人的脸色不大好,“那是,我爸的纸钱我会烧,不用你一个外人提醒,更别想着装神弄鬼。”
谭墨慢慢悠悠地说,“白大伯患了癌症,为了钱,你们求着白大伯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换,换取你们现在美好的生活,是吧!”
女人的脸色很难看,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脸上几乎没了血色。
“那棺材里,应该是空的吧!”谭墨又继续插刀。
女人开始害怕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装神弄鬼……”
谭墨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那个女人又哭又闹,眼泪鼻涕弄了满脸。
“昨天晚上,我梦到白大伯了,也就是你们爸爸……”谭墨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不想看女人现在狼狈的样子,垂眸,只看着自己脚下的那块瓷砖。
“他……是怎么骂我们的,说我们是不孝子,说我们良心被狗吃了?”女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在她爸爸没有死,甚至没有生病之前,他总是会带着半开玩笑的性质,说他们是小兔崽子。
在发生了这一切以后,应该会比之前骂的更狠一些。
但无论是什么,她都认,这是自己的错。
“没骂。”谭墨简单干脆地说。
“那他就应该想着自己亲自上来,揍我一顿。”女人苦笑着说,笑着笑着,已经是泪流满面。
“都不是。”谭墨摇摇头,“他只是想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让我来问你们一句,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娃成绩不错,最近还当上了小组长,挂着三条杠,可威风了。”女人喃喃自语,“家里买得起电视机了,每天晚上吃完饭,可以围在一起看,以后的生活,有盼头了。”
以后的生活是有盼头,可惜,那个应该见证这一切发生的人却不在了。
女人小声抽泣起来,“爸,是我对不住你啊!”
“别哭了。”谭墨对于安慰人这件事还不娴熟,语气也稍显生硬,“他死后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生活。”
“要是有时间的话,带着你的孩子去新华大桥走走吧,你爸看到了,心里会欢喜的。”谭墨想了想,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一张平安符,递到女人的手上,“贴身带着,不要摘,去新华大桥的时候一定要带。”
女人感激地接过,“谢谢你,谢谢,告诉我爸,他缺什么我就给他烧什么。”
“不用,他用不上。”谭墨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接下来,他要去找一辆房车。
能装下二十来个人的车,自然是很高大,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谭墨费力地扯了扯自己的斗篷,又拿出一张特大号的口罩,将自己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眼睛。
说话前,他刻意压了压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雄浑一些,听上去更像一个成年男子。
“您好,是您在我的直播间里面要求我来找您的么?”
门被缓缓拉开,露出沈念皖一张好看的脸,“您好,是五千万的那个吗?”
谭墨利落地跳上车,“对的,就是我。”
沈念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食指在太阳穴处转动着,“不好意思,我头有些疼。”
第28章
“看出来了。”谭墨随意瞟了一眼。
脸色惨白, 印堂发黑,看上去不像是简单地没有睡好,而是身体被阴气缠上了。
谭墨丢了一张平安符给他, “不白给, 要收钱的,一万一张。”
这是正价。
在谭墨还是个道士的时候, 画的平安符就没有低于这个价格过,没趁火打劫,已经属于谭墨良心好了。
沈念皖笑了, 捡起那张符咒, “先试用, 在给钱。”
明黄的符纸, 上面用红色的线勾勒出各种的符号, 掂在手里, 很有分量。
光是靠近, 沈念皖都觉得自己身上的痛苦有所缓解。
沈念皖自己舒服了, 也不忘记给谭墨足够的报酬, 他拿出两打钱,“给你,剩下的全部换成符咒。”
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谭墨接过钱,又从包里拿出三四张平安符来,“多的算是送的。”
“你这个道士,倒是好玩。”沈念皖的头不疼了, 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此刻, 正玩味地看着眼前那个人。
他将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眼睛, 是无辜的狗狗眼,眼尾下坠,眼神清澈,简单判断,他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
手里的符纸被手汗一点一点浸湿,但仍旧用力地攥着,原本找上谭墨,仅仅是因为他的名头——玄学主播,讲述的内容也很贴合事实,虽然那些话披着讲故事的名头,也总是很简单地一笔带过。!
——鬼身上带有阴气,很容易让人身体虚弱,生病。
说的不就是现在的自己吗?
瞎猫碰上死耗子。
为了那一点点可能会有的希望,沈念皖找到了谭墨。
缓了一阵子,沈念皖便开口,“你知道新华大桥吗?觉得它怎么样?”
谭墨想起桥上弥漫着的一阵黑色烟雾,开口说,“不怎么样,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很不祥的地方。”
沈念皖得到了一个并不是很让人满意的答案,心里不满意,周身的气压也开始降低:“如果说,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呢?”
谭墨斟酌了一会儿,说,“无可挑剔。”
确实无可挑剔,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新华大桥都是完美的
沈念皖听了,心中满意,眉眼也舒展开来,“你很有眼光,我也这么觉得,介绍一下,我是那座大桥的设计者,我叫沈念皖。”
谭墨也从谭知讯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谭知讯评价他是一个偏执的艺术家,为了自己所向往的艺术,可以付出一切。
现在一看……他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东西都很将就,听到自己对新华大桥的评价以后,脸上的表情更是心满意足。
只能是,谭知讯对于他的评价很恰当。
“您好。”谭墨彬彬有礼地说,“所以,这座大桥该什么时候拆除?”
沈念皖深吸一口气,眼中透露出危险的光,像是要吃人,“永远不会。”
“作为这座桥的设计者,我想,您应该很清楚,桥底下埋着什么东西,也应该清楚,再这么下去,会发生怎样严重的后果。”谭墨慢条斯理地说。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这座桥是我翻阅了很多文件,参考了历史各代的大桥所建成的,它是我的心血。”沈念皖双目无神,似乎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这座桥是可以流芳百世的,你懂不懂它真正的含义?”
“我知道,可是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谭墨继续重复着。
“所以……我才需要您的帮助啊!”沈念皖似乎是从回忆里走出来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谭墨,“我不缺钱,我也有的是钱,我爱艺术,艺术也给了我足够丰厚的回报,我只是想要把大桥留下来。”
沈念皖推过来一张卡,“我觉得,这些钱足够让你心动。”
这是想用钱来使唤自己。
谭墨一抬眸,也难怪,沈念皖是学艺术的,艺术没有价格,却也因此,有了无限扩张的能力。
现在不当道士了,改去学艺术还来得及吗?
谭墨小声吸气,忍着强大的渴望,把卡推了回去,“不行,但要是你能考虑下,把新华大桥给推了,钱我可以少个零,在此基础上,再给你打个五折。”
“那您就是不答应了?”沈念皖阴恻恻笑了起来。
“嗯,既然谈不拢,那干脆就不谈了。”谭墨转身就想跳下车,脚刚迈出一步,就被人叫住了。
“谭先生……?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背后
一个声音传来,若有若无。
谭墨有那么一瞬间四肢僵硬,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这么知道自己姓什么的?
这样一来,沈念皖他是不是还查到了自己家住哪里,哥哥是干什么的?
接二连三的疑问在脑海中划过。
谭墨不由屏住呼吸,可是脸上偏偏还得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沈先生真是手眼通天啊!”
“彼此彼此,一个被谭家找回来流浪在外的孩子,谁能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身本领。”沈念皖看上去心情颇好,竟然轻笑出声。
“怎么做到的?”
沈念皖把玩着手把件,慢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找人花了点时间,破了你们家的IP地址罢了。”
“大部分的时间,IP地址的定位都在你的家里,少数一部分,是在警局,你哥哥这个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道士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了。”沈念皖把那张卡重新递了过去,“我在警局里也有些人脉,所以,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可是偏偏那个人是谭知讯,谭墨也只能选择忍耐下来。
他接过那张卡,“我答应你,但是我哥哥……”
“你放心,你哥哥会升职加薪的。”沈念皖靠在椅背上,摊开手里攥着的平安符,细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悠闲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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